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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墨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小姐,你能不能注意点用词!”绝世翩然而下,在座客人目光也一路追随而下。
若说大齐最英武的女子当属燕瑰雪,英名传遍大齐,领兵布阵,将军事迹,酒肆茶馆里说书的那是给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却无人对其有非分之想,这般强悍的女子,怕是娶回家镇宅的吧。天天面对一尊佛,谁还敢悠闲放荡。大齐最美的女子当属绝世,对于男人来说,仙子般的绝世,想摸还摸得着,眼看着也是美景。若美人在侧,既得到了美人又满足了虚荣心。波光轻舞之间,追逐着想要一览光华。
“是公子您找奴家么?”绝世眼波微转,娇媚的声音酥到骨子里。
李公子享受般的眯着眼晴,涎着一副迷醉的嘴脸,“正是本公子,绝世姑娘风华万千,在下慕名前来,实是不想唐突佳人,在下仰慕姑娘已久,对于先前行为,希望姑娘能宽恕则个。”
绝世掩口轻轻一笑,极为优雅地行下一礼,顿时楼内华光四射,“公子不必介怀。得见公子,是绝世的荣幸。”
李公子眼神更加迷醉,恨不得马上抱美人入怀,“那美人儿,我们先上楼吧。”用衣服擦了擦手,准备牵起绝世的手。
看着李公子猴急的表情,众客人直叹一朵鲜花要插在牛粪上喽。
正当此时,忽听一声大喝,“且慢!”一人自二楼飞身下来,闪电般的速度,,众人只觉一袭红影飘过,还没看清是什么,那人已稳立于两人之间,恰恰隔开了李公子的视线。
望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李公子面色沉了下来,凶相毕露,“你是什么东西,敢管小爷的事?”
眼前女子红色劲装,眉间透着英气,一双烟火明眸,晖晖正气,照亮一方天地,鼻梁翘挺,神采奕奕,背上一把大刀,凭生一股豪迈之气。一轮火红宛若烈烈朝阳,燃尽光辉,英眉一扫,让人望而生畏。若说周身的气度,那一派桀骜骄扬倒也不输绝世婉约之美。
那女子微微挑眉,神采飞扬,“本姑娘想管谁就管谁,怎么?你不服气?”
此时在座客人认出这女子是方才那位大气风流的女子,不知怎么,看这姑娘的作风倒不像奸佞之人,心中微微定了下来。
“小爷我跺跺脚,沂城的地皮都得震三震,我倒是不知,你这婆娘怎么管我?”李公子索性找了个地坐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红衣女子。
“李明义,亏你还叫了个明义的好名字,我瞧着你一点也没有深明大义的做派。勾结富商,私吞税银,民不果腹,别以为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还有胆子在这里横行叫嚣?我要是你,要么缩在家里不出来了,要么赶紧收拾东西逃命。哦,忘了提醒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最好天天拜神求佛保佑你全家都活着。”那女子站在那里,言辞锋利,明媚张扬。
李明义一拍桌,怒气甚然,“哦?好啊,小爷我好久都没听到这般不自量力的狂言了,臭娘们,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就不知道这沂城的风向哪边吹!岭南十二煞,出来!”李明义话一说完,寂静的楼内飘起一阵诡异的风,十二个黑衣蒙面士自翠莺楼四面八方向中心靠拢。岭南十二煞在漠北素有恶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谁给钱就为谁办事,手脚利落,成功率极高,所以颇受贪官恶吏的器重。当初燕瑰雪也跟他们交过几次手,奈何这些人狡猾不好对付,把柄不好抓,况且牵扯起来大大小小的官吏能连成一串,闹得她头疼。
众客人一看情势不妙,四下窜散顿时楼内乱作一团,十二名蒙面士将红衣女子团团围住,组成一幅肃杀的画面。
红衣女子缓缓抽出背上的刀,“今天本姑娘就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老娘行走漠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怕过谁,今天就用你们来祭我的刀吧。”
瞬时,几人战作一团,刀剑交接的砰砰声,几人迅速地移形换步,外围的人只看得到刀剑擦接出的火花,以及,兵器狂扫的阴风。
忽然战局中加入了一人,与其他人缠斗在一起。虽是临时合作,但徒生一股默契来,刀光剑气交相辉映,二人并肩作战,一蓝一红成为此间一道绚丽的风景。经过一番打斗,局势顿时明朗起来,几名黑衣士负伤脱逃,其中三个被打成重伤,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红衣女子拱手道。
“小事而已,姑娘不用客气。”冰石相击的声音入耳,听者身心舒展。眼前的公子,肤色雪白,五官如画,姿容绝盛,一双眼睛澄清而透明,唇角微弯,靛蓝的长袍纹着流云金线,剑上的流苏轻轻飘起,风姿华贵无双。
面前之景入眼成画,红衣女子微微眯起眼,只觉世间万事万物都已消逝。瀚海幽冥,时光深处,我们此生还会再相见。
红衣女子怔愣了一会,抱拳正色道:“承蒙公子相助,在下燕瑰雪。他日公子有难,将军府定全力相帮。”
“在下京都聂华亭。若燕姑娘不嫌弃,与在下同游京都如何?”那公子眉眼含笑,如春风微拂,烟火初绽,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
燕瑰雪点头,展颜一笑,“我正有此意。”
二人初见,虽知晓对方身份,却也像江湖儿女那般不拘礼节,相处自然。
两人说话之际,翠莺楼已经恢复如初,但已不复之前那般人流潮涌。
“小姐,小姐——”汀墨蹦蹦跳跳从楼上下来,一把扑向燕瑰雪,左瞧瞧又看看,确定人是完整的以后,便噼里啪啦的抱怨:“小姐,我本来想下来帮你的,都怪那个家伙拦着我,要不然我指定把他们打趴下。”汀墨恨恨地瞪着一旁清秀的小厮。
那小厮昂首站在自家公子身前,恭敬道:“公子,幸不辱命,那些人已经交给秦副将,不日就会被押回京都。”眼角瞥向那处翠绿的身影,勾起嘴角。
聂华亭点头,转向燕瑰雪,“要不要去看看?”
“好。”燕瑰雪应道。两人一同走出了翠莺楼。
汀墨用带着怒气的眼神瞪了彦书好几遍,彦书气都不喘一下,端着一双有灵气的眼睛,笑了笑,“有空好好读读书。女孩子家家的,这般不懂礼貌,小心嫁不出去!”径直追随自家公子去了。
汀墨咬了咬牙,气的一跺脚,气呼呼地冲了上去,“我嫁不嫁的出去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大笨蛋!”
一路上,汀墨与彦书斗争不断,聂华亭与燕瑰雪相谈甚欢,气氛既和谐又融洽。
景帝八年,酒泉太守李术被揭发贪污银两数十万两,累及朝中数臣,左相一派元气大伤。太子极为愤慨,于朝堂上怒斥一干同伙。自此,太子贤名远扬。
景帝八年,聂华亭与燕瑰雪结成莫逆,荣辱与共。
与你相识,是我一生中最无望的守望。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那我一定不会遇见你。——燕瑰雪
暗流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整个皇城都处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家家都忙着准备年节,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傍晚更有一年一度的灯会。彼时,整个皇城的男女老少都会来街上热闹一番。不论地位,不分贫贱,只畅欢今夜。千盏红灯高挂,万人齐舞的场面更是热闹非凡。
各色灯火照得夜如白昼一般,长安街上人流涌动,车马辘辘,洋溢着一派喜气祥和的气氛。上元节自古以来都是官民同乐的节日,街上摊贩吆喝声更是卖力,琳琅满目的饰品让人目不暇接。这方有能人异士击丸蹴菊引来阵阵喝彩,那方文人雅士就着兴头猜着灯谜。一条街灯火明彻,人人尽欢。
澜河西畔,一盏盏天灯缓缓升向天空,像一颗颗明亮的星子,映出神秘美丽的璀璨星河。放天灯是上元节的习俗之一,过去的人们为躲避盗匪而四散分离,以燃放天灯为互报平安的信号,如今年年下来,放天灯已寄寓了人们对一年最美好的祈愿。所以,天灯又叫“祈福灯”、“平安灯”。
河畔的人们,衣着整齐,望着天上的灯火,神情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
一个身着黑色刺金长袍的人走在澜河边的小路上,旁边的摊贩看他浑身散发着贵气,便热情的招呼着,“公子,买盏天灯吧。有什么心愿,天上的神明若是知道,说不定会为你达成呢。”
那人没有答话,抬眼望向天空,侧面的轮廓既落寞又忧伤,瑰雪,我在这里,你听见了么?他买了一盏灯,执笔写下一行清冽苍劲的字,微微的火光渐渐燃起,灯慢慢飘起,眸色深转,随着灯的飘远,他眼中的忧伤一点一点沉寂下去。
“囡囡,再过几年,等你爹爹回来,你就可以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远处,一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口中柔声安抚,那小女孩扎着两只羊角辫,眼睛水汪汪的,颇有灵气,她稚嫩的童声遥遥传来,“娘亲说爹爹是个大英雄,上战场杀敌人总是冲在最前面,每月拿到的银钱也最多。那现在也没有打仗呀,为什么爹爹不能回来看看我?”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小辫子随着身子跳动也一晃一晃的。
那妇人黯了神色,抱起小女孩,“你爹爹是戍边战士,保家卫国是份内的事,哪里有权利说归家不归家的。”“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呀?从小到大,爹爹一共也没回来几回,我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小女孩撅着嘴一脸不高兴。声音越来越远,但缭绕不去的是那妇人的声声叹息。
聂华亭蹙眉深思,洛城向来富庶安泰,断不会有年节不让兵士回家的道理。而沂城、平城等四城刚历大战,损伤甚重,然而朝廷派去的兵士充裕,交接轮换。如此看来,那将士戍边已有数年,而符合条件的只有洛城一处,洛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戍边的将士年节也不得回家?他眼神微沉,长袍上的金线丝丝泛光。
长安街上灯火通明,几个衣着贵气的世家公子在街上四处游荡,其中一位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