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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你们不会直接请旨吗?”
“是,是,卑职把这个给忘记了,这样轰动京城大案,应该请陛下圣裁才是。”
“写个折子上来,咱家递上去,找个时间,把人处决了吧。”王振吩咐道。
“诺,翁主。”
“去吧,刑部这叫干的什么事儿,乱七八糟的,这朝廷也该整顿整顿了,学学人家锦衣卫,八项新规,多好?”
“翁主,那白素心已经移交刑部大狱了,如果要处决的话,是在刑部大狱,还是……”
“旨意会直接下到刑部的,到时候,你派个人过去监刑就是了。”王振不耐烦的挥手道。
“诺!”曹吉祥微微低头,转身离去了。
内阁已经为早上锦衣卫堵住刑部大牢大门的事情吵了一个不可开交。
有主张严惩锦衣卫的,这么做简直就是骄纵跋扈,完全践踏朝廷律法,公器私用。
有的则表示反对,若非刑部有错在先,锦衣卫也不会做出这等无礼的举动来!
而且还被人家抓了一个现行,人证、物证确凿无疑。
作为朝廷六部之一的刑部,这一次是爆出了天大的丑闻,一个小小的刑部小官儿就敢随意指鹿为马,栽赃陷害,这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只有到地府告状了!
管着一国刑狱的衙门,里面居然是如此的黑暗。这让天下的臣民如何看?
刑部尚书王质最苦逼了,部下出了刘继安这种败类,不但毁坏了刑部的声誉,还连累刑部上下同僚被人瞧不起。
“金公公来了……”
“有旨意,刑部刘继安诬陷锦衣卫百户孟岩一案由锦衣卫调查审理,钦此!”
“金公公,刑部的案子怎么交给锦衣卫审理了?”
“这是圣上的意思,刑部居然出现刘继安这样的官员,刑部上下官员都必须接受锦衣卫调查,若有发现类似刘继安这样的官员。严惩不贷!”金英传达皇帝的旨意道。
“完了。刑部这下完了,那锦衣卫还不把刑部翻个底儿朝天?”
“是呀,郭老虎刚把锦衣卫上下清洗了一遍,现在到了刑部了。不知道下一个会是哪一个衙门?”
“刑部这是自己倒霉。谁让他招惹孟岩那个煞星?”
“是呀。眼看就要过年了,这煞星还不消停一下……”
“这一次可不是人家主动招惹刑部的,是刘继安那头不开眼的肥猪。非要诬陷人家是什么奸夫,这下可好,把自己给弄进诏狱了,还连累了整个刑部……”
养心殿,南书房。
“主子,这孟岩不过是锦衣卫百户,他怎么什么都插手,什么都管,这一次是刑部,下一次说不定就是户部、礼部……”
“先生,这一次你是真错怪孟爱卿了,孟爱卿只是跟朋友一起去刑部大牢看望一个人犯,却遭此厄运,郭爱卿也是得到消息之后,才派杜重前去搭救的,这个过程之中,锦衣卫跟刑部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这一点,刑部的金爱卿已经向朕汇报过了!”
“可他明明可以亮出身份,这不是故意的让刑部人误会吗?”
“这个朕也了解了,孟爱卿对那刘继安表明过身份,可那刘继安不相信,孟爱卿也没有办法。”
“可微臣得到的消息是……”
“先生,你不必再说了,刑部掌管天下典狱,出了这样的事情,朕很心痛,这一次被诬陷的是孟爱卿,下一次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先生你呢,假若朕微服私访的话,孟爱卿的遭遇会不会在朕的身上上演呢?”朱祁镇十分不满道,“那些人天天在朝上攻击朕偏袒锦衣卫,说什么绕过三法司专设诏狱,与儒家礼法不合,可瞧瞧他们自己都干的什么好事儿?”
王振眼角颤动了一下,心下一动,孟岩这一次意外的撕开刑部的黑暗一面,其实是暗合了皇帝的心中对朝中文官集团的不满。
你们不是天天在不满他这个皇帝绕开三法司设立诏狱吗?可你们自己又做的如何,其黑暗程度比诏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王振对这些文官也不是很喜欢,他原本有机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只可惜,他怎么努力都没能做到,但是上天却给了他以另外一种身份立于庙堂之上。
他也从此站在了与这些人对立的面上。
事实上,皇帝信任他,重用他,目的就是要他跟这些沽名钓誉的文官们作斗争。
“主子,孟百户此去刑部大牢是看完一个叫白素心的女人,老臣听闻此女是狐媚天生,善勾引男人,去年因通奸犯下杀人大案,被东厂拿货,判处凌迟,原本是今秋秋决,但被刑部以证据不足的理由给阻拦下来。”王振道。
“哦,有这样的事情?”朱祁镇微微一愣。
“老臣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过刑部的官员应该知道,主子不妨传刑部的官员一问就知道了。”
“好,那就传刑部右侍郎金镰觐见!”朱祁镇倒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唤来一小黄门,命令道。
“主子,白素心一案,都是东厂的曹吉祥亲手督办的,他比较清楚案情,是否也召他一起进宫?”王振提议道。
“也好,那就把曹吉祥也叫过来吧!”朱祁镇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老臣遵旨!”
第两百四十七章:谁来重审白素心案
ps:鞠躬感谢本书第一位盟主傻蟹1兄弟,小风会努力写好这本书的,这样才能对得起热心的读者朋友!
“公子爷,蔡先生到了!”
“让他进来吧!”回到松鹤楼,孟岩一个人将自己锁在闻小雨的书房内,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说是一个人静一静,要思考一些问题。
头脑过热之后,是要冷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的,在白素心的案子上,走到这一步,算是遇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坎儿。
李雄拒绝不合作的态度,让他感到一丝挫败感!
是一直以来自己顺风顺水惯了,还是自己真的找错了方向,没有找到说服对方的一个点。
一个能够因为儿子身亡一夜白头的父亲,他必定是心中爱极了儿子,怎么会不想着为自己冤死的孩子报仇呢?
这不太合正常人的逻辑呀!
可是从李府的情况看,似乎李雄真的雄心不在,心灰意冷,准备回家养老了。
这可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什么令他如此沮丧,并且丧失了信心呢?
偌大的李府,他就看到李雄和那个老苍头阿辉两个人,其仆人一个都没有瞧见。
这可是一个朝廷四品大员的家,比一个寻常老百姓家还要冷清,太不可思议了。
“公子爷。”
“蔡先生来了,天行,去,给老蔡泡一杯热茶来!”孟岩一抬头,看到蔡晋从外面走了进来。吩咐一声道。
“公子爷相召,有什么需要老朽效劳的?”
“的确有一件事,要请教蔡先生!”孟岩起身道,“我遇到一件难题……”
听完孟岩的叙说,蔡晋低头凝神思索了起来。
“蔡先生,请用茶!”林天行端着茶盏走了进来,放到蔡晋身边的茶几上,轻声道。
“多谢林小哥!”
“公子爷可否把白素心姑娘的血书给老朽看一下?”蔡晋请求道。
“没问题。”孟岩取出血书递了过去。
“公子爷,这份血书是字字泣血,正常人看了。也都忍不住心生同情。何况这字里行间充满了血泪,李大人虽未武人,但非铁石心肠,他为何能够无动于衷。这老朽也一时间想不通。不过。丧子之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会轻易相信血书所言。”蔡晋分析道。
“是呀,我也是这么认为,骤然推翻前面的判断,一下子未免难以接受,这是需要时间的,不过,这件案子不能再等下去了,由李大人上书请求重审,这是最直接最容易的办法!”孟岩道。
“公子爷的这个想法非常好,但李大人若是不相信咱们说的这一切,那就无从说起。”
“是呀,我正是因为此事而烦恼,才请教先生帮我出个主意?”孟岩点了点头。
“公子爷,关于李雄李大人的情况调查了吗?”
“已经吩咐下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孟岩道。
“以老朽看,李大人若是真的准备辞官归故里的话,应该是厌倦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会老家安享晚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嗯,是呀,我若是硬要将他留下,这岂非不义之举。”孟岩慨然一叹。
“夫君?”
“小雨,进来吧!”
“赛大人派人送来一封信,给你的。”闻小雨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递给孟岩一个信封。
“哦,我看看。”信封没有封口,孟岩直接伸手从信封内掏出了信件。
一共两张纸,字体很纤秀,很像是女子的笔迹,孟岩一路浏览下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书房内,蔡晋、闻小雨和林天行都盯着孟岩,三个人都很想知道信上的内容。
看完信件,孟岩将其折叠起来,放入怀中道:“李雄的夫人两个月前去世,之后,他就请假料理丧事,再也没有去衙门当值,李夫人是因为忧思成疾,大约半个月前,李雄将家中仆人和使女全部遣散,只留下跟他多年的老苍头阿辉陪伴自己,五天前,他给朝廷上了一份请辞的奏折,以身体原因向圣上此去燕山右卫指挥佥事的官职,奏折中还提到要将夫人和儿子的灵柩运回老家安葬的意愿!”
“这么说,李大人是真的厌倦官场中的纷争,准备辞官不做了?”闻小雨惊讶道。
“小雨,你没有听到吗,李大人要把李承言的灵柩运回老家下葬?”孟岩缓缓道。
“对呀,李大人既然要将夫人和儿子的灵柩运回老家安葬,如果已经安葬的话,肯定会重新起坟,如果还没有下葬的话,那不是更好吗?”
“是呀,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如果错过了,那等李大人将李承言的灵柩运回去的话,想要从尸骨上找到证据几乎就是不可能了!”孟岩道。
“公子爷是想要对李承言进行开棺验尸?”蔡晋惊讶的问道。
“是的,现场证据早就很难找到了,唯一能够入手的就只有从李承言的死因查起。”
“这人都死了一年多了,恐怕早已变成一堆枯骨了,如何查证?”蔡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