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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划过她的肩膀,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游走。一丝丝,一寸寸,生怕错过了任何一点的温柔。
她先还是挣扎着,直到他厚重的呼吸,挠痒了她的心房,才忍不住迎了上去。其实她早就不在反抗,这样的温柔已经粉碎了她所有的防线。
笨拙的解开她的裹胸,无声的落在地上。不敢睁开眼睛,只急不可待的的吻了过去。在双峰间忘情的徜徉,手也不安份的抚摸她的丁香花乳。她像一只受惊的燕子颤抖的低吟着,也随着他的热情而回应,一寸寸,一丝丝的游走他的肌肤。
她半靠在宽大的梳妆台上,任凭他如海的深情,如潮的侵袭。他像要爆发的火山,终于将最后一片丝缕扯去,月光下,一对皎洁的玉体在不断的纠缠交织。她嘤嘤的j□j,揉搓着他的每一寸柔肠。
虽然已经许了终生,可终究没有拜堂,穆黄花心里惴惴不安,这和偷情,没有什么区别。万一让别人撞见了,以后可怎么做人啊?敛了敛心神,推脱说:“猪头,这样不好,你还是回去吧?”
猪头就像是个找到快乐的孩子,他们的爱不应该非要禁锢在成亲以后。她是属于他的,没有什么不对。飘飘然的忘乎所以,也没心思去找合理的解释,贴着她的耳垂,只喃喃的说道:“美美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不要再顾忌谁了,舅母她不会怪你。不会怪你的。”
心底被他灼人的气息撩拨的更加意乱情迷,无力再去抵抗,只堕落在他温柔的怀里。
更加殷勤的进击,一点点激起他们的快乐。一声沉闷的低吼,终于把所有的心思都倾泻出来。
“美美,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抱住他的腰,落下了一串的泪水,灼的他生生的疼:“美美,你为什么哭?”
“方舒,你是爱我的是吗?”
他半是心疼半是责怪的说:“傻瓜,还用问吗?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我当然相信。我是太高兴了,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敢相信我会有这样的福气。”
皎洁的月光从窗棂透过,如水般照着殷红的嫁衣,洁白的并蒂莲在月色里静静的盛开。
作者有话要说:
☆、善恶终有报
忙活了许多时日,她们才想起府里还有一个冯小怜,就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商量一下该怎样惩罚她。
为了表示对穆黄花的重视,李母柔声的问她:“黄花,以前都是那个贱人对不住你,你说怎么办,怎么就怎么办!”
穆黄花心里想,这个我不能表态啊。她是哥哥的女人,再不济也不能由自己的嘴里说出。打量了李恂几次,他还不是完全的对这个女人无情。感情这东西不好说,当时恨得牙根痒痒,真的失去了,不好也是好的了。要说原谅她,这是不可能的。她不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也不是西方的圣母娘娘,巴不得冯小怜被五马分尸,还能替她说好话不成?干笑了几句说:“娘是说的哪里话,女儿也没见世面,这些事情,理应由您来裁断,不是我们小辈儿能乱说的。”
李母很满意:“黄花是知礼,不曾说过她一句不是。可我们也不能不给她一个公道。恂儿,你先说说打算怎么办?”
李恂深深的觉得对不起穆黄花,想替她求情也不能开口,内疚的说:“但凭娘来做主,要打要卖,儿子没有二话。”
再转头问淑娴:“你是恂儿的媳妇,也帮我拿个主意吧?”
淑娴微微一笑说:“娘既然这样说,媳妇就说些拙见。说的不好了,娘不要生气。”
“淑娴,你也太实在了,一家人在一起,该说你就说,哪里有这么多的对与错。黄花是你妹妹,你就是说的不对,她还能生你的气不成?”
淑娴这才说:“冯氏一直陷害妹妹,还让妹妹身陷不测。不仅丢了将军府的脸,也让府里上下都不安心。依儿媳的想法,就让她在府里做最累最脏的活,永远都不能在成为主子。要说卖了,以后有不雅的事,难保不叨登出咱们家,何必再让她出去丢人现眼。”
李母问猪头娘:“妹妹一生都不曾拿个主意,今天你倒说说恂儿媳妇说的可不可行。”
猪头娘呵呵的笑了起来:“嫂嫂最了解我,所以一向不问我。我觉得侄媳妇说的句句是理,这么着可行。恂儿你看呢?”
李恂低着头说:“姑母可别问侄儿,侄儿心里有愧,怎敢再说三道四。要怎么办,但凭娘和姑母。淑娴年轻,她的意思你们看看可不可行?”
“我看行!”李母一锤定音。“就这么办吧。”
就这样,冯小怜成了李府里最低等的佣人,舂米、洗衣,刷马桶。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甘心,没人在跟前的时候,一看见李恂过来,她就眼泪汪汪的凑过去:“相公,多日不见贱妾好想你啊。”
李恂提醒她说:“你已经不是我的姨娘了,以后不能叫我相公。”
她更加的灰心丧气,哀怨的问:“相公就忘了我们的夫妻情分了吗?”
“我若不念,你还能活到现在!”
“可是贱妾是生不如死啊。”
“你要觉得活不下去,尽管去寻死。被你害过的人,哪一个不想来索你的命。”
李恂走后,冯小怜沉思了良久,她明白活下去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没有了生的欲望,邪气就附上了她的体内。
半夜时分,睡得朦胧间,从窗户下传来女人低低的呜咽声。声音里有无尽的幽怨,和道不尽的缠绵。再细听,好像齐宫里曹韵菁的声音,和着曹夫人细细的歌声,一声声叩进心怀。好像离得不远不近,只能听见声儿,却看不见人。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眼前浮现出鲜血淋漓的那张脸。曹夫人绝望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的狰狞的笑,在她的头顶萦绕。
“你是人是鬼,我没害你,你别来吓我!”
笑声嘎然停止,眼前有一束似暗似明的光线。曹韵菁穿着轻纱襦裙,怀抱琵琶,翩然而来。曹夫人同行,脸上的笑容和生前一样明媚。
曹夫人轻启朱唇,朝冯小怜一施礼:“淑妃娘娘,许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你是怎么来的?你快走,不要过来!”冯小怜抱成一团,缩在床上,她想闭上眼睛,又怕被她走近跟前抓住。
曹韵菁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浅笑着说:“好久不见,妾身无比想念淑妃娘娘。让妾身弹奏一曲,给您听听如何?”不等冯小怜搭话,她就自顾自的弹奏了起来。
琵琶声声,嘈嘈切切,似雨如语。一会儿如雨打芭蕉,一会儿似绵绵细雨。弹着弹着,竟如金戈铁马,疾风骤雨。琴弦崩断,声音骤止。她起身抱着琵琶走了过来,“淑妃娘娘,妾身的琴弦断了,不知您可会替妾身接上?”
忽然间,琵琶不见了,她满手里都是弦子。弦子越来越长,像无数根绳子。她脸上的微笑,最后变成了狂笑,姐妹俩一人拿着琴弦的一头。“淑妃娘娘,我们在地府里好寂寞,你来陪我们姐妹吧?”说着,就将琴弦绕到她的颈上去。
她被勒的喘不过起来,想喊,喉咙里也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心里害怕急了,想起有人说鬼魂最怕血,就挣扎着挪到床沿上,伸手到床头的小桌子上摸了一个碗,用力敲碎。手里捏着一个碎片,狠狠心割破了手腕。
曹氏姐妹不甘的退到门外,声嘶力竭的叫道:“淑妃娘娘,我们在这儿等着你,一起去黄泉。”
冯小怜还在颤抖,锥心的痛楚让她渐渐的没了力气。胳膊上的血不断的往上涌,聚成了一个大大的血滴。惊恐的看着血滴滴不停的膨胀,越来越大,最后砰的一声涨破了,血溅了她一脸。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血红,曹夫人满面血污的站在她的跟前,咯咯的笑问:“淑妃娘娘,你看我美吗?”
再看时,曹夫人面目狰狞,双目滴血,厉声叫着前来索命。大叫一声,幻境散去,她已是大汗淋漓。昏昏沉沉的睡去,忘却了还在血流不止的胳膊。
子夜一过,院外传来的打更的声音。一阵歌声由远而近:“白发娘望而归,红妆守空帏,三更同如梦两地睡梦谁,任海枯石烂大节定不亏……”是军中将士的歌声。
晋阳一战,军心涣散,许多人不满高纬的只顾美人不顾亡国的态度,时常半夜会从军营里传来这样的歌声。她当时就听的心惊胆战,让高纬下令杀了不少的人,才止住了。今夜歌声骤起,声音苍劲哀伤,北齐都亡了好多年里,谁还会再唱起?而且还是万人齐唱!一群穿着北齐服装的兵士冒着漫天的雪花在冯小怜的脑海里行走,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国破家亡。马蹄下的头颅,染红了大地的鲜血,和风干后的乱坟岗。森森的白骨,和白杨树呜咽的声音。
她惊恐的叫着,挥舞着双手,企图把所有的阴霾都给挥走。透过时光的沧桑,她看到了前世,看到了来时的路途。投胎时,孟婆对她说:“你身上背着债,要去还了,才能转世为人。若你再不改了贪念,继续糟践了人,再托生,就只能是畜生了。”
她这样到阴司去报到,孟婆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来生?总之不会是人,下一辈是猫是狗真的很难说,或者托生成猪,也不一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最后,只剩下凄厉的笑声:“王美美,前世我欠你的,这辈子还是愧对你。再投生你就饶过我吧,我再也不和你争男人了。”
第二天一早,小红才畏畏缩缩的推开了房间的门。她和冯小怜同为奴仆,也一起住在下人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