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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卿无力的退了回去:“那怎么办,为什么这么久了相宜还没有回来?”
“你是关心则乱,你没有看苏默传回来的消息吗?”端木咫涯提醒道。
“他有相宜的消息?”见端木咫涯点头他便一阵风的消失在他面前,弄得端木咫涯无语望青天。
帝少卿一阵风的奔到书房,将苏默昨日传回来的消息找了出来,这几日他一直心神不宁,别人传来的消息他都没有在意,此时他看着上面的内容睁大了眼睛,十几日的焦虑心情顿时散去,这是相宜到陇北时让苏默传回来的消息,现在相宜应该已经要到京城了吧。得到这样的消息,帝少卿却更加等不及的想要见到相宜,最后就真的一个人出了京城,准备去接相宜,看得冯威一愣一愣的。
相宜到了离城的时候先去见了她的丞相舅舅,原木勤见到她已经是老泪纵横了,看得相宜心酸不已,陪了他几日才继续上路,原楚南一直留在原木勤身边照顾他,看到相宜和摄政王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他就说以前怎么总觉得相宜面熟,原来是跟摄政王相像。在这几日里,原木勤与拓跋宜北也算是解开了一点心结,当年的事都已过去,现在他们都想好好的疼裳儿留下来的孩子,而且相宜又如此懂事,惹人喜爱,他们只想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疼着。
快要到京城时,马车停在路边休息,相宜远远的望着京城的方向,心里有些激动,就快要见到少卿了吧!正想着,前面一匹马飞奔而来,等看清楚上面的人时,相宜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等确定之后才大声喊道:“少卿!”
帝少卿听到声音,再看到前方站立的俏丽佳人,急忙勒紧马绳跳了下来,看着相宜仍旧绝世柔美的风姿,他竟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这么多天的焦虑与担心终于尘埃落定了,相宜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帝少卿上前几步,轻轻的将相宜抱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相宜是真实存在的。
相宜笑着,眼里闪过幸福的泪水,将手搭在他的腰间,紧紧回抱他。拓跋宜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嘴角似笑似哭,如果当年他能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们能像相宜他们一样信任着,了解着彼此,是不是他也可以得到幸福,只是有些阴差阳错却是上天注定的,他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怀念,忏悔。
过了半晌,两人心情都平复下来,相宜才带着帝少卿到拓跋宜北面前,对拓跋宜北道:“爹,这就是帝少卿,女儿的相公。”
帝少卿诧异的看了一眼拓跋宜北,没想到相宜阴差阳错竟然遇见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北原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看他对相宜的样子极是宠爱,一点也看不出传闻中的冷酷无情。
“少卿见过岳父。”帝少卿低头行了翁婿之礼。拓跋宜北审视着他,淡淡道:“希望你能好好的对相宜,不要让她哪怕有一点的伤心。”帝少卿抬起头来,眼前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摄政王,而只是一个心疼,牵挂女儿的父亲,低下头,帝少卿坚定道:“岳父请放心,我会一辈子爱她,护她的,即使我自己也不允许伤害她。”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拓跋宜北有些无奈,他想要把相宜留在身边,护她一辈子,可相宜有自己爱的人,有自己的相公,他只能期望她爱的人能够给她永远的幸福。“你要记住,他是我拓跋宜北的女儿,是北原国的公主,我不会允许别人欺侮她!”
相宜在一旁笑看着两人,这两个都是爱她,疼她的男人,看到他们她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幸福的一个人。
拓跋宜北毫不避讳的住进了慧夜亲王府,而没有返回北原,这里是裳儿呆过的地方,他只想在这里感受一下裳儿呼吸过的天空,他也终于鼓起勇气想要知道裳儿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所以当拓跋宜北问起时,相宜诧异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相宜,你告诉我吧,你爹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拓跋宜北握紧了放在腿上的手,相宜如此为难,一定是因为裳儿这些年都过得不好。
她会相信他的话才怪,可是迟早是要说的,至少现在自己在他身边。只是当她说完之后,拓跋宜北却是脸色铁青,眼里满是怒火,看起来有些骇人。相宜心疼的握起他青筋暴露的手低声道:“爹,你不要伤心了,娘那么爱你,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
“爹,你说说话啊!”无论相宜说什么,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让相宜忧心不已。忽然拓跋宜北喷出一口血来,直直的看着天际倒在地上。相宜惊慌的抱着拓跋宜北:“爹,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还有女儿,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
拓跋宜北愣愣的将眼神转向相宜,喃喃道:“相宜,我还有相宜!”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相宜只觉得一股恐慌的感觉爬上心头,忙大叫道:“来人!”
“快去请大夫来!”相宜压住心中的慌乱吩咐道,然后让人将拓跋宜北背回了房间。
帝少卿听到消息赶过来,看着相宜红红的眼眶,将她抱进怀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岳父怎么会?”
“是我错了,明明知道爹那么爱娘,我却还是告诉了他这些年来娘的生活,却没想到他会因此而吐血,现在又变成了这样。”相宜哭着道,看着爹现在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她就后悔不已,只要让爹没事,她可以瞒着他一辈子。当年娘亲总是望着北方,是在想念她的故国,更是在想念爹吧,后来却为了自己委身与宁浩峰那个混蛋,所以她才会一日一日的憔悴,一日一日的绝望,再也没有了与爹重逢的想念。
帝少卿看了一眼床上的拓跋宜北,没想到摄政王竟然是一个这么痴情的人,都说无情的人一旦动情便是深入骨髓,别人都说摄政王无情,可是却没有人比他更痴情。
“岳父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自责了,这件事他迟早是会知道得。”帝少卿安慰道。
大夫来看过之后,相宜才放下心来,拓跋宜北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内心郁结所致,幸而吐出了那口淤血,只要修养几天便会没事。
之后的几天相宜便亲自在拓跋宜北床前守着,她想要自己亲自好好照顾一下爹,前世她还来不及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父亲便去世了,这一世,她要好好的照顾这一世的父亲,不让自己再有遗憾。
拓跋宜北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趴在他床前睡着了的相宜,自己吓着她了吧,只是他真的太痛,太悔。不知道的时候他还可以自欺欺人,裳儿过着这样的日子,该是怎样的绝望。拓跋宜北闭上眼睛,恨意滔天,宁浩峰,你竟然敢如此对待她,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身在镇定侯府的宁浩峰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凉,心也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对这莫名的感觉,宁浩峰找不到原因,却再也不敢一个人呆着,急急忙忙的跑去了五姨娘的院子。
皇宫中,贤妃抱着五皇子坐在一偏僻荒凉的院落里,即使在这么萧瑟的环境里,她的嘴角也噙着笑意,这比她预想的要好得多,只是委屈了瑾儿。贤妃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儿子,面对这样的环境,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静的躺在贤妃的怀里,偶尔还会笑着安慰贤妃,贤妃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是上天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
第六十四章 宫中的变化
贤妃望着那触摸不到的天际,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他应该已经回到东木国了吧,那个美丽的地方自己这一生怕是没有机会再回去了。在东木国,慕容齐站在一座高楼上,远远看着东木国的京城,自己一离开便是七年,现在该是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妹妹。李恬站在他身后表情有些不满,小声嘟囔着:“城主姐姐真是的,干嘛让我跟着这个讨厌的家伙!害得都没能好好保护城主姐姐,还好城主姐姐没事!”
贤妃感觉到怀中的动静,低下头来,帝少瑾正揉着眼睛然后睁着一双迷茫而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下四周,才想起来自己和母妃被关进了冷宫。
“母妃,瑾儿怎么睡着了?”自己明明说要陪着母妃说话的,怎么能丢下母妃自己睡着了呢!
“瑾儿是累了,才会睡着的。”贤妃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哦,那母妃累不累,母妃如果累了就让我抱着母妃睡。”帝少瑾说得一本正经,自己睡觉就是母妃抱着的,母妃睡觉就让他抱着吧,伸出一双小短手抱住贤妃的腰侧,学着贤妃的口气道:“母妃,快睡吧!”
贤妃笑了出来,重新抱好他温柔道:“我们瑾儿最乖了,母妃不累。”
帝少瑾从贤妃身上爬了下来,用小手在贤妃的腿上轻轻的按摩,这是他跟那些宫女学的,边按摩边道:“母妃抱了瑾儿这么久,腿一定酸了,瑾儿给母妃捏捏。”
“还真是母子情深呢!”一个有些尖利阴毒的声音响起,贤妃的脸色冷了下来,讽刺道:“德妃娘娘竟然屈尊来看本宫,本宫真是受宠若惊,不知德妃娘娘有何事指教?”
看到这个女人即使身在冷宫也没有一点狼狈的神色,德妃的眼里闪过一丝嫉恨,俯下身阴冷的声音在贤妃耳边响起:“本宫就是想来看看我们昔日温和端庄的贤妃现在是怎样的狼狈!”
“你看到了,你觉得现在的场景还合你意吗?”
“当然不,我还没有看到你更加狼狈的样子呢,我想知道几天后你还能不能如此平静。”德妃嘴角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那德妃可以等到几天后再过来看本宫,何必现在就急巴巴的过来呢?没想到德妃娘娘竟然把本宫看得如此之重。”贤妃满意的看着德妃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拢。
半晌,德妃又笑了起来:“贤妃难道就不想知道皇上为什么将你打进冷宫吗?竟然连我们的五皇子都给关了进来!”德妃瞟了一眼在一旁瞪着她的帝少瑾。
贤妃低下头,对她的话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