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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白府门外,张瑄带着一队锦衣卫门口等待。
“大人,咱们既然是来抓人,为何还要通报,直接闯进去就是了?”随同前来拘捕焦兰蓉的小旗问道。
“抓人要有证据,没有证据是不能乱抓人的!”
“孟大人不是给您签署了一份搜查令吗,只要找到证据,那就可以拿人!”
“那也不能破门而入,我们又不是土匪。”
“标下明白了!”
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这白府的大门才从里面打开了。
张瑄带着锦衣卫迅速的进入白府。
“白焦氏何在?”
“民妇焦兰蓉叩见大人!”焦兰蓉一路来到前院,见到张瑄,便盈盈下拜。
烟视媚行,举止轻浮,果然非良家妇女,张瑄第一眼就认定这焦兰蓉不是什么好德行的女子,因此脸色冷漠:“你就是白焦氏?”
“民妇正是!”
“这是搜查令。本官怀疑你偷盗他人财物和证物,现在要对你以及白府进行搜查,请你配合!”张瑄出示孟岩签发的搜查令道。
“大人要搜查民妇的家?”焦兰蓉一下子慌了。
“不错,白焦氏,请你配合,不要让本官为难!”张瑄冷冷的点了点头,一挥手,下令道,“搜!”
“等一等!”
“你还有何事?”
“张大人,先夫好歹也曾在御膳房做事。虽然辞官了。可也是官眷,你们无凭无据就要搜查民妇的家,民妇绝不答应!”
“怎么,白焦氏。你是想要阻拦本官执法了?”
“张大人带人闯入民妇家中。无端诬陷民妇。民妇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焦兰蓉道。
“来人,将白焦氏拿下!”张瑄喝令道。
“保护夫人!”七八名家庭手持木棒冲了出来,将焦兰蓉护在身后。
“张大人。怎么办?”
张瑄也没想到焦兰蓉会选择暴力对抗,一时间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滚落下来!
他可是在孟岩面前立下军令状的,这要是办砸了,他可就在孟岩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焦兰蓉内心也很紧张,若非不得已,她也不想这么干,不过只要拖过时间,只要等东厂的人一来,危机自然也就解除了。
“焦兰蓉,你当真要拒捕吗?”
“张大人,今天你要拘捕民妇,只有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民妇就是玉石俱焚,死也不从!”焦兰蓉咬牙道。
张瑄急了,他若是有真凭实据,何须用先搜查后抓人的法子,直接就抓人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焦兰蓉如此胆大妄为,换做一般的女子,恐怕早已被吓晕去了。
“好一个狂妄无知的女子!”
白府门外一阵车马声,一大批的锦衣卫蜂拥而至,一瞬间就将整个白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参见判官大人!”
“都起来吧!”
“谢判官大人!”张瑄身后的锦衣卫齐刷刷的站起来。
判官?
张瑄在京城也有些年头,自然知道锦衣卫内部有一个神秘的“判官”,但是很少有人见过他,没想到他居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下官京城巡察使左巡察张瑄见过判官大人!”张瑄忙躬身见礼道,
“孟大人担心你对付不了这狡诈多变的女子,央求我走一遭,你果然不是这女人的对手!”赛霄宇轻哼一声道。
“下官惭愧!”张瑄脸颊微微一红,自己堂堂朝廷命官,居然让一个民间刁妇给拿住了,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是笑谈一件,
“这女人一面在这里与你对峙拖延时间,一边早就派人从后门去东厂通报消息,你还在这里跟她逞口舌之利,白白坐失良机,迂腐之极!”赛霄宇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张瑄听了,那是后背冷汗淋淋,他自问学识智慧都不在人下,没想到今天居然让一个妇人给唬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搜查白府,敢有阻拦者,一律拿下!”赛霄宇冷冷的下令道。
“喏!”数十名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冲进了白府,开始翻箱倒柜的搜查起来。
焦兰蓉眼前一黑,她知道完了,就算东厂的人现在赶到,也无济于事了。
她自己干的事情,她自己是清楚的,家里藏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旦被搜出来,那不仅仅是一个死字了!
“大人,有发现!”
“什么?”
“在白焦氏的房间内发现一箱子银子,全部都是内府的官银!”校尉小声报告道。
“内府的官银,你确定吗?”
“确定,内府的官银标下岂能认错?”
“一个小小百姓之家,居然藏有内府官银,这岂非咄咄怪事,就凭这一撞,白焦氏就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发现素心斋房契和地契,还有大量宝钞!”
“好你个白焦氏,你还有何话可说!”听到这个消息,张瑄顿时眼睛一亮,这是拿到铁证如山了。
第两百九十一章:张瑄VS曹钦
赛霄宇根本就不惧怕曹钦,因此明知道焦兰蓉派人去东厂,他并没有派人拦截。
他反倒希望曹钦带人过来,这样就可借此机会好好修理一下东厂了!
相信锦衣卫上下都愿意在这岁末的最后一天看到这场好戏。
不过曹钦敢不敢来,赛霄宇就不知道了。
曹钦一接到焦兰蓉的报信,就大吃一惊,他跟焦氏姐弟的关系远比他告诉曹吉祥的要亲密的多了。
根本没有考虑,曹钦就集合和一队番子,急匆匆的朝小时雍坊而来。
等到曹钦一脚踏进白府的院子,整个白府已经被赛霄宇和张瑄联手翻了一个底儿朝天。“那
而曹钦看到赛霄宇,当场脸色就变了!
恐惧,对,这种恐惧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关于“判官”的传说,外面的人传的很邪乎,什么样的版本都有,曹钦是知道的。
传言是不可信,但本人有时候比传言更邪乎。
“东厂理刑千户曹钦见过判官大人!”曹钦不知道判官出现的目的何在,但是他既然插手这件案子,那就意味着,自己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当然,他们也本来就不是朋友。
“曹大人客气了,你我都是千户,有互不隶属,无需多礼!”赛霄宇嘿嘿一笑。
喵!
赛霄宇怀里的波斯猫突然冲着曹钦猛的叫了一声,眼神凶厉异常。把曹钦吓了一跳。
传说这只猫更邪乎,百邪不侵。
“小宝,乖,曹大人不是坏人!”
感情他被一只猫当成是坏人了,曹钦暗暗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儿?
“判官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焦氏犯了什么罪,值得你们锦衣卫这么兴师动众的?”
“这不是锦衣卫的案子,是巡察使衙门的案子。我只是协助调查。曹大人有什么疑问,去问张大人,他是这里的主事人!”赛霄宇将自己推的一干二净。
“好,好……”
“大人。大人。我要举报。举报……”
“张大人,我们在柴房发现这个人,他捆绑在柱子上。标下问过,说是盗取主家财物?”
“我没有盗取主家财物,我没有……”老胡激动的为自己辩解道。
“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张瑄对白焦氏恶感爆满,虽然现在已经拿到确凿证据了,但是如果有更多白焦氏为恶的证据,他是不介意多一些的。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来人,给这位老伯一碗水喝,再拿一张凳子来,坐下歇一歇,喘口气在说话。”张瑄吩咐道。
老胡喝了锦衣卫端过来水,稍微缓了缓,才将自己刚刚的遭遇讲述了出来。
“岂有此理,这个白焦氏简直就是无赖不要面皮!”张瑄听了老胡的控诉,气的破口大骂。
“张大人,你也不能偏听偏信吧,一个偷盗主家财物的人,他的话可信度又有多少呢?”曹钦不阴不阳的道。
“曹大人觉得是这位老伯在撒谎了?”
“撒没撒谎本官不知道,但本官知道,断案可不能凭一面之词,张大人在刑部多年,这个道理不会不不知道吧?”曹钦道。
“好,那本官就把那几位欠了工钱的下人一起叫来问话,看他们怎么说?”张瑄怒道。
“可以呀。”
很快,跟老胡一块儿来讨要工钱的几个人都被叫了过来。
“叩见大老爷……”
“你们几个听好了,本官问你们,这个叫老胡的人是不是偷盗了主家的财物?”曹钦喝问一声。
“曹大人,这件案子好像是本官再问吧?”张瑄不是傻子,曹钦这一上来,分明是站在那白焦氏的一边。
“哦,你问,张大人,你问吧!”曹钦斜睨了张瑄一眼。
张瑄冷哼一声,对其中一个中年人问道:“这位大哥,本官问你,刚才这位胡老伯说的可都是真的?”
“小人,小人……”
“吞吞吐吐的,莫非这盗取主家财物也有你一份?”曹钦冷喝一声。
“没,没有,小人怎么敢盗取主家财物!”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曹大人,你什么意思,本官问话,你怎么总是插进来?”张瑄十分不满。
“本官这不是替张大人你问的嘛,这些刁民你要是和颜悦色,他们会蹬鼻子上眼,不凶一点儿,他们不会说实话的。”曹钦阴测测的一笑。
“曹大人,巡察使衙门的案子还是让张大人自己处理吧。”赛霄宇抱着波斯猫走了过来道。
“判官大人,本官是接到白焦氏派人的报告,她家仆人当中有人偷盗主家财物,所以本官就带人过来了!”曹钦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是吗,张大人,你怎么看?”
“判官大人,下官觉得刚才曹大人说的很对,不能听一面之言,不管是对白焦氏,还是刚才老胡所言,都要先调查甄别!”张瑄缓缓道。
赛霄宇微微一愣,这个张瑄倒也有些本事,不像是个死读书的呆子。
曹钦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很显然,他现在面对的这个张瑄也不是一个简单刑部的小官。
“那张大人准备怎么办呢?”
“白焦氏涉及我们巡察使衙门调查的一桩通奸杀人案的伪证以及盗取大案证物财物,那么她府上出现的偷盗案,也不足为奇了,自然是并案处理了!”张瑄道。
“并案,这不合适吧,这明明是两起案子?”曹钦不同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