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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被云朵遮住,夜色的黑更加厚重,在我即将看不到她的容貌时,左红莲忽然狡黠一笑,搂住我的脖子,啵儿一声亲在脸蛋上,她小声说:“你找不到我,如果你知道我去做什么,一定忙不迭的赶我走,永别了方航,”香舌轻轻挑动我的耳垂,她留下最后一句话:“上辈子你叫张二狗,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惜被那条老狗害了”
心重重跌进肚子里,一串风铃般的笑声渐渐远去,月又从云里钻出,来得及看到的只是一个娇小的背影蝴蝶般飘忽着闪进小院,两扇残破的木门敞开,黑洞洞仿佛要噬人……左红莲刚才说什么?不行,信息量有点大,脑袋快炸了。
“砰……砰”连续的锣声响起,两排瘦高的人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都是背对我远去,行在他们中间的是那个微微颤动的身影,她一直没回头,直到消失在夜幕中,爷爷说一旦被阴差锁上,就会忘却生前,任亲人当年也不会有一丝意动。
我还被她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震撼,什么意思啊卧槽,我不是智障么?难道左红莲连智障的便宜也占?
智障也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她不是占便宜,应该是想让真心对她好的男人舒服一点,哪怕对她的好是缘自神志不清。
活在那个年代,受到那样的对待,她太卑微,太容易感动,恍惚间,我眼前出现一幅画面,手里捧着一个沾着泥土,还未成熟的红薯对着左红莲傻笑,鼻涕和口水混杂在一起,她搂着我的脖子恸哭,不嫌污秽一口口亲在我的脸上,最后擦干眼泪,深深吸气下了重大的决心,牵着我的手进屋。
从那以后,我更喜欢去找她。
张二狗?这他吗都是些什么名字!
擦擦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水,我忽然感觉如芒在背,扭头,小院的门框下吊着一个人,脚背紧绷,双手蜷成爪,歪着头瞪着眼,可眼珠子不是上翻,而是直勾勾,阴森恶毒的盯着我。
左红莲有过一次身孕,她说是老村长的孩子想以此让他相救,可烂人始终是烂人。
怪不得爷爷去碗子村带我走时专门见他一次,还让他再吊九十五年。
袖手,放在身前,我与这老脏货对视,他的胸口发出破败风箱的嗡嗡声,好像气的两块肺子都要爆炸,我看他一阵,好整余暇的说:“老狗,好久不见。”
他竟无言以对,难道是被左红莲欺负的无法说话了么?
“哎,我会抓鬼但是不会折磨鬼,你先吊着吧,等我想到整治你的办法再来,他妈的,不玩的你痛不欲生,老子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转身离去,身后是呜呜的嘶吼,不知是求饶还是怒骂。
虽然早就知道她会离开,可真的分别之后,心里有种万念俱灰的哀伤。
我没喝过孟婆汤,怎么全然忘记了以前的事呢?应该是爷爷搞得吧!他想让我忘记,偏偏一件件被提起,从山女的小恶鬼到左红莲的智障小弟弟,都是让我悔恨的过去,总是分别后才记起,若能早些回忆,一定提前珍惜。
彭海庭曾经对我说过:不如怜取眼前人。这也是唯一安慰自己的办法了,抓不住只能放手,能抓住的还得抓紧才是,若是有一天妞妞也出事,谁知道会不会蹦出来个人,说我上辈子是妞妞的小**!
山间行路,我仰头眯眼,惬意的闲庭信步,摔不死正好,摔死了拉倒,杏桥村陪了做鬼时纠缠的山女三年,她离我而去,全国各地陪了上辈子偷欢的左红莲,如今她也走了,同样是想挽留的人却同样的无法抗拒,我感觉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老天爷就是喜欢折磨精彩的人,估计以后还有我受的呢,团女余扛。
由他去吧,爱咋咋地,今夜良辰美景又赶上伤心之时,必须作诗一首:几为愁多翻自笑,那逢欢极却含啼,老天爷是个大傻逼。
怔怔的停下脚步,我脑中回响着一个声音:难道说这就是堪破?
原来如此,看淡了**伤心便是堪破,忘得掉恩怨情仇便是放下,放下了就自在了,山女,妞妞,左红莲等等,他们离我一一而去时也毫不在乎,自然就会自在,原来所谓的自在就是无心,怪不得五乘一直不得自在,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明明已忘记2
离开时我二十二,回来后已二十五。
与妞妞约定三年后娶她,过了四个月时她说过了半年。过了半年时她说还有两年,陪左红莲游玩的这一趟,让司徒辰带话说两年后回来,没想到一走就走了两年半,如今可真真正正到了三年之约,再见面就该结婚了。
娶还是不娶?
妞妞是个大美人,我一直拖着实在犯贱,当初给了自己三年去逃避,没想到眨眼间就到了日子。
爷爷始终没有出现,山女也只在梦中见过面,一旦与妞妞结婚,即便有朝一日爷爷带着山女脚踏莲花而来,难道我还和妞妞离婚不成?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爷爷和山女八成是回不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露面,时至今日,我也不可能自杀相陪,可活着就必须要结婚。娶妞妞容易,但**还有小锁和画堂春,而且一旦回家,我估计五乘又会动手,爷爷不在,我能挡得住五乘与牛哥层出不穷的杀招?
画堂春是五乘安排的,如果娶她,五乘应该会手下留情吧?可小锁又是牛哥的女儿。娶了她说不定能策反牛哥,但妞妞的来头更大,爷爷山女和陈春峰都让我娶她,关键是这三位不是去世就是消失。
都娶了?且不说妞妞会不会答应,我自己这一关也过不去,胸膛单薄,拥一人入怀已是极限,两个人就搂不住。
快刀斩乱麻,回家,五乘要来就让他放马过来吧,画堂春和小锁还在**,直接与妞妞生米煮成熟饭,天塌下来也就那样了,死猪还不怕开水烫呢。
五乘没死。牛哥回归,我估计那只猹也不远了吧?有他和齐健在,起码能对付了牛哥。关键我惹不起五乘,那逼连徒弟都是活佛,真是令人感到窒息的牲口啊。
近乡情更怯,开着刚买来的车,双手抖得连方向盘也握不住,见到司徒辰该怎么解释呢?
“小辰你好,我也没想到你的卡里居然有三百万,但是你要理解我,当初我是被鬼绑架走的,她非要全部花完我也没办法,所以暂时还不起你,希望你理解一下你说那辆车啊?她说开车游玩比较好,就买了一辆,确实有些贵了,可她喜欢奔驰我也没办法没有骗你,人家是鬼耶,自然有办法将开了两年的车变成新车。”
不行,这么说太扯了,怎么能全赖到左红莲头上呢!
“小辰你好,钱花完了,当初我说借你还不同意,哥们现在手头有点紧,你容我缓缓,实在不行让我表哥先给你。”
也不行,谁知道表哥现在什么情况,万一他比我还穷呢?不管了,当夜司徒辰都说不用我还,难道还死乞白赖的要债?虽然把剩下的七十多万买了一辆小奔驰很不仗义,可我出去两年半,总得衣锦还乡一下吧?实在太羡慕司徒辰的奔驰车了,鬼使神差的黑了钱买一辆,哎,一定是被魔鬼蛊惑了。
忐忑的开车到楼下,却发现无论我家还是我妈那里都紧锁着门,而我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连手机都扔了,原本想新买一个,可买车花光了全部的钱,就连油钱还是我在碗子村下给大学生情侣算卦骗来的三百,虽然看不懂手相,可捡好听的说谁不会呀!
蹲在楼道里纠结好久,始终没找到下手机会,终于,一辆蓝色的小迷你停在路边,走下一打扮时尚的都市丽人,一看就是当小三的,表哥说那种车绰号二奶车。
清清嗓子,摆出一副很和善的笑脸迎上去,富有磁性嗓音柔声道:“小姐你好,能用一下您的手机么?”
“滚一边去,老娘有男朋友。”
女人头也不抬,绕开我要走,我急忙拦住她,误会我要手机号还好说,刚才那老大妈以为我是骗子,差点报警呢!
“小姐,你看我的车。”丢丢两声,奔驰的门开了,我晃悠着钥匙炫耀:“我是明耀大厦的总经理司徒辰,手机忘在办公室了,并没有骚扰您的卧槽”
双眼暴徒,面皮胀痛,我弯腰成大虾状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一丝丝涎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落下,这女人收回腿,冷笑着又踢了一脚,这才掏出手机打电话,几秒钟后,她用发嗲的嗓音说:“辰总,有人冒充你,估计见我从公司出来以为是没见过你的小职员,想骗财骗色呢,人家好害怕呀,你赶紧来保护人家好不好嘛~~”
电话里不知司徒辰说了什么,女人又发了几句骚,这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高跟鞋踩着我的肚子叫嚣:“你这样的人渣老娘见多了,租辆没有牌子的破车就冒充大老板?老娘床上躺过的老板比你见过的还多,跟老娘玩这套?”
“打打120,快,我要死了。”
“你这种人渣也配去医院?信不信老娘再给你几脚?”她作势欲踢,我忍着痛在地上翻滚,挣扎着滚到车边上,四周已经围了不少吃饱撑着的看客,都对我指指点点,言语里充满了鄙夷。
那贱女人追着打,不得已我只好滚到车底下躲避,刚才的一脚太狠了,我感觉盈香楼的绝色们一起勾引,我也做不出任何下流的事。
没过多久,真正的大奔驰开来,虽然是老车,可停在我的车边上,就将小奔驰压成了瘸驴子,一双油光可鉴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要不是躲得快,险些踩在指头上。
司徒辰的声音清冷,他质问道:“我让你去方先生家取东西,你怎么在这里闹事了?”
女人娇滴滴的辩解:“不是的辰总,有流氓冒充你,我把他塞进车底下了。”
“胡说,明明是老子主动钻进来的。”有气无力,我感觉方家绝后了:“辰总,劳烦您的贵手将我拖出来行么?”
小弟弟收到重创,语调变得如太监般尖细,司徒辰不屑道:“什么样的烂人也配碰我?报警。”
“司徒辰。”我大吼着展现自己的怒气,完了,与太监大叫时一模一样:“你赶紧把老子扶出来,草,你的三百万不还了,不行,你还得再陪我几千万医药费。”
“三百万?”司徒辰低喃,猛地反应过来:“我靠,方航?”他趴在地上,露出半张脸看我:“真的是你呀,你怎么钻车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