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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进入攻击阵位时,潜艇上的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射飞机的油箱和副翼。油箱被击穿了,副翼也无法操纵,飞机无法做机动动作,不得不退出战斗。中校用无线电招来了本中队的另外两架飞机。格林中尉的飞机首先进行攻击,飞机下滑到离水面约30英尺高度,紧靠潜艇艇首投下了深水炸弹。潜艇规避未及而受伤。但艇上的火力仍然猛烈而准确,飞机数处中弹,机身布满了被打穿的窟窿,炮塔被打坏,信号弹舱起火,格林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他不得不退出战斗。这时又1架飞机赶来了,两机同时向潜艇攻击,艇长马上辨出了哪架飞机是主攻,命令集火射击主攻飞机,飞机又被击伤了。另一架飞机见势不妙,只得和受伤的飞机一块儿退出了战斗。1小时后,第500中队的恩索尔少校驾机赶到,他不顾敌人猛烈的炮火,准确地投下了深水炸弹。潜艇由于受伤而无法规避这最后一击。艇长命令艇员破坏掉秘密设备,将文件抛入海里,然后将潜艇搁浅在非洲北海岸。不久美军俘虏了所有幸存者。
另一艘给盟军飞机重创的德国潜艇是U-615,艇长拉尔夫·卡比茨基海军上尉也曾经当过飞行员。这次他驾艇同9架飞机进行了厮杀,并取得击落1架、击伤2架的战绩。
战斗发生在委内瑞拉外海。1943年8月5日晚,从特立尼达基地起飞的美国1架〃水手〃式飞机攻击了U-615,但未对其造成任何伤害。潜艇逃跑了。马图斯基上尉驾驶的另一架〃水手〃式飞机次日找到了它,并给其重创。卡比茨基艇长向司令部报告:〃潜艇受损,艇首露出水面,航速仅两节,水平舵未坏,人员平安。〃紧接着又是沉重的一击,电文变了,〃破损——破损——起火〃。但这第二次攻击也给飞机造成了严重后果,卡比茨基的炮手击中飞机数处,打坏了机舵,飞机坠向海底,无一人生还。这时,潜艇也已无法下潜,德国人处于束手就擒的境地。飞机从四面八方赶来。潜艇失去了机动能力,但仍用对空火力击伤1架〃水手〃式飞机。潜艇艇员们在等待着夜幕的降临。然而,天刚黑,1架美国B-18轰炸机就攻击了它,1架〃水手〃式用照明弹照明。攻击没有成功,潜艇又一次逃脱。午夜后不久,又1架飞机发现了它,但它伪装成被击毁的样子而未遭攻击。直到天亮时,1艘美国海军驱逐舰出现在它面前时,它才彻底失望。艇长命令艇员逃生,然后他打开海底门与潜艇一片沉到了海底。
如果说上述两艇负隅顽抗的下场不太美妙,那U-450艇就比它们幸运多了。1943年10月底,伯梅海军中尉指挥着德国海军U-450艇由直布罗陀海峡向地中海航行。1架〃威灵顿〃式飞机发现了它。乘坐这架飞机的一名英国陆军军官后来叙述了这场战斗的情景:
没有月光,繁星闪烁。海面上,到处闪动着白色的斑点。远处,灯塔有规律地闪亮着。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机内通话设备的谈话声外,万籁俱寂。驾驶员躺在飞机头部,副驾驶员操纵着飞机。我站在机头部位,一只脚踏在无线电室门口,另一只脚踏着驾驶台伸出的支架。仪表板的刻度盘上发出一缕微弱的荧光。我们已飞了4小时,不知何时是喝咖啡的时间。
那个小个子苏格兰人讲了几句话,但我没有听懂。正驾驶员开始往回爬,我身体紧贴着后面的门,好让他挤过去操纵飞机,副驾驶员则回到他原来躺着的位置。正驾驶员检查了仪表。事先已安排好了,如果我们投入战斗,我在机首机枪就位。副驾驶拉了拉我的腿,示意我到位子上去。我一只脚靠着他蹲了下来,双手紧握机枪,大拇指顶住按钮。我看不见前方有什么,只见一个灯塔从右侧滑过,飞机在加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何时该射击,也不想通过机内通话设备去问,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用到它。所以我拉掉副驾驶员左耳上的耳机,大声喊:〃要我射击时,碰一下我的腿。〃我喊了两遍,但他一直注视前方没有理我。前面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将遇到什么呢?是一艘船还是一架飞机?但我怎么知道它是敌方的还是己方的呢?下次起飞前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究竟出了什么事?探照灯打开了,周围是一片浓雾。他妈的!外面连个鬼也看不见!啊,1艘潜艇!有人在机内通话设备里大叫起来,于是我的拇指按了下去,一溜高尔夫球似的红色枪弹飞向潜艇。我事先应弄清他们喊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打错了,有人会因此挨骂的。我们继续俯冲,头几个高尔夫球变成烟头大小了。距离太远了,这些子弹飞过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飞机速度更快了,几个〃烟头〃打到了指挥室右边,还有一些打到了左边。越来越大的暗红色的〃网球〃也开始向我们飞来,这是1艘德国潜艇!谢天谢地!我紧按枪机,保持射向。那些〃网球〃直向机头飞来,但却擦了过去。红色〃网球〃逐渐集中,形成一个漏斗状的火力网。我真希望敲掉潜艇指挥室,但未命中,飞机飞过去了,探照灯也熄灭了。我向左下方看去,除了星星什么也看不见。
驾驶员用机内通话起喊着:〃真倒霉,真倒霉!〃我觉得周围突然间充满了很多外面新鲜的空气,还夹杂了一点汽油味。驾驶员呼叫机内每位成员的名字。〃比尔!活着吗?〃〃活着,先生。〃〃威尔逊,你在吗?〃〃在,先生,但灯被打灭了。〃〃汤米,你好吗?〃〃好,先生〃〃斯科蒂?〃他连喊三声,一次比一次急促。斯科蒂终于回话了。都安全。
副驾驶员从我两腿下面爬出来,查看驾驶台的下面。下面乱成一团,发亮的管道有的在渗油,有的在喷油,乱七八糟。飞机一侧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我们返航了。。。。。。
深水炸弹未能投下去,U-450安全驶入了地中海。那架受伤的〃威灵顿〃载着那位有了点经验的陆军军官,一摇一摆地飞回了直布罗陀。
无 力 回 天
自导鱼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把潜艇送上西天,因此这种可怕的武器并未给德国水兵造成心理恐慌,他们压根儿不知道这种武器的存在。然而,另一种更直接的反潜武器却令德国水兵们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给他们造成了沉重的心理负担。正如德国海军的命令所言:火箭弹齐射对于年轻的和没有经验的人有很大的精神威胁,应用严格的纪律加以克服。
从1942年起,英国就一直在研制这种火箭弹。1942年11月,〃剑鱼〃式和〃赫德逊〃式飞机对这种武器进行了试验。在威尔士彭迪尼河上设置了一个半潜水目标,代表德国潜艇的固壳和上层建筑,飞行员向该目标进行射击。结果表明,火箭弹只要命中目标,无论命中何处都会造成致命的后果。这种武器很快便定型生产了。这种反潜火箭弹重66磅,其中25磅为纯钢半穿甲弹头。火箭射出后迅速加速,燃料烧尽时接近声速。弹头顶部外形经过精心设计,能控制火箭弹入水后的水下弹道。切入水角度为13°,弹道向上弯曲,不会进入大于8英尺的水下深度。在距入水点约80英尺的距离上火箭弹出水。火箭弹靠穿甲能力杀伤目标,它能在潜艇的水线以下炸一个洞。它的最理想的瞄准位置是距目标约20码的水面上的一点。1943年春,火箭弹装备了部队,开始了它的战斗历程。
1943年5月23日,英国护航航空母舰〃射手〃号参加了战斗。舰上搭载的〃剑鱼〃式飞机均挂载了反潜火箭弹,每架飞机悬挂8枚。高频无线电测位装置测定了1艘跟随在护航运输队后面不断发报的潜艇的位置。两架飞机被派了出去。霍罗克斯海军中尉发现前方约10英里处出现了目标,便驾机钻进云层以免被发现。当他估计已赶上潜艇时,便向左转弯,飞出云层,潜艇就在左舷1英里处。霍罗克斯压低机头,可怕的炮口对准了企图下潜逃窜的潜艇。在800码距离上,他发射了两枚火箭弹,偏了150码,没有命中;400码距离上,他进行了第2次齐射,又差了30码;在300码距离上第3次齐射,仅仅差了10码;这时飞机已冲至距潜艇200码,中尉屏住呼吸进行了第4次齐射,命中了潜艇尾部水线以上。其实,这些火箭弹无需直接击中目标,只要左右不发生气差,它们入水后便可以沿着弯曲的水下弹道击中目标。霍罗克斯的第3次齐射便至少有1枚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击中了U-752潜艇的第4号水柜,然后穿透耐压艇体,海水直灌军官会议室。艇长施勒特尔海军上尉立即取消了下潜的命令,潜艇倾斜着浮至水面,漏出大量燃油。水兵们一窝蜂似地跑出指挥室奔向高射机关炮,以猛烈的炮火向飞机射击。霍罗克斯的火箭弹已发射完,他撤到了敌机关炮的有效射程外监视着它。另1架〃野猫〃式飞机开始攻击,飞行员用机关炮对准潜艇进行了长时间的突击,向指挥室发射了600发0.5英寸口径炮弹,打死了艇长施勒特尔和其他几个人。德军群龙无首,便沉掉了被炸伤的潜艇,幸存者不久被俘虏。到1943年夏季,飞机已成为德国潜艇最致命的对手,但是,飞机只能攻击水面上或刚刚下潜的潜艇。对于长时间在水下潜航的潜艇,飞机是无能为力的。发现这些潜艇并测定其位置是困难的。因此,邓尼茨命令发展一种新型装备,通气管,它能在潜艇处于潜望深度时伸出水面,在通气管的顶端有一个浮球消栓,当波浪淹过进气口时可防止海水灌进艇内。这样,艇内空气清新,水下航行也可以用柴油机(柴油机需要空气)而无需消耗蓄电池的宝贵电能。这样,大大减少了飞机发现潜艇的机会。但是,战争中,一方一项新装备或新战术的采用总能引起另一方的反应。盟军作战研究和战术发展小组针对德国的通气管提出了一个使用声纳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