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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耍小性子,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正色,道:
“庄主和副庄主回来了,总管带着人去迎……”
没等她说完,我一溜烟的往山庄门口跑去。
爹爹回来了——这个消息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都已经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穿过了。跌跌撞撞的迈开步子跑啊跑,终于在山庄前庭那一大块空地上找到了我想见的那个人——俊朗分明的脸庞,斜飞入鬓的张扬的眉,有神而内敛的双眼,不时地含笑回答着身边人的话语……
我脚蹬地,一个飞扑,直接撞入爹爹早有准备的怀里。
“今次是‘杏儿’啊!”
他眼儿弯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我的装扮。
“哟,哪来的小姑娘,对我们慕容大庄主投怀送抱来了!”
这种调侃的口气,除了孔瑾这家伙还有谁?
“二仔哥哥莫着急,等无焉下次扮了总管叔叔的样也对副庄主您来个‘投怀送抱’如何?”
方才还嬉皮笑脸样的孔瑾闻言打了个寒颤,一脸的敬谢不敏:
“谢了,小不点的花招还是留给你爹爹用吧!哥哥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还想回点什么,爹爹将没抱着我的那只手在我眼前一晃,手心里是好几片花瓣。
“这个,这个……”
我脸红红的坐在爹爹的臂弯里,抓着他肩头的手指不自觉地揉捏着,将他原本笔挺的衣物“摧残”了个彻底。
“下次不要那样用力的跑,你的脚吃不消!一回来,我自然会去你那。”
“哦!”
只能乖乖地答应,表面上是被逼无奈,心里却是喜滋滋的——还是爹爹疼我!
美的吧你!
孔瑾在爹爹后面朝我挤眉弄眼的,我回头作了个鬼脸:
要你管!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还有客人在呢!”
看不下去的红绡姐姐站出来,明着说两人,却是声声都对着孔瑾。只见他立马把头扭成侧边向上望天状,表示自己无辜,惹得我是偷偷的笑,红绡则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客人?
这才注意到和爹爹一行人回来的还有一个青衣少年,冷峻的脸和爹爹十年前有得一拼……为什么说是十年前?那当然是因为现在在我无焉的哄逗缠粘的多重努力下,爹爹早已经脱离了那张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脸了!
哼哼,我伟大吧!
我骄傲的挺起自己的胸膛,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坐在爹爹的臂弯上,而且也不是以前那个小不点了,险些失了重心,连忙稳住。
那人一声不吭的走上前,拉过我的一只手,扣住脉门……看样子是在给我把脉!
嗯,有点眼熟……十年前是谁说要给我治病来着?
“醒容!”
我用肯定的语气冲着他大叫。
第十五章
童年是一个人的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候,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大凡小时候受到些什么非人待遇,或是遭受了些许重大打击的,在长大后或多或少会变得有点……不正常?(当然,我除外!)
看看我面前的这位仁兄就可以知道了,想他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张扬跋扈(?),鬼灵精怪,怎么现在就落成这付德行呢?
我皱着眉,神游天外中,时间慢慢的流淌,很快的一炷香过去了……
喂喂,大哥,你好了没啊?
我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示意着,你手不酸,我的嘴巴还酸呢!
“好了,可以合上了!”
呼,终于可以不用张大着嘴巴被他用两片竹片子夹住舌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头一转,看见醒容在边上不知记着什么东西,心里“嘎噔”一声,有种不好的感觉。
“醒容啊,你写的是什么啊?”
我举着手颤抖抖的问,醒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面不改色得跟我说:
“你的调理药方子。”
啥?
“我已经可以吃出味道来了,不用再吃药泡澡扎针蒸馒头了!”
〉〈我抗议,我严重抗议这种虐待少年的行为!
“味道?”
醒容冷笑了一声,指了指我桌上的几样蜜饯糕点,接着说:
“你分得清那几样甜点的不同之处么?要是闭上眼睛能吃出哪种是哪种吗?”
“能!”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看是口感的不同才能尝出是哪种东西吧!”
呃,说对了……
我粉郁闷的蹲到角落去画圈圈,长这么大,治了这么多年只能分辨出什么是酸,什么是甜,什么是苦,什么是辣能怪我么?
要不是那粒“酸甜苦辣人生百味丹”,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味道”呢!娘也说过,人呢,是不可以贪得无厌的,事有因果,人有轮回,什么地方缺了,自有别的来补上……所以无焉我现在这样,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你干吗呢!”
一股阴气喷在我后颈上,我一惊,跳起来,膝盖好死不死的撞到角落的花卉架上……
“痛啊——”
一声尖叫拔地而起,以腾龙出海之势破开屋顶,回旋在山庄上方,堪比少林狮子吼,余音渺渺,绕梁三日不绝……
以至于后来每每谈及此事,我都仰面朝天,昂首挺胸,只差在后面插上个尾巴作孔雀开屏状了——看看,看看,我没内力都能做到这程度,要身子骨能学武艺,还不弄出个“咆哮神功”来……连老天都嫉妒我的天分,才给了我一个孺弱的身子!
每到这时候,爹爹就会一边笑着,一边把我搂得更紧,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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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呆子。”
醒容一边给我的膝盖和脚抹药膏,一边数落我。
你还说!
要不是你无声无息的跑到我背后,还喷口冷气(这点很可疑)在我脖子上,我至于受惊跳起来撞到膝盖,碰翻架子上的花盆,再砸到自己的脚吗?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口气里的笑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痛到说不出话来,我恨恨的咬住被子角使劲磨牙中。
“啪哒”一声,虚掩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爹爹带点焦虑和困惑的走进来。
“爹爹……”
**在床头泪汪汪的看着他,含在眼眶里的泪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随时可能掉下来的样子。
他的眼光投注在那正被醒容涂抹的部位上,可怜我白嫩嫩像冬瓜肉(=
=表理他,自从上次无焉去了趟厨房正好看到剖成两半的冬瓜后,就只会用冬瓜肉来形容白皙柔嫩的一切物体了!)的脚啊……现在都肿得跟昨晚上那油亮亮、红通通的红烧猪蹄有得拼了!
再回首一扫角落里完好无缺,只是倒翻在地的花盆——因为有我的脚当垫子,所以陶瓷的花盆丝毫未破——立即了然。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淡淡然的关心,语调虽然还是清冷的,却已经有着不会被忽视的情感了。
爹爹坐到床边,我顺势倚进他的怀抱。在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我察觉到他有瞬时的紧绷,而后立马放松下来……
爹爹,我们回不去了吗?
……
是啊,我何必多问。
我们,早已回不去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第十六章
“爹爹……”
我撒娇的看着爹爹,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袖不放开。
“无焉乖,有什么事叫一声,爹爹就在隔壁。”
他安抚的拍拍我的被子,小心的压好,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在合上门扉的时候朝我深深的看了一眼。
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嘴里不住的嘟嚷着:
“无焉又不会再把你的胸膛当香酥鸡啃了,爹爹小心眼……”
隔着窗纸看见正欲离开的身影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再慢慢走开。
我垂下眼,从被子里伸出手,刚刚那丝衣在手中一点点滑落的触感还留在手指间。
爹爹,你在躲无焉吗?
爹爹,那天,你和二仔哥哥在房间里的对话,无焉听到了呢!你说:我对无焉有欲望……
为什么要叹息?
为什么要用那样沉痛的语气说话?
为什么要缩在椅子上像个犯错的孩子?
为什么十年下来,我们的感觉都变了调?
你还对他说,这是个错,是自己不甘寂寞犯下的错……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十年的时间让一个人驻进自己心里而不自觉……
爹爹,我看不见你的脸,却听得出你的口气里带着颤抖……
爹爹,你不要无焉知道么?那无焉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无焉就只做爹爹的孩子,无焉也只要爹爹,所以,爹爹也只要无焉好不好?
将身上的被子拉过头顶,遮住脸。
为什么要哭呢?明明决定了要做爹爹的孩子,却还是想哭呢?
爹爹,为何迎接你的时候,你还能谈笑自如的,一如十年前般的抱着我,现在却连多陪我一会儿都做不到?
无焉不笨啊!
你不是说了,以后要把无焉当做唯一的孩子来照顾的吗?为何你却连用平常心待我这点也做不到?
我躲在被子里睁着眼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发呆,不知不觉间昏昏地睡去……
到了第二天,醒容巴巴的跑来,狞笑着来揭我的被子。
“你、你干嘛?”
我拉紧身上的被子拖着脚往角落里缩。
“哼哼哼哼……”
醒容也不说话,就看着我冷笑,笑得我是那个毛骨悚然呐!
绷紧了头皮打起精神全力应战……
裹在身上的被子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其实就是他自己力道小,抓不住)扯走,我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非礼啊!”
醒容满头黑线的一手按压住我不住挣扎的身子,一手固定我本想乱踢的右脚。
“你是不是想让脚伤恶化啊?”
“咦?”
我停止一切徒劳的举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什么意思?”
醒容的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一个暴栗敲在我头上。
“意思就是我只是来看看你的脚好了没!”
“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好了!”
你当我笨蛋阿?
我点向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
啊咧?
傻眼中……
怎,怎么可能?
真的好了?
我动了两下全然不见昨天的油光闪亮的右脚,还伸出手去戳了戳,确定是自己本来那只,没有被人偷换过。
醒容在一边笑得很是猖狂:
“看到了吧?你那只是伤到皮肉,看起来难看了点,压根就没伤到筋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