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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大物博啥玩意没有?落头氏虽然是珍奇人种可在中国这片辽阔大地上也不算宝贝,反而被视为不祥之人,三国时期就被当时的方士追杀了一阵,陈春峰的道友回来说有几个落头氏逃到南洋扎根,当地人以为人头飞离是一种很高端的法术,纷纷割掉自己的脑袋拜师学艺。
典型的骄傲自大,陈春峰那道友说这话就是想证明南洋之人是未开化的蛮子,中国不要的去了那里就是宝贝,可他也不想自己为什么从中国跑去南洋与东洋厮混。
见到这个长脖子怪,陈春峰说一定是百鬼夜行图中的飞头蛮,与落头氏脱不开关系,至于说明明是一种人又如何被称为鬼就不是他能猜出来的了,但陈春峰的道友教过他对付飞头降的办法,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动手,这飞头蛮必死无疑。
牛哥见不得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冷言冷语道:“是么?魃也交给你对付了。”
一百只游魂野鬼不足为惧,可这百鬼夜行图是翻译过来的名字,在日本人的认知中鬼是神的分支,所以那本书在他们的称呼中并不是百鬼,真要用中文翻译应该是一百种很牛逼的妖魔鬼怪合集,其中之一,也是牛哥说若是真的,我们所有人全上也不够杀的魃。
旱魃,僵尸排名中仅次于不化骨的存在。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真正对付过不化骨,五乘只是前进在不化骨的道路,只有浸淫佛道一生的大德魂魄被尸骨吸收才能趋于大成,而冬瓜鬼被西方天王感召之力牵扯,那具骨头最多是被佛力淬炼过有机会变成不化骨的尸体,而于此同时又被爷爷的殄蝠不停腐蚀,所以那夜我溜僵尸时才险死却始终没死,若真冒出来一只,估计得拿导弹才能炸碎吧。
导弹炸碎不化骨,那排它之下的旱魃少说也得大炮轰上几天,而我们这四十多个鸟人充其量也就是一把步枪的威力,还算不上半自动步枪,单发的!
牛哥和陈春峰今夜就是来殉道的,若是神仙窟里的怪物与阴阳师拼个两败俱伤就捡个便宜。
面具人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
望着身后延绵的群山,我心里总有忐忑不安的感觉:“陈爷爷,咱们是不是被小鬼子发现了?我总感觉身后的山林中有什么东西盯着我,小鬼子明知道咱们就在山下停留,总不会只派几只鬼埋伏在山腰便认为能拦住咱们吧?”
我的直觉比陈春峰与牛哥灵敏许多,既然开口必不会空穴来风,陈春峰从我背上拔出牛骨刀说:“我去看看,这座山峰被他们的妖魔鬼怪占据,其他山应该有些游魂拦路鬼,招两只问问就知道。”
是个好主意,这事他去做最合适,可陈春峰刚准备慢慢的溜下去,王礼便拉住他说:“三爷,还是我们去吧,这里需要您盯着,我们对那些事一概不知,可厮杀之事却最适合,死上一两个也无上大局。”王礼自嘲的笑两声:“而且我们脚程快,这一来一回的几十里山路,您少说要耽搁两三小时吧?”
面具人的脚程确实快,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如何在两三个小时之内从广西赶到山西。
石宙留在山下照顾变成植物人的彭海庭与司徒辰,若是有命回去一定好好逼问,他说不知道?呵呵,打几顿就什么都知道了,落入敌手的间谍哪个不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几鞭子下去你再问,连核反应公式都能有条有理的给你说出来。
一句死上几个也无上大局道出了无尽唏嘘,陈春峰拍拍他的手背说:“去吧,快去快回,我知道当年迅哥为什么帮你们了,这次没死,贫道一定为你们谋个出路。”
王礼简单道谢,小声招呼着将袍泽尽数带走,刚才有些拥挤的杏桥山南坡变得空旷起来,只有我们四个人趴在山顶边缘继续偷窥。
已经九点过一刻,再有四十五分钟变到子时。台休台才。
子时,一天中阴气最为浓郁的时候,所有不该发生的事将会在那时候发生。
老年阴阳师继续将大书中封着的鬼释放出来,而这些来自日本的妖魔鬼怪着实让我开了眼界,不单单是长相和形状,就连日本的风土人情也见识一番,好些鬼保持着人形,出现后便肆意发泄着**,男鬼与女鬼,年轻力壮的阴阳师与老迈不堪的鬼,几个面冠清秀的阴阳师被鬼引得欲火大声,摘掉头上的高帽后赫然是一头盘起的长发。
山顶,轰轰烈烈的盘肠大战,**之声不绝于耳,在他们野合之处的天空中,若隐若现着一朵黑里掺着些许粉色的云,而捧着大书诵念的阴阳师更加高亢起来,嘴里吐出一阵阵仿佛金铁交加时的坚硬声响,他的右手边便是神仙窟,合着他吼声的节拍,那深不可测的地洞里竟然传出了婴儿的啼哭以及孕妇生产时的嚎啕。
姑获鸟已经下去了。
持着一黑一白哭丧棒的阴阳师守在大书两边,听到响声后挥舞哭丧棒按一种很奇特的旋律跳动起来,大吼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而在他们挥动哭丧棒的轨迹中居然描绘出两个人形,最开始只是一个轮廓,慢慢的面露出了容貌和衣衫,赫然便是司徒辰与彭海庭。
司徒辰的阴柔,彭海庭的腼腆全部消失了,就是两个不会动,残缺着的魂魄。
第三百九十二章 秦朝将士打鬼子18
我手里抓了两张写有司徒辰与彭海庭生辰八字的符箓,原本在家就准备给他们招魂,可陈春峰说那时候会打草惊蛇,小鬼子想用他二人的魂破爷爷的阵势必然会严防死守不让我招去。就算我侥幸成功,他们没了魂便要重新来抢。到时指不定又被抓去了谁,万一是山女
现在见到了也不能立即动手,牛哥让我暂且忍耐,等他们用完了两人的残魂不外乎放走或者喂了鬼,那时我忽然出手,抢下来之后立刻逃窜,小鬼子一定认为我们的目标只是救人,有神仙窟勾着。想必不会穷追不舍,而我们再溜回来就好了。
哭丧棒还在挥舞。司徒辰与彭海庭就好像得到命令一般,呆滞的向那十几座坟头前进,上次我被桃花女逼着上山时五乘暗中算计,从我身上掏出了爷爷教的破阵之法,我还以为他成功了,可牛哥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初赵家人觊觎神仙窟之宝,被爷爷用小铜人算计全部烧死后冤魂不散,若是正常,头七之夜便要下山作恶,可爷爷一辈子玩鬼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带着金伯亲手按《连山易》中悟出来的大势摆阵下葬,那亡魂被围困不得出,在山顶被狂风刮骨,暴雨腐身,冰雪冻魂,几十年下来所受的苦果比地狱也不遑多让。
“你那时候帮桃花女欺负我!”
“没有。”
“就有。一脑袋就把我顶墙上了,差点没把心脏挤出来。”
“你只是差点把心脏挤出来,香兰的魂魄差点被我撞碎。她毕竟是鬼,行事总有些阴毒的地方,五乘只让她把你逼到山上去,香兰心急就赵博,已经在你脖子里上拴了套,就等着你回家后当着别人的面动手,好有个目击者看到你被绑走的方向是山顶,你说我那时候能不出手么?”
“可你还陪着秦香兰在树下抹眼泪呢!感情很不错啊!”
“那是,牛通灵的,陪着她一路跌跌撞撞从北京到晋南,你说他们的感情该有多深?虽然牛的魂没了,可人死灯灭灯却在呀,我一看到秦香兰脖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就有哭鼻子的冲动,可偏偏我自己又与她没什么感情,那阵我也挺无奈的。”
当时不知实情还以为老牛只是留恋故人,可现在回想一番,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秦香兰搂着牛流眼泪,那牛的大鼻子在她胸口蹭啊蹭啊,也不知道他俩是不是有些特殊关系,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我问起山顶的事:“五乘将计就计,与陈瞎子一起把我骗上来不是已经弄出了破阵方法?怎么小鬼子还进不去!”
“没那么简单。”牛哥盯着小鬼子的举动,小声对我解释:“迅哥和春春去了”陈春峰勃然大怒,压低嗓子怒吼:“我都改叫你老牛了,你怎么如此不识趣?”
牛哥白他一眼:“迅哥和老春去了外面,可我还留在杏桥村呢,怎么能让五乘轻松破阵?当时他说了破阵之诗让你自己参悟后便静等一旁,因为他了解你,越不让去的地方越要去,何况山女就在山顶,所以他知道迅哥一定教过你破阵之法,可你不是说那夜大喊自己悟不出想试探五乘是否在附近?五乘不会让你死,否则迅哥会跟他拼命,之所以无论怎样试探都得不到应声,便是因为当时我在他坟前搞捣乱,五乘气急败坏从山顶冲下来找我麻烦。”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五乘叹息自己棋差一招,原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破阵。
但牛哥却说:“他知道,我不让五乘看就是专门恶心他,别忘记陈瞎子也在一旁,他俩便是那事过后才勾搭上的,五乘找陈瞎子要破阵之法,陈瞎子说了,所以五乘才能超度了坟里的亡魂,香兰才能放心去投胎,可这是迅哥觉得他们恕了罪可以解脱才故意让五乘动手,若是迅哥主动找他帮忙,没戏。而他们破的了阵中鬼打墙,却破不了这座大阵呀!”
牛哥容光焕发,以天人之姿对我说:“迅哥对你说是小阵小术,可若真的小也不会让五乘几十年不得其门而入,那是迅哥自己从连山易中悟出来的,易经,周行不易,唯留中正二字,不易者,中正之道也!这才是真正的破阵语,而你知道的四句诗纯粹是迅哥逗你玩的,”牛哥笑嘻嘻的说:“用尿和泥糊在脸上,他就是想让五乘也按你的办法恶心自己一次,鬼迷心,阵眯眼,双重保险,可鬼没了便会显出我家传的量心术,品性得当,不偏不倚的中正之人才能自由进出,只要心怀一丝恶念,沾染半分尘埃,必死!也就是五乘可以自由进出,却始终无法穿过到神仙窟。”
这么牛逼?居然连一个人的心神也能考量,可牛哥这么一说我不禁有些飘飘然,原来我是品性得当,不偏不倚的中正之人呀,看来这量心术的眼光还是不错。
看到我的表情,牛哥耻笑道:“你特殊,量心术自然要量一个人的心,你却像一把钥匙,无论心思如何,是金钥匙还是铁钥匙都可以随意进出,那夜在阵中拦着你的是小金而不是阵,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