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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不争气了!
风光虽好,却总是短暂,整整一白天,我关起门独自欣赏两个美女,太阳不合时宜的渐渐落山,到了夕阳那一刻,院子里多了一抹红色,桃花女又挂在树上,一双死鱼眼转动,落在山女身上后极为动容,居然缓缓流下两行血泪,她从桃树上下来,盈盈跪倒,又是那般磕头祈求,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什么。
老牛依偎在她身边,两只前蹄弯曲,将头埋在地上,也在为她祈求。
山女冷哼,根本不在意桃花女撕心般的嚎叫,她径直走到桃树下,摘下一颗缩瘪的桃子,擦去上面的绒毛后凝神打量,对我说:“方航哥哥,白天有人来过这里。”
我看看付雨辰,她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应该是我们上山的时候,有人溜进来了,当时家里只有虎子和妞妞,也许桃花女也在,但从这三个不同的物种嘴里显然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桃子被人摸过,已经不活了。”
山女举着那颗桃子给我看,这个季节,桃子倒是成熟,可我家院里的这棵桃树显然不是爷爷为了吃水果栽种的,桃子没经过授粉也不能吃,前几天就结了几颗,都是酸涩苦燥的。
“杏桥村有孕妇么?”山女又问。
我摊手无奈道:“不知道,村里的人我也认不全。”
“方航哥哥,世间最毒的东西不是蜂尾针,也不是女人心,而是孕妇手,有个孕妇摘了你家的桃子,回去之后剁碎埋进自家地里,如果再把你家的树砍断,就会夺走气运,无论你还是爷爷,或者你的其他直系亲属,都会变得诸事不顺,甚至有血光之灾。”
孕妇还有这种能力?我问道:“你怎么看出来这桃子被人摘过?”
“你忘了我是什么?”山女莞尔一笑:“这些花呀草呀,有什么变化我全知道,只是白天的时候阳气太重,而且我也没留意这棵树,现在那个来了,我才注目了几眼。”
孕妇有一毒一宝,毒的就是孕妇手,宝则是孕妇乳,是生了孩子之后第一次哺乳的奶水,因为这时候的奶水是婴儿来到人间第一口吃的,如果被人抢走,等于断了这个婴儿的食路,会让婴儿一辈子吃不饱,换言之就是永远不会富贵,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有些明星模特产后为了恢复身材,很抗拒母乳喂养孩子,但也许是母亲的天性,也许是眼界开阔,第一口母乳绝不会吝啬,当然也有一些铁石心肠的,硬是一口也不给孩子吃,那这个孩子的未来基本上没戏了,就算不考虑玄而又玄的风水气运,摊上这样的妈,小孩能得到好的教育?
再说回孕妇手,毒的并不是孕妇本身而是肚子里的婴儿,在道士们的理论体系中有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婴儿得父精母血而孕育,在腹中就带着先天之气,出生后随着年纪增长慢慢散去或被尘世的浊气污染,这也是为什么小孩能看见鬼的原因。
不光是山女,爷爷也给我讲过一个说法,有能耐的道士懂一种胎息之术,就是不吃不喝,像婴儿在胎盘中一样沉沉而睡,以此来吸纳先天之气,不过这是传说中的道法,爷爷说他也不会。
胎息,顾名思义,说的就是婴儿栖息,孕妇吃了食物化为气血,婴儿就吸收这个维持生命,而孕妇手接触过的东西,很容易被腹中婴儿吸收,所以孕妇容易招惹脏东西,主要还是婴儿会吸阴气。
桃树在我家结果,就是我家未来的成果,孕妇摘走之后埋进自家地里,就是把我家未来几年的气运夺走换到她家,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气运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抢走的,这棵桃树也能慢慢吸回来,所以要连桃树也砍断,才能让这种害人的阴招成功。
山女说这也不是高深的邪术,一个月后爷爷回来很轻易就能化解,但眼前却有一个严肃的问题,如果联系到那个油纸伞上,只能说明有人在针对我家,而这个人不会等到爷爷回来。
山女对我说这些的时候,付雨辰不知道哪弄了个小本居然在认真的做笔记,山女也不在意,浅笑着,骄傲的说:“放心吧方航哥哥,我会保护你。”
这句话一出,付雨辰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别说她,我也挺瞧不起自己的。
忽然间,院门被敲响,我提了一根木棍过去开门,三蛋流着鼻涕穿着开裆裤站在门外,门刚开了一条缝就削尖脑袋往里钻:“九哥,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
三蛋钻进来,手里抓着一个盒子,没有回答我而是向老牛跑去,刚跑了两步忽然停住脚,哇哇的哭了起来:“九哥快救我啊,你家有个女鬼。”
三蛋一边抹眼泪一边坐在地上嚎啕,他指着桃花女不停大叫:“爹,娘,快来救救我啊。”
山女横跨一步拦在他面前,哄孩子一般将他抱在怀里哄着:“小家伙不哭,那不是鬼,是你看花眼了。”山女脸色变得冰冷,她扭头瞪了一眼桃花女,桃花女立即起身走上桃树,身影渐渐变淡。
三蛋扭头一看,确实没了鬼影,这才惊魂未定的说:“九哥,有个老爷爷让我把这个给你,我也不朝你要好处,回家了。”
我接过他手上的盒子将门关住,既然来了就留下吧,谁让这个小家伙自投罗网呢。
打开木盒,是个小一号的木盒,再打开,是个更小一号的木盒,挂了一把精致的铜锁,也不知道是哪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我也懒得撬锁,放在地上用斧头直接劈烂,木盒破碎后,斧头砍在一个僵硬的东西上,是一个两分米多长的小铜盒子。
我问山女这是什么,她摇摇头接过去看了两眼,眼神顿时变得凌厉,缓缓解开小铜盒的盖子,刚看了一眼又急忙关上,挡住付雨辰和三蛋的眼神,小心的让我看了一眼。
铜盒子里装着一个大头娃娃,确切的说是干瘪,毫无水分的婴儿尸体,布满褶皱的暗红色皮肤紧贴在根根骨头上,四肢只有我的食指那么长,脑袋却有一个拳头大,眼眶深陷没有眼珠,嘴巴大张露出两排丁点大小的黄色牙齿,一条萎缩了的舌头冒出一个尖,上面还钉着一根钉子。
“九哥,里面装的什么?”三蛋扒住我的胳膊,踮起脚张望。
我严肃的问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刚才我和堂哥去山上玩,碰见一个老爷爷,他让我把这个给你送来。”停顿一下,三蛋很小心的说:“他可没给我好处。”
我揪着三蛋的领子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找出一张红色的纸。
面额一亿元的鬼钞。
我厉声喝问:“那老头在哪?”
三蛋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说:“不知道,他给了我东西就上山了!”
“长什么样子,你以前见过没有?”
三蛋哭腔道:“我没见过他,不是村里的人,他是个瞎子,看上去很老,有**十岁。”
山女用目光询问我,我摇头告诉她并没见过这个人。
山女又盯着婴儿的尸体看,眉头越皱越深,最终苦笑道:“方航哥哥,这小孩舌头上的钉子钉过棺材,是专门辟邪用的,你应该知道这是谁了吧?”
棺材钉?爷爷说过,那这个小棺材里的东西只能是他了。
饿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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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龙吐珠之地
近三千公里的路程,不要命的猛开车也走了一天一夜,如今的我与当初比不了,连续二十四小时疲劳驾驶。到了保定时差点没一头撞进收费站。
路过太原还见了一次陈雯,齐健让她拿着家里属于我的法器送给两位朋友,是牛哥和陈春峰找她取来的,然后我就看着他们开始吵架,牛哥要抢陈春峰手里的包裹,陈春峰骂骂咧咧的躲闪,一路小跑到车里后,放下东西就要动手,我急忙阻拦问他们又为什么争吵,陈春峰说:“姓牛的看见你爷爷留下的牛骨刀,你猜他张口说了什么?”
牛哥急忙低头,将脸埋进膝盖间不敢看我,陈春峰怒气冲冲的说:“他大言不惭的说:咦?这不是我们终南山遗失上百年的神器么?”陈春峰指着牛哥骂道:“迅哥拿着用了几十年你咋没找他要?怎么落到小方航手里就厚颜无耻的抢了?今天是我在这里,要是我不在,你指不定又编什么瞎话骗他。”
牛哥被说的面上无光。只好板着脸死鸭子嘴硬:“其实这把刀真是我们终南山的宝贝,元朝的时候铁蹄肆虐,有个道士被鞑子追杀,这才失了牛骨刀的下落,其实吧刚才我也不是想要,就是看看,纯粹是敬仰的心去缅怀先人遗物,你也别拿迅哥说事,他在的时候我看见这把刀也是双眼放光的”
牛哥还在喋喋不休,我翻看陈雯送来的包裹,齐健传出我死了的消息后便将我家的法器搜罗一空,如今陈雯送来的便是全部。我看见真武像的双眼上蒙了红布条,赫然也躺在包裹里,就拿起来在牛哥眼前晃了一下,果不其然。他脸色大变,激动地双颊腾起两片病态的红晕,大吼道:“咦?这不是我们终南山浮云观供奉了上百年的神像么?”共华扑扛。
手伸到一半他就僵住了,看着我们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欲钻到车轱辘底下遮羞。真武大帝是武当山的祖师,而终南山号称天下第一福地,历来又有掌管天下道教的说法,他们该供奉的是老子或者祖师王重阳,再不济也当供奉王重阳的师父吕祖,你把真武大帝搬到终南山,不怕气死吕洞宾?
牛哥对宝贝有着病态的贪欲,也就因为守不住心神要抢晚辈东西这件事,一路上他都没好意思说话,缩在后座上都不敢看陈春峰了。
到了齐健所说的小村子时已是暮霭时分。南方的柳树刚刚抽芽,北方却还是荒野一片,褐色的光秃秃土地上有几根枯黄野草的突兀的插着,好像沙漠里渴死的人向天伸出的手臂一般,小村背靠的荒山裸露了大片碎砂石荒地,山顶风大,便能看到一片片土黄色的沙尘暴从半山腰处肆虐,鼻子里满是土腥气,张嘴便灌进了一嗓子灰。
“河北,山西,陕西,是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空气质量太差,连呼吸都感到压抑呢。”
陈春峰推了他一把:“少废话,当年有人逼你去杏桥村了么?”
陈瞎子可不敢跟他啰嗦,下了车便掐算起来,又用石子在地上画了九宫格推演,最后确切的对我们说:“没错,齐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