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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狗屁话,香秀又不是第一天来矿上灶房干活。
杨义智在心里骂谢三。这时却听谢闲说话了:“杨村长,事已至此,大伙儿都没办法,且若你不信,谢大娘可以作证。而且,杨风也在。”
杨义智看向站在谢闲身后一直没说话的谢大娘。
谢大娘一脸愧疚:“这事也怪我,早知道会出这种事,今儿夜里我就算再怎么病着也要起来。”
杨风扯了扯嘴角,看向杨义智道:“爹,这香秀又没啥亲人,咱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处理她的身后事吧?”然后看向谢闲:“三少爷,再怎么这香秀也算忠心为矿上干活,现在剩下这么一个孤女,矿上怎么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谢闲点头道:“这你们放心,虽然她不算为矿上去的,看在她忠心为谢家的面子上,矿上会给些安葬费的!”
几人商量着香秀的事,坐在地上的麦草突然站起来,推开挡在路间的人跑了。
众人一愣,杨义智最先反应过来,大喊道:“麦草快回来!”又请谢大娘帮忙:“将她劝回来。”
谢大娘毫不推迟,急急朝麦草追去。可是,杨义智还是不放心,盯了杨风一眼,让他在这看着,自个儿也追了过去。
麦草没有去别的地方,也没有回家,她想到了弯弯和百首。
若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娘以外,她感觉最亲近的可能就是弯弯一家了。出了事她希望有人能帮她,心中无第二个念头,连她的亲爹她也没想过,便直接想到弯弯和百首。
弯弯和百首睡得很沉,自从来生清醒后,夜里他比弯弯和百首睡得惊醒,两人是被他的开门声惊醒的。
谢大娘追到麦草时来生刚打开门,看到满脸泪水的麦草,来生一怔,随后麦草便扑到跟着走出来的弯弯怀里。她抱着她,一种深深的哀伤和绝望感染了弯弯,这使她心中顿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麦草不能说话,谢大娘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两人,弯弯,百首,来生非常震惊!这比听到山上煤矿塌方还要让她震惊!
她不解,她愤怒:“她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就为几句话而自寻短见?”
弯弯的话让谢大娘无言以对,随后赶到的杨义智也哑口无言。而麦草哭得更加伤心绝望!
杨义智也知道这个理,可是他看过,香秀确实是撞到树而死,且连谢闲都如此说,他能怎么证明香秀的死有蹊跷?
三人跟着到了出事点,弯弯仔细查看了香秀,果然是头部受伤而死,再看她身上的衣裳,穿是整整齐齐,头发扎得好好的,只是有些松散。
难不成真是自个儿寻的死?
可香秀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呢?下午时看见她还好好的!
如果这样,问题只有一个,便是出在谢三让她出来煮夜宵上!百首和弯弯三人过来的时候,谢闲刚回去堆煤处,且煤还有一小部份没被拉走,两次的煤作一次运走着实在有些多,装煤的矿工有些累,有些饿也有可能!
关键是谢三将香秀叫出来是不是让她给众矿工做夜宵的?这点,谢三在叫香秀之前没告诉众人,且现在香秀又死了,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谁能证明呢?
但这是个不同于现代社会的社会,谢三是工头,香秀只是谢家的雇工,且又有谢闲帮忙说话,没有真凭实据,只要谢闲一句话,他们就可以内部解决。有些有证据的人都没法得到公证,更何况这不明不白的情况。
矿上的煤快要装完,谢闲过去后一直没有过来,后来派小厮来说了一声:“三少爷说了一定会好好安葬香秀的,所以,请大伙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尸体该抬回去还是先抬回去,择个吉日,再好好下葬。”
有了弯弯等人在这,麦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她这会儿一脸焦急,手不停的比划着,半天,弯弯才看明白她的意思。
“麦草说她娘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自寻短见的,临走时她还告诉麦草在家待着,她一会儿就回来。”
弯弯将麦草的意思告诉杨义智。
杨义智皱紧眉头,想了想道:“这件事还是要再查查清楚,这样,大伙先帮忙把人给抬回去,设了灵堂。事情经过相信大家还有问题,咱们再慢慢说。”
杨义智将杨开石也叫了过来,又去将元宝爹,还有葛山叫了过来。用百首做的单架,将得香秀抬了回去,然后众人帮着搭了灵堂。
第223章 公理(二)
杨义智,百首,弯弯,杨风站在院子里。
杨风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我们站在山脚下正说话,然后听见前面树下有争吵声,先是小声,然后越来越大……香秀声音很愤怒,最后有些歇斯底里……然后便听见谢三喊了一声……等我们过去,发现香秀已经倒在树下断了气。”
“你说谢三和香秀在争吵,他们在吵什么?”
“谢三声音很低不知道说的什么,不过听到香秀骂他流氓,无耻……”
杨风的话根本没什么作用,只有香秀在骂人,不知道谢三说了什么,根本就是偏袒谢三,弯弯问了几次愣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杨风对弯弯不停问问题也有些不耐烦,他爹是一村之长都没说话,弯弯一个妇人倒是瞎操心。
灵堂设好,麦草便一直跪在香秀身边哭,她又无其它亲人,商量一阵,弯弯留下来陪她,要百首和来生还有孩子回去休息,从出去后来生便一句也没说,他坚持不走要留下来,百首没办法,只好自个儿带着孩子回了家。
经过堆煤处的时候,谢闲正指挥着矿工装煤,还剩一轮牛车的煤,十个牛车排了长长一路,百首回去的时候还有不认识的车夫蹲在脚落里说话。
谢闲见煤快要装满,吩咐自己小厮将刘管事叫下来,刘管事下来后听到矿上竟然出了人命,而且还是香秀,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谢三也不是故意的,且这责任不在他。我等会儿会跟着煤车一起离开,兴许明天下午才会过来。若是明天那边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尽可能的满足,配合。嗯,送五两银子丧葬费过去,她这也不算因公殉职,我也是仁之义尽了。”
刘管事嘴里连连应是。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便问道:“三少爷,这香秀究竟怎么死的?”
“自寻短见!”
*******
第二日,人们起来经过山脚便看见香秀家扎的白布,一个个惊异不已,一询问,才知香秀昨夜没了。
矿上的矿工们很是意外,又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娘们就这么没了!”
“以后打饭也没眼福咯!”
而杨家村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反应可比矿上的人强烈得多!
“怎么可能。昨天不还好好的嘛。怎么就想不开?”
“是呀。这消息也太惊讶了,等等,我不是做梦吧……”然后在自个儿大腿上拧了一把。嘴一咧:“哎哟,真疼。看来是真的。”
“你们说她那么一好日子不过,干嘛自个儿想不开去寻短见?”
“哼,依我看啦,一定是被男人给逼死的。你们没听说当时矿上的谢工头在场呀,他们俩有奸。情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
“哟,那照你这么说,是谢工头把她给逼死的咯?你倒说说怎么把她给逼死的,她一天到晚在灶房干活,每天对着那么多男人也没把她给逼死,一个姓谢的就把她给逼死了!”
“呀呀呀,我看你们都忘了吧,前阵子香秀和谢工头有一腿的事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哎,这也不对啊,既然两人相好了,干嘛还去寻短见?”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猜测,走在路上听见的全是香秀的事。
而此时百首正跟谢三说话。
“昨夜到底怎么回事,就为几句口角,香秀就自寻短见?”
听到百首问话,谢三脸拉得老长:“你什么意思?再说,香秀和你什么关系,你问这干嘛,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已经跟杨村长说过了,我有必要再回答你一次吗?”
百首绷着脸:“好,行,你不说也行,我到酒楼找余掌柜,请余掌柜写信给二少爷,请他来为麦草的娘作主!”
“诶诶诶!”谢三忙拉住要走的百首,一脸赔笑,讨好的道:“你看出这晦气事儿,我心里也挺烦,刚才语气不好,百首兄弟你别见怪呵!”
百首冷冷瞥他一眼。
谢三神情一转,无奈的道:“我就骂她几句,她早前和离了还在外干活,一直也没找男人,一个寡妇难免招人口舌,我是见她和传言说得不太一样,长得俏,又是个勤快的人,便跟她说让她做我的小妾……”
听到这儿百首眼睛一瞪,他妈的你是什么狗东西,你自个儿都是个奴才,竟然还想着买小妾!
“……可是她非但不同意,还骂我无耻什么的一大堆,百首兄弟我在谢家可是干了多少年了,从来没人这么骂过我,被个婆娘这么骂,我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男人,再说她本来就是个荡妇,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她跟刘管事在庄子上就有一腿了,所以,我就骂了些难听的,把这事给抖了出来,就几句话,她就受不了……反正我即没动刀也不动棍,更没打她,是她自个儿一头撞在树上死了……”
香秀再怎么是个不检点的妇人,到底现在已经死了,谢三这时候嘴里还不干净,真想让人踹他两脚!
百首已经不想听他废话……纵使知道在谢三嘴里听不到啥真话,他还是决定看看他到底怎么说,现在后悔了,这人完全就是个人渣!
谢三正唾沫横飞的说着,转身“咦”了一声,百首早已不见了踪影。
杨义智找来与香秀家隔得最近的李大智一家。
“……我上了个茅房回来,躺下还没睡着就听到隔壁敲门声,敲了好久啊!”大智爹道。
“对啊,大智爹还把我叫醒,问我是谁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后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