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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辅一愣,黑着脸盯着卢长风一眼,最后还是妥协道:“好吧!”
接到老师的传召,奴天魂不守舍地向着翠晴峰走去。这时的脑子一团乱,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走着走着,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走差了路,离翠晴峰越来越远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就暗了下来,奴天突然心中一动,身体如受重击,一下子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这是那里?”这一下顿时把奴天给完全惊醒了过来:“我这是怎么了,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奴天四下张望了一下,脸色顿时吓得苍白无比。此时他身处一个百尺方圆的石台之上,这个孤零零石台的悬浮于半空之中,石台外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证心台?”多年的学习没有荒废,奴天几乎瞬间就猜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
眼前景色一变,纷乱繁杂的空间之中,心魔小子蓦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这时的心魔没有了平时的吊儿郎当,而是一脸冷冰冰地盯着奴天。
“得母宝、兑金焰、炼百珍、纳奇物……好风骚、好得意呀!只可惜,神魂毁、修为废……哈哈哈,好一个奴天!好一个天之骄子……”
心魔小子激动得一步步走前,手中宝剑笨拙地举起,毫无章法地一剑砍下。如果换着平时,奴天有一百种方法避开这一剑,然后巧妙地施以还击,把眼前的心魔斩于剑下。但不知何故,无论他如何的努力,身体就是避不开这毫无花巧的一剑,硬生生地被斩在了肩上,差点没把身体劈成两半。
“登山十年,到头一场空……哈哈哈!”心魔小子疯狂地笑着,然后身体渐渐地化为飞絮,消失在奴天的眼前。被击败的奴天没有消失,反而是胜了的心魔在眼前消散,这一切把奴天吓得目瞪口呆,根本就说不出半句话来。
“怎么回事?”奴天心中疯狂地大叫道。
但就在此时,无数的幻象冲进了他的脑海,奴天根本就把持不住,心神顿时失守,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混蛋!”一声暴喝,奴天的身影瞬间消失,而证心台也随着这一声暴喝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张辅在虚空中抱着奴天的身体,略一检查后脸色当场大变。
“卢长风,你居然对一个小辈下此毒手。今天你不给一个解释我跟你没完!”张辅愤怒地指着卢长风大声质问道。
“结果如何?”一旁的金神锋没有理会张辅的失态,而是冷冰冰地问道。
“这小子的神魂受损可不是我下的手!”卢长风也没有想到奴天的神魂居然如此脆弱,只是一下子的功夫就支持不了!
“我问的是结果如何?”金神锋神情冷漠地再次开声问道。
“翠云天的事确实与他无关!”卢长风无奈地回答道。
卢长风的话声刚落,张辅与金神锋的眼中就同时闪过一丝寒芒。但就在这时,一股强大而温和的气息瞬间把众人包裹了起来,而原本紧张的气氛也顿时一松。
“这小子的神魂应该是在上证心台前就受了损伤,不然的话不会如此容易就被攻破心防。看来他在翠云天的时候有过一番遭遇,不过是福是祸就难料了!”刘玄玉轻轻地走到奴天身前,迅速地检查了一番,然后有点感慨地解释道。
“即使如此,这事也不能就此了结!”金神锋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
“我这有一瓶‘浩然玉髓’,就算是对这小子的一点补偿吧!”卢长风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昏迷过去的奴天,然后有点心痛地把一个白玉瓶子递到张辅面前。
“那我就代天儿谢过卢副院长了!”张辅没有想到卢长风居然如此大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张辅是个老好人,在书院里的资历更远在刘卢两位副院长之上,其中不少先生都曾经受教于其下;而金神锋在书院之中执掌刑律,地位极之超然,再加上某些特别的原因,卢长风并不愿意太过于得罪此两人。
“哈哈哈,没有想到卢贤兄居然舍得这‘浩然玉髓’,那我也应该表示表示一番才行呀!”刘玄玉伸手在虚空中一抓,一丝浩然正气就被他从方正台那边抓了过来,一下打在了奴天的身上。然后笑呵呵地说道:“这一丝真气应该能让他使用到化神之境了!”
“多谢刘院长之赐!小徒有伤在身,那就先行告退了。”张辅朝刘玄玉微微行了一礼,就抱着奴天踏云而去。
“告辞!”金神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就蓦然消失无踪。
“事情已了,那我也告辞了!”卢长风朝刘玄玉抱掌行了一礼,就带着乐聆离开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刘玄玉望着张辅消失的方向,玩味地自言自语道。
“老师,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浩然玉髓送给那个小子!”跟在卢长风身后的乐聆见四下无人,于是开口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想必你没有留意到那小子还修炼神藏派的功法吧!”卢长风微笑着说道。
“那又怎样?书院中不少的弟子都选修过这门功法呀!”乐聆疑惑地说道。
“当年我也选修了这门功法,还因此而把藏宝阁内的那件母宝借阅了一段时间。”卢长风苦笑地继续说道:“可是无论花费多少的时间与心力,都始终无法破解那母宝之秘。但刚刚在证心台上,从那小子心灵印记的痕迹之中,我却发觉到他似乎破解了那母宝的秘密。”
“什么?”乐聆大吃一惊。
“很不可思异!但这或者就是他的福缘,别人求也求不来。”卢长风有点无奈地说道:“此子心性沉稳,再加上有神藏派秘藏这根基,他日必成大器。同是书院一脉,结下些善缘总是好事!”
“老师心中似乎有事?”乐聆见卢长风心神不属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
“只是感叹人生无常,总有不如意之事罢了!”卢长风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
“……”
第二十九章 玉树的变化
思过涯,位于天步山主峰西侧山脚附近的断峰之上。主峰与断峰之间只有一条手腕般粗大的铁链连接,绝无第二条路可走。别看这思过涯是刑狱之地,它的人气可一点不比书楼差,书院中的学子还美名称其为“文狱”。原来别看书院的学子平时文质彬彬,但实际上平时小过小错总是不断,把这思过涯弄得热闹非凡──说什么没入过文狱,算不得铮铮汉子。
奴天在服食了浩然玉髓的半个月后,才清醒了过来。但刚一清醒过来,就被张辅送到了思过涯。认真检查了一番身体后,奴天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身的功夫没了九成,堪堪保住了筑基的修为,这都没地方哭去呢!
“辛苦得来终是空,所谓长生仿如梦……”
平伏了一下心情之后,奴天的神魂再一次进入到丹田空间。这时空间之内那玉树只剩下了树干子,枝叶都已经凋零得不像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得一阵心酸!奴天没有在意这些,继续把心神投入到玉树之内。而刚一进入玉树内部,就有无数的金色光点飞了过来,融入到了神魂之内。奴天一愣,还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无数的记忆片段就出现在脑海之中。
这种事情他已经历过一回,倒是没有慌张,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开始慢慢地查看这些莫名的记忆。
这些片段好像是来自一个器灵的记忆,至于它是怎么进入到玉树之内,很快奴天就弄明白了。原来在翠云天秘境之中的那个梦并不是梦,而是一个名为“炎元鼎”的器灵使了神通把奴天迷昏,意欲夺舍。但鬼使神差地撞上奴天本能地激发了焚天金焰,夺舍不成反成了玉树的养分。至于器灵的记忆碎片都依附在了玉树里面,当奴天的神魂进入玉树时,那些无依的碎片就全都融入了神魂之中。
器灵的记忆与那神藏派大能的记忆不同,没有多少经历遭遇,几乎都是炼药的过程与感悟,就如同亲身经历一般清晰地印在了奴天的心头。这些记忆碎片很纯粹,远没有那个神藏大能那般的繁杂,奴天很轻易就完全接受了它们,让其变成了自己的知识与感悟。
在吸收这些记忆后,奴天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炎元鼎”出身于“玄真门”,一个并非以炼丹为主的门派,倒是其变化之术极为出名(可惜的炎元鼎没有这类法诀的记忆),但后来也被“人道八宗”所灭。“炎元鼎”的记忆中其主人似乎得知了书院的一个大秘密,并闯入了其中,最后为书院的追兵所杀,而它也遗落在那个翠云天里面。这就让奴天百思不得奇解,因为自己发现炎元鼎的地方是天雷剑门的秘藏之地,而非书院的秘藏之地?
有不解之处,但也有值得高兴的地方。白白得到了一个大能数千年的炼药经验、丹方与秘术(大部分都是炼丹的秘术),足以让奴天他日成为一个炼丹大师──虽然书院的学子对于丹药的需求远没有其他修士那般大,但也让奴天大大的开心了一场。只是让奴天感到可惜的是,“炎元鼎”自身本来是带有一个神秘的空间,不过在焚天金焰的强大炼化能力下,他怎么也找不到一丝的踪迹。想到里面那海量的药草与灵物,奴天顿时有种顿足捶胸的感受。
“可惜的先天灵藤与九天息壤……”
在炎元鼎的记忆之中,先天灵藤与九天息壤是空间中最为珍贵的灵物,可惜都为焚天金焰所炼化。但一想到这些东西最终是被自己炼化,奴天也不禁一阵满足,毕竟没有全都浪费掉,而且最后的好处还是自己得了!
在修炼神藏法诀时,奴天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至木灵根算不上真正的宝物,最后造成根基不稳,从而直接影响到他日后的成就。灵根这东西虽然差不多每个修士都有,但终究有点虚无飘渺,就算是最博学的大能都不敢断言它是不是顶级的宝物,最终还是将其划分为神秘类的灵物上面。所以奴天最希望能得到顶级的灵物融炼到自己的玉树之中,好增加自己的底蕴。焚天金焰的出现无疑是雪中送炭,炼化锁真盒与一系列的灵物都让他心满意足,现在加上木属性的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