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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帝少卿火热的唇在她脖颈上游走,相宜僵住,脑子里一片混乱,既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又有点害怕,可正当她在想自己要不要从了他的时候,他却放开了她。相宜马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是感觉庆幸还是失落。
帝少卿实在是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要了她,所以才马上放开了她,可放开之后却觉得更加的空虚,心痒难耐起来,为了平复一下自己躁动的心,他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房间,决定去冲个冷水澡。
这一晚两人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难以入眠,可最终两人还是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两人收拾妥当便动身去离城了,临走前相宜还奇怪了一下,怎么没见到原楚南呢,连枫霖也不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陇北城与离城之间只隔着一条数十米的河流,起名临原河,也是这条河流成为了南临国与北原国的分界线,上面有一座桥连接着陇北城和离城,过了这座桥便到了离城的范围,也进入了北原的国土上。北原向来民风彪悍,大多都是些爽朗豪气的人,这倒是让相宜有些莫名的喜欢。
这次到离城来,帝少卿只带了几个护卫,另外就是苏默带着的押送杨乾的队伍,总共也不过十数人,没过多久他们便到了太守府外。
此时,原木勤正来回在大厅里走动,脸上是难得的不安和期盼,不时的让人去府外看看慧夜亲王来了没有,连原楚南躲在大厅后面都没有发现,原楚南见原木勤的模样,松了一口气,这样他就没心思注意自己了,他得好好看看,老爹到底想干嘛?
这时一个守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原木勤道:“大人,南临的慧夜亲王来了。”原木勤闻言眼神一亮,手都有些颤抖了,急忙道:“快带我出去迎接。”
颜知松在一旁已经失去了劝告的勇气,他是看出来了,丞相现在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只一心想要见到那位慧夜亲王妃。
所以当帝少卿他们在门口看见出来迎接的原木勤时,都有些受宠若惊,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坐在在大厅里,等着他们亲自去对他表达南临的歉意,或者还会为难为难他们吗?现在看来他们倒还真像是来这儿做客的。
原木勤一出来,便急切的在这一群人里搜索,索性这里只有相宜一个女子,又是与帝少卿并站在前面的,两人的容貌气质又都是世间少有的出色,原木勤一眼就看到了相宜,只是在看清楚她的容貌时,原木勤如遭雷劈,愣愣的不知所措起来。
相宜奇怪的看着这个表情僵硬的中年男子,这就是北原国的丞相吗?她好像昨日见过他,就是那个让他莫名的想要靠近的男子。
颜知松上前一步站在原木勤身后,小声的唤醒原木勤:“大人,南临的使者还在外面呢!”
原木勤回过神来,眼神却胶着在相宜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其他任何人,帝少卿对他一直盯着相宜看很是不满,上前一步挡在相宜前面躬身道:“这位就是北原国的丞相吧,本王是南临的慧夜亲王,因为前不久与贵国发生了一点小摩擦,所以特意来向丞相大人表达我南临对此的歉意。”
颜知松见丞相仍是没有动静,只好越俎代庖当起了发言人:“王爷客气了,还是请先进府再说吧!”
进入大厅,原木勤坐在上面,帝少卿与相宜一起坐在右边,原木勤自见到相宜后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态度就显得有些轻慢,帝少卿蹙眉,心里有些不痛快,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对在一旁的颜知松道:“这次本王将挑衅贵国的罪魁祸首带过来了,本王愿意将他交给贵国,任你们处置,以表示我们的诚意,还希望你们能够既往不咎,与我南临永续友好。”
“既然王爷这么有诚意,我就代表北原国接受了。”颜知松看了一眼完全没有听进去的丞相大人,只好硬着头皮回复。
既然事情已经完成,帝少卿就准备告辞了,可这时候原木勤却站了起来,走到相宜面前,毫无预兆的拉起她的手,撩开她的袖子,一枚血红色的月牙标记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帝少卿被他这行为彻底激怒了,这个色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竟然还想肖想他的王妃!帝少卿一把拍开原木勤的手,将相宜拉到自己身后,面沉如霜,冷冷道:“丞相还请自重,她是本王的王妃。”难怪自见到相宜他眼睛就没移开过,没想到北原国素有英名的丞相竟然是个色中饿鬼,帝少卿已经完全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颜知松也在一旁冷汗直流,丞相难道真的看上人家王妃了,这可不是个好事,看人家小姑娘的年岁当丞相的女儿都绰绰有余了。这位王妃虽然长得很美,可丞相不是个好美色的人啊,实在难解,颜知松兀自纠结中。
原楚南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老爹不带这么奔放的吧,相宜妹妹虽然人见人爱,可老爹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有这种心思。
原木勤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闭上眼睛,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他已经确定了,她真的是摄政王的女儿,那么相似的容貌,还有那拓跋家特有的胎记。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原木勤从怀中拿出那支白玉簪,递到相宜面前,艰难的问:“这支玉簪是你娘的?”这支簪子是裳儿十岁的时候,自己亲自给她买的,还故意在一头刻了一个小小的不易被看见的“裳”字,裳儿一直将这支簪子带在身边。
相宜诧异的接过这支簪子,不明白怎么会到了他手上,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
“你娘亲……叫原裳吗?”原木勤嘴唇都有些颤抖了。
“不是。”相宜这两个字一出口,原木勤便眼中一亮,可是相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颓然:“她叫石裳。”
石裳啊,石,拓跋,裳儿,你竟是怎么也不肯与他分开么?如果早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如果早知道他对你是有爱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再阻止你,逼着你不见他,你也就不会偷跑出去了。原木勤悔恨不已,是自己亲手葬送了妹妹的幸福啊!
帝少卿看了看这个老泪纵横的男人,突然觉得好像是自己想歪了。
相宜看着这个满脸悔恨的男人,有丝心疼,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轻轻的将他脸上的泪擦干。原木勤感觉到脸上细腻的触感,睁开眼睛看着相宜,眼里带着一丝乞求:“你告诉我,你娘亲……真的已经过世了吗?”
相宜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因为她的点头瞬间苍老了许多的男人,心里渐渐明悟,他一定认识娘亲,而且很爱娘亲。虽然不知道他与娘亲是什么关心,或者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这个男人让她觉得亲近。相宜握住他的手,扬起了一个笑脸,轻声道:“大伯,你不要伤心了,娘亲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希望你为她这么伤心的。”
原木勤听到这抚慰的声音,感觉到那柔软细腻的手心所传来的力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眼神渐渐清明,裳儿的女儿果然也和他一样贴心,可人。慈爱的看着相宜:“你叫相宜是吗?”妹妹,这就是你的心思吗?你在想念着拓跋宜北。原木勤让除相宜外所有的人都下去,只有帝少卿坚持留了下来。
“相宜,我是你娘亲的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原木勤面对相宜有些紧张,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自己这个不称职的舅舅。
舅舅?相宜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原来娘亲的身份竟然会是北原国丞相的妹妹,既然有这么显赫的身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南临,她又怎么会被宁浩峰给抢进府呢?还有她的亲生父亲是谁,这一连串的疑问让相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帝少卿也震惊的看向相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有听到相宜的声音,原木勤眼神有些黯淡,正当气氛有些僵硬时,后面传来“啪”的一声。却是原楚南因为这个消息让他太过惊讶,一下子撞到了门上,发出了声响。
原楚南此时已经顾不上看他老爹的表情,冲进来带着兴奋之色,对原木勤道:“爹,你是说相宜妹妹是姑姑的女儿?那就是我的表妹了?”他终于有妹妹了,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见到原木勤点头,原楚南立刻转向相宜:“相宜妹妹,原来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已经完全一副乐得找不到北的状态。
相宜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簪子会在北原丞相手上,原楚南又为什么要跟她一起来陇北了,原来他是北原丞相的儿子。
不过三人都没理他,原木勤很想知道裳儿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她又是怎么死的,遂问道:“相宜,你娘亲她这些年都在哪,她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娘亲在我六岁的时候便过世了,她是南临真定侯的一个小妾!”相宜担忧的看了一眼原木勤,怕他会承受不了这个消息。
原木勤只觉得心都在滴血,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最后竟然做了一个小小的真定侯的小妾,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到这样的境地。
当相宜将这些年来自己所知道的娘亲所发生的事一一叙述之后,原木勤已经是怒不可抑了,他站起来,一拍桌子,恨声道:“那个无耻之人,竟然敢这样对裳儿!”难怪他遍寻不到裳儿,他又怎么会想到她会被别人强抢进府,做了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妾呢!一想到当时的裳儿该有多么害怕,绝望,他就想马上跑到南临去将那个男人五马分尸。
“舅舅,那个男人会得到报应的。”相宜安抚下暴怒中的原木勤,果然,一听到她叫他舅舅,他的神色瞬间就好了许多,甚至有些激动的张了张嘴,最后只“嗯”了一声。此时他也想到相宜这年肯定过的也不好,虽然她没说,但只要用想的都能知道,一个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人住在他的附上会有什么样的待遇。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原木勤期盼的看着相宜:“相宜,你跟舅舅回北原都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