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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这还是一伙八人小分队。
石宇爹进屋照顾老婆子,石宇做午饭,我和四个傻大个大眼瞪小眼一阵却看不出什么猫腻来,其实他们不傻,智商与作活人时没什么区别,只是身体改变后举手投足显得木讷呆滞,便有点傻兮兮了,口水流成瀑布也不知道擦一擦。
“小方航,你知道地衣吧?最普通的一种草药。”抽个机会,陈瞎子对我解释:“高山森林,荒漠绿洲,有土地的地方就有这种植物的身影所以称为地衣,人可以食用,也可以给动物当饲料,你说这代表什么?”
“地衣很卑贱?”
“对,越卑贱的植物越容易吸纳阴气,就好像用狗尾巴草扎草人最容易招惹阴魂附着的道理,”陈瞎子道:“但俗话说物极必反,阴极阳生,如此卑微的地衣却有一种血地衣,通体红色,极阴中内蕴了一点至阳,乃是治疗热症的上品,阴气退热,至阳暖身,就达到了阴阳调和的效果,这是中药理论。”巨刚史圾。
我有些明白了:“你是说这种血地衣对烬余之人有很大益处?”
“正是,他们内里火气旺可平日却泡在水洼中,岸边还栽种聚阴柳树,所以我有个猜测,会不会是内火烤的他们浑身难受,所以需要阴气来降温?”
“就是说要想对付他们也要用将取先予的办法,他们因内火而变得强大,就给更大的火气让他们膨胀?”陈瞎子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我则问道:“那怎么办呢?拿火烧死他们?”
“不行,普通的火烧不进他们体内,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下至阳的东西。”
我干笑道:“你该不会在打我的主意吧?”
“可不就是,你血气旺盛,要是给他们喝了你的血,那就会砰的一声炸开。”
“馊主意,多少血才能让四个烬余之人炸碎?就算我舍得一身剐要将他们拉下马,难道放上一澡盆的血他们就会傻兮兮的喝下去?”
陈瞎子鬼头鬼脑的笑了:“喝不喝我不知道,但如果没猜错,今天夜里他们就会对你动手,你这么一条人形大补物在面前,他们何必舍近求远等人参呢?你听我说,晚上咱们这样做”
第二百九十二章 横波目变流泪泉
纤细的身影坐在水洼岸边的巨石,手里捻着一根柳枝,将刚发的嫩芽一片片揪下后扔进水中。%d7%cf%d3%c4%b8%f3
下午时分日头正毒,明明是让人心浮的太阳天。她的背影却给人一种秋风萧瑟的寂寥。
水波涟涟,绿柳荫荫,眼前是佳人美景,身后是烬余之人冒出的血腥味,我就处于中间,倚着门框,双目失神,脑中尽是另一幅所差无几的景象。
同样是清澈水,一般的成荫树,就连水边的女人也没有变,独独变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那时候脚边趴着虎子,现如今身旁倚着瞎子。
我问:“你热不热?”
陈瞎子回:“热。”
“那你一直靠着我干嘛?”
“眼睛看不见,只能凭你的体温和心跳猜猜你现在的心境。”
我好笑道:“你感觉出什么来了?”
“我贴着一块千年寒冰,不远处有一簇篝火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子。”
“我为什么是冰?”
“小方航。其实我的相术一般,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神奇。”陈瞎子不明就里的说起其他:“当年我师父才叫厉害,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带我云游时,明明没有目的地的四处闲逛,可每次囊中羞涩,他就带着我去弄钱,有时候在地里挖出几块银元,有时候走在街上就有人把钱送来。”
我猜测道:“青帮大人物?”
“不是。他就是普通的游方术士,他死了之后我给人算命为生,救了青帮一位堂主却被他威逼入伙,几十年前那堂主去世我才得了自由身。”摆摆手,陈瞎子说:“不纠结这个,继续给你讲我师父。他之所以从不缺钱是因为相术高超,随便看人一眼就能得知过去,有人将钱埋进地里他就带我去挖。”
“那主动送钱的呢?”
“被他点拨了,他看人一眼,那人顿时通透,被师父开示,自然送些金帛感谢。”
“有没有这么玄乎,吹牛吧?”
“不吹牛,我也有这本事,走在街上看人时他们总给我送钱,好苦恼呀。”
我打趣道:“于是你就自剜双目?”
“对,能力太强也是一种罪。”我不知道他真有这本事还是吹牛,反正他恬不知耻的承认了:“再说回刚才。我的相术一般,全凭一双神异的眼,但师父说眼不如心,我能看出一个人的命理却看不出他的内心。有不少次我点破他人,却加深自己的罪孽,自剜双目也与这个有关系,但是现在我厉害了,不管你信不信,人眼能看到的,我的心眼也能看到。”
他的话音刚落,我猛地挑起一块石头砸他面门,都快贴住脸皮了他都没有丝毫反应,我这才将石头抓住。
就这还吹牛说自己能看见,我正要戳破他,陈瞎子的脸变得煞白,怒骂道:“老子能看见不代表能反应过来,你还指望快一百岁的老人躲开你扔来的石头?”
我嘿嘿两声:“开个玩笑,你还没解释呢,我为什么是冰。”
“草,没心情了,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你还说自己不是冰?全天下就你最冷血。”陈瞎子提起竹竿怒气冲冲的离开,他不用竹竿探路却走得十分顺畅,甚至还赌气似的将一块小石头踢飞,没有丝毫停顿就进了屋子。
他果真能看见,以往用竹竿点地还走得慢吞吞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可他的眼窝是腐肉,难道小心脏真的长眼睛了?
陈瞎子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也不想在他身上多费心,盯着方盈盈十分孤单的身影,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走了过去。
“盈盈,在想什么?”
她转身,戒备道:“你要做什么?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跳进湖里去。”
“呵,一天天就知道装大尾巴狼。”我一本正经道:“吃了晚饭你和小锁开车离开,去城里随便找个宾馆住一夜,如果明天接到我的电话就回来,接不到就有多远逃多远,最好是去太原投奔齐健。”
方盈盈不解:“要发生什么事了?”
“我准备给石宇家创造动手的机会,具体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方盈盈皱眉:“那四个怪物不是很厉害么?要不咱们逃跑吧。”
“总不能看着彭叮有事,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她寸步不离,对吧。”
“真是怜香惜玉。”
“这叫重情重义。”轻笑两声,我说:“就这么定了,我会叫小锁看着你,要是不听话只能打晕了扔上车。”
我向回走,方盈盈紧跟着说:“小锁不劝劝你?她就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不是整天把同生共死挂在嘴上么?”
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说:“哎,小锁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刚才我跟她说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还觉得生离死别的场面很凄美,照她一贯的作风,就是体会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再自杀陪我,说得不好听些,她挺变态的。”
方盈盈苦笑两声,这一路行来,了解小锁的性格后大家都对有些畏惧,好像她对一些残缺的美情有独钟,每次看爱情悲剧电影都感动的大哭一场,偏偏还要乐此不疲的继续看,我敢威胁画堂春却只能哄着小锁也是因为这个,画堂春心生怨念将我杀了她自己也痛苦,但小锁不会,反而享受那种变态了的爱情悲剧,陈瞎子说她年幼时在狐狸洞被欺负,留下心理阴影了。
客房里,我和陈瞎子闭目养神,彭叮紧张的在窗前走来走去,方盈盈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小锁则兴致勃勃的看着我,直到我承受不住她目光中的灼热,便问道:“怎么了?”
“帅,方航你太帅了,”她仰着小脑袋痴迷的说:“一想到晚上你要厮杀我就特别兴奋,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你断了条手臂浑身是血还被四个怪物包围的模样,答应我,如果打不过他们一定要死的悲壮一些,等咱俩在黄泉路上见面后再讲给我听。”
“可以,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说,你的思想就是我的信仰。”
“我要这次没死,咱们去瞧瞧病行么?”
下午假装修车,吃过晚饭后方盈盈和小锁借口要出去溜溜,在石宇**的目光中扭着小屁股出门,我估计他心里乐开花了,一会把我干掉,等两女回来就说被鬼杀了,他在趁机走进她们的凄婉内心。
是个好想法,可惜那俩不会回来了。
夕阳洒下一片血光的时候,石宇伸着懒腰将门关了,那四个傻大个从屋里走出来,假装在院子里散步实际上防止我们逃走,种种迹象都表明陈瞎子的猜测没错,他们果真起了歹意。
床头婆附在小木人上,吸收彭叮与矮男人欢好时的**之气,再用不为人知的方法催情,而从我跟在彭叮身边那床头婆就无法靠近折磨她,这时候就会反噬,将神婆的身子骨掏空。
如果我们抢了小木人毁去,也许会得罪鬼市的成群秦军士卒,何况有四个傻大个在未必能得手,所以下午石宇爹发现我血气旺盛后动了歪心思,陈瞎子心灵剔透当即察觉他的想法,便出了个将计就计的办法。
床头婆饮过彭叮的经血所以远在千里之外也能害她,又与神婆有一份关联便能吸她寿元血气,但我跟她可没关系,要想从我身上弄点好处就必须现身,只要脱离木人,她出了任何状况也不会被鬼市得知。
而陈瞎子认为我只能就救婆,要想得到血地衣,石宇家就不会杀死陈瞎子,所以今夜要发生的事应该是囚禁而非杀人,只要神婆现身时我忽下杀手,事成后飘然远遁就好。
唯一的危险就是烬余之人,我首先要挣脱他们的禁锢灭了床头婆,还要带着陈瞎子和彭叮逃脱,可虽然危险却也不得不做。
正门打开,石宇爹拖着步子发出沙沙声走来,我心知到了关键时刻,便凝神戒备等他开口。
“小伙子,我思考了一下这事还是不能再拖,时间越久你这三老婆就越危险,所以咱们今夜就动手吧,我帮她除了害人的床头婆,事后你们将人参和血地衣给我送来。”
我简单道谢,石宇爹又说:“我只是跟老婆子学过几招算不得高人,所以这事还得劳烦你帮忙,行么?”
我随口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那就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