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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妹这么说,是嫌弃我们容华了?”冯氏看着靳水月,白了脸问道。
“三嫂说的极是。”靳水月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大方方承认了,虽然是很打击人,可像冯氏这样脸皮厚又自己为是的人,不给她挑明了还真不行。
“三妹妹,容华可是你的侄女。”冯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家这位姑奶奶不是最护短了吗?所以这么多年来在娘家人面前从来都是以出嫁的女儿自居,从不会摆亲王福晋的谱,现在怎么全变了?
“弘历还是我亲儿子呢,三嫂嫂觉得我会为了侄女去耽误我儿子一辈子吗?”靳水月冷着脸说道。
冯氏闻言脸色愈发苍白,张了张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若是在靳府,一向牙尖嘴利的她肯定要撒泼了,可是在这儿,她不敢。
靳水月已经摸透冯氏的脾气了,知道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也不想和她周旋,免得累得慌,便低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也不多留三嫂了,以后三嫂也别带着淑华和容华过来了。”
靳水月下了逐客令,并且打算以后都不和冯氏母女来往了,眼不见心不烦。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料到靳水月会突然对冯氏发难,还要赶人。
大夫人武佳氏是当初靳水月还没有嫁给四阿哥就进靳家们的,这位姑奶奶那时候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年性子愈发温和,才让人忘记了过去,可此刻见她雷厉风行打发冯氏,武佳氏自然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来,暗自在心里提醒自己,日后在靳水月面前可得安分些,不能仗着娘家嫂嫂的身份乱来。
冯氏见靳水月赶她,还不许她以后来王府,她一下子站起身来,顿觉脑子昏沉,竟有些站不住了。
“夫人。”伺候在冯氏身边的丫鬟立即扶住了她,哪知道冯氏竟然直挺挺往后倒去,丫鬟竟然扶不住了,还是武佳氏身边的嬷嬷手疾眼快帮了一把,否则冯氏肯定倒在地上了。
“晕过去了?”靳水月看着被扶住的冯氏,轻轻挥手道:“兰珍,叫几个粗使嬷嬷,把靳家三夫人抬上靳府的马车送回去。”
“是。”兰珍颔首,立即去安排了。
“女儿这么做不会让母亲为难吧?”靳水月见冯氏被人抬走后,顿觉舒服了,仿佛屋内的空气都好了很多,不过转念一想,冯氏好歹是靳家媳妇,她怕母亲为难。
“有什么可为难的。”胡氏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她多能耐,这些日子不管是在靳家,还是来王府,总想兴风作浪,没想到只是一吓唬就晕过去了,也不过如此。”靳水月说到此,看着武佳氏道:“大嫂回去和大伯母说一声,要好生约束冯氏和容华,别让她们把整个靳家都给耽误了。”
“三妹妹放心,母亲一定会管好她们的。”武佳氏连忙颔首。
靳水月脸上露出了笑容,让兰珍她们给众人换了茶水,又上了新的点心来。
胡家两位夫人一直在一旁看着,此刻也对靳水月这位“温和又平易近人”的表妹有了新的看法,也打定主意要约束好自己的女儿,否则就会像冯氏一样丢人了。
下午,戏园子那边的戏唱完后,请来的大家闺秀们纷纷告辞了。
武佳氏也带着梁氏和巧穗回了靳家,靳水月的母亲冯氏留了下来,胡家二位夫人由于靳水月的邀请,也带着三个女儿留了下来。
安安和珍珍与胡家这三位表姐很谈得来,大家一年多不见了,有说不完的话,再加上四格格良薇,六个小女儿晚膳后凑在暖阁里说了许久的话,一直到夜深了,靳水月派人过去提醒,她们才依依不舍,各自回屋歇息了。
灯下,四阿哥正在看书,聚精会神的,靳水月不好打扰她,便托腮沉思了一会,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叹气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四阿哥抬头问道。
“都是些小事。”靳水月摇头笑道,然后朝着他伸出手来:“夜里天凉,别在那儿坐着了,上炕来靠着看书吧。”
四阿哥没有拒绝,很快换了寝衣坐到了她身边,一手搂着她,一手看书,靳水月偏过头一看,是《古文观止》。
“怎么突然看起这个来了?莫非你要亲自教咱们家小六读书吗?”靳水月笑着问道。
这书是康熙三十四年编写而成的,算是孩子们读书的“教材”之一了,那时候靳水月年幼,住在宫里和八公主、十公主一起学习,皇家女儿可没有无才便是德的规矩,她们学的很多,这个也是认真学习了的,只是这么多年早就忘记了。
“我倒是想教他,就看到时候得不得空了。”四阿哥抬头笑了起来,他们家小阿哥对他来说算是“老来得子”了,他怎么会不疼爱?只是这一国之主真不是好当的,他现在几乎没有多少时间陪伴自己的家人了,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教儿子读书?他只是想看看师傅们平时都教了他们什么,他好教考教考这些孩子,也能指点几句。
没工夫教孩子,也得挤出时间考考他们,不然他可不放心。
皇家子弟,哪怕不认真学习,师傅们也是不敢责罚的,有时候还得他这个做阿玛的上心才行。
靳水月正想说些什么,外间却传来了轻轻的铃声。
因为她和自家四爷独处时,是从来不需要人进来伺候的,若是有事,兰珍等人也不敢进来打扰,靳水月便让人准备了一小串铃铛,有事要禀报时,她们就会轻轻触碰那铃铛。
“什么事儿?”靳水月高升问道。
兰珍没有进来,她站在帘子外头,恭声道:“启禀福晋,小阿哥要见您。”
靳水月正想问是弘历还是弘昼,便听到外头传来了弘历的声音。
“儿子给阿玛和额娘请安。”
“是弘历啊,快进来吧。”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她在屋内穿的夹棉大披风披在了身上,下了炕去迎弘历了。
“冷不冷?”靳水月伸手握着儿子的手,柔声问道。
“不冷,儿子的手暖和着呢。”弘历笑着摇头。
靳水月摸着他的手倒是暖和,便放心了。
这个时辰,以儿子历来的作息时间来说,已经睡下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此刻已是深夜,这孩子却冒雪从他住的地儿过来,如此反常,可见是有事了。
“弘历,你有事要对额娘说吗?”靳水月看着儿子,一脸慈爱的说道。
“是今儿个白天的事,儿子回去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也睡不着,儿子想告诉额娘,儿子虽然还小,也不懂什么男女之情,但是儿子是绝不会娶容华妹妹的。”弘历看着靳水月,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是几个孩子中长相最像四阿哥的,如今这样说话,倒是让靳水月想起年轻时的四阿哥了。
这孩子看着很乖很懂事,事实上也和他阿玛一样,是个倔脾气呢。
“就为这个睡不着?”靳水月拍着儿子的肩膀笑着问道,却发现孩子已经不再瘦弱了。
不知不觉,她的弘历又长大了一些。
“是。”弘历老老实实点头,对旁人,他或许不会实话实说,但是在自家额娘面前,他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在这世上,最爱他的人就是额娘,他有什么好防备的呢?
“你放心吧,额娘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娶容华的,我儿子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额娘自然依你的。”靳水月笑着说道。
弘历闻言也笑了,他没有多留,毕竟已经深夜了,便向自家阿玛和额娘行了礼告退了。
“这个臭小子,至始至终当我这个阿玛不存在,除了行礼问安,别的话一句也没有。”四阿哥等儿子走了,才向自家福晋抱怨。
“还不是像你,我记得某人年幼时性子孤傲的很,弘历和你那时候比起来,不知道乖了多少倍呢。”靳水月撇撇嘴说道,把四阿哥那点黑历史都给抖出来了。
四阿哥闻言满脸黑线,她为了维护儿子,竟然揭他老底,实在是太过分了。
靳水月仿佛没有看见四阿哥那幽怨又委屈的眼神,自顾自道:“不知不觉,弘历又长大了许多,除了一如既往的懂事外,身体也长结实了不少,刚刚我拍他肩膀,发现他肩膀都宽了许多,看来我给他做的那些寝衣已经小了,该做新的了,我儿子长大了,以后我也可以依靠他了。”靳水月真的很高兴,倒不是说她真要靠孩子做什么,她就是高兴。
“你有我依靠,靠一个孩子做什么?”四阿哥闻言却郁闷了。
“孩子总会长大,我们总会变老,以后咱们俩都得依靠孩子。”靳水月难道还不知道他在吃干醋吗?便顺着他想意思说了,男人嘛,无论多大年纪,无论身居何位,都有孩子气的时候,哄哄就皆大欢喜了。
四阿哥闻言脸色果然由阴转晴,他果断把手里的书放下,伸手来抱自家福晋,靳水月没有躲开,被他抱在了怀里。
“先说好,你想亲一下,我不反对,但是别的就不行了。”靳水月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下笑道。
她才生了孩子一个多月,还没有完全养好身子呢,两人早就约法三章,是不能乱来的。
四阿哥疼惜她,自然不会做什么,不过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逗逗她是必然的。
两人闹了一会就累了,相拥而眠,毕竟已经深夜了,四阿哥明儿个一早还要入宫早朝呢。
京城的冬天向来很冷,今年更冷,雪一直下个不停,转眼间便进入了腊月,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大雪还是没日没夜的下,到处都结冰了。
靳水月听说街上的乞儿们有被冻死的,就连一些过的比较拮据的普通百姓也熬不过去,便拿出了不少银子,让人置办了碳火和米粮,在京中设了几个大棚子,接济那些人。
安安和珍珍姐妹两个也是爱心爆棚,主动要求去布施,就连四格格良薇也坚持要去,靳水月拗不过三个小宝贝,便依了她们,让鄂辉带着人好好保护,还专门从自家四爷留下来守卫王府的暗卫中选了最厉害的几个跟着一块去了。
三个丫头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怕出错,她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嬷嬷去了,而且都换下了皇族格格们的衣裳,做了普通打扮,乍一看去,还以为是王府的丫鬟呢,毕竟……王府能让丫鬟出来布施已经不错了,旁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