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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你娘把我们男人都比作狗了?”孟岩无语,故去的老丈母娘这都怎么教女儿的?
“我娘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对付不同的男人得用不同的办法,我娘教了我很多的。”
“是吗?”孟岩感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不太妙,他有些想要逃跑的冲动。
“那个,小月,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仓库那边儿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孟岩起身道。
“孟大哥,不多陪小月一会儿吗?”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从郭府出来,孟岩牵着马一边走,一遍思考白素心的案子如何切入。
这是东厂的案子,已经判决了,虽然刑部给驳了,但如果再审的话,东厂和刑部都有这个权力。
但是偏偏锦衣卫没有理由把人家的案子抢过来重审的道理。
不知不觉见,孟岩一抬头,他居然来到了贯城坊,所谓贯城,其实就是刑部大牢的别称。
刑部坐西向东,西南角和西北角都设有监狱,是为刑部大牢,也叫贯城,各设置一道小门通向外面,一般做为狱卒行走以及探监之用。
“兄弟,劳驾,问一下,我要探监,该走什么程序?”孟岩上前问门口一守卫道。
“去,去,一边去,这里是刑部大牢,想要探监,拿大老爷的手令来!”
孟岩没穿官袍,守卫也不知他的身份,看他一个小年轻,自然挥手就驱赶。
“手令?”
孟岩没有纠缠下去,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直接去刑部找人问个清楚呢。
“土包子,想要探监,就算有上面的手令,没银子也见不到人,刑部大牢关的都是重犯和死刑犯,快死的人了,还不赶紧瞧上几眼,等明儿个就没得瞧了……”
第两百三十一章:他就是个太监
“大人,有个叫十喜的人要见您!”
“十喜,他怎么来了?”孟岩微微一皱眉,没有自己的召见,他怎么会跑出宫来见自己?
“大人,那个人声音很尖,走路也不像个正常男人,好像是个,是个……”
“他就是个太监!”孟岩直接说出了唐笑心中的猜测。
勾结中官,这是臣子大忌。
“孟大人,救我!”十喜噗通一声跪在孟岩脚下,惶恐无比的哀求道。
“喜公公,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孟岩上前将十喜搀扶起来。
“谢谢孟大人!”十喜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何人要害喜公公你呀?”孟岩问道。
“我偷听到他么谈话,那天晚上我偷偷离队,被他们发现了,要把我抓起来问话,这要是被他们抓起来,我肯定是扛不住他们的严刑拷打的。”十喜哭诉道。
“那晚知道你偷偷离队的人有谁?”
“小安子和小贵子,他俩都是跟我的,我偷偷离队的事儿,他们是知道的。”十喜道。
“这么说,你被发现离队,这两个人告密的可能性最大?”孟岩道。
“是!”
“那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孟岩问道。
“在东厂!”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领了一份差事,是去齐王府送些吃食,是圣上赏下来的。”十喜道。
“这么晚了。宫里还赏吃食?”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管是听命行事,哪敢多问一句?”
“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
“有,但是不常见。”十喜回忆了一下道。
“唐笑,去看一下,有没有尾巴。”孟岩面色冷峻的下令道。
“明白,大人!”唐笑答应一声,迅速推门出去。
“十喜,没有我的召令。你私自来见我。知道这后果有多么严重吗?”
“大人,我……”十喜闻言,顿时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这一次我且念在你及时传信的功劳上,不追究。若再有下次。东厂的人不杀你。我也要杀你!”孟岩冷冷道。
“大人,十喜再也不敢了!”十喜吓的连忙低头承认错误。
“他们纵然怀疑是你走漏了消息,但他们还不会马上动你。你自己回忆一下,你偷听到的这些谈话是不是有人故意说给你听的?”
“大人,您是说,他们想顺藤摸瓜……”
“你也不想想,把你抓了或者杀了,不等于说告诉了我,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孟岩道,“东厂的人既然知道你的背后是我,又何须把你抓起来审讯呢?”
“就算你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他们能拿着你的供词来找本官理论吗?”孟岩冷斥道,“你在东厂也不是一天了,这点儿道理还不明白?”
“他们放你出来,也就是想确认你跟我的关系。”孟岩道,“不过这样也好,本官就当做不知道,你也别想太多,回去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人,您还让我回去?”
“你不回去,那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孟岩道,“东厂对叛徒的处理可一点儿不比锦衣卫差。”
“可是大人,小人若是回去,肯定会没命的!”
“本官的话,你当耳旁风吗,他们发现了你,却没有马上动你,还让人露口风给你,这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想利用你给本官传递消息,然后算计本官,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明白吗?”孟岩解释道。
“明白了,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不错,你回去之后,装作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除了我跟你说的话,他们问什么,你都照实回答,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明白吗?”孟岩吩咐道。
“明白了,大人!”
“还有,若是有人要给你升官,你推辞一下就接受下来,明白吗?”
“大人,这……”
“照我说的去做,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不成,我在东厂就你这么一个眼线,我会自断臂膀不成?”孟岩道。
“是,大人!”
“待会儿从后门走,不要逗留,办完事儿后,马上回去,一刻都不要耽误!”
安抚和打发好十喜,孟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十喜被发现,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个十几岁的小太监,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打入东厂,那真是太难了。
“大人,有发现?”
“没惊动对方吧?”
“没有,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动手!”唐笑道。
“不要去管他,只要他不来咱们这里,都不要动,告诉兄弟们,提高警惕,这些东厂的密探不少人都是身怀绝技的!”孟岩提醒一声。
“诺!”
曹吉祥肯定是想杀掉十喜泄愤的,王振凭白无辜的多损失了五万两白银,这一切都是十喜告密造成的。
原先的二十万两白银协议被王振自己撕毁之后,曹豹安然无恙,王振不得不低头,同意继续交易!
郭怒可不答应了,把价钱提高了十万两,这十万里是给锦衣卫压惊费以及精神损失费,还有就是救治曹豹花的医疗费用。
王振气的差点儿当场吐血,面对血盆大口的郭怒,他妥协了,但是要求降价。
最后讨价还价之下,王振答应了给二十五两白银了结这件公案。
于是,曹豹在锦衣卫多坐了三天的牢,而王振叔侄则再亏了五万两白银!
有了这批钱,锦衣卫这年关的日子就好过多了。烧掉的中后所也没什么了。
一个能够给大家改善生活的锦衣卫指挥使无疑是受到大家欢迎的,这也是郭怒推出“八项新规”的时候,多数人都没有反弹的原因之一。
给一下大棒,再给一个甜枣,大棒加萝卜的政策在落后的大明朝同样是有效的。
对于孟岩而言,他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那就是是谁将自己从匠作司去北衙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让鞑靼的杀手在路上埋伏等候自己?
这个人肯定是在自己身边,而且他知道的一切,不然杀手如何知道他是要去北衙。而不是别的地方呢?
林天行?
不是他。他都跟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跟自己一起随行的,要没有他,他一个人面对三十名杀手。那后果谁都不知道。
唐笑。也不是。这家伙身世清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鞑靼人有勾结。
张苞夫妇,那就更不可能了。这可是自己最亲的人。
那就只有匠作司大队中某一个人了,他对这些人虽然做过调查,履历几乎都能背出来,但毕竟才相处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是人是鬼,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
匠作司大队是他第一支队伍,因此,他就算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免得造成队伍人心涣散。
这支刚刚成立的队伍,正经历一些列的蜕变,他不希望中途发生什么意外。
奸细可以慢慢挖,但队伍的人心不能乱。
“石头,吃饭了!”一个人待在黑暗的房间内,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从背后想起。
“包子,是你?”
“怎么没点灯,黑漆漆的,我以为没人呢!”张苞拿出火镰石,点亮了桌子上的油灯。
“我在想一些东西,点灯太浪费了,所以就没点灯。”孟岩解释一声道。
“我是来叫你吃饭的,大伙儿都吃了,我以为你不在,问了唐笑,他说你在,我就来找你了!”张苞道。
“包子,弄两个菜,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中,你等着,我这就去!”张苞眼睛一亮,转身就跑了出去。
喜鹊胡同。
“大人今天来晚了些?”黑子给孟岩开的门。
“嗯。”
“您一个人?”黑子看到孟岩身后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都睡了,不忍心叫醒,我一个人过来了!”孟岩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
“大人来了!”屋内的蒙克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开门走了出来。
“没打扰你休息吧?”
“时间还没到,小人怎么敢休息呢?”蒙克讪讪一笑。
“初音夫人呢?”
“哄孩子,今天有些发烧。”蒙克道。
“发烧,我看看!”孟岩道。
“小人忘记大人还是一名神医呢!”蒙克一拍脑门,这可是真佛在眼前,却去求假佛了。
“好烫呀,这是受了风寒,赶紧的给孩子降温,用毛巾裹着冰块给孩子冷敷,另外,我开个方子,赶紧抓药,黑子,那我的令牌去,没有人敢拦你!”孟岩当即命令道。
“诺,大人!”
“蒙克,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