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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她后面的语调很有些羡慕的意思,便探道:“锦绣,你想做老爷的丫头么?”她立马捂住我的嘴,紧张道:“你可不要仗着脑子坏了瞎说话!吉祥跟如意若是听见这话还不知要怎么整治我!”我使劲点头,示意她放开我捂紧我嘴巴的手,就差捂死我了。她松开来,又教训我一句,“祸从口出知道么?”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以前混的地方比这里也好不得多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嘛!我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心想真是哪里都有是非,道理千年不变!可是锦绣大约误以为我是在嘲笑她,也冷笑起来,道:“攀高枝谁不想?我不信你良辰就不曾动过这个心思?可是攀谁的高枝那是要看看的!我若是动心思那也不是老爷。”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的意思,连忙说,“锦绣,我没有这个意思。人活在世上都有权力努力让自己活的更好。我笑只是觉的这世上哪里都有是非,避无可避。你说可是?”
她却依旧冷笑着,道:“你是或不是这个意思都没关系。就是闹到老爷那里去了我也是不怕的!”我听出她不相信我的话,我还想解释,锦绣道:“我要忙去了。”便独自走了。我来不及解释,别人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才来个陌生地方,认识三个人,却已得罪了一个。唉,以后不只说话,连表情动作都得小心注意。
公子有礼
出了住的院子,外面有条石铺的小径,我沿着小径一路走,大约走了两三分钟,竟然看见一个小荷塘。这个季节自是没有荷花开的,可是金灿灿的阳光打在河面上,推动微微起伏的河水,泛起金色的涟漪,那也是很美的画面。我驻足在那里一时竟有些痴,舍不得走了。
“有彼伊人,在水一方?”一个男声入我的耳朵里来。我有些惊,侧过头去寻那声音的来源。在我的右侧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华服的公子。一身天蓝的缎子织就的衣裳,腰上系围金色的腰带,腰右侧坠一个白玉的流苏圆玉佩,长发高高束起,簪一支白玉的簪子。他的手极白,右手摇一面扇子,扇面是绿绿的竹子,扇柄却也是白玉做的,映称他的手更加洁白如玉。
我想以我现在的身份是要给他行个礼的。可是是给他磕头呢还是像电视里演的往左往右欠个身。想想磕头我不愿意,太狼狈也太没尊严,权衡一下还是往右欠了个身,叫了声:“公子好。” 这礼很显然仓促又不规范的。
他笑起来,有些嘲道:“这礼倒行的新鲜,哪里学的?”他不让我起身,却先问我话。我的个腿曲弯在那里,想起身又不敢,怕给自己找麻烦。于是咬咬唇,撑着没敢站直,回道:“奴婢良辰,最近脑子受伤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这个朝代是称奴才还是婢子或是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想既是丫鬟称奴婢总是不差哪里去的。最起码我谦卑的心意是表达出来了。 好在这话他没有再挑什么毛病,且看出我的痛苦来,拿扇子的手一抬,温柔道:“起来吧。”
我如释重负,欢天喜地的站起来,高兴道:“那奴婢先走了。”正待逃离这是非之地,他却叫住我,正经道:“主子没让离开,小婢就敢自作主张,好胆大的婢子!”
这话说的我也有些怒。我不过见你一身华服,想来身份非富即贵,所以给你行个礼。可不见得你就真是我的主子。别说是不是良辰的主子不好说,就真是良辰的主子与我也没有关系;我是新世纪的人。不过现在借了旁人的身躯,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世上只有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我不卑不亢道:“奴婢有失礼的地方,主子看在婢子失忆的分上请多多担待些,所谓不知者不罪。”
“不知者不罪?”他重复我的话,奇道,“你念过书”
大惊小怪!我心里甚是不屑。在我的那个年代谁人没有念过书?可是我不能显露我的不屑来,这个年代念书的女孩子实是奢侈的,何况还是一个奴婢。于是我低下头回复道:“家里没有没落以前识过几个字而已。”
谁知他更加好奇,对我道:“抬起头来看看。”难不成到现在他还没看清楚我?哦,我突然想到也许古代也有近视的。于是我顺从的抬起头来直视他。我这才看清楚这是个多好看的男人。尤其那双眼睛,真是勾魂夺魄。我知道这样形容一个男人欠妥当,可这一刻我就只想到这个词,看得我离不开视线来。
他被我直勾勾的眼光逗笑了。我想也是,这是谁在看谁呀。我被他这一声笑唤回魂来,连忙又低下头去。他乐道:“真个有意思的婢子。”我不知这话他是褒我还是贬我,反正主子说的都是真理,于是大声道:“多谢主子夸赏。”他彻底的乐了,哈哈的大声笑起来。
我觉的我真是个奇葩,这样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无比无耻。可是怎么办呢,生活逼人哪。我在他放肆的笑声里心里绞疼着,他却在我言不由衷的言语里无比快活着。这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我等他笑完,平静道:“主子若没有吩咐,奴婢还有事要去办。”
他手一挥,道:“去吧。”这次终于肯放我走了。我受宠若惊啊,连忙拔腿离开。谁知刚走两步,他又唤我,“等等”他道。我的个天,我这是得罪谁了,有完没完。我再愤恨也得转过身去,低头道:“还有什么吩咐么?”
他睨着我,道:“看起来你有些很不情愿?”当然是,可是我嘴里却说:“奴婢不敢。”好在他也不追究了,只问我:“刚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我舒口气,回道:“奴婢良辰。”其实我是婉苏。我只能在心里说。
他点点头,好像终于满意了。示意我走。我这次没有拔腿离开,低头又问了一遍:“主子若还有什么要问要说的可以一次问完,奴婢一定知无必言。”
我知道我这劲较的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有些自讨麻烦。可是实在不想在欢喜以后又是失望。如果注定是麻烦一定要面对,那我一定不逃避,且愿意一次性解决好。
他十分好奇又有意味的看着我。我在他眼里估计也真成了奇葩了。这样放肆的丫头!我想我要不要跪下来呢,不行,士可杀不可辱!可那眼光真是咄咄的逼的我心慌。
“原来你在这儿!”又一个丫头模样女子跑向我来,边跑边急道,“我找了你一圈,如意姐姐找你大半个时辰了。我急的要死,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我自然不知道她是谁。但好在良辰失忆了。我做出迷茫状应该就行。而且我觉得这丫头真真来的正是时候,我心里无比的欢喜。
谁知这丫头走进了,一见我身边的华服公子却跪了下来,倒是没有磕头,弯下身子,低头道:“奴婢不知道公子在这里,刚才失礼了。”
我见这丫头行了这么大个礼,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学一下。那姑娘却自作主张一把将我拉扯下来了,并替我赔礼道,“公子,良辰前两日让桌子砸了,伤了脑子,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有冒犯无理的地方请主子多多担待。”然后还磕了个头。
公子?主子?果然是良辰的主人。看样子应该是这宅子的少主子。也是的,这大清早的不是这的人又会是哪儿冒出来的呢?
我看她真心实意的替我担心帮我求情,虽然我觉的我并没有什么需要这主子替我担待的,但对她的心意还是十分感激的。心想这姑娘应该是良辰的知心好友。我不想牵累她,想想还是给这公子磕下头去,道:“奴婢若有得罪公子的地方请公子尽管惩罚。”
“我何时说要惩罚你的?”他微笑道,“都起来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再说,这么个聪慧的佳人,本公子也不舍得。”说罢,自己合上扇子微笑着先离开了
遇见欢欢
我抬腰起身,身边的女子也从地上爬起来。我伸手扶她,她抓着我的手无比爱慕道:“我就知道公子是个温柔的翩翩君子。”
我真是不敢苟同,前一秒他还对我万般挑衅。我问她:“你叫什么?”她看我的神情就同情又伤心,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我点点头,道:“但我知道我们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她“嗯嗯”的点头,有些激动道:“你果然还是有些记得我的!”其实我是谁人也不认识。我也不是原来的良辰,我是来自新世纪的婉苏。可我看她激动的样子也不知如何告诉她。若我不是良辰了,那原来的良辰又到哪里去了呢?
我说:“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么?”她说:“我是欢欢,你想想可有印象?我们也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互相照应才能在这府里适应下来。”
我奇道:“这府里得有多大?除了我们,还有多少丫头奴才?”欢欢伤感道:“你真是记不得所有事了!”我看她无比担心我的样子,也有些忧伤,叹道:“其实记不得了也很好。不管是开心的或不开心的,都没了记忆,我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等于重新开始。你说岂不甚好?”欢欢便有些奇怪的看我,道,“良辰,你现在说话好奇怪呢。”我有些惊,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忙问道:“我怎么奇怪了呢?”她摇摇头,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的很新奇。以前你是决计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就感觉我不是在和你说话,好像在跟另外一个人说话一样。”
废话,你当然是在跟另外一个人说话,在跟我,新世纪来的婉苏姑娘说话。可是我若说出来她会信我么?我怕没谁相信,倒会将我关起来当失心疯处理了。于是我笑道:“我当然就是我,怎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呢?”
我这一坚定,她也点头不敢迟疑,道:“你自然就是你,看我说的傻话。我就是觉的你突然说话好有学问了。良辰,是不是这才是你,以前你一直装傻的?苏妈跟我说这府里容不下聪明的人。你是为了生活才那样的是么?”然后也不等我说话,就帮我肯定道,“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