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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走开……别碰我……”安妮大声喝骂着,整个人颤抖着瑟缩成一团。她彻底绝望了,面前还是那张让她恶心的脸,心里祈祷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她很傻是不是,怎么会对他还抱有希望呢。她又有什么资格期望他来救她呢。她不过是他的囚奴,对于他来说,她只是他皇子殿下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从他决意将她扔进这里开始,他就不会再管她了,放任她在监狱里自生自灭。他已经厌倦了她吧。毕竟他只对她的身子感兴趣,过了这么久,她就是跟那些曲意奉承的女人再怎么不同,新鲜感一过,也终究难逃被抛弃的遗弃。
雨点大的泪珠如晶莹的珠粒般颗颗滑落,浸湿了恨意的脸颊,她的心在发冷,开始由心口扩散到全身。
床塌的一侧陷了进去,她放弃了,无力地闭上眼睛,像个木娃娃不再做任何挣扎。
恨他,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恨他,恨他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操纵她的命运,就连厌倦她,也不让她获得自由,而是把她丢进这里,受尽屈辱的折磨。
是的,恨他,她从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人。她刚刚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他便残忍地亲手毁掉了。对他最后仅存的一丝希翼,也如同烈日下的雨露般一点点消失了。从这一刻起,她坠入了痛苦的无尽深渊,她封闭了自己的心选择了永远恨他。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察觉出空气中一丝异样的静默,她睁开空洞的眼眸,失了灵魂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过了放久,失去焦距的瞳仁这才看清一个事实。哈蒙德竟然在碰她之前,趴在床沿晕倒了。
这一切来的太快,她无法思考,愣愣地看着这个诡异的画面,随即又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开始绕过哈蒙德向外挪动。她受到风寒的身体勉强使上一些力,虚弱的咳嗽声不断从喉间响起。
从床上滚下来,她双腿被捆得很紧,想要跳到长桌前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地上慢慢地爬行,等到她好不容易爬到长桌前,早已是喘息不已,大汗淋漓。
不知道哈蒙德什么时候会醒,他的突然昏迷对她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顾不得休息,慢慢移到桌子的棱角处,坐在地上开始磨身上的绳子。
由于刚刚在地上爬行的结果,身上的衣服包裹着赃的泥土,有几处还被蹭破了露出了微微渗血的肌肤。原本柔顺的一头长发此时也是凌乱不堪,像一堆乱草一样堆在头上。嘴角有些微腥的味道,一抹嫣红干裂地挂在上面,两个脸颊也肿胀得难受,想必是在那几个巴掌的作用下,已经高高地肿起。
她微勾起一抹苦笑的唇角,如果现在自己去照镜子,这样的狼狈模样肯定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吧。
费尽千辛万苦,她身体的各个部位一一获得自由,因为绑在身上的粗重的绳索和之前那个厚布条不同,所以磨起每个绳索都花了不少的时间。等到身上的绳索完全脱落,她也早已累得虚脱不已。
她知道,她不能休息,既然老天让她从哈蒙德手中逃脱,她就必须坚强地活下来,此时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强烈的***了。她要活下去,要比她憎恨的那个魔鬼坚强一百倍一千倍地活下去。
首先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身上的风寒治好,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在关键时刻被打倒。她看了眼台阶上高高的大门,她的希望现在只能透过那里传进来。
她颤抖着双腿,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忍住大脑里的眩晕,一点点向大门移动。几十步远的距离,在如今看来竟像是几百步甚至几千步,同时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信念支撑着她一定要走到那里。
那个魔鬼不是希望她在这里被哈蒙德摧残吗?他想看到她被折磨得凄惨的模样,那么她就偏不如他所愿。她会用事实证明,她不是个任人宰割的软弱女子。当他看到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好,那就是她最好的报复,是她用行动无形中给了他一个巴掌,这是他欠她的。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她站在大门的那个小窗口刚大声叫了两声,就正巧遇到梅布尔大人过来巡察。他二话没说,赶紧派人去请大夫,大夫看过之后给她开了风寒的药。梅布尔大人又派人给她弄来了一床的被子,又在下面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再命人把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偶听虚实
她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感激的眼神望着梅布尔大人,却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梅布尔现在谦恭的态度和之前送她进来时的冷淡和傲慢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她喝下了那碗汤药,抬头瞥了一眼晕倒后的哈蒙德,他仍然***着上身趴在床沿。梅布尔从进房间起就没正眼瞧过他,一直在命人忙着张罗她的事。
“梅布尔大人,你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哈蒙德,他突然晕倒了。”她指了指衣衫不整的哈蒙德,赶紧别开视线,他几次想要染指她,她讨厌他,但一点也不恨他。或许恨也是需要在心里占据一些空间吧,她的心早就被占据了,满满的都是恨意,随着每一次呼吸,沉重地撞击着窒息的胸口。
梅布尔听闻她的话,这才注意到哈蒙德那副怪异的模样,微皱起眉头,他指使着大夫过去给哈蒙德瞧瞧。
“梅布尔大人,他没什么事,只是昏睡了过去。”大夫说出了诊断的结果。
“他为什么会昏睡过去?还有他这样要睡多久?”安妮忍不住发问,隐隐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可又抓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唔……可能是他身体太累的缘故。至于要睡多久,这很难说,或许是一天也或许是两三天。”大夫低垂着头,看不出脸上具体的表情。
“好了,你下去吧。”梅布尔示意大夫退下。
安妮喝了汤药,又给她端来了饭菜,摸着鼓囊囊便觉得有了困意,想要躺进被子里,却羞涩于梅布尔在场,有些不方便。
“小姐,你休息吧。臣下出去了。”梅布尔看出了她的窘迫,赶紧告辞。
见梅布尔带着人退出了房间,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哈蒙德,已经身体的困乏让她没有多想这中间的曲折,赶紧钻进了被子里,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到感觉脸上有些微热的温度,警觉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安静极了。一缕灼热的阳光透过拱形小窗照在她柔滑的脸上,让从黑暗中睁开的眼睛显现出一些恍惚。
从阳光斜射进来的角度来看,现在应该是早晨。从昨天早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意识到这一惊人的事实,她吐了吐舌头,从温暖的被子里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喝了药,又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身体里的风寒完全去除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地站在房间的中央。转身看到依旧在昏睡的哈蒙德,那股质疑的感觉再次从心底冒了出来。
昨天她的身体太过于虚弱,还不及多想,现在仔细回想整件事无形中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先是哈蒙德莫名其妙地昏倒,再来是梅布尔对她状态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接着是大夫对哈蒙德晕倒的事支支吾吾,神色有些不对劲。
她昨天身体不舒服,所经历的事该不会是幻觉或是做梦吧。目光再投向躺在床上昏睡的哈蒙德,她又摇了摇头,那些事都是真的。
她努力回想整个事件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任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丁点。正在她一筹莫展,使劲敲着脑袋的时候,耳边传来笨重的推门声,一名狱卒端着托盘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
她鼻子灵敏地闻到早餐的味道,目光顺着狱卒的动作缓缓移动。狱卒把托盘里的食物一一放在了长桌上,安妮使劲嗅着食物的香味,猛咽了几下口水,叹着气别过脸过强迫自己不要看。
过了一会,没见狱卒的动静,扭头一看,他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长桌旁看着她。她迷惑不解,这个人难道没看到哈蒙德还是昏睡。等到他醒了,这些早餐恐怕也早就冷了吧。依照那家伙暴躁的个性,到时肯定又是一顿拳头。
她决定好心提醒一下这名狱卒,不然他又会可怜地遭受到哈蒙德的怒吼。狱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直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难道这桌早餐是为她准备的?
“你该不会说这桌早餐是给我的吧?”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是的。”狱卒微微点了一下头,脸上是木讷的表情。“我在这里等你用好后,再收拾干净才能离开。”
这些早餐真的是给她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最终受不了食物的诱惑,坐下来好好享用了一番。
打着饱嗝,看着狱卒在收拾桌子,她想了想,决定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出来。“这位大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对方抬起头,一板一眼的句子从嘴里嘣了出来。“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我什么也不知道。”
被对方这句话猛然一呛,她只得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么我可以要求你们打点水过来给我梳洗一下,最好再拿件衣服,因为我的衣服已经破了。”
她低下头看了眼身上华贵的银色长袍早已经变得破旧不堪,像一块破旧的抹布一般穿在身上。
那名狱卒已经收拾好了长桌,也换上了新的桌布,他没再看她,像是故意忽略似的,转身登上了台阶,快步走出了房间。
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一下被拒绝,她自讨没趣,叹了口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除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哈蒙德,整个房间安静得仿佛就剩下她一个人。
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