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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显然没有了,这会,她手中拿着块点心也不往嘴里送,只是稳稳举着,眼神透过点心,发着怔。
该来的似乎都来齐了,康熙向魏珠吩咐道:“叫宫人将点心撤了,上菜吧!”
魏珠领命忙转身指示着一众宫女上前撤点心,点心堪堪撤完,便有宫女端着托盘,训练有素地排队一一走上来,先是往康熙与太后这一桌布上菜肴,后面陆陆续续地往其它桌上放。
康熙宏厚的声音清亮的传开:“今个除夕节,大家坐了许久也都饿了,开始吧!”言罢,率先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布到太后碗里,太后乐呵呵的忙端起碗来,众人齐呼万岁,这才拿起筷子乐乐呵呵地吃了起来。
席间少不了康熙与太后互相敬酒说些祝福的语句,而一众妃子皇子、公主们也少不得轮番向康熙和太后敬酒并说些祥瑞话,如此一来倒是人数次数重多,康熙也应付不来,便摆摆手示意不必一一前来,既是家宴,大家就随意些,不必据于繁复的礼节。
菜陆陆续续地被端上来,大家伙热热闹闹地吃了一会,忽见矮席上,那朝鲜左相之子李光远离席,一手挚着个酒壶一手端着酒杯施施然地朝康熙席前走来。
李光远在康熙席前几步之遥前停下,先是朝康熙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才说:“臣李光远谨代表我国陛下表示对皇上的敬意与祝福!”言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康熙满面笑意,举杯对他说:“朕也在这里遥祝国王和朝鲜的人民!”
李光远又为自已酒杯斟满了酒,遥举着朝孝惠章说道:“臣祝太后福寿安康!”言罢又一饮而尽。
孝惠章笑着端起酒来,亲切地说:“你倒是孩子看着儒雅的样子,没想到,喝起酒来干脆又洒脱”言罢轻抿了口酒。
“光远啊!你的婚姻大事也该上上心了,你倒说说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得你眼?”太后放下酒杯,忽地调侃起李光远。
李光远略显难为情的避开眼,将手中的酒壶与酒杯递给宫人,作揖道:“臣一直在成均馆潜心学习着汉学,未曾考虑婚姻大事!”
“你前年来京,说年龄尚小,不急成家,今年有二十四了吧!不小了,好孩子,你不急,难道你家里也不急?”太后依旧调侃道。
李光远羞赧地红了脸,低头不语。
太后见他不拒绝了,暧昧地笑了笑,忽地向康熙说道:“皇上呀,我瞧这孩子品貌甚好,眼看着也老大不小了,不如皇上在众宗亲里挑挑有没有配得上这孩子的格格给他做妻。”
康熙点头道:“难得母后你上心,朕倒是要为光远仔细挑选挑选了!”
太后又笑呤呤地看向李光远道:“光远,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妻子,好让皇上替你想想。”
李光远倒真认真想了起来。
我算是明白了,说是家晏,却把外人李光远叫来,说白了,也是为了大清与朝鲜的联姻,今晚王室宗亲各家未婚的格格都齐聚一堂,多方便的一场相亲晏呀!此刻让李光远想,其实也就是走个样子,康熙和太后只怕早就有商量过合适的人选了。
众人都停筷看着李光远,好奇会是哪家的格格今晚会被赐婚。
李光远似乎想好了般,清越的说道:“臣一直潜心学问,未曾想过将来所娶之女要什么样子的,但求贤淑,一切但凭皇上和太后作主!”
他看着康熙,不经意地似乎瞟见什么,忽地向莹然看来,目光大胆而直接,康熙似乎正要说出心中早选好的女子,竟察觉到李光远的目光,但却没有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只是询问道:“怎么了?”
李光远向康熙躬身一礼道:“皇上,臣有惑可否询问皇上身后的宫女?”
康熙这才向后看了眼莹然,又看向李光远,说:“准!”
李光远恭恭敬敬地向莹然作了一揖,正色道:“在下有事想请问姑娘,姑娘可否据实相告?”莹然一脸莫名其妙,见他如此,也忙回礼福了一福,说:“李大人但问无妨!”
李光远看了她一眼说:“敢问姑娘胸前配戴之物从何而来?”
他所指的竟是那项链!我不由得心中一紧,难道这链子与李光远有什么渊源?还是他仅仅只是好奇这链子的朝服女子吊坠?
莹然下意识地拿起链子看了看,对李光远说:“旁人送的!”
“谁送的?”李光远紧紧追问道。
“一个朋友而已,至于是请恕莹然无可奉告,怎么,李大人识得这项链?”
“这是在下母亲的遗物!”
此话一出,众人俱惊,莹然脸色白了白,看了我一眼,我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这链子,它竟是李光远母亲的遗物?可是它怎么就出现在了大清的小商贩手里?
康熙显然也没料到,不禁问道:“你母亲的遗物怎么会在莹然身上?”
李光远回道:“母亲的遗物臣片刻也不曾离身,前年来大清准备回国时,在驿馆住宿时不小心给丢了,臣怎么都找不到,自责地回了朝鲜,原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它了,没想到竟在这宫女身上戴着。”
李光远言罢,忽地跪下朝康熙行礼道:“皇上,臣已想好所要娶的女子了,请皇上将这宫女赐婚给臣为妻!”
轰!我只觉得头昏目旋,差点站不住,再看向莹然,莹然脸色苍白,仿佛也站不稳的样子,紧咬着下唇,茫然地看着李光远。
我暗自握住了莹然的手,此刻她竟全身颤抖,手心里汗腻一片。
☆、最冷一天
李光远的话显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殿内忽地鸦雀无声,这时,忽地一人拍案而起大声叫道:“岂有此理!婚姻岂是儿戏?就因为莹然捡到你母亲的遗物就要嫁给你吗?”
说话之人正是十四阿哥,此时,他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是恼怒的瞪着李光远。
他话音刚落,又有一人陡地站起,一手按着剑鞘,一手握着剑柄,身形恍了一下,李光远突然喝止道:“赤术,坐下!”
那名叫赤术的红衣武士不依,担忧地看着李光远,李光远眉头一皱,赤术戒备的看了眼十四,不情不愿的坐下。
这一小波折迅速而突然,康熙面色不善的对十四怒斥道:“混帐,还不坐下!”十四不肯,瞪着李光远,一旁的十阿哥见康熙马上又要喝斥了,忙扯着十四的袖子将他扯回座上,十四仍是一脸恼怒。
康熙面色缓和了一些,又对李光远说:“光远啊!婚姻可不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
这时孝惠章太后也附和道:“是啊!光远,你可要想清楚!婚姻哪有因为这样的道理就成立的。”
李光远向康熙与太后拱手拜了拜,正色道:“臣已想清楚了,实不相瞒,这条琉璃链上挂着的女子形象正是母亲的形貌,是当年家父专门命玉匠师订做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母亲当做至宝相待,母亲过世时交待不让它做陪葬物,让臣以此做定情之物送给将来的妻子,臣前年不慎将其丢失,一直愧疚不安,没想到,还能有再见之日,臣以为这是母亲在天有灵为臣牵的姻缘。”
他话音刚落,我只感手一松,莹然忽然松开我的手,将琉璃链从脖子上取下,绕过众人,走到李光远面前,伸手摊开,五彩琉璃光泽迷离“李大人,这个琉璃链的意义非凡,莹然自知不配拥有,现将它物归原主。”
李光远看了眼链子又看了看莹然,并未接过,目光里划过一丝惊讶:“莹然姑娘又何必拒人千里,在下知道此事在别人看来荒唐至极,但在下是诚心实意的想娶姑娘为妻。”
“诚心?”莹然有些气恼,语气略带嘲讽:“就因为这琉璃链将来要送给你妻子的,而它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得到了,你就要娶我?李大人知道我的姓名、年龄、身高、体重、性格、喜好吗?对于一个你刚见面甚至还不认识的女子说诚心实意的想娶她为妻,李大人不觉得这诚意既荒谬又廉价吗?”
“这……”李光远被莹然这一长串的质问弄得目瞪口呆,一时竟无言以对。
康熙却在这时发话了,口气甚是不悦:“胡闹!什么乱七八糟的身高、体重的,莹然你退下!”
莹然低下头,不甘的道了个“是”,飞快地将琉璃链往李光往手里一塞,便向回走。
莹然退了回来,见她双眼微微湿润,我的心猛地一窒,悄悄握着她的手,悄声道:“莹然,对不起!”说完,我眼角酸涩,反倒想哭了。
莹然仿佛无力地看了我一眼,悄声回道:“别这样!”
我说不出话来,只盼望康熙不要答应。
这时,康熙再次向李光远问道:“光远,你真的想娶莹然为妻?”
李光远朝这边看了莹然一眼,说:“臣是真心实意,但也决不强人所难,臣会试着跟莹然姑娘互相了解,至于结果如何,一切尊重莹然姑娘的意愿。”
“对,对,对,强扭的瓜不甜,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此事再商量!”太后突然连声附和道,面上露着欣喜,她言罢又去看康熙:“皇上你觉得呢?”
康熙脸上不见喜怒,沉吟了片刻,缓缓地说:“当再商量!”
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长吐了口气,看向莹然,莹然脸色缓和了许多,我不禁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她对我笑了笑,无力的样子。
再看向十四阿哥,他仿佛比谁都高兴,正如意地朝我们这边看来,她先是看了看莹然,又瞟见我,对我调皮的眨了眨眼,我不禁哑然失笑。
我们都以为这事算是尘埃落地了,谁知,康熙忽地又状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