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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律孝卿也说:“是啊,皇上应该以国事为重,后宫之事自有皇后娘娘来料理。”
高纬颇为不舍的说:“要不朕就去隆基堂看小怜一眼,再出师平阳吧?”
穆黄花已经料到他去了隆基堂就绝对不可能再御驾亲征了,所以坚决阻拦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替您照顾好淑妃的。等皇上凯旋而来时,臣妾定当将一个好好的小怜交给皇上。”她特意在最后说了小怜二字,是想让高纬放心而去,免得耽误了战机。
高纬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隆基堂的宫人再次前来禀报:“皇上,淑妃娘娘病的奄奄一息,皇上要是再不过去,淑妃娘娘就撑不住了。”
穆黄花大怒:“我等都在这里商讨国家大事,你们这两个贱婢难道不知道规矩吗?来人,将这两个不知规矩的贱婢拉下去杖毙了。”
这两个宫女一个叫桃红一个叫柳绿,是隆基堂里最得力的宫女,也是冯小怜最信任的人,曾被高纬封为大郡主。一听穆黄花要杖毙她二人,高纬气的一拍桌子:“住手!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动手!她们俩可不是什么贱婢,桃红柳绿是隆基堂的女官、朕钦封的大郡主。算了,反正小怜的身体也不好,这次的御驾亲征就取消了。”说完甩袖而去。
胡律孝卿和穆黄花被惊的目瞪口呆,这样的大事在他的眼里竟如同儿戏一样,说取消就取消了。为了冯小怜他可算是宁可抛却万里江山,也不叫美人失望啊。胡律孝卿长叹一声:“皇上如此,平阳恐有不虞。”
穆黄花一声不吭,默默地回到了椒房殿。除了失望,她对高纬就没有别的话说了。
再说,冯小怜哪里是得了什么病,不过是找个由头让高纬留在宫里。平阳眼看沦陷,他这个自诩为“无忧天子”的皇上还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胡律孝卿哭着来向他禀报平阳失守的时候,他正在隆基堂里和冯小怜一个弹琴一个在翩翩起舞。
胡律孝卿跪在地上说:“皇上,平阳失守了。”
高纬微微一笑,颇有风度的说:“只要朕的小怜无恙,成败又有何妨!”说完,他又恬不知耻的说:“朕的爱妃貌美如仙,又生的体态婀娜,朕不忍心只留着自己欣赏。她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尤物,就这样养在深宫里,可真是暴殄天物。爱卿你就给朕传个口谕,明天就让淑妃冯小怜在隆基堂的殿堂上,衣衫尽褪,玉体横陈。朕要让天下的男人都来见识她的美貌和销魂。当然,朕的爱妃也不是就这么白白的看了的,只要有人愿意出千金,都可以在这里尽情的观赏。”
这次,胡律孝卿是彻底的没有眼泪了,皇上这不是丧心病狂吗?他猜想,冯小怜听了这话一定会奋起反抗,拼死也不会从的。他再一次错了,冯小怜不仅没有反抗和生气,反而是笑的花枝乱颤。
“皇上你的主意可真多!嫔妾为了明天能名噪天下,今晚可要花些心思来想想该怎样来摆几个销魂的姿势。”
高纬不顾胡律孝卿在侧,抱起冯小怜大声的叫道:“爱妃,你不管摆什么样的姿势,都会让天下的男人j□j。”冯小怜知道以胡律孝卿为首的一干大臣极力在皇上面前抵制她。趁着这个机会,她要好好的羞辱一下这个自恃清高的老头。 “斛律大人,明天你也要一起来赏光哦。当然,皇上会送你一个人情的,你的银子就免了吧。哈哈哈……”他越是窘迫的不行,她心里就越是乐开了花。
作者有话要说:
☆、亡国之君
高纬还急着和冯美女良宵一刻,也不愿意留下一个碍手碍脚的、罗里啰嗦的老头子在跟前烦呢。他干脆的说:“爱卿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朕也要忙了,就不留你了。爱卿可不要忘记了朕嘱咐你的事,办砸了朕可是要治你罪的。”
胡律孝卿人是老了,脑子却没有生锈,他能不明白高纬说的忙是什么意思。出门之后扬天长叹:“齐国没希望了,齐国没希望了。”
他还没有最后的绝望,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来到了椒房殿。大概的把高纬的话转述了一遍,希望穆黄花能挺身而出,力谏皇上,让他灭了这个龌蹉的念头。
穆黄花默然的跌坐在地上,半晌她才木木的说:“斛律大人,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他静听了一会儿说:“回娘娘,是隆基堂的鼓乐之声。”
穆黄花摇着头苦笑着说:“大人你是耳朵背了,没有听出这个声来。算了,不说这些了,皇上都这样,本宫一个女流之辈又能如何!溪儿,拿琵琶来,让本宫也弹上一曲。”
胡律孝卿痛心的说:“皇后娘娘,如今你还有心思弹琵琶吗?齐国有亡国之灾了!”
轻启琵琶,声声婉转。穆黄花不搭言,只自顾自的唱道:“遥想那,青涩年,初识君颜,两留恋。与妾生生与世世,琴瑟和谐笑红颜。”乐声歌声嘎然而止,一行清泪落在弦上。这把琵琶是当年高纬为穆黄花专门做的,她视为珍宝。每日都是自己亲自擦拭。直到高纬独宠冯小怜之后,这把琵琶她就再也没有动过。怆然的起身,高举琵琶,猛摔在地。
胡律孝卿惊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穆黄花大声的笑着说:“从今以后,椒房殿只有歌舞逍遥,再也不为世事所忧,斛律大人请回吧!”
斛律孝卿一路走,一路叹,他不忍心看着齐国就在他眼前灭亡了。
冯小怜玉体横陈隆基堂的事情,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穆黄花充耳不闻,只一心一意的弹她的琴,唱她的曲。
几天之后,胡律孝卿又一次登了椒房殿的门。不过,这次看他的样子很激动,应该是很高兴的。
“斛律大人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看你的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胡律孝卿笑着说:“回皇后娘娘,皇上下旨要御驾亲征收复平阳了。”
“哦?”穆黄花不相信的问:“是皇上自己说的吗?”
胡律孝卿一脸凝重的说:“是皇上亲口所言,日子都订好了。只等三军齐聚,就可以收复平阳了。”
听了这话,穆黄花的心里还蛮安慰的。高纬只要能为国而操心,就是独宠冯小怜她也不会再去介意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淑妃这次有没有不高兴啊?”
胡律孝卿不好回答,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才对。她看出这里面绝对有事:“斛律大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本宫这里也没有旁人。”
他这才说了全部:“反攻平阳是淑妃娘娘提议的,听皇上说,这次淑妃娘娘要一起去,顺便狩猎。”
“冯小怜看来是早有打算,她不是把狩猎的戎装都准备好了吧?“
“是。”斛律孝卿低着头小声的回答。
“大人请回吧,以后这些事再也不需要向本宫来说了,本宫也不想听。齐国已经如此了,皇上已经如此了…”说罢,继续弹着琴,唱着她的小桥流水悄无声。
北齐的兵士齐心协力奋起杀敌,眼看就要收复平阳的时候,冯小怜不高兴的说:“皇上,今日天色太晚,嫔妾看不到攻城的场面,要不今天就先不攻城了,明天再来吧?”
高纬想也没想,就下令三军撤退,明日再攻城。第二日天色又不好,冯小怜再次请求拖延。就这样,北齐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形下,又一次大败而归。
战败的消息传到了宫闱,穆黄花头也没抬,只说了一句话:“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何须大惊小怪的。如果他们能保住晋阳,齐国暂时是没有大碍的。”穆黄花所虑不错,北周的皇帝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一鼓作气直逼晋阳城。
若讲天时地利,晋阳比平阳更加的优越。晋阳是齐国的重镇,兵强马壮,城高池深,守备森严,让远道而来的周兵望尘莫及,只好在城外干等着。放着大好的机会,高纬既不费心眼前如何抵御敌军,怎样才能消灭敌军,而是在冯小怜训练的脱衣舞中醉生梦死。只有天气好的时候,他才会携着他的爱妃走在城中搭建的天桥上,一观城外的盛景。
躺着看美女都能让北周的皇帝望尘莫及,高纬是不是该在被窝里搂着冯小怜笑岔了气。也许是天怒人怨了,好好的天桥有一天竟然塌了下来。冯小怜吓的心惊胆战,死活也不让高纬在晋阳继续待下去了。固若金汤的晋阳城,就这样被他们拱手送给了北周。
晋阳沦陷,北齐失去了最后的屏障,北周长驱直下,直捣北齐的国都邺城。
可笑的是,大祸临头了高纬还不想着反攻,一害怕竟然将皇位禅让给了他年仅八岁的儿子高恒自己做起了太上皇。撇家舍业的,只带着冯小怜逃往青州。他终于尝到了自己给自己种下的苦果,他最宠爱的臣子高阿那肱,竟然打开青州的城门,把他的主子拱手送给了周武帝宇文邕。这个摇尾乞怜的狗奴才,抛下高纬没了肉的瘦骨头,去抱宇文邕的大腿了。
齐国就这样轰轰烈烈的灭亡了;高纬、穆黄花、冯小怜、高恒,还有被幽禁了四年的胡太后一起成了北周的阶下囚。
有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穆黄花已经对高纬不抱有任何爱情的幻想了,虽然她只有二十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爱情没了,亲情还是有的。毕竟他们还有几年甜蜜的生活记忆,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这些都是一个纽带,还是将他和她连接在了一起。高纬和高恒被关在了一起,冯小怜这个名震天下的女人则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穆黄花一个人被关在一个简陋而肮脏的小院子里,她来不及埋怨这里的一切,只有对亲人无尽的思念。国破家亡了,人的心也回归了正常。
每天要劈柴做饭,要洗衣擦地,这些都难不倒她。折磨她是只有无尽的思念。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椒房殿里养尊处优的皇后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