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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连连的大雨像是要下一辈子那么长久,再这样下去,估计要涨水,果然,没多久,便听说黄河泛滥成水患,可这些都与我无关,与我有关的某些东西似乎有所变化了,比如,八阿哥。
这段日子他仿佛来得比较勤了,虽说他仍是忙的很,没有天天来,但总是一得空会来小院坐坐,而每次我都会或多或少的与他碰面,有时我会恰好捕捉到他会不经意间看我一眼,有时是我们彼此不小心对视到,而他的眼中再没有了猜忌,冷漠,相反多了种若有所思,每每与他的惊鸿一瞥我总会率先躲开,我不知道是他对我的态度真的变了,还是我太过敏感,我一向是敏感的,他和我说话不多,大多都是如雅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生侍候着。而我除了向他行礼或是贝勒爷吉祥!或是叩见贝勒爷!就是是!奴婢知道!仅此而已。变了吗?
这天天气也终于放睛,我和杏儿动手在院子里搭了个晾绳,将自己和杏儿的被子褥子全拿出来晒,我正专心地用手掸着被子,这时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却是八阿哥的心腹太监肖玉。
我问他有何事,他却说贝勒爷找我,让我跟他去一趟,我不禁有些纳闷了,心想:八阿哥找我会有什么事?每次和他交集貌似都没有好事。我也没问,向如雅交待了声就随肖玉前去。
跟在肖玉身后,走着走着竟是朝着出府的方向,我感觉不对,忙拉着肖玉问道:“肖公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姑娘只管跟着小的,贝勒爷在外等着呢!”肖玉说。
我更加不解,见肖玉走在前,便跟了上去,出了府,就见一辆马车停在府墙头,车夫坐在前面,肖玉早跑了过去,从车上拿了个板凳下来,放在马车下,让我踩着上去,我站在那迟迟末动,肖玉催道:“姑娘上去啊,爷在车里等着呢!”我仍不肯动,不知他们这是何意,又带我去哪?
这时,马车里传来温和的声音:“上来!”
我知道是他,仍末动,这时他又说了声“上来!”,同样温和的声音,没有一点不耐烦,定力真好!我就是不动,这样不明不白的,我什么要上去,这时,车帘被掀开,八阿哥头探了出来,看着我说:“上来!”我戒备地问:“贝勒爷这是要带奴婢去哪?”他看了我好一会,才说:“放心不会把你卖了,要是卖你也用不着我亲自出手!”我脸蹭地红了,有种被看穿心事的尴尬,他虽说的可恶,却也是事实,便欲上去,刚一只脚踩在板凳上,蓦地就见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了过来,我抬头见八阿哥含笑注视着我,我心头一动,却略过他的手扶向车门踩着上去,八阿哥愣了愣尴尬地收回手,坐了回去。
我坐在车门侧座,他坐在中央,注视着我,我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中反覆难平,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还在怀疑我的身份?这样看能在我脸上看出什么吗?这样看着人很没礼貌。
我被他看的越来越不自在了,有些坐立不安,索性问他到底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甫一抬头,他却很自然地别过头,仿佛刚刚长久的注视只是对我惊鸿一瞥,我要说的话就这样憋在了噪口,他又回过头对上我的视线,这情形反倒像是我在看他被他发现了一般。
我茬茬地别开眼,脑中适时想到当年看《红楼梦》里宝钗写的一首《螃蟹咏》,忍不住喃喃自语道:“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阳秋空黑黄”,话一出口又后悔了,生怕他听到,抬头偷看,他脸色铁青的看着我,眼里盛满怒意,我心想完了,他听到了,连忙急急说道:“对不起,我没有骂你的意思”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一时不知要怎样说才好,低下头再不敢看他,暗暗后悔。
“你这句话可是指的螃蟹?”
听到他问,我头也没抬的点了点头,忽地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禁抬头,就见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我,眼里隐有某种波澜翻涌,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只得一如继往地低头作驼鸟,半晌,听他忽地说了句:“你放心,我决不做被人煮食的螃蟹!”
我蓦地怔住,徒地想到他最终的下场,心中一惊,我只是想表达他心机深,花样多而已,一时忘了这诗还暗寓螃蟹心机再诡深,也免不了被吃的命运,我愧疚不已,想到可怕的一语成谶!心蓦地像有刀尖锐地划过,轻道了声:“对不起!”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本是宽敞的马车此时仿佛变得狭窄了,静默地让我坐立不安,我不知道他心中会想到什么,但我是真的后悔那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了,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就听肖玉的声音传来:“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中有很多章节的标题都是出自一些歌词或歌名,大部分都是王菲的,也有齐豫的,以后的章节都会用到合适的歌词。
而本文中唐诗的一句无心《螃蟹吟》绝非偶然事件,很多时候,一些人的命运其实很大程度上有一语成谶的可怕存在,某茉其实很不喜欢这个带有宿命感的成语!
某茉在此透露一下,前面很多章节都有许多的伏笔,很多时候人物的命运走向都是因唐唐的某句无心之语,某个无心举动改变了自己和很多人的命运。
关于前面唐诗想到的莹然也就是李安然曾经历的灰暗过往,茉会在结束莹然的番外里详细写出,到时会呈现一个大家想像不到的莹然,相信会有很多人喜欢上莹然这个人滴!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我想终于到了!下了车,才发现在街上一个门口,抬眼便看到一个匾额上隶书着“庆祥戏楼”原来是个戏院,他这是?蓦地手腕一重,他竟拉我的手?!我急忙挣脱,他却毫无动摇,拉着我就向内走去,我一面被迫跟着,一面不忘挣脱,这时,看见有人满面堆笑地朝他走来,老远说开始打拱作揖,他拉得太紧,丝毫没有因我的不顺从而放手,我挣的手腕疼,见那个走近,他停下,我也跟着停下来,怕被人看笑话,便放弃了挣扎。
那人笑道:“八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说着还不完拿眼往我身上瞟,我眉头微皱,不悦地又暗暗挣脱,他不动声色地反倒握地更紧了些,眉目含笑却漫不经心地对那人说:“近来公务繁忙,也不得闲,林老板这一向生意可好得很?”
那林老板拱手愉悦地说:“好!好!要是八爷时时照顾,庆祥班的生意会更好。”八阿哥问道:“今个小韵仙唱哪一出戏?”那林老板含笑瞄了我一眼说““小韵仙今个不唱别人就唱《牡丹亭》中的一折‘惊梦’不知八爷可满意?”八阿哥含笑略略点头,那林老板笑吟吟地躬声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八爷和姑娘楼上请”。
八阿哥拉着我上了二楼安静又靠前的雅座,我原想上了楼,他必定会想开我,谁知他竟拉我挨着他坐,我当然不肯,急急挣扎,他这时正好落座,我被他带的一个踉跄不稳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他似是极本能地伸臂护我,身上淡淡好闻的茉莉香味传入我鼻端,我的脸正好抵在了他胸膛上,太过暧昧的姿势!而且是他!我的脸噌地就热了起来,心突突地乱跳,我慌忙挣着起身,连连向后退了两步小腿抵上板凳这才停止。
我正想坐到桌子另一面,忽听得他低声轻笑了起来,满是愉悦,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他正好看来,墨玉般的眸子因着笑意更加明亮起来,脑中蓦地窜入了一句歌词“你的瞳;是褐色的迷梦;
睫毛像翅膀逆光扑动;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涡;愿沉醉在;这永恒的虚空〃
我一时竟有些失神,这时却听他戏谑道:“爷我生得可是还好看?”我回过神来,窘得本来就红的脸此刻更加红了,这时有小厮端着托盘走来,我忙坐到本来要坐的那一边。
小厮往我们桌上上了一壶热茶和几盘点心,我扫了一眼看到有我爱吃的沙其玛,此刻却无半点想吃的欲望,我心中千头万绪,这时,听得楼下一片喝彩声,我低头瞧去,却见楼下戏台上一个戏曲演员踩着小碎步上台了,一个动作便阿娜多姿,风流妩媚。
我对这种咿呀缠绵听不清词的昆曲毫无兴致,一旁的八阿哥却看得津津有味,很是入戏,我垂头看着桌上的沙其玛,思绪却飘回了二十一世界的舞台上周杰伧又蹦又跳地唱着同样听不懂词的歌曲,一个慢一个快,不知这些唱着缓慢婉转的昆曲演员在台上又蹦又跳的唱着“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嗬”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此忍不住“噗哧”一声地笑了起来,头顶忽地就听到一声戏谑:“这萨其玛有那么好笑吗?想吃就吃啊!”,我脑子还在想着这种可能的场景,此刻被他打断,想也没想地抬头瞪了他一眼,脱口道:“有病!”待触到他不悦地皱眉,这才恍过神来,忙低下头去,暗暗后悔,心想今个是怎么了?他一再在我面前露出笑容,而我一再冒犯他,想到先前的螃蟹诗,蓦地敛住心神,再不敢大意。
听到楼下戏台上咿呀地唱着,这次我竟听懂了,是高中时学的《牡丹亭.惊梦》中最出名的一段戏叫【皂罗袍】,她正好唱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我想到曾经很是喜欢这段,为此还特意费神去背的光景,想到连连冒犯他有些过意不去,不由得抬头看向他找话说道:“这段我听懂了,还会背!”
他正听得入神,听得我如此说看向我眉头微蹙道:“背?”我点了点头,他又说:“怎么不是唱?”“唱?”我一怔,不解道:“为什么要唱啊!我本来就只会背”他笑道:“哪有人背戏的!”
我见他笑了,心头一松,又反应过来古人大概只有背书背诗,戏文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