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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大操办,可是来的亲近下属加同僚,也开了差不多有八桌酒席。
孟家这个小院子也堪堪能坐下。
从铁老那边过来,孟岩举杯来到温良栋这一桌。
“温兄,请!”
“孟老弟大喜的日子,我岂能不来,这是小小意思,务必收下?”
“今天我是不不收礼的,温兄,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孟岩婉拒道。
“孟老弟不打开看一看?”
“什么?”
“好东西!”温良栋神秘的一笑。
孟岩打开一看,顿时一张脸古怪起来:“温兄,我年纪轻轻的,用不着吧,你倒是挺适合的?”
“别客气,早晚用得着的!”温良栋一推道。
孟岩哭笑不得,这东西他要是收下了,别人该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了。
可是温良栋送的,他要是真不收,也有些不近人情,何况他送的又不是金银珠宝。
“行,温兄,你这份大礼我收下了,回头我送给我岳父大人,他应该用得着!“孟岩道。
温良栋脸色立刻变得怪异起来。
“孟大人,来,咱们干一杯,今晚才有干劲儿,对不对?”牛大力睁着一双猩红的牛眼搭上孟岩的肩膀。
“呵呵,老牛,你可别喝多了,小心嫂子又让你睡柴房?”不等孟岩开口,旁边早有人搬出牛大力的往事来了。
“去,去,都成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牛大力站起来跟孟岩碰了一杯道,“孟老弟,别听他们的,其实老牛我那一次是醉了,我那浑家弄不动,又怕我给冻着,就给拖柴房了……”
“明白,明白,老牛,今天晚上少喝点儿,喝多了伤身。”孟岩觉得好笑,可又能笑出声,于是善意的提醒道。
“怎么,孟大人你是心疼你家的好酒是不是,不让我们喝个痛快?”
“张大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跟我过来,我们行酒令呢,就差你一个!”李铎飞奔而至,就要将张瑄拖走。
“我不走,孟大人,谁不知道你娶的是松鹤楼的闻小雨,闻小雨是谁,酿酒大师闻独醉的唯一的女儿,你家还缺酒吗?”张瑄指着孟岩说道,“怎么的,心疼酒吗?”
“孟大人,张大人喝多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李铎死拽着张瑄往一边过去。
“别拉着我,我没醉,我还要喝,你拉我干什么,我又没醉,我没喝多,我还能再喝,小雨,小雨……”
张瑄被拉到一边,顿时吐的一个稀里哗啦。
为情所伤,也是个可怜人,孟岩并不生气,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怜!
“大人,张瑄这种人就不该请……”
“多嘴,还不去厨房看看,弄一碗醒酒汤来!”蔡晋呵斥一声,这帮小兔崽子,说话也太随意了。
“蔡先生,算了,我并不介意这个的。”孟岩道,“让人看着点儿,别让他去骚扰小雨。”
“我知道了!”蔡晋点了点头。
“姜峰,让弟兄们吃好喝好,今天晚上都住下,我已经安排好了!”孟岩走到姜峰这一桌道。
“知道了,多谢公子爷!”
“来,诸位兄弟,我敬大家一杯!”
“谢公子爷!”
“坐,都坐,不要拘礼!”孟岩道,“酒不够,再开,今天一定要尽兴,知道吗?”
不论职位高低,孟岩都一一的走了一遍,敬酒,碰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但这一次没有越喝越糊涂,反而越来越清醒。
“公子爷,判官来了,就在您书房!”沈聪突然来到孟岩身侧,凑到他耳边小声禀告道。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这里你看着点儿。”孟岩点了点头,将酒杯交给沈聪,道了一声“失陪”后,返回内院。
第两百七十七章:洞房花烛夜
走到书房前,孟岩看到里面点着灯,一个清晰的黑色人影投射在窗户之上。
有些熟悉的样子,应该是判官赛霄宇。
“赛叔,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孟岩在门口稍微定了一下,这才推门进去。
“怎么,姑爷纳妾,我就不能来讨一杯水酒喝吗?”赛霄宇难的跟孟岩开玩笑。
“能,不过我这书房里可没有酒,要不我去给您拿一壶来,我陪您喝?”
“不用了,我替你拿来了!”赛霄宇一伸手,一壶酒和两只杯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感情赛叔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借花献佛嘛!”
将两只酒杯并列放在书案上,斟满酒!
“赛叔,请!”
赛霄宇伸手拿过自己的酒杯,微微举起道:“怎么,姑爷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赛叔说笑了,您怎么会在酒中下毒?”孟岩讪讪一笑道。
“姑爷,最信任的人也许就是最致命的人,这个道理你要明白。”赛霄宇道。
“赛叔不会专程跑来跟我说这句话吧?”孟岩有些不高兴,“太煞风景了,今天可是我娶妻。”
“是纳妾!”
“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喜欢谁,就娶谁,是我的女人都一样!”孟岩道。
“问题是,你能让你的女人都和平相处吗?”赛霄宇微微一愣,他显然没想到孟岩的会是这样一个态度。
“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做不到,何必去招惹?”孟岩昂然一笑。
“有时候未必是你招惹人家,人家来招惹你。”
“如果我不愿意,谁都逼不了,天王老子也不行!”孟岩道。
“姑爷,因爱生恨的例子很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太自负了!”赛霄宇道。
“赛叔的话虽然难听,但听得出来是为我好,我会记住的!”孟岩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请!”赛霄宇也端起酒杯。掀开蒙面纱布。饮下这杯酒。
“赛叔,何不把面纱摘下,我还从未见过你的真容?”孟岩好奇的道。
“你真想看?”赛霄宇声音沙哑道。
“是!”
“等你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后,自然可以看到我的真容!”赛霄宇说道。
“为何?”
“因为到时候你是我的上司。我不得不听你的命令。现在。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赛霄宇解释道。
“好吧。”孟岩微微有些沮丧,不过,这好歹也算是一个理由。
“你要找的那两个人有消息了。”
“哦。在什么地方?”孟岩惊喜的问道,喜儿和何文东可能是打开焦宏的突破口。
尽管现在焦宏还未开口说话,但给孟岩的感觉是,这两个人在白素心的案子中似乎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
“白素心的丫环喜儿在白素心被抓后并没有返回白府,而是直接去了河间会馆,她在河间会馆待了三天,何文东来了,然后带她离开了京城。”
“喜儿是自愿卖到白府为丫环的,卖身契还在白家,她怎么能够轻易出城?”孟岩奇怪的问道。
“你有没有问过白素心,她把卖身契给喜儿了吗?”赛霄宇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有问到,就算白素心没有给她,那也许喜儿知道卖身契的地方,她可以悄悄的拿走也说不定?”
“嗯,不能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不过,现在喜儿不在京城这是个事实,找到她,才能解开素心斋,焦宏为何出现在白素心房间之谜。”赛霄宇道。
“喜儿会不会返回河间老家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看来必须派人去河间府一趟了!”赛霄宇点了点头。
“嗯,明天我来安排!”孟岩道。
“不,还是我来吧,你的目标大,东厂找不到焦宏,必然会死死的盯着你!”赛霄宇道。
“这样也好,辛苦赛叔了!”
“今天晚上,你得小心点儿,东厂盯上你了。”赛霄宇提醒一声。
“我知道,今晚除了来的客人,我的人都没喝酒!”孟岩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先走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赶紧去吧,别让新人等太久了!”赛霄宇呵呵一笑。
“其实我们都……”
“年轻,悠着点儿!”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
这真是来无影,去无踪,锦衣卫最神秘的“判官”真不是吹出来的。
人生四大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金榜题名,孟岩这辈子怕是不用想了,他乡遇故知,这似乎也难上加难。
他的故知都不在这个时代,叫他怎么遇呢?
他不是农民,不种地,这久旱逢甘霖的滋味儿也许根本无法体会到。
唯独剩下洞房花烛夜了!
新房内,魅姬陪闻小雨说这话,看到孟岩进来,魅姬忙闭上嘴巴,站起身来。
“公子爷。”
“嗯,魅姬,你下去休息吧!”孟岩点了点头,吩咐一声。
“应酬完了?”
“今晚是我们俩的好日子,那些家伙,随他们去好了,我才懒得管呢!”孟岩上前,将闻小雨的两只纤纤玉手抓在手中道。
“你就不怕他们背后说你?”
“怕什么,反正我也听不见。”孟岩作势就要朝闻小雨脸上亲了过去。
“别,门还没关呢!”
“害羞了,没事儿,今晚没人来闹洞房。”孟岩嘿嘿一笑,不过还是起身过去,将门从里面反销起来。
“这样总可以了吧?”孟岩扯下胸前的大红花道。
闻小雨也取下沉重的凤冠。上前抱住孟岩,将脸颊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你说,我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就这样栽在你的手里了?”闻小雨道。
“我觉得你不但是上辈子欠我的,而且还是上上辈子欠我,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下辈子接着还吧!”孟岩笑道。
“我才不要呢,一辈子够了!”
“一辈子真的够吗?”
深情的凝视怀中玉人,但见红云布满,肌肤娇润如水。媚眼含春。水汪汪的荡样异彩,柳眉时皱时展,琼鼻微翁,微翘小巧红唇。微张小口。吐气芳香。
美的让人窒息!
闻小雨很快脸颊酡红。不忍直视,败下阵来,娇嗔一声:“你还想要我为你做牛做马不成?”
“那我为你做牛做马好了?”
“骗人……”
“不骗人。娘子,来,咱们喝交杯酒吧!”孟岩微微一笑,将闻小雨松开。
两只酒杯,都斟满了美酒,孟岩和闻小雨各取一杯,相对而坐,凝视对方。
第一杯是手臂挽着手臂,两人各自饮下自己杯中美酒。
第二杯绕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