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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台这话问的,那相爷是谁,是这个!”另一年轻公子样的人比比大拇指道:“在朝里,那是说一不二的人!他的女儿不当,谁当!”
“这位说的正是!”摆龙门阵的人继续道:“不过,这另两位也不是善茬,所以这太子妃人选迟迟未决!”
“我说啊,肯定是柳小姐,那是咱京城的第一美人啊!那年我远远地瞟了一眼,真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人儿啊!”楼梯口一桌上的书生模样的茶客陶醉然然地说道。
“要我说啊,还是长公主家的小姐,谁不知道,那是冠绝天下的才女啊!而且,人家也是大美人,我看不输柳小姐!”又有人提出自己的意见。
一时众人七嘴八舌地就谁当太子妃讨论开了。
“你们啊!都不知内情啊!”摆龙门阵的人摇头大叹。
“这话怎么说?”萧彻正想知道有关她的事情,听这人似乎知道些什么,赶紧追问。
“告诉你们!我大伯,是相爷府上的三把手!”说话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哎呀!失敬失敬啊!”所有人立即一副奉承的嘴脸。
“我听我大伯说啊,这位小姐,从来没上过京,所以,京府里的人也都没见过,上月夫人亲自去姑苏接了来。进府那日,下等的仆婢都要回避,我大伯远远地那么看了一眼,哎呀!了不得啊!”
那人拍案而起。
“怎样?”
“美!那就是戏文里才有的倾国倾城啊!”
“哎哟!了不得了!这一来,可热闹了!”
“是啊是啊!这太子妃位,可有的争了。”
整个茶楼立即像炸开了锅,人声鼎沸。
“这人,谁也没见过,或者是尊驾的大伯,老眼昏花,看差了也未可知啊!”萧彻打开折扇,悠然地扇着。
“是啊是啊!道听途说,不可尽信!”一大批人点头赞同。
“呵呵!这位一定是没见过相爷夫人,要不也不会说这话,在座的可有见过的?看那夫人的模子,小姐的相貌,可想而知啊!”
“这一说倒是了!那夫人可真是美人啊!要不,相爷当年,也不会为她,金殿顶撞圣驾,辞了熙宁公主的婚事啊!”一人翻来了陈年旧账。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又是一阵议论。
“所以我看呐!这回的局面,就跟当年的魏蜀吴三国鼎立一个理,谁能夺魁,还真难说!”
茶楼里马上又进行着下一串话题,萧彻听的心烦,便回宫了。
走出茶楼的时候,萧彻似笑非笑地说道:“文沁雅……沁雅,沁芳馨雅,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只可惜姓文!”
那语调森冷凛然,听的张全心里一毛。不知怎么地,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来。
才下眉头
若是论起本朝和泰年间有什么大事,那丞相大人的千金及笄之礼定要算上一件。
那一日,京城的天气格外的好,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受邀观礼。文鸿绪一改平日韬光养晦的作风,大摆宴席,宴请各方的亲朋好友及僚属。他一心想借此举来为女儿入选太子妃造势。毕竟,另两位无论家室还是其他,都毫不逊色,而且,都是自小在宫中长大,与太子有情谊,不像沁雅,不为世人所知。他就是要借今天这个机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他的女儿是何等人物!
“姐姐好美啊!”文思齐一进姐姐的闺房,便看到镜子中人,张大了嘴呆立不动。那可爱的表情,吧满屋子人都逗笑了。
虽然生在大家,又被选进宫做皇子侍读,家教严谨,颇有少年老成的稳重,但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自从文沁雅来了以后,更是日日粘在姐姐身边,跟沁雅甚为贴心。常常讲一些宫中的人事与她听。不知是不是事先得过文鸿绪的授意,他天天所讲都围绕着太子。从弟弟的神情举止看,他对这位储君很是敬仰。每日在她耳边念道太子如何英明神武,巴不得她立刻嫁到东宫去。
“这还没出去呢,就吧人迷傻了,要是一会出去见了宾客,那还了得!”冯嬷嬷如今在府里是资格最老的嬷嬷,所以与主子讲话都不用十分顾忌。
丫头们听了,各自为笑。
“思齐过来。”沁雅看到弟弟,心中总有说不出的喜欢,自从白澈走后,没了说话的人,好在有他在,一来他尚小,听了也不十分明白,二来,这孩子聪颖异常,讲起话来丝毫不像个孩子,卑怯羞涩。可谓深得她心。
“这下我可‘扬眉吐气’了!以后看安阳公主还怎么神气!”文思齐小脑袋一转,笑盈盈地看着母亲和姐姐。
“安阳公主?”沁雅不解地一问。
“是啊,就是皇后娘娘最小的女儿,太子殿下唯一同胞所出的妹妹。她以前老说天下最美的是她,这下可好了,等姐姐进了宫,看她还怎么神气!”文思齐一脸的得意之色,为有这样一位为他争脸的姐姐深感骄傲。
“住嘴!谁教你的这些不分尊卑的话!”沈怀袖脸一沉训斥道。
“……”文思齐被这么当头一棒,深感委屈地扁扁嘴,耷拉着脑袋。
想来弟弟与这位小公主甚为亲厚,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沁雅微微一笑,挺身而出为他解围,说道:“今日这么热闹,思齐不在前院玩耍,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哦!差点忘了正事!父亲吩咐孩儿来跟母亲说,刚刚公主府来报,熙宁长公主一家要来恭贺。”
“长公主一家要来?驸马也来吗?”沈怀袖一惊,他们因为当年的事,几乎是不往来的,所以这次宴客也没有请。突然就不请自来,必定事出有因。
“嗯!父亲说,让母亲最好到前庭去照应一下。”
“我知道了,你先去回你父亲,我马上就来。”
“孩儿知道了。”文思齐一蹦一跳地领命出去了。今天他果然是十分高兴,连走路都十足的孩子气。跟平日里的持重样截然相反。
沈怀袖屏退众人,拉着女儿的手坐下来,语重心长地道:“记得当年,我对你父亲讲,只要上天能赐给我一个孩子,无论是相貌奇丑还是天生宿疾,我也满足了。可谁曾想,老天不仅给了,还给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品性,我都不知道怎么竟有这样好的女儿给我。”
“母亲这是怎么了,”沁雅轻轻地侧头枕在母亲身上,笑道:“女儿一直为自己是爹娘的孩子而无比骄傲自豪。”边说话还边轻轻地蹭母亲的颈窝。
“你这孩子!”沈怀袖被她这么亲昵撒娇的动作逗的噗嗤一笑,伸手抚着女儿的长发,乌黑顺滑,女儿家的头发是很宝贵的,自小都小心翼翼地养护着。她这个做母亲的没能亲自抚养她长大,总觉得亏欠她太深了。今天,等这头发绾起了,她的女儿就长大了,该出嫁了……似乎都还没怎么跟女儿好好相处,她就要离开自己了。
“这么久了,母亲的气也该消了,人生短短几十载,过了一天便少了一天,何苦怄气。母亲就原谅父亲吧。”沁雅抬起头,柔柔地劝道。
“庆儿,为娘想听你一句真心话,你当真不恨你父亲吗?”
“恨又如何?奶奶说的对,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可能女儿与他真的无缘,就算没有进宫的事,也会因其他而分离。他曾说,从来不曾恨过文家,既然连他都可以不恨,那女儿又因何而恨?女儿现在别无所求,只要他活的好。”沁雅的脸色淡定而从容,只是眸子又点黯然而已。
“都说月老也又糊涂的时候,这样好的两个孩子,居然有缘无份。”沈怀袖深深地为女儿所动容,因岁月流逝而稍显暗淡的眼睛微微湿润,盈盈脉脉,显得超越年龄的美丽。
引得沁雅笑道:“母亲的眼睛真漂亮,爹爹当年可是被此迷住的?”
沈怀袖居然被说中心事一样的红了脸,想来夫妻间的私密事被女儿猜中了,含嗔带恼地端起架子道:“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笑闹的心思。”
“女儿错了,母亲还不去前庭吗?可别让父亲亲自来请?”沁雅想笑又努力憋着笑,无奈把手搁在腹部轻轻地揉着。
“还敢笑!人家都上门示威了!不请自来,岂能有什么好事!”
“那也不怕,母亲往堂上一站,她气势都减了三分了。”沁雅越发来劲与母亲玩笑。
沈怀袖不与她计较,取过妆台上的一把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起来,无奈地叹道:“你父亲这次特意把你的及笄礼搞的这么大,无疑是对外显示要你入主东宫的决心。圣上是没几天的了,一旦驾崩,那就是国母之尊,后宫险恶,庆儿,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车到山前自有路,人总是要学着适应。孩儿长大了,也该自己面对了,母亲也别过于操心了。我受了家族十五年的庇护,也该是回报的时候了。”沁雅微笑地看着镜中,安慰着母亲。
“你若真的这样想,我也放心了。”
正堂里上面一排是文氏家族历代先祖的排位,下面坐首是文鸿绪,旁边站着沈怀袖,另一些文氏宗亲中地位显赫者,也被邀来观礼,与众宾客分列两边。
李如坐在母亲身边,全不听旁人的窃窃私语,骄傲地正着身子坐着,只偶尔似有若无的瞟一眼门口,她十分期待与文沁雅的这次初见,在她眼中,柳梦溪根本不足为患,但是文沁雅她从来没见过,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对手,她的心是不能定下来的。
“镇定些,我的女儿不会输给任何人!也不允许输给任何人!”熙宁长公主侧头假装端起茶杯啜饮,压低了声音安抚女儿。
“我自然不会输。”李如骄傲地讲下巴又抬高了寸许。
“进宫当真就那么好吗?何必如此呢!”驸马李信义看着妻女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轻轻叹了口气。
“你给我住嘴!”熙宁眼一横,阻止他再说丧气的话。
李如丝毫不关心父母的状况,反正她从小到大已见怪不怪了。她第一次觉得焦躁,不禁微微皱了下眉,还未见到她的面,便已乱了方寸,这是大忌!深吸了口气,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