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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刻钟之后,浑身被绑住,眼睛也被蒙上了的钱氏被一辆马车丢弃到了大街上。
因为街上人来人往,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等到雍亲王府的人把她接回去时,已经是下午的事儿了,她饿的前胸贴后背,整个人都僵住了。
“福晋……钱格格找到了,人已经送回了北院,冻得不轻,脸上也受伤了。”巧穗跑进屋里,对自家主子禀道。
“跟我过去看看。”靳水月连忙站起身来,披上大氅往北院去了,路上,她看着巧穗道:“四格格呢?”
“启禀福晋,四格格没有找到,咱们的人是在街上发现钱格格的。”巧穗摇摇头说道。
靳水月闻言微微蹙眉,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自家四爷从另一边的走廊上过来了。
“听说孩子没有找到,一起去瞧瞧吧,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四阿哥上前拉着自家福晋的手说道。
靳水月闻言颔首。
这件事情,他们暂时瞒着十三阿哥了,因为十三阿哥和钱氏的关系有些尴尬,再则,他们也不想十三操心。
到了北院后,靳水月和四阿哥还没有进屋,就听到里头传来了钱氏的哭声。
“怎么样了?”靳水月看着外头的坠儿,低声问道。
“启禀王爷、福晋,钱格格刚刚喝了一些热粥,又躺到了炕上,人总算有知觉了,可是因为四格格不见了,她很伤心。”坠儿低声禀道。
“开门吧。”靳水月轻轻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沉重。
作为一个母亲,她知道孩子有多么重要,如果她的小安安出了什么事儿,她肯定会发疯的。
靳水月和四阿哥进去时,钱氏正抱着孩子的衣裳哭的正伤心。
“王爷……福晋。”钱氏见他们进来了,先是一愣,随即从床上跌跌撞撞怕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求王爷和福晋帮妾身找回四格格……。”
钱氏这会子真是伤心不已,一张脸也给抓破了,看着狼狈极了。
四阿哥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屋里待着有些尴尬,靳水月也察觉到了,便轻轻点了点头。
“我先出去了。”四阿哥觉得自家福晋真是贴心,连忙出去了。
“福晋……。”钱氏抱着靳水月的腿,嚎啕大哭,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和哀伤都发泄出来。
“你别担心,四爷已经查清楚了,掳走你们的人叫洪旭,这个人是九阿哥府上的一个管事,伤害你和孩子的,应该就是九阿哥,四爷一定会把孩子带回来的。”靳水月轻轻搂着钱氏,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道。
钱氏闻言,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靳水月,咽了咽口水道:“没错……就是他们掳走了我和四格格。”
“就因为你上次抓了他一把吗?”靳水月看着钱氏的脸被抓伤的很重,心里面对九阿哥十分不满,这男人也真是小气的可以,竟然这样报复一个女人,真是让人不耻。
“不……不仅如此,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钱氏摇摇头说道。
她原本还在心里挣扎,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听九阿哥的话,给靳水月他们的饭菜里面“加料”,先不说,她有没有这个机会,现在靳水月既然已经提到她和孩子失踪和九阿哥有关,也许他们查到的东西更多。
她若是反其道行之,会不会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救下孩子?
一时间,钱柳珍在心里想了许多,最终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你们都出去,我和福晋有话要说。”钱柳珍抬起头看着屋内的几个丫鬟,沉声说道。
靳水月见她情绪好了许多,语中又满是正色,想必有重要的事情,便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巧穗等人出去。
等她们离开后,钱柳珍才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瓷瓶,对靳水月道:“福晋……这是九阿哥给妾身的东西,他抓了妾身和孩子,就是想害你们,他扣下了孩子,威胁妾身在您和王爷的饭菜里加上这玩意儿,说事成之后,会饶了孩子,但是妾身不相信他,从前他是妾身的主子,可是他却把妾身这颗棋子抛弃了,从那时候起,妾身便不再效忠他了,福晋……求您一定要帮妾身救出孩子。”
靳水月伸手接过钱柳珍手里的两个瓷瓶,脸色变了又变。
“他说……这东西无毒,但是会让人上瘾,生不如死,他还说,一个月后回来拜访,到时候若是发现你们都不正常,他就放了孩子。”钱柳珍低声说道,似乎还很害怕。
她什么都可以说,但是孩子是九阿哥的,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好好歇着,你放心吧,孩子,我和王爷会救回来,送到你身边的。”靳水月紧握钱柳珍的手,安慰着她,也是在向她保证。
从前,她靳水月要做的事儿,从来没有失败过。
有多久了,她都没有再因为一件事儿较真过?
是从上次去沙俄救她家四爷过后吧。
夫君、孩子,一家子其乐融融,让她享受这样的生活,也不想多管旁的事儿。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皇帝一天天年老,皇子们的储位之争变得越来越激烈,无所不用其极,她知道自家四爷志在皇位,也是她该出手助他一臂之力的时候了。
哪怕因此会提前掀起血雨腥风,但是为了她要保护的人,她在所不惜。
今儿个是钱氏被威胁,下次会换成谁?有一日或许遭殃的是她的小安安,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安慰了钱氏一番后,靳水月拿着小瓷瓶离开了北院,到了书房,和自家四爷说了一声后,便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玉颜坊的产品早就很稳定了,她这两年也没有出任何新品,因为从前的那些已经足够了,但是她的工作室可没有丝毫荒废。
拿着小瓷瓶,靳水月在这儿整整待了三日,除了吃饭睡觉,再也没有出过这道门,没有去抱她家小安安,陪她玩儿,没有像从前那样依靠在她家四爷怀里,说着家长里短。
因为这里面的东西让她察觉到了危机,让她觉得可怕,她一日不查出来,就无法安睡,无法去做别的事儿。
看着紧闭的房门,四阿哥的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家福晋,很久没有这样认真过了,兴许……老九这个东西真是可怕至极,不然以他家福晋的本事,恐怕早就知道是什么了。
“王爷,您明儿个开始便要去早朝了,该歇息了。”苏培盛站在自家四爷身后,低声说道。
“不急。”四阿哥轻轻摆了摆手,他想在这儿等着他家福晋出来,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天都黑了好久了。
苏培盛闻言本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乖乖站在自家王爷身后候着了。
过了不一会,门从里面推开了。
靳水月看着站在门口的四阿哥,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
三天了,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四阿哥知道,谜底解开了。
“已经弄清楚这是什么了。”靳水月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柔声道:“这可是害人不浅,比鹤顶红还可怕的东西。”
四阿哥闻言真想一把将这东西打飞出去,不过靳水月却有先见之明,立即收到了怀里。
“既然比鹤顶红还可怕,还是丢了吧。”四阿哥低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急色。
“这东西……咱们可以叫它罂粟。”靳水月眨了眨眼睛说道。
☆、583。第583章 加点料
“罂粟,那是什么?”四阿哥还真不知道自家媳妇说的是什么。
靳水月一边拉着他往后院内寝屋走去,一边低声道:“罂粟,是一种美丽的植物,叶片碧绿,花朵五彩缤纷,花开炫灿华美,动人心魄,这样的花,倘若大片种植,用来赏玩,简直美不胜收,但是……其果实未成熟时,含乳白色浆液,制干后就成了一种奇毒无比的东西,当然,说是毒药也不恰当,这东西要不了人的命,但是却会让人上瘾,精神恍惚,甚至癫狂,害人匪浅啊。”
“竟然有这样的东西。”四阿哥一开始还以为有些夸张,可是自家媳妇钻研了三日得到的,便是这样的结果,他没有丝毫怀疑。
“当然,如果我说出它的另一个名字,你一定不会陌生。”靳水月神秘一笑。
“什么?”四阿哥下意识问道。
“鸦片。”靳水月笑着说道。
“竟然是这东西,老九他们也太恶毒了。”四阿哥闻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其实,这个时代,皇亲贵胄,甚至是达官贵人们,对于鸦片这个东西并不陌生,靳水月也翻阅了一些书籍典故,其实在明朝时,鸦片就已经进入这片神州大地了。
典籍上说,暹罗(泰国)、爪哇、榜葛赖(马六甲)等地多产乌香,即众人所说的鸦片。
在明朝后期,鸦片就作为“贡品”药材贡献给明朝皇帝。
除了皇室,也有少量流入民间,但是数量相当有限,因此市面上鸦片价格昂贵,竟然与黄金相等。
如今价格虽然便宜了一些,但是依旧是昂贵至极的,沿海一带的巨富们,也消费得起。
一开始,这东西只是被当做药材来使用,用量很少,有止痛、安睡和镇咳等功效,但是有人却依赖上了,渐渐有了药瘾,慢慢的,便离不开了。
太医们也深知这东西的厉害之处,所以在给皇室中人用药时,都极为慎重,绝不会使其上瘾,但是……也不乏有些皇亲贵胄比较荒唐,长期吸食,但也只是极个别,少之又少。
“皇阿玛上次说,那些英吉利人在天竺大肆贩卖鸦片,弄得那儿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所以皇阿玛反对他们在广州那边出售这东西,没想到老九他们竟然利用这玩意害人,他们就不怕太医诊治出来吗?”四阿哥紧紧皱眉说道。
“皇阿玛即便知道,要怪罪的也是吸食这玩意的人,谁知道是老九他们暗地里下的药?再则……这瓷瓶里面的东西,还加了不少料,药效可比御药房那些用来入药的鸦片的药效要强十倍不止,太医们查验起来也麻烦很多。”靳水月低声说道。
“若不是钱氏从实招了,咱们指不定还真的上了他的当。”四阿哥紧握拳头说道。
兄弟之间,小打小闹,他可以不计较那么多,但是他们一次次放的都是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