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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摇了头,轻描淡写地茬开了说:“你可知此事在她不在我,我要是向皇阿玛求赐婚,只要是门户相当的皇阿玛肯定会同意的,但如果是莹然,莹然的婚事由她作主,这是老太后一早下话的,皇阿玛必会先问过太后,太后也必会问过莹然的意愿,莹然若说个不字,谁也奈何不了”
“那怎么办?”
“你可知她非要得到皇阿玛的信任是为了什么目的?”
“她在宫中想站的更稳只有得到皇上信任,得到皇上信任才有能力保护我”
“这只是其一,你可知道辛者库并非到死都不能出宫”
“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有可能会出去”十三阿哥的话让我一下子惊到不知悲喜。
“只要求得一道恩赐”
“我明白了,你是说莹然想得到皇上信任就是为我求恩赐”
“嗯,她说过,她必须把你弄出宫”
“可是问皇上要一个恩赐有多难,这经过要花多少心思,皇上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得心领神会,领会了还得想皇上是不是高兴,高兴了夸你灵珑,不高兴了责怒你妄自揣测圣意,总之,不管你做的是对还是错,好还是坏都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个高兴与不高兴的结果,你说你能处处迎合圣意,但实际可能吗?天威难测,莹然纵有七窍灵珑心也只不过是个稍有心计的姑娘,又怎么比得过自小在心机中长大的皇上”
他又开始用探究的眼神打量我,我心中不解,脱口问道:“奴婢是说错话了?”
“你说的没错,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心里咯噔一跳,下竟识的脱口道:“奴婢是齐佳﹒青蘅啊!”
“我知道你本名叫唐诗!”
我大惊;当下又觉自己大惊小怪了,莹然既然告知他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会知道我本来的身份姓名又有什么奇怪,当下放下心来,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晚月姑姑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对我说的话一字一句让我铭心“你既进了宫,就得以齐佳﹒青蘅的身份过下去,你真实姓名身份愈少人知道,你就愈安全,他也就愈安全”
他似乎看出我心中部分想法,开口道:“你的真实姓名不是莹然告诉我的。”
我当下骇然,下意识地后退,不是莹然,那他怎么会知道?
“我是从四哥那里知道的”仿佛是经不住我眼中太过惊骇的质疑,他沉吟了片刻,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说出答案。
四阿哥!这个答案让我更加惶然与不解。
“其实在宫中与你遇见之前我是见过你的,只是当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他说。
我心里愈加无头绪,见过我?怎么可能!如果在那之前见过,凭着他和刘安如此相似的长相,我也不会没有印像。
他看着我似在犹豫要不要说,我紧盯着他,想要求个明白。
他叹了口气,说:“告诉你也无妨,去年莹然生日宴过后没多久,我在四阿书案上看到了你的画像,四哥亲手画的”
“画!画像?”我惊道。
他点了点头说:“我当时还问过四哥怎会有女子如此妆扮,剪额发,耳带个大圈圈,像是边陲蛮荒之地的女子,我看到画像旁还有坚行小字: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你应该懂了吧!”
我应该懂了吧!是啊,我早就是有感觉到的,只是那时不敢自信的确定,也自动去忽略,可从十三阿哥口中得到认证,我还是震惊到无法相像,我从不认为自已有哪一点可以吸引到大名鼎鼎的下任帝王的青睐,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是无从得知,也隐隐害怕,我承认我有些怕他,无论是因为知道他会是将来的帝王,还是因为他在历史上那些不好的传闻,又或是我从未见过他笑,他太过严肃,抑或是三者皆有,我不清楚,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怕他,怕与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然而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牵扯了,我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我竟是无比的相见到八阿哥,见到他哪怕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也会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莹然真的是唐唐的守护神,一辈子能有这样的朋友是莫大的福份。
八八好久没出现了,八党们想他了没?
有人说八八跟唐唐互动很少,这不是还没有机会嘛,眼看着机会就快来了,哈哈,表示会有大大的进展哦!
☆、忽然想念,忽然想哭,忽然无力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原本要说的话竟说不下去了,怕十三阿哥又会说起许多我不知道的关于四阿哥的事情来。
十三阿哥亲娘早死,他从小是由四阿哥的亲娘德妃娘娘抚养长大,他二人关系过密,对于四阿哥的事情肯定知道不少,如今细想来,十三阿哥怕是早就知道四阿哥的心思,而十三阿哥会说出这些话怕是早就想让我知道的,今天只是找到了一个契机而已。
我忽然惶然,总是怕跟人过多牵扯,尤其是这个未来的帝王。
刚跨进浣衣局的宫门,走了几步,就见李佳﹒秀嫣迎面走来,看见我,眉一挑,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我也不奇怪,走自已的,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听见背后传来她不屑的声音:“清高个什么劲?”
我止步,转过身,忍着怒,说:“姑姑你又在不满什么?”
“没有啊!”她眉一挑,故意一副无所谓地摊手说:“看你也是个读书识字的,但是怎么办呢?包衣奴才啊!再清高也得在这红墙绿瓦里待一辈子。”
“姑姑你貌似也一样吧!”我反讽道。
“我无所谓,这大清的天下迟早是太子的,我在这,只是暂时” 她无谓地一笑,将“暂时”两字咬得特别重,仿佛极自信,又似很不自信。
我瞧得出她一面对太子还抱有幻想,一面其实也开始惶急,我只觉得她悲哀,可转念一想自已还不是一样的悲哀,抱着对八阿哥一丁点的幻想,彼时他才刚开始想要信任我,就能给一句“在天就比翼,在地则连理”这样的承诺,而今我仍不敢确定他对于我又有多少信任,我还不是一样一头栽进他的温柔,幻想着有一天他真能够将我从这里捞出去,哪怕这仅仅只是幻想。
“原以为姑姑识些字,见识会与一般女子不一样,可没想到姑姑不单没有一般女子的谨慎,反而蠢到极致”
“你……你说谁蠢”
“不是吗?姑姑若不想连累太子,就不要一天到晚把天下迟早是太子的话挂在嘴边,好像惟恐此话传不到万岁爷耳朵里似的,惟恐他们父子不为此猜忌失和”
她脸色刹青,惶然地连连后退才能稳住脚跟,后悔与惊惧让她好半天才能从惊惶中回过神来,抬眼向我瞧来,竟带着些许害怕,是在害怕我吗?我暗自冷笑。
“你…你…为何出言帮我?”到底是知道利害,此刻话也说不利索了。
“帮你?”我冷笑了声,漠然道:“你知道就好,我也不全是帮你,只不过怕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连累到我们整个浣衣局,还有同为皇室的奴才,每个人活得都不容易,生命只有一条,我们都很珍惜,所以,没必要把个个都得罪了,嚣张没有好处。”言罢,不再理她,转身便走。
“齐佳﹒青蘅!”她唤住我,跑到我面前,看着我,定定地说:“就是因为活着不容易,就是因为出身八旗之下,她上三旗的女子也好,下五旗也罢,三年选一次秀,要么是后宫的主子,要么是皇子的福晋,皇亲国戚,而我们呢,一年一次选进来都是做奴才,命好的跟个好主子,命不好的动辄就罚到辛者库,要么浣衣,要么涮马桶,所以我不甘,你甘心吗?”
我甘心吗?当然不!可又能怎么样?
环视了前面各自忙碌不歇的浣衣宫人,一时又有感慨,不禁反问:“那又如何?你能改变现状吗?”
“能!”她定定的说:“所以,只要能抓住任何机会,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所以,齐佳﹒青蘅,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让我抓住”
我的心“咯噔”一跳,被她意有所指的眼神感到不安,“我有什么把柄她让姑姑你抓的,再说了,就算是有,姑姑认为就会对你的人生有所改变了?”
她忽在嫣然一笑,我不解地看着她笑得迷人,眼神却迷离的没有焦点,意味不明的转身而去。
我想叫住她问个明白,却又敢冒然地相问,我终究是心里有鬼的。
夜晚的风很柔和,我站在晚月姑姑院里,远远看着纸窗里透出昏黄微弱的灯光,心里抑不住地想念那一抹月白的影子,知道他不可能会这里面,忍不住还是向这里走来,企盼会有心有灵犀,站了许久,想到如今自己成了痴心盼望的,那个人此时此刻或许在家其乐融融的,心里就开始泛酸。继而便是无端的悲凉与自嘲,正待转身离去,蓦地,那扇小门毫无预兆的开了,我的心一慌,待看见晚月姑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当下即松了心,又失了望。
“青蘅,你来了!”晚月姑姑看到了我,向我走来。
“姑姑!”我迎上去。
她打量了我一下,眼神揶揄,我脸蓦地红了,所幸此时是晚上。
“来了,就走屋坐会吧,我们从来都没有聊过心里话”晚月姑姑说。
我原本是想走的,但听她如此说,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
屋子不大,我也不是第一次来,坐在方桌前,我望着烛台跳跃的火苗,时而发出“呲呲”的声音,我又想到那日他背对着我用拨杆挑灯芯时的情形,这时,晚月姑姑的话却透过的我神思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