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碗饭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了他那一侧的桌面上,米粒四处飞溅,有几枚非常精准的落在了长悦兄面前,还溅起了为数不多的米浆。
可是,这就出现问题了,那个是长悦兄哎,洁癖洁到没天理的长悦兄哎,如果条件允许,他会一天换一件新衣服的骚包长悦兄哎。
于是果然,长悦兄毫不客气的一掌冲着小黑拍了过去,顺带着伸手用力一拉,扯下了小黑的半片袖子。
再然后,集体炸毛了,小黑掀桌而起,一掌回拍了过去,菜啊饭啊的全都飞了。当中自然有一部分刮到了宁远,他也跟着一拳朝着小黑的下巴挥了过去。
福伯福婶这时候还保持着坐在原地的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三个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拆房子。
小狐狸蹭的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肩膀上,用大大的尾巴把自己缩成一团,露出两只眼睛打探着外面的动静。
我忧郁的看着眼前这三个混乱的打成一团,根本不懂得节约粮食的混蛋,只来得及保住了自己手里正捧着的饭碗和那只悲催的鸡腿。
事实很清楚了,宁远把本来应该下在长悦兄碗里的泻药,下到了小黑的碗里。
他倒是也真不屈不挠,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小黑吃瘪的机会。
恨恨的咬了一口鸡腿,我暴躁了,强忍着用手抚平了额上突突直跳的青筋,这三个怎么像七岁小孩似的。
终于忍无可忍了,我冲着那边正打得鸡飞狗跳不分你我的三个人大吼了一声:“够了,都给我住手!”
瞬间安静了下来,三个人维持着动作静止在原地,看了我一眼,就不管不顾的继续动手。
我头都大了,霍的一声站起身,“我肚子痛!!!!!!”
额,其实头更痛,吵死了,不知道孕妇需要安静吗?这样子成天打架多不利于宝宝的成长。
这一嗓子喊完了,立刻有三道人影同时扑了过来,一个利用地理位置优越马上把我抱起来,另一个把长衫脱了铺在地上就地把我放倒,还有一个一把把住我的脉开始仔细的诊断。
我默,这时候这三只倒是懂得团结协作了。
“怎么样?”宁远抱紧了我,小黑拍了拍长悦兄的肩膀。焦急状问道。
“哎?”长悦兄忽然一脸的兴奋,“貌似是男孩儿。”
“不错。”宁远立刻得意的笑了一下。
我又默,敢情这几只关心的是这个啊。
“不过嘛?”长悦兄狡黠的笑了笑:“胎气不稳,需要多休息,禁止房事。”
好吧,说完这话,我确信看到小黑脸上一闪而逝的那个表情叫做幸灾乐祸。
宁远也不说话,把我抱起来,朝着楼上的房间走了过去。
到了楼上,他翻箱子倒柜的找出了一个玉盒子,从里面面拿出了从祁蒙山站带出来的青莲子,喂我吃了两颗。
我趴在他怀里闲闲的嚼着青莲子,做出一副虚弱状看着跟着一起出现在房间里的那两个家伙,“以后不许打架,要是想住在这儿就得听我的话。”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后,默不作声。
“答不答应?”我扯住宁远的袖子,用力的拧着。
他冷哼了一声,蔑视般的扫了那边一眼,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他一服软,剩下的两只一个望天默认了,另一个很坦荡的把脸别过去也当是默认了。
好吧,我躺下来开始指使人:“你们三个都出去,我要睡觉了。”
果然很听话,三只瞬间退散,我担心出事还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句:“不许打架啊。”
很好,悄无声息的,真乖。
肚子里宝宝的状况其实并没有长悦兄说的那么严重,他也给我开了些药方,但是基本上都被我给扔了,要知道拜他所赐现在他偶尔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会间歇性的头痛,他给的东西里指不定有什么料呢。
他们三个由明着的勾心斗角发展到地下进行了,总之我看不到就选择了眼不见为净,要知道秋季火气比较大,散散就好了。
日子过得飞快,到了六个月的时候,我的肚子看起来比一般的孕妇要大一点,不过看上去倒是也正常了许多。
我开始使劲的吃东西,不再呕吐,吃的特别的多,很快身上就圆了起来。
捏了捏胳膊和腿上刚刚长出来的软肉,我很懊恼的嘟着嘴考虑着生完了宝宝一定要减肥。
宁远现在毛病越来越多,就喜欢抱着我出去晒太阳,他倒是也不嫌沉。
肚子依旧在疯长,越来越大,以至于有一天福婶看着我开玩笑道:“腊月啊,我瞧着你这肚子,倒像是怀了两个似的,这么大,这是有福气啊。”
我一口饭差点噎到嘴里,呵呵的笑了笑,“没这么巧的。”
巧不巧,我自己也没底,于是就在当天晚上跑去找小黑,让他设法联系红袖。
在一个有点悲剧的下午,我正坐在庭院里抱着小狐狸,呼吸着新鲜空气,假寐。
一阵细微的响动,忽然有人俯身摸了摸我的脸。
“腊月,别装睡了。”长悦兄笑的很欢快,“我知道你没睡着。”
我很大方的睁开眼看着他,没好气的问道:“有事快说。”
他笑了笑,伸手一把钳住了我的手腕,我的身体猛的向前一拖,吓得惊呼了一声。
“跟我走好不好?”他在我眼皮上亲了亲。
“别开玩笑了。”我很严肃的抬臂挡住了他意欲凑过来的脸。“再敢说胡话,当心我叫人教训你。”
他把我松开,放到椅子里坐好了,对听见动静迅速出现的宁远和小黑熟视无睹,瞳孔里只有一个傻傻的女人。
“我比他们差什么?不过就是晚一点遇见你罢了。”他俯在我耳边,喃喃私语。
“来晚了就是来晚了,这个不可以将就。”我咬了咬下唇,“其实如果你正常一点的话,人很不错的,长相也不比宁远差,很多好姑娘会想要嫁给你的。”
“至于我,我爱很多人的,因为我这人太博爱了。而他们偏偏都不太喜欢你。”
“对啊,可是那些想嫁给我的姑娘都不叫腊月。”他拍了拍袍子,起身,脸上挂上了标准的招牌笑容:“我是来道别的。”
这么快就走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他至少会蹦跶好久的。
“别那么看我,我这次没骗你,赶紧走掉,省的有些人忙不迭的在边境给我找事儿。”他意味深长的对着小黑嗤笑了一声,紧接着摸了摸我的脑袋道:“有空来百夷找我玩啊,包吃包住的。”
我很费力的点了点头,冲着他挤出了一个笑容,“恩,到时候拖家带口吃穷你。”
“很好。”他仰头大笑。
“喂,可是你走之前总要把我身上种的什么破毒解了吧?”我赶忙套近乎。
“不要。”他笑的依旧欠揍:“那个其实没有事,只要我离你远远地就一辈子不会发作。解药我是不会给的,我就是要你一想起我来,就头痛。”
好吧,撒个花,长悦兄的性格变态依旧。
他笑,最后看了我一眼,起身转头,走的毫不留恋。
我从椅子里站起来,看着他离开的纯白色背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着他喊道:“喂,长悦兄,再见。”
他挥了挥手,并没有回头,只是示意我他听见了。
尽管我们都知道,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这么一离开,以后就真的只是敌人了。
我不知道原来长悦兄也能在这一个走的如此的潇洒,莫名其妙的开始惆怅。
以后,都不能看到那么全本的珍藏版春宫图了。
吸了吸鼻子,有点伤感。
有人在身后把我抱住搂在怀里,慢慢的抚慰着。
“别哭,不好。”他替我擦掉了眼泪,拍着我的背。
小黑一直站在一边旁观着,宁远见长悦兄走的再也看不见了,方才开口冷嘲热讽:“你怎么不走?”
小黑压根不吃他这套,嗤笑了一声回嘴:“你不滚蛋我就不走。”
“哼,我干嘛要走,腊月要和我在一起。”
“呸,就凭你,白送都不要。”
“你找打!”
“有本事你过来。”
……
丫丫的,刚走了一个,这两只就立刻内战起来了。
“好了!头痛!”我吼了一声,踩了宁远一脚,往屋里走。
真是烦人!没眼力见的两个混蛋。
可是还没等走出两步,我就感觉不太对劲,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眼前开始出现一片姹紫嫣红,晃着我的脑袋真的有点痛。
这是怎么了?我扶着晕乎乎的额头,支持不住,缓慢的倒了下去。
昏过去前唯一记得的就是有人抱住了我,温暖的手臂让我有一种异样的安稳。
立威
梦里在沙漠中远行,我渴的难受,头顶上的大大的太阳火辣辣的射在身上,快要烧起来了。
有人按住了我不让我动弹,还总捏着我的鼻子灌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进来,我咬紧了牙关不接受,那人就用什么软软的东西撬开我的嘴巴,让那些甜甜的汤顺利进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只感觉身上火烧火燎的像是置身在一个炉子里,全身酸痛,动一下都难受的要命。
第一个反应是撑着坐起来,却软绵绵的眼前一花躺了回去,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死变态,又给我下药。”
正守在床头的某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我连忙抱住了脑袋。
“腊月,想不想喝水?”他按住了我正在挣动着妄图踢开被子的四肢,低声一字一句的问着。
“恩,好渴……”我很不满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宁远忙碌的背影。
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是没看错的,我很忧郁的就着他的手喝掉了很多的白开水,然后虚弱的扯着他的袖子问道:“我怎么了?”
“没事。”他把空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用被子把我裹好,抱紧了我不许我乱动:“你发烧了。”
恩?发烧?不是长悦兄,于是我冤枉他了?
“山里的风已经冷起来了,以后不许再随随便便出去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