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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不知道叶涛怎么回事。甚至有人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唯独魏萍猜到了叶涛的真实想法：“看来这家伙不打算依靠这些靠装备吃饭的生物学专家了。”
魏萍冲隔离实验室里的叶涛扬了扬手机然后离开了。她走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叶涛问道：“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还要这么鬼鬼祟祟的？”“我总不能当着那些专家的面说你不打算跟他们继续合作了吧。”
叶涛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好吧，这不难猜。不过你弄错了。我并不指望单枪匹马对抗这场世纪瘟疫。我只是明白这些生物学专家暂时帮不上忙。下周的疫情大爆发就在眼前。我必须换个思维思考应对办法。”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我帮忙。怎么样，介意多个‘舍友’吗？”
叶涛明白了魏萍的意思。他打趣道：“你想进隔离实验室？你爷爷要是知道了会把我五马分尸的！”
魏萍却不这么想：“我爷爷并没有老糊涂。他之前把你排除出专家组是因为你的言行会导致医院人心涣散。他迫于大局才那么做。如果他知道你的研究走在所有人前面甚至是抵抗疫情唯一的希望，他绝对不会阻止我当你的帮手。”
“好吧。说的也是。但你凭什么就觉得你能帮上忙呢？那么多生物学教授眼下都帮不上忙呢。”
“因为我是中医！这个理由够了吗？”
当天下午魏萍就进入了隔离病房。她并没有穿任何防护服。了解情况的学校领导和专家教授都十分钦佩。魏萍本人却没觉得有什么危险。叶涛问她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魏萍是这么回答的：“如果不能在下周之前找到对抗疫情的有效办法外面疫情就要爆发了。那时候说不定恒温实验室里还更安全一些呢。”
魏萍的话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知道她只是在宽慰自己和其他人。
魏萍进入隔离实验室的时候带了一大医书。其中不乏叶涛从山里带出来的孤本。魏萍一进隔离实验室就跟叶涛查阅起医书。希望从这些中医智慧结晶中搜索应对眼下危机的解决办法。罗丽征得叶涛许可后也兴奋的得到看起这些珍贵的医书。至于司徒怡也没闲着。为了不影响秦山集团的工作她直接把隔离实验室当成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每天电话会议不断。不过跟平常的会议不同。司徒怡召开的许多活动都跟叶涛提到过的应急措施有关。简单点说就是在寒潮来袭的时候开放秦山集团名下商场写字楼供渚州民众避难。
刚开始秦山集团的工作人员还不理解魏萍的一些安排。但几天之后政府公开了一份报告。指出骤然降温可能引发疫情爆发。但为了避免恐慌报告并没有直接提及病毒携带者一事。只是含糊其辞的称冷空气来袭可能导致民众抵抗力下降给疫情可乘之机。官方大范围的“备战措施”让有心人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但大多数民众都觉得官方只是预防措施。并没有太恐慌。殊不知这其实是所有努力都失败的情况下不得已的办法。
司徒怡想了很多办法让尽可能多的民众在寒潮来袭的时候进入“避难所”，包括：商场所有商品都以前所未有的超低折扣销售商品，酒店免费入住体验，写字楼对接学校让在校学生轻松获得进入大型公司实习的机会……这一系列措施反响很大。保守估计秦山集团在寒潮来临期间将容纳发挥全部潜能容纳十数万人避难。渚州商会联系上司徒怡。由她负责协调渚州全部商业网点配合官方的疏散行动。
这项工作也成了司徒怡这段时间的重心。
叶涛不知道在工商业人士以及政府的努力下最终寒潮来袭时能让多少人逃过一劫。单单靠这样的行动毫无疑问是绝对无法完全避免悲剧的。叶涛这段时间没有做任何事。就是翻看医书古籍。他不是神仙。面对这样前所未见的状况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从历史经验中找到相似的案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寒潮来袭的日期也一点一点临近。距离大范围降温只剩不到三天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减少伤亡。政府甚至关闭了工厂腾出电力免费供应。鼓励受到寒潮影响地区的民众呆在家里取暖。没有取暖条件的则一定要到有供暖条件的公共场所躲避寒潮。
尽管做了这么多工作，但根据司徒怡的估计还是会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办法在有供暖条件的地方渡过这次寒潮。
还有两天时间就是寒潮来袭的日子。几乎所有人都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开始祈祷。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叶涛和魏萍。叶涛已经几天没合眼了。他仗着自己金丹期的实力依然坚持着。魏萍和罗丽没办法做到像他一样不眠不休。但她们两个人每天睡觉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正常人一半多。两人都疲惫不堪。魏萍不得不拿咖啡当水喝来对抗困意的袭击。叶涛几次想要劝魏萍补补觉。可每次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明白就算现在这局面长腿美女就是躺下也不可能睡踏实。
叶涛拿起一本封面都遗落的古籍说道：“这是最后一本书了。看内容好像只是一本讲医学故事的古籍。不是什么医书。闲着也是闲着，我来看吧。你们俩稍微歇会儿。睡不着也没关系。眯着眼睛让眼睛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魏萍摇摇头。“我真不用休息。最后这本书给我吧。”
“你真的不用休息？”叶涛再三确认。“你还是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咱们把所有这些医书再过一遍。说不定能有新发现呢。”
“我现在很精神！”魏萍艰难的睁着眼睛说道。叶涛见状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那最后这本书就交给你了。我把你们前两天搜索的医书再检查一遍。”
叶涛绝不会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个举动让魏萍成为拯救成千上万人的英雄……
第366章。骗病毒？
寒潮临近，社会各界如临大敌。但不管怎么努力始终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安然度过此次寒潮。没人知道寒潮过后将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魏安邦特意找到了实验室来。这个以前精神抖擞的老人此时异常疲惫。眼皮耷拉着。面无生气。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他面带微笑跟外面正工作的生物教授打过招呼之后来到隔离实验室的透明玻璃前。
叶涛问道：“你怎么有空来这里？这会儿你不应该很忙才对嘛。”
魏安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上去更显苍老。“我只是一家医院的院长。面对这样前所未有的疫情我能做的很有限。现在就看政府能安置多少受影响的民众了。我今天是特意过来为之前的事情向小涛你道歉的。我怕这次疫情爆发过后就没机会当面跟你道歉了。”
叶涛看得出魏安邦一字一句都是心里话。叶涛朝魏萍的方向看了眼。长腿美女正专心翻看最后一本古籍，并没有发现自己爷爷到来。叶涛试图走过去喊他被魏安邦阻拦了。“不要打扰萍萍工作。她从小开始看书就特别认真。吃饭喊她她都会不高兴。”
“呵呵，是么。”叶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傻笑。
魏安邦见状没有再逗留。临走之前他发自肺腑地说道：“这趟过来除了为把你排除出专家组向你道歉之外，我还要代表所有被你救下的人向你表示感谢。我听到了小道消息说是卫生防疫系统以外的人向国家提供了有关病毒特征的线索。发现病毒跟温度关联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叶涛点点头。他并没因此沾沾自喜。“光发现这点还远远不够。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躲到恒温实验室里永远不出来。只要找不出应对病毒的办法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怎么会是徒劳的！”魏安邦停下脚步表情变得严肃。“你的发现为对抗疫情争取到了时间。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的发现，那这次寒潮过后是否还能再组织起有效的防疫战线。”
叶涛苦笑了笑。“没用的。这波寒潮将夺去上百万的性命。即便最后抗击疫情成功我们也已经输了。”
魏安邦明白了叶涛的意思。他明明有很多慷慨激昂的话驳斥叶涛的消极观点。但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上百万人……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凡尔登战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破坏性最大，时间最长的战役。战事从1916年2月21日延续到12月19日，德法两国投入100多个师兵力，双方伤亡惨重，此次战役被称为“凡尔登绞肉机”。但这样一场残酷的战役死亡人数也“仅仅只有”二十五万。而且还是在十个月之内。而现在，如果想不出应对办法寒潮到来后的十天之内就将有百万人死于疫情。
在这样血淋淋的现实面前一切言语都那么的无力。魏安邦紧绷着脸，神情艰难的点点头：“我们已经输了！”
悲观情绪在整座实验室里蔓延。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我想到办法了！”
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到说话的人。魏萍拿着一本破败不堪的医书。脸上透着喜悦。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涛已经冲过去把书抢了过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叶涛看完古籍上记载的病例之后欢呼雀跃。
外面的人都急疯了。魏安邦不停的拍打玻璃想要唤起叶涛的注意力。看他狂躁的模样叶涛要是再不理会他他就要老夫聊发少年狂踹门进去了。“萍萍，你们有什么发现快告诉我。”
魏萍这才发现自己爷爷竟然就在外面。“爷爷你什么时候来的？”魏安邦摆了摆手。“这不重要。快告诉我。你们发现了什么。”
“温度，还是温度！”魏萍面对爷爷的询问回道：“我们之前已经发现通过控制温度可以避免病毒被激活。但那是通过外部条件达到的。这本书上记载了一个病例。医生通过一道温热发散的方子让一个摔入冰窟的人坏死的四肢渐渐恢复活力。我们或许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骗过病毒！”
卡特琳娜等一干生物专家十分不解。“骗？怎么骗？许多案例已经证实病毒激活条件跟病人体温没有关系。唯一决定病毒是否激活的因素是气温。靠提高体温‘骗’过病毒根本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