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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贵妃服下的毒药也甚是特别,既不是世上罕见的珍稀毒药,也不是出自西域之毒。甚至也不属于天女宫。这福贵妃又如何得到这天下罕见之毒?再者,也让玉宁颇感蹊跷之处的是洛贵妃在大虞国皇宫之时被迫服下沧形草,其毒对她都无妨。可眼下这毒虽比西域之毒更胜几分,可怎能一服食便致命了呢?!”玉宁颔首恭敬回禀,余光却注意到王后意外的不安。
虞慕飞听闻之后,也甚感怀疑。侧过脸,仔细注视面前美人的容颜,始终未曾发现有任何异样。但再仔细一瞧,心中却又感到一丝不妥。忽然虞慕飞将美人拥入怀中,细细嗅美人身上的体香,的确发现香味完全不同!再掠开美人一边的发髻,那耳垂之后并无那颗明显的黑痣!!!
一切真相大白!虞慕飞愕然止声,神情涣散,随即心中“咔嚓”一响,手劲一松。那紧闭双目的美人缓缓滑落跌落回床。
王后见状惶恐地处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虞慕飞忽然悲中喜来,眼中尽是诉不尽的痛与伤。压抑不住浑身的轻颤,眼瞅着手掌中那个小巧瓷瓶。翻看瓶底,显然印着一个“魂”字。苦涩一笑,胸口之处更是排山倒海的痛楚,只觉得口中一腥,生生呕出一口猩红。
“王上!!!”王后满眼惊呼,急忙上前拿起手绢便要擦掉虞慕飞唇角的映红。
岂料虞慕飞一手挥掉那温柔的玉手,鄙夷道:“王后王后你果真是一个好王后!”说完,不自觉的轻声狂笑。
“王上”王后迟疑,眼中含泪,不敢上前。
“你们全部都下去!”虞慕飞大手一挥,遣推室内一群不相干的人。
玉宁不知王上何意,只得领着一帮人纷纷退下。眼瞅着帝王如此伤心,自己医术有限无力回天之术,心中充满内疚惭愧。
“王上臣妾是最爱您的16岁臣妾便入宫嫁于您做了这昊国的王后,17岁便生下世子。臣妾一心一意都在侍奉王上。王上因为朝中权势要封赐福家的女儿为贵妃,就算臣妾如何心中不悦都含泪忍下。因为臣妾爱您,体恤您在朝中要稳住各个权势的心。如今臣妾又做错了什么?臣妾惶恐。”王后跪拜在地,声具泪下。
“你以为我不知道白易选是你放走的?!你以为你又如此轻易在寡人身边偷得解药而放他走?!”冷笑出声。
“王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后眼中含怒,心一横,沉声道:“洛贵妃以今日服下的剧毒挟持世子,以世子的性命安危威胁于臣妾,难道臣妾这个做母亲的会不救自己儿子?!”
虞慕飞眼中一闪,面露伤痛之情。“之前的事寡人不想追究!眼下,你却真真正正的在寡人眼皮底下以鱼目混珠的手法将洛贵妃放走!倒弄了一个替身在此糊弄于寡人!!!你当寡人愚钝至此么!?”震怒。
“王上!臣妾是真情实切的爱着王上!可王上不知那洛贵妃一心要离开皇宫,她说过她不曾爱过王上!只想一心返回魂灵山!”王后终究忍不住道出实情。
“不可能,绝不可能!”虞慕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俊朗的脸颊上滑下一道道泪痕,“洛儿怎么会爱的人是赤炎童子!怎么可能!她明明心中只有我!王后,你骗寡人!你为何要这样欺骗寡人!”
“王上!臣妾句句属实!为何您就不肯相信臣妾!”王后跪拜在地,双手紧抓住那明黄的衣角。
“洛儿回去了魂灵山,我要去找她!我要寻她回来,我要亲口询问她为何如此狠心抛下我!”虞慕飞思绪混乱,撩袍便要走。哪知那王后死死抱住虞慕飞的左腿,恳求道:“王上!昊国不能一日无君!眼下朝廷上军心不定,若是王上只顾儿女私情,只怕先王的遗愿就荡然无存!”
虞慕飞浑身一震,王后口中最后一句先王的遗愿竟让他无法再迈出一步。双拳紧握,眼中悲愤难忍。
两人僵持片刻,谁也不肯松开一步。末了,虞慕飞终究使劲一脚踢开王后。站在前厅的门前说道:“王后品德不淑,未调教好福贵妃以至于福贵妃下毒谋害洛贵妃。即日起王后禁足于福律宫一年。来人啊,将王后送回福律宫好生看管!”
侍卫得令上前走到王后跟前。王后眼中含泪,轻声道:“臣妾知罪,谢王上责罚!隆恩浩荡!”说完,便起身随那侍卫离去。
“来人啊!”虞慕飞眼瞅着那庭院里几棵开得茂盛的海棠花。微风轻抚,粉色的花瓣纷纷坠落,飘洒在他的眉,他的肩和他的手,心中一动,道:“洛贵妃按照王后的标准置办丧事。举国一年之内不许有任何喜事欢庆之事。宫内不许有大红大紫之色,也不许有喧闹之处,一切都要按照洛贵妃身前喜好来操办。”
“奴婢遵旨。这就下去传达王上的旨意。”身边的宫人领旨便退身而去。
从前就冷冷清清的天一宫,此刻更加寂静得可怕。徒有这几棵海棠树在此增添了无声的欢悦。虞慕飞双眼盛满痛苦的泪,原来他竟不知她却是如此花尽心思地要离开自己。这一次,她是彻底地走出了他生命的轨迹
粉红花瓣漫天飞舞,却犹如他眼中的泪与痛般慢慢从天而至低落在无情的泥土里。
60。…第五十七章
混混沌沌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几日。洛儿再度睁开眼之时,马车已静止不动。一丝丝凉飕飕的风肆意地灌进整个马车里,不时掀开车窗上的布帘,如血色的夕阳倾泻进窄小的空间,笼罩在美人娇小单薄的身子上。
洛儿试图起身才发觉自己体内经脉筋断,已如同废人。只是有紫晶还魂扣护体才得以苟且残存的留下一息命脉。轻颤着身子,使劲地直起身,冰冷的手指掀开布帘的一脚。眼下已入秋,魂灵山脚下的绿意早已被金黄的秋色所取代。只是枯木残肢,黄沙翻滚,又加上自己狼狈不堪,命悬一线之际更显得满目疮痍。
双脚刚一触地便发麻无力地跌到而下。洛儿苍白毫无血色的绝世之容上却是一抹不相适应的淡淡一笑。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如若当初她未曾如此天真任性地下山一切也不会如同眼下般凄惨无比。可在这个架空历史的时空里,她不知道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命运也更无法预知到自己的未来。只是眼下她倒能算出自己时日不多,终将离去。不过不知是能回到现代还是卷入错乱的黑暗中,甚至或许就在黄泉之路上消逝而去。
狠狠地咬着牙,勉强支撑起整个身体。在血色夕阳下成片的芦苇此刻开了花,漫天随风而舞的芦苇蕙弥漫整个天鉴。
身着粗制布衣,黑发早已散开倾斜一背随意飘荡。那张倾国倾城美轮美隐奂的颜上倒丝毫没有一丝痛苦,反而是一种淡然从容。一步步艰难地往前,也不知是否会有潜伏的危险在这芦苇中虎视眈眈视自己为佳肴的野兽。更或许有其他敌人尾随在后,正好趁这个人烟罕见之地直接杀了她以除心头之恨。
紫晶还魂扣为何还要给她这残存喘息的时日?为何不就在那马车颠簸之时直接让她去了那黄泉之路?!毫无温度的右手缓缓握紧左手上戴得紧紧的不再有任何光泽的华丽手镯。心中一酸,想起自己之前所作所为自私任性内疚万分。她却不能为紫晶还魂扣做任何事,无法弥补任何她曾经犯下的错。
跌跌撞撞,蹒跚的步伐终究走到魂灵山的入口处。只是刚踏出那一片芦苇,洛儿已虚弱得再也无法迈开半寸,冷汗淋漓湿了整身衣裳,花容失色,自是惨白中透着一股灰霾。再一抬眼,瞧见眼前之人,嘴角上硬扯出一抹是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难看之容。“你总是与我玩笑,如今见我要入土为安之际也要变作他的模样来戏弄我一番。”低声念叨,心一松,双腿一软自是要跌到在地。
只是还未感觉到双腿之处传来的痛意,顷刻间倒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样真的不好玩。你不可以再这样戏弄于我否则就算我转世也不会用紫晶还魂扣解开你手上被施咒的铁链。”洛儿疲惫地闭上眼,心知无名又化作那个人的模样取笑自己,倒也无力挣扎安静的靠在那个怀抱里。
“洛儿”只是这声音却也是惟妙惟肖,好似就是当事人般真实。
洛儿心中一颤,仍旧不敢睁眼,只是怕一睁眼那人就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踹着气,淡淡一笑道:“紫晶还魂扣要留着我一息命脉原来是要你变作他的样子让我好安心离去。”虽不敢睁眼害怕看到虚幻中的假象,可口中却始终不肯呼唤出“无名”。仍旧执着一丝贪恋,哪怕此刻死在这个怀抱中也好。如此一想,心中更是肝肠寸断,痛苦不已。
“洛儿,是我。我是易轩你为何不肯看我一眼?”沙哑,声中哽咽,痛心。
美人终究抵挡不住那扣人心弦的魅惑之声,缓缓睁开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看清眼前的倾国公子心中猛地一抽,那千刀万剐的痛如排山倒海般席卷了整个身子,不免猛地一颤。平日里潇洒俊朗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呼吸紊乱,尤其那双美如冠玉般的眼深深地陷入在眼窝,微红激动的双目盛满了盈盈泪水,那绝世之容的痛苦之情无须再言语,好端端的倾国公子眼下却落魄得让人心酸。
“你你都是我害惨了你!”洛儿心中猛烈一痛,控制不住的猛颤着身子,胸口剧痛,口中一腥,呕出一口猩红。
“洛儿!眼下你还活就好。你活着就好!”白易选眼中欣喜若狂,一手拭去美人嘴角的血迹。
“你不是他制造出来的幻影么?他为什么要把你变成这幅模样?他好狠的心,这一世我没办法解除他手中的铁链,眼下倒是要让我内疚心痛死去。”自嘲一笑,踹气,继续道:“易轩,就算一开始你花费心思,为了紫晶还魂扣而接近我,可是我们毕竟一起经历过生死。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真心,我又岂能辜负?!那日我绑在火影身上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