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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出来散散心。
“爹,最近赌坊里出现了许多新的玩法,不如我们去看看?”席杨还真是能干,不愧是南临首富,只是给了他一些方案,他便能做得有声有色,她把前世见过的各种赌术的玩法都写了出来,原本还怕席杨理解不了,结果上次无意间进入一间赌坊一看,竟然跟前世的玩法做得相差无几。席杨虽然住在江南,但京城的一大半产业都是他的,这段时间不仅是赌坊,酒楼,绣坊等地方也都按照她的构思做了改变,甚至还在她写得基础上做得更好。
可是说完之后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相宜疑惑的从前面回过头,不仅是她的丫鬟金月,摄政王身后的侍卫,连向来淡定的拓跋宜北都惊愕的看着她。相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在向四周看了一下,奇怪道:“怎么了?”
“王妃,你要去……赌坊?”金月瞪大眼睛问道。
相宜故意睁大眼睛跟她对视,道:“对啊,有什么问题?”
拓跋宜北上前一步,也不忍责备她的轻声道:“那种地方不是一个女孩子该去的,你怎么会想到去赌坊?”不知道是谁教坏他的女儿,要是让他知道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种地方不该去?她怎么忘了,自己今天不是跟暗月城的人一起出来,于是讪笑道:“呵呵,我是听说这里的赌坊有许多新花样,一时好奇而已,那我们去找一间茶楼听说书?”这个总不会出格了吧!
“好,相宜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拓跋宜北的语气很是宠爱。
相宜撇撇嘴,自己刚说去赌坊的时候他怎么不这么说?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茶楼,选了一个雅间,边喝茶边听下面的人说书。
最近京里倒真的是出现了许多他国的人,相宜瞟了一眼对面的雅间,看那些人的打扮不像是南临国的,也不知道这么早就到南临来是要干嘛!
“爹,这次皇上的寿辰,爹你会以摄政王的身份参加吗?”爹来了南临这么久一直没有亮出身份,可是他毕竟是一国摄政王,如果北原国使者来了反正是会认出他的。
“嗯,这里是南临国,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去见见南临的皇帝,我也要告诉所有的人你是我北原的公主,让他们知道伤害你就是与我北原国作对。”他要让整个北原成为相宜的后盾。
“摄政王还真是视北原国无物啊,在摄政王眼里竟然还比不上相宜。”一个有些幽怨的声音响起。
拓跋宜北见到来人蹙紧眉头,沉下脸道:“皇上怎么会来南临国?”
“朕自然是来参加南临皇帝的寿辰的。”枫霖一本正经道。
“我堂堂北原的皇帝亲自过来是不是太有失体面了!”
枫霖无所谓道:“摄政王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反正我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丞相了。”
相宜看这两人的样子不禁想,摄政王跟皇上不应该都是敌对的吗,虽然他们俩也不和谐,可是却感觉怪怪的。
摄政王转头不语,好像根本就不愿意见到他,他却一点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在相宜对面坐了下来。
“啊,相宜妹妹,原来你在这儿啊,我就说公子怎么突然就到这里面来了。”原楚南看见相宜眼睛一亮,在看摄政王在身边忙道:“子彦见过摄政王。”
“子彦哥哥,好久不见了,过来坐吧!”相宜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他们原本感情就不错,现在又知道他们本身就是兄妹,当然相处更加融洽了。
枫霖嫉妒的瞪了原楚南一眼,自己堂堂一个皇帝竟然没一个人待见。
听着下面的说书,相宜是昏昏欲睡,摄政王根本就没听,其他几个人的心思也没在这儿,相宜就觉得这听说书真不是一个好的提议,于是道:“我们去城外走走吧!”
几个人欣然同意,在下楼的时候恰好碰到对面雅间的人也下来了,对方是两男一女,看其穿着打扮应该是他国的贵族,他们也看到了相宜一行人,那位女子一看到拓跋宜北就呆住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
相宜微笑着向他们颔首,然后走出了这间茶楼。
那个女子一直呆站在原地,旁边的人见她不动,扯了一下道:“明唯,你在看什么呢!”
叫明唯的女子回过神来,见已经空了的门口,惋惜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男子。”
“我倒是觉得那个女子不错,真真是人间绝色,没想到刚到南临就见到这样的美人。”另一个男子也回味着。
“你们还真是兄妹,人家一看就是父女,你们一个看上了人家爹,一个看上了女儿,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这说话的人叫楚剑飞,是西烈国最年轻的将军,而另外一男一女是西烈的皇族,九公主明唯,七皇子明延琛。
“他的年纪是大了点,可是如果让我嫁给他我也愿意的。”明唯一脸痴迷。
“花痴。”明延琛一脸鄙视。
走出城外,拓跋宜北突然道:“相宜,你娘亲……她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祭一下。”看到路边孤零零的坟堆,他忽然就想到了他可怜的裳儿是不是也像这样。
相宜楞了一下,当年母亲死后并没有被葬入宁家的墓陵,而是被随意安葬在了城外,她想母亲也是不愿意死了还被留在宁家不得脱身吧,这样在外面倒是能够自由自在,只可惜常年无人打理,现在怕是已经爬满了野草吧!
“我带爹去吧!”相宜记忆中恍惚还有一些片段,大概能知道娘亲葬在哪儿,这些年她没有办法出府,所以也从来没有人祭拜过。
走了许久,穿过一片树林,看到前面那个长满青草的坟堆,记忆中娘亲就是葬在这儿的,走上前去,相宜扒开挡在前面的草,现出一块已经快要腐烂的木牌,隐约还能从上面看出石裳两个字。
拓跋宜北站在坟前,眼角滑过一滴泪水,蹲下身一根一根的拔起上面的草来,裳儿,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来南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现在又怎么会葬在这么荒凉的地方,无人祭拜。
相宜也蹲下身,默默的跟着拔草。原楚南在前面作了一揖道:“姑姑,我是子彦,你小时候见过的,我也来帮你清理一下上面的杂草吧!”说完也加入了拔草队伍。
枫霖看着完全陌生的摄政王,这就是摄政王爱着的女人吗?从来摄政王就是让人惧怕的,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缠绵爱恋的时刻。
就在这时候,却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打斗声,拓跋宜北蹙眉冷眼看去,是谁竟然敢打扰他,扰了裳儿的安宁。相宜也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却意外的发现那打斗的主角之一竟然是他们刚在茶楼里遇到的那几个他国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但看到那些与他们打斗的黑衣人时,相宜立即站了起来,这些黑衣人太熟悉了,一样的不蒙面巾,一样的都是些俊俏的美男,而且还有几个熟面孔。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次在晋城遇到的黑衣面具男子,他为什么要让人杀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多半是其他国家派来的使者,若是在这儿出了事,恐怕对南临国不利,自己还是帮帮他们吧!上次落水倒是让她因祸得福,吸收了大半韩香传给她的功力,所以她现在的武功就算对上那个面具男子也勉强有一拼之力。
可是还没等相宜迈出步子,原本在她身边的拓跋宜北便如利剑般飞了过去,还带着强烈的怒气。相宜眨了眨眼,爹不会是怪那些人打扰了娘,想要把他们全杀了吧,这样子,那几个人没被黑衣人杀死,倒是会被爹给杀了。想到这,相宜也急忙飞了过去。
果然,爹他根本就没分谁是谁,幸好那几个人还算聪明,赶紧躲在了一边。此时满身煞气的拓跋宜北看得相宜有些心疼,爹是在用这种血腥的方式发泄。
那几个人看到这堪比修罗的拓跋宜北脚都开始打颤了,连原先对他痴迷不已的明唯现在眼里也只剩下了恐惧。
“爹。”看到这样的爹,相宜满眼都是心疼,不想他再在这种杀戮里寻找安慰,什么时候他才能从娘亲的悲伤里走出来?
听到相宜的声音,拓跋宜北的眼睛闪现出一丝光彩,嗜血的红色慢慢的褪去,他用剑气将所有的人震开,冷声喝道:“不想死,就滚!”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闻言看了看彼此,站起来,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拓跋宜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相宜,他不希望自己杀戮的样子让女儿看到,他不想女儿也像别人一样惧怕他。
“爹,好了,我们回去继续给娘拔草吧!”相宜完全不在意的抱着他的手臂道。
拓跋宜北安下心来,宠溺的点了点头。
“在下楚剑飞,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楚剑飞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就要走,忙上前一步道。明延琛拉过楚剑飞,在他耳边悄悄埋怨道:“你看人家都不愿意理我们,你还去招惹他,小心等会他把我们都杀了。”
楚剑飞听完脸色有些不好看,可对方毕竟是皇子,只好道:“七皇子多虑了,人家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这样说怕是有点忘恩负义吧!”
拓跋宜北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他本来就不是要救他们,不需要理会。相宜见到那一男一女惧怕的样子,和一脸视爹为蛇蝎的表情,心里很是不爽,也没有理会他。
楚剑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人家不想理他,他也不好再上前说话了。
等到几个人将坟上的草拔光时,已经快日落西山了,拓跋宜北找了一块石碑,用剑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刻上了一行字:爱妻原裳。
直到所有的一切做好,拓跋宜北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哀伤,挺直的脊背却又那么脆弱,相宜掩去眼中的泪意,跟着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慧夜亲王府,枫霖与原楚南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