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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我们假定的情况下,如果我是焦宏,会找什么人帮忙呢,当然是找自己的同类了。”
“众多周知,焦宏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哪来的银子让他挥霍呢?”
“除了我们不知道的之外,在赌场放高利贷是他银子的来源之一!”
“所以,平时不爱赌钱的老实人就可以排除了,因为,这些人不会帮他做事的。”
“话虽然不错,但焦宏是什么人,他若是用些胁迫的手段,那被胁迫之人未必就不会帮他做事?”
“张大人,换做是你,如果你要干一件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你会选择胁迫一个陌生人吗?”
张瑄沉默了。
是呀,若非逼不得已,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若是横生枝节,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所以,标下一下子排除了两百九十三人!”范西平道,“还剩下五十一个人。”
“这五十一个人当中并非全部都是赌徒,但他们当中都是有些不良的习性的。”
“五十一个人,范围已经很小了,可以逐一的进行排除了。”范西平道,“首先我要排除的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虽然有些坏习性,但还知道分寸的,家中殷实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接这种暗活,除非他以前有过这样的案底。”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这一点。
“于是我又剔除这一部分,剩下名单就不足一半了,最后的名单是二十三个人。”范西平越说眼睛越亮,面色也变得潮红起来。
很显然,这一次他是露脸了,而且还是大大的露脸。
“这二十三当中,有跟焦宏有关系的,有恶习未改的,也有留有案底的。”
“怎么说还有二十三个人,你怎么确定是其中的哪一个呢?”孟岩问道。
“时间,这二十三个人当中有十四个人没有作案时间,因为他们都在别处接了活儿,有的还在城外,如果他们接了这个暗活,那么第二天他们就不可能干活,我打听过了,第二天他们都正常上工了,一个人在夜里干了那么多活儿,还一宿没睡,第二天是无法正常上工的。”
众人皆点头表示同意范西平的论述。
“还剩下七个人!”
“是的,大人,还剩下九个人,不过,其中一个人当时卧病在床,根本没有能力接这个暗活,所以可以排除,剩下的八个人……”
“等一下。”孟岩伸手打断了范西平的话,“你是不是问过这二十三个人,去年,不,应该是前年九月初八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标下当然没有直接去问,如果这样问了,那就打草惊蛇了,但标下通过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些信息,并且请他们代为保密。”范西平道。
“嗯,老范,你继续吧。”孟岩挥了挥手,尽管范西平的排除法做的并不缜密,但是也不能怪他,如果真的能找到按个修补栏杆和门窗的工匠,那也真算是天意了。
“剩下的八个人标下直接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
“是的。标下说我们巡察使衙门需要装修,请他们来帮忙做工,每个人的手艺都是有差别的,只要能跟修复的栏杆对上号,那他就是修复案发现场栏杆的那名木匠!”范西平道。
“老范,你肯定这八个人当中就有我们要找的人?”孟岩缓缓的问道。
“标下也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标下觉得可以试一试。”范西平深呼吸一口气道。
“嗯,我同意老范的方法,找到那个人,我们就能顺势打开焦宏的嘴。”孟岩点了点头。
“喏!”范西平听到孟岩同意他的方法。精神一振道。
“行了。这件事就有老范你负责,有了结果马上禀告本官。”孟岩吩咐一声。
看着范西平胸有成竹的走了出去,张瑄面露怀疑之色:“孟大人,范副巡检这方法能行吗?”
“老范的思路是对的。但排除法用的不够缜密。不过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也许咱们要找的人就在这八个人当中呢?”孟岩道。
“那这是撞大运了?”
“有时候破案也是要靠运气的,千万不能小瞧这个东西。”孟岩呵呵一笑。
“老范假定的焦宏找人修复的案发现场的栏杆,并且制造一个假现场。混淆视听,那么只要找到这个工匠,就能反推焦宏是杀人凶手对不对?”李铎道。
“是可以这样推断,不过,还得有证据,不然仅凭口供是无法给焦宏定罪的。”孟岩道。
“孟大人,下官认为,最重要的是找到那把真正的凶器!”推丞王敬郑重的说道。
“王老说的不错,我们始终要找到那把真正杀死李承言的凶器,可凶器的下落恐怕只有杀人凶手自己知晓。”孟岩点了点头。
“素心斋内现场被破坏了,案子又过去那么长时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把凶器到底是何物,属于谁,这太难了。”李铎叹了一口气道。
“假定凶手是焦宏,他会把凶器藏在什么地方,或者是丢掉或者掩埋呢?”
“这……”
“如果是丢掉或者掩埋,那就难找了。”
“本官忘了一个地方了!”孟岩突然一拍桌子道。
“什么地方?”众人皆是一惊。
“先散会,回头本官再解释,天行准备一下,随本官出去一趟。”孟岩吩咐道。
“喏!”众人皆摸不着头脑,不过孟岩不说,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先散去了。
“大人,咱哪儿?”
“河间会馆!”孟岩轻轻的说道。
河间会馆,坐落在繁华的东市,门庭若市,往来如织,屋宇连连,雕梁画壁,十分的气派。
孟岩自接手这个案子,还是第一次来河间会馆,总觉得这里应该跟案子无关,也就没有必要过来。
但是现在觉得,他有必要亲自来一趟,看一看那个何文东、喜儿还有焦宏三人幽会的包间。
也许会有一些让人感到惊讶的发现呢?
“草民廖俊杰见过孟大人!”
“廖老板认识本官?”孟岩有些惊讶,这河间会馆他从未来过,老板也从未见过,这人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这就足够让人惊讶了。
“孟大人为兄弟大闹锦衣卫北衙,击败鹰爪王应虎的故事传遍了京城,草民只是有幸目睹了孟大人的英姿而已。”廖俊杰含笑道。
“是吗,那天你也在场?”孟岩有些惊讶,他闯北衙的时候,外面根本没有围观的百姓,北衙内也都是锦衣卫,这廖俊杰怎么就看到了呢?
“廖某那天正好去北衙办点儿事情,有幸目睹了。”廖俊杰嘿嘿一笑。
“你是马顺的人?”
“不,不,孟大人误会了,我只是个生意人,无论卢大人主政北衙还是傅大人主政北衙,廖某都是一样的。”廖俊杰忙解释道。
孟岩点了点头,京城一亩三分地上,没有后台,想要混的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河间会馆开的这么大,背后要没有官场上的人撑腰,怕是不行的。
只是这河间会馆的背后若是锦衣卫北衙的话,那焦宏、何文东这两个东厂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长期包房呢?
明白了,那个时候马顺是锦衣卫指挥使,卢忠这个家伙主持北衙,北衙可不跟东厂同流合污,穿一个开裆裤吗?
第三百六十五章:河间会馆
“廖掌柜,每年给锦衣卫孝敬多少银子呀?”孟岩微微靠近了廖俊杰,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孟、孟大人开玩笑,我就一个生意人,从来不干那种犯法的买卖?”
“哦,你的意思是只有干犯法的买卖才要给锦衣卫交保护费吗?”孟岩邪魅的一笑。
“不,不是,孟大人您可误会廖某了!”廖俊杰这额头上瞬间就急出了一层细汗。
“呵呵,廖掌柜,本官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不必当真,不必当真。”孟岩莞尔一笑。
“玩笑,玩笑……”廖俊杰讪讪一笑,十分尴尬。
“孟大人,请问有什么廖某效劳的?”廖俊杰到底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一丝从容。
“廖掌柜,有一个叫何文东的商人,您还有印象吗?”孟岩微微一笑,问道。
“何文东,孟大人,您让我想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是河间人吧,做古玩生意的吧?”廖俊杰想了一下,说道。
“对,就是这个何文东,他在你的河间会馆是不是有一个长期的包房?”
“好像他是在廖某这里有一个长期的包房,不过已经过期了。”廖俊杰道。
“过期是什么意思?”
“孟大人,我们这里的包房是约定时间的,到时间不续费的话,就不会再为客人保留了,毕竟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您说呢?”
“有道理。廖掌柜,本官想看一下何文东的那个包房,你能不能带我们去?”孟岩道。
“孟大人,这不太好吧,那间包房我已经租给别的客人了,您现在要去看的话,恐怕有些不妥吧?”
“不妥,本官正在办案,何文东是本官手头案子上的一个关键人证,所以。有关他的一切。本官都要彻底调查。”
“这……”
“廖掌柜,莫非你不愿意配合,还是那间包房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本官看见?”
“孟大人。您。您误会了。廖某岂敢不配合,您既然要看,那容我准备一下?”
“准备。准备什么?”孟岩呵呵一笑。
“这个,孟大人,那房间还有客人住着,廖某总的去给那个客人解释一下?”廖俊杰解释道。
“不用了,你带本官过去,本官亲自跟他解释。”孟岩道。
“这……”廖俊杰犹豫了一下。
“怎么,廖掌柜还有什么难处?”
“不,不,没难处,没难处,孟大人,您请跟我来。”廖俊杰赶紧说道。
“何文东的包房你是什么时候租出去的?”一边走,一边孟岩问道。
“两天前。”廖俊杰道。
“两天前,那何文东的包房又是什么时候到期的呢?”
“那是年前的事儿吧,何文东回老家过年,就把这里的包房给退了。”
“退了,你刚才不是说到期吗?”
“这个,我看他没有想续约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再要这个包房了,所以就问他是不是要退房,他同意了,我就给他办了退房的手续,这房间也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