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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曹二虎低头一拱手,交待了身边一名裨将去办,自己握剑立在白澈身旁,俯视下面敌军阵列。
“妹婿!咱们又见面了啊!”萧慕在下面远远地看见了白澈,对他遥一拱手。
白澈并不理会他,依然仔细观察下面的情势,用了火箭效果总算好了些,一个人身上着了火自然带到了旁边的人,这么一个带一个,眼看着就乱了下来,士兵们最后都丢了巨木,只顾着拍打身上的火了。
萧慕见此,终于挥手叫停。
白澈负手而立,静等他的下招。
萧慕笑着向他喊道:“我的好妹婿!好手段啊!”
白澈冷眼一睇,道:“还想怎么样,尽管使出来吧!”
“哈哈哈……”萧慕听了仰天大笑,乐不可支地拿着马鞭指向他:“今日不过与你玩玩,你就这么认真?!若是明日我动了真格,你可还沉得住气?!”说完又是一阵嚣张地笑。
“呸!你这龟孙子!有胆子就真刀真枪与你爷爷拼杀一回,只敢耍些阴招,算什么本事!”曹二虎可不像白澈那么沉得住气,趴在城堞上就往下喊。
“哟!正合我意啊!就怕你不敢出来与我较量!”萧慕闲闲地笑了一声。
“二虎!”曹还要再骂,被白澈猛一声喝住了。
“是不是在京城安生太久了,连仗怎么打也忘干净了?!”白澈厉声骂了一句:“再这么不知轻重胡言乱语,你给我滚回家去!”
曹二虎本就在气头上,忽然吃了这么一番话,憋屈地满脸通红。两军对垒,攻城的总要在城下叫骂一番,任是再难入耳的话也是骂得出来的,要是守城一方轻易就被激怒了,则正中其下怀!他也是真刀真枪地打了那么多年仗的人,怎么会不晓得这些?!刚刚只不过是见对方气焰太嚣张了,所以忍不住逞口舌之能,结果遭了白澈一场教训,心中不痛快极了。
“今日且到这里吧!我改日再来!妹婿,咱们就此别过吧!”白澈也觉得话说重了,正为难,忽然萧慕又喊起来了。
见他已勒转马头,忽然又兜了回来,得意地抬起头道:“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了!你一直都在等张原平的人马来吧?!”
白澈心中一沉,暗叫一声不好,难道……
“没错!你派出去的人,早已让我截杀了!所以,你等的人,永远也不会来了!哈哈哈哈哈……!”还没等白澈心底那个答案浮出水面,萧慕就代他说了,言毕,又在那里狂肆地笑。
白澈见十天已过,而派出去的人杳无音信,本就已感不祥,如今萧慕这么亲口当众说出来,他虽然已知应该不假,但也不敢轻信,镇定地道:“空口无凭,你可拿得出凭据来?!”
“嗬!我好心来告知你,你却不信?!罢罢罢!寒心啊!”萧慕低头,从衣襟斜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高高举在手里,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白澈定眼一瞧,惊得浑身一震。
“虎符!”捉刀在侧的曹二虎也看见了,惊叫了一声。
“好眼力!没错,这就是你的那半枚虎符!”萧慕冷笑一阵,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啊,看来,你家主子对你信任真是不小,居然连这样的东西,都舍得交给你!”
错金的虎符,映着当空烈日刺目的光,耀得灼目。萧慕还装腔作势地举着在空中来回晃了晃,才收回去。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萧慕志得意满地瞅着不说话的白澈,道:“我特意来告诉你,免得让你白白等着浪费了时日,从现在开始,你可要好生做好应对,等我下次再来,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松了!哈哈哈哈哈……!”该说的话说完了,该达的目的也达到了,萧慕一挥鞭子,绝尘而去。
西北
萧彻单手支着头,细细地把那最后一封请安折子看了又看。落款日期是六月十五。据张全讲,从六月十四开始,京城就闭城了,也就是说,在送出这封折子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萧慕造反了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上面却只字不提呢?
‘一切均安,叩请皇考勿念。’萧彻这几日一直把这几个字反反复复地看了又看,可惜,还是这几个字,并没有多出来。
他们知道镇南王造反了,可是,却不让他知道。他们知道自己一旦知道了,就会陷入两难的局面,所以,最后才索性绝口不提的,是吗?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呢?他的太子?他的丞相?还是……他的皇后?
萧彻想着想着又觉得头痛起来,下意识地从胸口摸出了那结珠穗子来。小小的琉璃珠子,内欠了一个红色的‘卍’字。浅黄色的颜色,阴文撰刻了梵文佛经的珠面上手隐隐有粗糙的涩感。不知是这珠子真的有神力还是怎的,总之每次他一头痛,只要看见了它,就觉得疼痛会减轻了些。所以,萧彻几乎每日都要拿出来看上几遍。
“是你吗?”萧彻捧了琉璃珠在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下坠的流苏,上好的丝线,细腻光滑,过手不滞不腻,顺顺地就在掌心流下,这景象,像极了她的发丝在自己手上婉转而过。
“是你为了让我无后顾之忧,所以才决定隐瞒不报的,是吗?”萧彻喃喃着自问自答。白澈没有那个决定的权利,就算他有,他也不会做这个主!萧逸毕竟还小,再有担当,这么大的事,也必定要请示于她的,所以,他知道,是她,是沁雅不让他知道的……
萧彻狠狠地闭上了眼,一手将刚刚送来的战报一点一点揉成了团。思齐在前方已找到敌军主力,现已准备要开战,这么多年的准备,全在此一战,若是他今晚之前再不下令开拔,错失了战机,那这么多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可是!可是!他如果开拔了,那就是真的弃她们母子于不顾!京城随时可破,到时候,他就真的会失去她们了,永永远远地失去她们了!因为,他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俘虏,让任何人有机会拿她要挟自己的!是的!这就是她!这就是他的皇后!
萧彻觉得自己此时就恍如被一张大网严严实实地缚住了,他越想,就越没有头绪,越想,这张网就收得越紧,让他完全喘不过气来!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张全一进来,就看见皇帝这么单手支头地靠在桌案上,五官都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皇上。”他大气都不敢出,只轻轻地唤了一句。
“说!”
“不出您圣断,犯上作乱的事,外面,都传开了。”张全悠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一边看他脸色,一边回着话。
“好快的动作啊!朕倒是小瞧了俞伯常了!送他一句老谋深算,不算委屈了他!”萧彻冷冷一笑。他也早知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可没想到竟然散步地这么快!放眼目前,除了在京中势力雄厚的俞家,还能有谁消息灵通到与他堪比?
“说吧,外面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萧彻也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了这份上,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
“乱到是没乱,只不过士兵们底下的窃窃私语,总是难免的!”
“嗬!”萧彻笑了一笑,将珠子收回胸前暗袋里,站起身来道:“走!咱们去听听,他们都私语些什么!”
《何事宫闱总重重》阿黎 ˇ岂曰无衣ˇ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正值午炊时分,士兵们都围着各自一队的灶火上吃饭,一个看似年纪尚小的士兵忽然小声地问身边的一个年长些的道。
“什么?”年长的士兵自顾啃了一口干粮,含含糊糊地问。
“京城出事了!”年轻的士兵环视了一圈,对同灶的士兵们绘声绘色地道:“我听说,是镇南王谋反了,现在都打倒京城了!”
“住口!”年长的士兵将口中的食物猛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冷着脸,道:“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以后再不准乱说了!”
“又不是我说的,现在都传开了,谁不知道啊!”年轻的挨了批评,闷闷地道。
“那也不准说!”年长那个正拿着大勺从大锅里盛汤面,闻言,将大勺猛地一甩,正好落在了萧彻脚下。
“哟!这是谁发这么大的火?连大勺都不要了!”萧彻御驾亲征的目的就是为了赢得军心,所以,他到西北之后,饮食都同下等士兵一个规制,以示同甘共苦,而且,还时常抽空到校场等地方与下等士兵谈笑几句,现在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士兵,与他讲起话来已经十分放得开了,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战战兢兢了。
“皇上!”虽说皇帝没有架子来亲近他们,但是该守的礼仪都还不敢忘,一见萧彻,四周围正吃饭的士兵们都放了手里的碗,齐齐对他行了个军礼。
萧彻曾经明令三军,在军中,不必搞那套繁文缛节。可几员大将又说礼不可废,所以就干脆让上上下下都行了军礼。
“行了行了!管好你们自己吃饭,朕就是随便来看看。”萧彻率性一摆手,惹得士兵们一笑,齐声喊了句‘遵旨’,就都回去吃饭了。
“这是你们的勺子?”萧彻看了看四周的大锅,走到年长那人的身边,把勺子递了过去。
“谢皇上!”年长的那人跪着伸出双手接了。
“这是你扔的?”萧彻朝他笑笑,蹲下身来。
“是!”
“你叫什么名字!”
“郑达!”
“好,郑达,朕问你这是为了什么呀?”萧彻倒来了兴致,似乎并不打算将这事放过去。
“这……”郑达面有难色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