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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什么?关了禁闭?”杜姨娘忍不住大叫出声。
一开始,她是得意了几天的,女儿嫁进王府,那是多体面的事,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嘉郡王世子管她叫岳母的情形,可惜不到几天,传来的消息就让她定不下心来了。凤娇一直不曾圆房,凤娇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难道那世子还看不上眼,倘若看不上眼为何又去皇上跟前求亲呢?
从此后,她与老太太日日盼着王府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看得出来凤娇是越来越急了。她们也想帮着出出主意,可是对王府情况不熟,说不上话。直到前段时间开始,凤娇就没有传过消息回来,她们送去的消息都扑了空,不见回应。
杜姨娘和老太太都慌了,无论如何,总要想办法得知凤娇的近况。是以,两人想出了这么个招来,趁着风荷要去嘉郡王府之前,引了她回府。
风荷一脸淡然,点头应是:“我是听人这么说的,估计差不离。”
这下可好,不止杜姨娘,老太太都带了三分怕,颤巍巍问道:“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世子妃好端端地关了凤娇禁闭?”
风荷有翻白眼的冲动,当人家世子妃是傻子啊,拿人做筏子还能不寻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她懒懒道:“我也是听说,具体不大清楚,王府那边我一次都未走动过呢。”
杜姨娘吓得不行,一个劲叫着老太太、老太太,她此刻感觉到了妾室与正室的差别,那是打杀都能由人的啊。
老太太被她叫的越加心烦,斥道:“你安分一点。”随即转而对风荷道:“你左右是要去王府的,就顺便打听打听吧,如果可以,替凤娇求个情,别把她关太久了。”
老太太真能想,人家王府内院的事情,让自己拿什么脸去打听,还求情,把世子妃当什么了,由着你想怎样就怎样啊。
风荷暗暗撇嘴,为了摆脱老太太的纠缠,她没有直接拒绝,说道:“我到时候想想办法吧,不过王府内院的事情,想必不会太容易的。”
杜姨娘第一次低声下气求了风荷,风荷厌倦,借口去看看自己母亲,快步走了。
董夫人早在院门口等她,一把拉了她手道:“老太太不会为难你了吧。”
“娘,你放心,她正有事求我呢,岂会为难我。你在屋里等我就好,出来做什么,一定等了很久吧。”风荷看着董夫人额头薄薄一层汗,心疼不已,忙搀了她往屋里走。
母女俩说了不到几句话,丫鬟来说,大少爷领了四少爷来给夫人请安。
董夫人怔了一怔,脸上带了笑颜,忙道:“快请进来。”又推风荷:“你快去迎迎。”
风荷挨着董夫人,嘟囔道:“他都快进来了,不迎也罢。”
杭天曜与董华辰一前一后跨了进来,恰好听到这句话,笑着斜了她一眼,方与董夫人请安:“小婿见过岳母,岳母大人安好。”他难得这么一板一眼给人行礼,风荷看得好笑。
董夫人既高兴又难受,忙亲自搀了他起来,笑道:“都是一家子人,行的什么礼。”
“小婿有几月不曾来拜见岳母了,原是应该的。”他一副正人君子重礼教规矩的模样。
连华辰看得都暗暗不解,时不时盯着风荷看,似在询问:杭四少几时换了人吗?
风荷笑着与他见礼:“哥哥。”
“快坐,大家快坐吧。”董夫人笑着招呼大家坐,风荷依然挨了她坐在炕上,董夫人见女婿面上没有不快,就随了她去,她毕竟一年难得见女儿几面,不可能不想念。
每次董夫人问话,杭天曜都能恭恭敬敬彬彬有礼的回答,看得董夫人赞不绝口,直怪外边人坏她女婿的名声,你瞧瞧,多好一个孩子,与风荷多般配,她越看越满意。
一家人用了午饭,风荷与杭天曜方告辞回去。华辰作主让管事取了不少礼物来让他们夫妻带回去,老太太有事求人,也不阻止。
马车里,风荷歪了头看杭天曜,抿嘴笑道:“你确定你是真的杭天曜吗?”
杭天曜听得好气,瞪着她道:“不是我是谁,谁敢与你这么亲密,不想活了他。”
午后的天气是最热的时候,风荷扑闪着衣袖扇出一点点轻微的风来,杭天曜无奈,从袖中掏出折扇,一下一下给她扇着风,时不时问她:“还热不热?”
“热。”风荷的回答永远简洁而统一。她这两天真有些累了,马车一摇一摇的居然渐渐睡着了,杭天曜就给她打了一路的扇子,自己热得满头是汗,拼命拿衣袖擦着汗水。
待到风荷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竹榻上,只穿了一件轻纱的薄裙,浑身通泰得很。她伸了一个懒腰,震惊的想起,她应该是在马车上啊,什么时候睡着了,又是怎么回到的房里,杭天曜呢?
杭天曜此刻正在拼命冲冷水浴,给她打扇子热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回来看着她又憋了一身的火,不忍心打扰她睡觉,自己想办法降火来了。
依太妃的意思吧,嘉郡王寿辰,小辈的都去见个礼。可惜事情不如她所料的顺利,蒋氏娘家母亲身子不好,小夫妻俩不可能不回去;倒是杭天瑾这边得闲,陪着杭天曜、风荷一路去了。
嘉郡王府一直秉承低调的原则,此次四十八岁寿辰,自然有许多送礼的,除了至亲好友一概不收,或是收下送一份同等价值的回礼,让人挑不出错来。皇上、皇后都赏下了寿礼来,体面得紧。
王府里,热热闹闹的,多半都是熟识的亲朋好友们。
嘉郡王妃是公主,是以嘉郡王只有这么个正妃,余下就只一两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了。他们生有二子二女,长女十年前就出嫁了,嫁给了佟太傅嫡子,排行第二,两人分了府单过,是皇上亲赐的郡主府。大郡主为人与她母亲类似的脾气,都是低调谨慎的,郡马皇上恩封了一个冠军大将军的虚衔,小两口安安分分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接着是萧尚的哥哥,从小体弱,养到四岁时一场天花就没了。萧尚顺理成章当了世子,今年二十有一,数年前娶了颐亲王府郡主,如今只一个两岁的孩子。小郡主是最小的孩子,当时王妃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得了这么个女儿,很是疼爱。
华欣郡主是嘉郡王一母同胞的妹妹,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情谊甚深。十五岁出嫁到杭家,第二年就生下了嫡长子,接着是次子,再是三子,可以说是一生顺遂的。可惜次子早夭,然后自己亡,长子又没了,剩下一个幼子由祖父母带大的。她若底下有知,一定会感叹自己前半生太好后半生坎坷吧。
今日属家宴,大郡主一家来了,颐亲王府来了,余下就是杭天曜几人。
这些人里,风荷几乎都不曾见过,只一个萧尚勉强算是熟人。这一次,也是萧尚来迎了他们进去,风荷在二门口,见到一个美妇身边跟着一个年貌尚小,眉眼精致、肌肤白里透红的俏丽小姑娘。
美妇一身鹅黄色繁花的衣裙,珠翠叮咚,体格风骚。鹅蛋脸,丹凤眼,秀挺的鼻子,殷红的唇,脖颈细长优美,年纪大概只有二十出头,高贵优雅。若说她是艳丽雍容的牡丹花,旁边的小姐就是怒放的玫瑰,神采飞扬,青春朝气。
风荷大致猜测着,就知一个是出名的世子妃,另一人看年纪应该是小郡主。
她忙拜下去:“甥媳不敢让娘娘与郡主相迎,折杀了。”
世子妃笑眯眯搀住她,声音悦耳动听,柔美动人:“表嫂说笑了,都是自己人,哪儿来那么多规矩。伦理,表嫂长于我们,原该我们前去拜访的。”
“就是就是,我早就想见你了。”小郡主说话很直爽,看得出来一向得意,倒是像当年的华欣郡主,希望她能有个好结果。
“郡主若想见我,随时可以召唤。”君臣之分她还是很清楚的,上位者,轻易就能拿人性命开玩笑,风荷还是小心做人比较好,她现在可是无品无级的,连命妇都不是。
小郡主摇着她胳膊道:“我上次听苏姐姐说你有趣得很,难道你也如那些人一样迂腐不成,再这样我可恼了。”
世子妃只是怜爱得看着她,并不说话,唇角挂着温和的笑。
风荷见此,也就不再坚持,笑道:“好,都听郡主的。”
三人说笑着进去,大郡主与郡马早到了,分了里外说话。
公主坐在上首,微笑着听女儿说话,又不时问几句旁边两个孩子。他们是大郡主的子女,男孩儿大一些,有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大红的衣衫,有条有理的回答着公主的问话,听得公主不住点头。女孩儿尚小,只有两三岁的模样,由奶娘抱着,偶尔扭动着身子似乎要下来,公主看得欢喜,让丫鬟抱她放在自己身旁,拿了个佛手给她玩。
风荷下跪给公主行了大礼,口呼娘娘。人家未开口,她不好直接唤人舅母,回头人家还看不上她就糟了。
公主细细打量着她,一面笑道:“什么娘娘不娘娘的,唤我舅母吧,老四都是这么叫我的,你自然随他。”她的声音圆润而大气,听了让人就觉舒服,似乎抑扬顿挫都是掐着算好的。
风荷笑着改口,唤了一声舅母。
“起来吧,我还没有好生看看你呢。”她摆手,一双素手纤长细腻,竟不见老态。
风荷依言略微抬起了头,瞥到罗汉床下翡翠色绣葱绿柿蒂纹的裙摆,还有隐约的胭脂色上衣。一旁的少年少年老成,女孩天真可爱,但她不敢正眼看公主的面容。
公主亦在看她,大红色的绉纱裙喜气盈盈,符合第一次上门的穿着,但此时是炎夏,若一身大红看着难免燥热,上身一件湖蓝的夏衫压住了全身的浮躁感,倒显得轻轻巧巧,婀娜多姿。头发乌黑挽着高髻,一套上好的玉饰呼应了上身的清爽感,但手上一只红宝石的戒指不显得突兀。
她皮肤甚白,无论哪一种色调都能驾驭好,何况生了一副这样颠倒众生的容颜,什么东西穿到她身上都会觉得是别致的品味。态度不卑不亢,神色安详,既不会紧张到战战兢兢,也不会无理的东张西望,只在她视线内悄悄注视。
公主有点惊讶,她起初听到杭四娶得是一个二品将军家的女儿,就有几分担心,会不会粗野会不会不懂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