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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将军,明人来了。是锦衣卫代理指挥使郭怒亲自带队,还有那个格日勒图……”
“那日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人为何要去刺杀明人的锦衣卫?”桑加失里很愤怒,也先交给他的任务,是想明廷求取人参、香药以及阴阳算术之类的书籍。
而明廷还没有恢复,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这件事恐怕又要黄了?
当然,求取这些东西都是幌子,也先要这些玩意没啥大用,主要还是麻痹明廷。
也先真正想要的东西,明廷也不会给,大家都不是傻瓜。
“桑加大人,如果我说没有做,你信吗?”那日苏眼神阴鸷,不停的玩弄手中那柄也先赐给他的银色的弯刀。
“你没做,那明人为何会说是我们瓦剌人干的?”桑加失里质问道。
瓦剌贡使团,桑加失里是正使,皮儿马里麻虽说是个副使,但也就是在商贸上说的上话,涉及瓦剌跟大明的官方交往,他这个副使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
那日苏代表的是也先,有保护和监督整个贡使团的任务,在某种意义上讲,那日苏才是整个瓦剌贡使团可以做主的人。
“桑加大人息怒,我想那日苏将军也不会如此短视,咱们是来试探明廷的虚实,不是来杀人的,对不对?”
“我没有下那样的命令,很显然有人栽赃给我们,这个人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那日苏将银刀归鞘道。
“是大汗那边的人?”桑加失里失声道。
“除了他们,本将军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人能够假冒我们而不会明人发现?”
“既如此,咱们何不向明人说明?”
“怎么说明,就凭我们几句话,人家就相信?”那日苏冷笑一声,“换做是你,你会相信吗?”
桑加失里一呆,脱脱不花不愿做太师也先的傀儡,一直都跟明廷暗中叫好。
明廷也希望利用脱脱不花制衡日益强大的瓦剌,如果跑过去跟明人说,行刺你们锦衣卫的人是脱脱不花的人,人家信吗?
“不过,这一次他们要杀的人是一个潜伏在脱脱不花身边多年的明人细作,我们的解释他们未必回信,但未必会不信!”那日苏道。
“将军,他们快到了!”
“传令下去,不要阻拦,让他们进来,还有,让弟兄们保持克制,千万不可被对方激怒!”那日苏命令道。
“是,将军!”
“桑加大人,你出去应付一下,他们如果想要搜查,答应他们。”那日苏道。
“这,好吧!”桑加失里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里是会同馆瓦剌贡使团,你们想要干什么?”贡使团的护卫操着不生不熟的汉语,如临大敌的对着郭怒等一众锦衣卫!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意思!
“本官是大明礼部主客司副司正韩松,请你们的桑加失里大人回话!”
“等着!”
“韩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们瓦剌贡使团犯了什么事儿,要你们如此对待?”
“奉旨,捉拿杀人凶犯!”坐在担架上的孟岩说道。
“这位大人是?”
“锦衣卫百户,孟岩!”
“一个小小的百户,也配跟本使说话?”桑加失里冷哼一声,十分不满。
“如果我手里有这个呢?”孟岩掏出明黄的圣旨,在桑加失里面前晃了一下,命令左右道,“扶我站起来!”
桑加失里脸色微微一变,他又不是第一次担任贡使团的正使,自然认得孟岩手中那一团黄色的卷轴是大明皇帝的圣旨,手持圣旨,代表的是大明皇帝本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拉着圣上一起分赃
“瓦剌贡使团桑加失里叩见大明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桑加失里这一跪,他身后的瓦剌人纷纷跪了下来!
不敢不跪!
瓦剌表面上还是臣服于大明,接受大明的册封。
“桑加正使,汉字你也认识,圣旨你自己看吧。”孟岩没有跟他啰嗦,将圣旨递了过去。
郭怒和傅啸尘去了脱脱不花的贡使团那边,而将瓦剌贡使团处置全部交给了孟岩!
之所以这么分配,一是有兵分两路的想法,第二还是,因为孟岩如果去了脱脱不花贡使团那边。
如果真的对上了哲理木等人,他不好处置。
这样也可以避免碰见熟人的尴尬,毕竟他曾经在脱脱不花帐下卧底十年了。
桑加失里接过圣旨,打开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看清楚了?”孟岩劈手夺过圣旨。
“看清楚了!”桑加失里点头道。
“桑加失里大人,你怎么说,配合还是阻拦?”孟岩凑近了小声问道。
“孟大人,大明皇帝陛下的旨意,外臣岂敢不遵?”桑加失里忙低了半个头道。
刚才他可是嘴上说一个小小“百户”,哪有资格跟他一个堂堂瓦剌贡使团的正使说话?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底气,挺起自己的腰杆正面对着这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
这就是大明跟瓦剌的差别。
“进去,搜!”孟岩点了点头。轻轻的一挥手。
上百名佩带绣春刀的锦衣卫冲进了瓦剌人的贡使团的住处,开始对里面翻箱倒柜起来。
“大人,没有发现!”
“大人,厨房没有发现!”
“大人,马厩又发现……”
“走,去马厩!”孟岩咧嘴一笑,带着剩下的锦衣卫直冲马厩而去。
瓦剌贡使团的马厩是会同馆中最大,所蓄的马匹也是最多的,多的时候,有四五千匹。而现在这里面也有至少两千匹战马。贡使团差不多有两千人的规模,一人至少一匹战马,他们来的时候四条腿,总不能回去的时候是两条腿吧?
“大人。您看。这些马上有这个标记……”
“我看看?”孟岩凑过去一看。果然是骁狼卫的专用马蹄铁,无法伪造的。
“来人,比对一下!”
“是!”
两块马蹄铁。完全一模一样。
“桑加大人,能否给本官一个解释?”孟岩指着两块一模一样的马蹄铁闻桑加失里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桑加失里失声道。
“这个应该是桑加大人回答本官的问题!”孟岩冷冷的道。
“我,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块马蹄铁,我真的不知道……”
“这是骁狼卫的专用马蹄铁,桑加大人,忘了告诉您,我还有一个身份,我又一个蒙古名字,叫格日勒图,是岱宗大汗铁血卫的一名百夫长。”孟岩道。
“格日勒图,孟大人就是……”桑加失里惊呼之下,连忙掩住嘴唇,压下心中的震惊。
“我怀了你们淮王殿下的大事,所以你们对我心怀怨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对吗?”孟岩问道。
“不,不是,我们没有派人刺杀孟大人……”
“刺杀,本官可没说刺杀,请问桑加大人,这刺杀一词从何而起呀?”孟岩诡异的一笑。
“本使猜的,猜的。”
“来人!”
“在!”
“将马厩里的战马全部牵走,带回去一一查验!”孟岩下令道。
“孟大人,这,这可不行,您不能将马厩里的战马全部带走,这只有一部分属于骁狼卫……”
“那就把属于骁狼卫战马和骁狼卫一起带走!”
桑加失里闻言,脸顿时垮了下来。
“二选一,桑加大人,您是选马还是马和人呢?”孟岩竖起两个手指头问道。
“孟大人,这里战马您尽可以牵走!”一个声音在孟岩背后响起。
“那日苏,淮王最爱的千里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孟岩一扭头,一个熟悉的名字浮上了心头。
“格日勒图,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脱脱大汗手下最年轻的神箭手,只是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是个汉人!”那日苏挎着银刀走了过来。
“你就是这一次贡使团中骁狼卫的领队了?”
“是的!”
“那么要杀我的人就是你了?”孟岩问道。
“虽然我很想杀你,但这一次要杀你的人真不是我!”那日苏摇头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杀你对我来说,并无好处?”那日苏道。
“也许你是想试探一下,并不像真的杀我,或者你们想栽赃嫁祸?”孟岩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为何会留下这么的证据给你们,而且,我可以给你看我们的贡使团的名册,我的人都在?”
“你们瓦剌这些年贡使团的规模越来越大,说好了限制五百人,可你们来了多少人,名册有个屁用?”
那日苏无语了,孟岩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孟大人,你想怎么样?”
“所有战马全部带走调查,所有货物全部就地封存,登记注册,你们的人也一样,从现在起全部待在会同馆,取消一切贸易,听候处置!”孟岩大声道。
“孟大人,你们的做法太过了吧,还有没有把我们瓦剌放在眼里?”那日苏火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敢做就要敢当,那日苏。你们最好按照本官说的去做,否则,本官可不保证你们在大明的安全!”孟岩本来就是来敲诈勒索的,他也知道,刺杀自己不是瓦剌人干的!
是脱脱不花麾下阿鲁台部的铁血卫死士所为。
但是,他就是要瓦剌人背这个黑锅,他敲打瓦剌越狠,瓦剌就越恨脱脱不花以及阿鲁台部。
“孟大人,你这么做就不怕挑起两国纷争吗?”那日苏威胁道。
“如果大明现在拒绝瓦剌朝贡,切断边境马市。你猜会怎么样?”孟岩冷冷的问道。
“你……”
那日苏不愚蠢。既然是淮王也先的千里驹,他当让知道大明真的这么做,那么瓦剌脆弱而单一的经济将会彻底崩溃!
“照我的命令去做!”孟岩盯着那日苏,再一次下达命令!
“喏!”
数百名锦衣卫齐声应道。
望着自己的战马和货物被拉走。瓦剌人一个个眼中冒着火光。但是却没有办法。没有命令,他们不敢造次,而且这里是大明的京城。
他们敢动手。就得承受掉脑袋的后果。
明人不是素来讲究仁义道德的吗,怎么这一回不太一样了呢?
“桑加大人,好好管好你的人,别再京城惹是生非,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本使一定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