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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旁人知道。
可为何她和大小姐才过去,四少爷就吃了饼子毒死了呢?
直觉告诉小竹,这一切都和季姨娘有关,此刻听了季姨娘在里屋灵堂说的话,她才明白了一切。
季姨娘竟然是杀害四少爷的真凶,更可怕的是……四少爷根本不是靳家的孩子。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竹转身想悄悄出门去。
方才季姨娘让她们出去时,因担心姨娘做傻事,她留在了外间,将旁人都打发出去了,只是出于对主子的关心,毕竟季姨娘对她是不错的,哪知道她竟然听到了这么可怕的秘密,她哪里还敢留下去。
大户人家……出事了杀人灭口的事儿在靳府虽然没有出现过,可她听得多了,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可怕。
她原本只是靳辅里粗使的奴婢,打从一个多月前季姨娘来了后,她便被拨到了北院伺候季姨娘,不知是不是自己比较伶俐乖巧的缘故,季姨娘提拔她做了一等丫鬟,贴身伺候,她从粗使的奴婢一跃成为一等丫鬟,她的月俸银子比起过去涨了十倍,虽然季姨娘不得宠,但人前她也算有面子了,在北院更是一言九鼎,所以她心里挺感激季姨娘的,加之季姨娘也没有让她做什么为难的事儿,不过是拖延大小姐一时半刻,让姨娘和四少爷说说话而已,在她看来是可行的,哪知道……却因此出了人命,季姨娘又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她当真害怕了。
不知是不是太害怕的缘故,小竹本来就胆子小,退出去的时候撞到了外物的花架子上,尽管她竭尽全力想接住花,却还是差了一点,花盆应声而落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小竹吓得浑身发抖,立即便想爬起来出去,却发现有人挡在自己身前,她抬头一看,不是季姨娘又是谁。
“姨……姨娘……。”小竹拼命想要镇定下来,可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哪里藏得住。
“我不是让你们出去吗?你为何在此?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季氏蹲下身一把揪住小竹的衣襟,厉声问道。
“不是的……奴婢是担心姨娘您想不开,怕出事儿,再则……此刻快到用膳的时辰了,奴婢是想请姨娘吃些东西,却不小心碰到了花盆,奴婢一定赔这花盆,还请姨娘恕罪。”小竹颤声说道,仿佛自己真是因为打碎了花盆而害怕一样。
“是吗?”季氏闻言脸上露出了冷然的笑容,放开了小竹,站起身刚刚往外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小竹道:“这花瓶名贵的很,你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赔不起,不想被卖出府去,你就跟上来,我有事吩咐你。”
“是。”小竹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跟着季姨娘去了。
季氏回到了她自个屋里后,在平素里睡的枕头上摸了好一会,才从枕芯里掏出一个小手绢来,打开了那手绢,将里头包裹好的银票抽出一张来给了小竹,又从自己的妆匣子里拿了一对赤金的镯子给她。
“姨娘,您这是要……。”小竹一头雾水的看着季姨娘,不知道她是何意。
即使看着小竹,脸色阴沉,半晌才道“小竹,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方才你在灵堂外间呆了很久,我在四少爷灵前说了什么,你大概都听到了,这些东西,够不够?若是不够,我身边所有值钱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去……不过……日后你就给我装聋子,装哑巴,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你就下去陪四少爷吧。”
小竹闻言抬起头看着季姨娘,只见她眼中杀意沸腾,吓得不成,顿时跪下去道:“姨娘误会了,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没有。”
“昨儿个……我下药的时候,是你帮我拖住了大小姐……若你去告密……你也是帮凶,四少爷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是卖身到靳家的奴婢,背叛了老爷和夫人,对主子不忠的下场,不比我多说吧,?到时候夫人会容得下你吗?你要么被乱棍打死,要么被发卖出去,你长得虽然并不出色,但皮肤白皙,身量娇小……青楼楚馆的老妈妈们,最爱买的就是你这样的丫头,到那时……一双玉臂千人枕,卖笑卖身,你喜欢的那个小护卫也和你天各一方了,你还想嫁给他就是白日做梦,你这辈子才是生不如死,如何选择,不必我多说吧?”季氏看着小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小竹本就年轻,胆子小,心思也单纯,如今被她一吓,手里的银票和镯子都掉在了地上,浑身颤抖,想说什么,却是泣不成声。
“只要你日后好好跟着我做事,忠心于我,自然有好日子过,到时候只要我掌管了靳家内宅,莫说是这一百两银票,这赤金镯子,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要嫁给那小护卫,我就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还会给你丰厚的嫁妆,还你自由身,你自己想好吧,如何选择,全在你一念之间。”季氏见小竹精神崩溃了,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个丫头以后肯定会为自己马首是瞻的。
☆、105。第105章 逼婚
小竹的确被吓坏了,听季氏这么说,连忙含泪应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一定听姨娘的话。”
小竹说罢,给季氏磕了两个头,颤抖着身子爬起来,将银票和镯子放到了季氏跟前的矮几上。
“我既然给你了,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这件事儿不会这么容易便如我所愿的,到时候免不得把你我都牵连进去,想活命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得听我的,知道了吗?”季氏沉声问道。
“是,奴婢知道了。”小竹连忙点头,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她可不想被乱棍打死,亦或者被卖到青楼楚馆去。
前些日子……隔壁吴家有个丫鬟,是她的同乡,从前两人还时常有联系,那丫鬟就因为犯了错被发卖出去了,可怜她小小年纪被万花楼的老鸨买了去,还没有一个月就惨死在了楼子里,还是她和几个同乡凑钱去安葬的,那丫头死相惨烈,是被去青楼里寻欢的人欺辱致死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榻上旁人的后尘啊。
“好了,我此刻头昏脑涨的,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季氏挥挥手,示意小竹可以出去了。
待小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时,季氏眼中的杀气又汹涌而出。
此番她坐下这样狠辣的事儿,自然不能被人知道,而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她可不相信小竹,自己如今三言两语可以吓住这丫头,那旁人也可以啊。
“小竹……怪就怪你不该知道这一切,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到时候别怨我心狠。”季氏双拳紧握,眼中满是凶光。
再说靳水月,到了府衙之后,并没有如同她想象一般被带到了前头的大堂,而是被奴才们一路带到了后院。
“李捕头,此处不是去大堂的路吧。”靳水月可不是傻子,瞧见形势不对了,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跟着去。
“启禀郡君,知府大人身子不适,正在后院歇息,夫人想先见郡君一面。”李捕头如是说道。
靳水月闻言心中冷笑不已,她父亲母亲前来求见,被拒之门外,如今那冯夫人倒是要先见自己,若说没有旁的目的,她可不信。
不过,靳水月心里虽然不屑,也不痛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靳水月也不想去得罪冯知府和冯夫人,便跟着李捕头去了。
“大人和夫人就在里头,郡君请进。”李捕头将她带到了院里,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靳水月也不怕,待冯家的丫鬟掀开门帘后,就走了进去,有鄂辉等人在外头候着,她心里也有底。
屋内,知府冯协一和他的夫人马氏一左一右坐在了罗汉榻上,他们的独子冯谦则靠在了马氏身边,见靳水月进去了后,冯谦双眼一亮,眼底最深处有一丝掩藏不住的贪婪之色,仿佛一匹久未进食的饿狼盯着一头小绵羊一般,眼神极具占有欲,让靳水月十分反感。
“水月妹妹,你来了,快坐。”冯谦笑眯眯迎上前去,竟然亲自搬了凳子让靳水月坐。
“咳咳……。”冯协一轻咳了一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却也没有多说儿子什么,他虽然不像夫人马氏一样对儿子百依百顺,却也是宠爱到了骨子里,从不忍苛责。
“多谢冯公子。”靳水月道了谢,看着知府冯协一,轻轻颔首,算是见过礼了,便坐到了椅子上。
“郡君。”冯协一从罗汉榻上起身,抱了抱拳,便坐了下去。
至于冯协一身边的马氏,也只是冲着靳水月笑了笑,便再无下文了。
若是换做平日里,这夫妻二人见了靳水月都会忙不迭的行礼,哪会像今日这般无礼。
靳水月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这些人不行礼她生气了,而是从这些小事就可以看出如今的形势以及这冯家人对她的态度,和从前相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别啊。
不过,想想也对,从前她是郡君,论品阶,比这冯协一还高,更何况她是太后心尖尖上的人,冯协一即便手握大权也得对她毕恭毕敬的,可如今呢……她身负人命官司,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的东西,当然不会对她如同过去一般了。
“郡君,你们府上季姨娘清晨便来击鼓鸣冤,状告郡君毒杀亲弟,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本官已听季姨娘说明白了,此刻没有升堂断案,便是想给郡君一个机会。”冯协一看着靳水月,一边喝着丫鬟送上来的参茶,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不知冯大人要给水月什么机会,水月洗耳恭听。”靳水月装作十分恭敬的样子问道。
“郡君杀害亲弟,以本官多年来的断案经验来看,人证物证俱在,郡君是脱不了干系了,不过……发生在广州府上的一切事儿,都由本官做主,只要郡君成了我冯家的人,本官自然将此事压下去。”冯协一看着靳水月,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中满是意味深长。
靳水月闻言真想把身侧桌上的茶水给他泼到脸上去。
从前她还觉着这冯协一还算一个好官,只是他家夫人和儿子太不争气,总做一些有违他贤良名声的事儿来,如今看来……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子果然都是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