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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阁时,刚巧收到了乌龙图被劫的消息,匆忙之下,青衣就先将胡姑娘安置在荆扇阁,恰好不到三日后,乌龙已经跟着慕容烨来到荆扇阁,于是乌龙便和胡优妮在荆扇阁住下了。至于原先的荆扇阁为何会变成这般前院奢靡,后院宁静的样子,却是谁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乌龙刚来的时候,对前院子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场景很是好奇,在前院玩了几天,不是被男客人骚扰,就是无缘无故被阁里的姑娘们挤兑,渐渐地,乌龙也就没了那份兴趣,热脸碰人冷屁股,滋味实在不好受。乌龙很是纳闷,同是白鹤谷出来的,为什么大家对小妮子就是亲切又热情,一到她这里,人人就像是遇上了深仇大恨的敌人一般,使了劲地欺负她,虽说现下江湖上到处是诽谤白鹤谷的人,可是没理由在荆扇阁也要受人白眼呀,况且还是在胡优妮这样的一个衬托下!
乌龙白了胡优妮一眼,不再理她。别人挤兑她也就算了,偏偏这小妮子还成天乐嘻嘻地跑前跑后,一副人缘好得不得了的样子,存心刺激谁呀这是!
“大师姐,外面到处都在说,有个什么蓝眼睛的人大老远的从家乡跑来中原,听说还是为了一块什么五只龙的石头而来的,现在很多门派都收到了他们的邀请函,不知道是不是就要举行武林大会了咩……”
乌龙抬眼瞥她一言,点头:“嗯,那个就是布鲁斯的父亲,江湖人称外洋王。”
胡优妮:“外洋王咩?不认识。”
乌龙:“你当然不认识!你大师姐我都不认识你还会认识!”
胡优妮:“大师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比如经常来这里听蝶儿姑娘唱曲子的李老板你不认识,我可是认识的咩,他经常在要离开的时候悄悄塞给我一封信让我私下拿给蝶儿姑娘咩~~”
乌龙实在是受不了胡优妮洋洋得意的语气,她口中的李老板,就是西街那家卖肉粽的对面,摆着一个破木桌给人擦鞋子的李小三,平时穷得饭都不舍得吃,尽把钱存下来,隔几天来荆扇阁听一首曲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自己的寒酸,羞羞涩涩地不敢把自己写的书信给人家蝶儿姑娘,总是偷偷摸摸地将胡优妮拉到一边,拜托她等他走了以后再将书信给蝶儿姑娘。乌龙曾经撞见过两次,对这人也是有几分印象,矮矮瘦瘦的,典型的没吃饭的人。
乌龙又给了胡优妮一个白眼。
胡优妮:“大师姐,你别再闷闷不乐的了,这几天你都闷在这里和土鳖大眼瞪小眼,实在无趣得紧咩……”
乌龙:你也知道我无趣得紧……
胡优妮:“大师姐,你说这武林大会应该是有很多很多武林人士参加的吧?”
乌龙点头。
“那场面应该是很盛大的吧?”
乌龙点头。
“那个蓝眼睛的不是我们中原人吧?”
乌龙再点头。
“那他远道而来,作为东道主,我们是不是应该会准备很多很多的美食来招待他们呢?”
果然…乌龙一脸黑线。瞧瞧这小妮子,不过才在这里呆了几天啊,一板一眼的成语俗语文学语全都练出来了,啧啧,不得了啊……
“嘿嘿嘿,大师姐,魔音教肯定也是有收到邀请的吧,不如…我们让教主顺便也带上我们吧,就去看一看就好咩?”
乌龙无语,眼珠子转了转:“其实你大师姐我何尝不想去啊,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啊,外洋王访问中原,各大门派都到齐了,高手云集的武林大会,简直就是一场大会,阅遍江湖无数哇……”乌龙摇摇头,“可惜,慕容大哥这几日都忙得不见踪影,想找他要邀请函也见不着人呐……”
“唉——”
“唉——”
乌龙和胡优妮共同叹了一口气。
“咯吱——”一声,木门被推了开来。
“乌龙姑娘,胡姑娘。”
乌龙一见来人,眼睛舒地就亮了。
“绿衣姑娘?”
绿衣朝乌龙笑笑,端给她一碗粥:“这是莲子红枣粥,乌龙姑娘余毒未尽又失血过多,身体虚,还得好好补补才是。”
“哇,大师姐真享受,我来这么久都没喝过这么好的粥呢,大师姐才来几天,什么粥都喝了个遍!”
乌龙看着胡优妮嘟起的不满的嘴,甜蜜地接过粥,笑道:“嗯哼~这可是慕容大哥吩咐她们给我熬的,又不是你中了毒,喝那么多东西作甚麽!你想喝,去问问我慕容大哥,看他愿不愿意给你一碗尝尝,哼哼~~”
胡优妮看着乌龙那得意的小模样,气得伸出肥嘟嘟的手张牙舞爪,在空中一通乱晃。
乌龙嘻嘻哈哈地喝着粥,嗯,真是甜呐。
绿衣好笑地看着乌龙师姐妹两人,不由自主地也掩嘴笑了笑。
“绿衣姑娘,你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嗯,也没什么事,教主最近挺多事要忙的,让乌龙姑娘呆在这里,真是委屈了乌龙姑娘,所以绿衣有时间就过来陪陪姑娘。”
乌龙一股脑儿地将莲子粥喝了个精光,看得胡优妮两眼冒酸泡。
乌龙抬起袖子悄悄抿了抿嘴,道:“其实,这里…也还好啦,虽然是无聊了一点,可是还是很安静的,这种感觉麽,有点像是在闭关修炼一样,哎,没准哪,我在这里潜心修炼一段时间,再回到江湖上去,还能创造出一套盖世神功呢……”
绿衣看了看乌龙摆在桌子上的那一套玲珑针,不由得又笑了笑。
乌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连忙伸手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针堆了起来,摸摸鼻尖,“嘿嘿嘿”地笑了两声,真是不好意思。
绿衣笑得更大声了。
乌龙看着她欢笑的脸,心中一动,很是不解。
“绿衣姑娘,你、你人真好。”
绿衣笑:“嗯”
“绿衣姑娘,你对我真好。”
绿衣再笑。
“绿衣姑娘,你不讨厌我麽?”
绿衣看着乌龙亮晶晶的眸子,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乌龙晶亮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去:“青衣就很讨厌我,她很恨我,她还想杀掉我,恨不得我立刻死掉,最好还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绿衣闻言一顿,继而又是弯起嘴角,笑道:“我很喜欢你。”
乌龙不解,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绿衣忽而哈哈笑了起来,捏了捏乌龙脸上的肉:“因为教主喜欢你呀。你还是乖乖养好身体吧,瞧这小脸瘦的,我看了都心疼。”说着,端起乌龙喝完的碗,起身走了出去。
“大师姐,绿衣姑娘真好咩——”
乌龙仿佛没有听到胡优妮的声音,只是怔怔地望着绿衣离开的背影,鼻子酸酸的。
五十八 前尘殇(一)
白鹤谷。
乌龙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的人,双唇乌紫,呼吸绵薄,俨然是重伤之态。乌龙望着形容枯槁的夫子,想起了过去多年里在白鹤谷发生的一切。夫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敬爱的人,虽然平日里夫子要求她看医书、摘药草、练习拳法,要她早睡早起,对她要求严格、让她以身作则,所有的这些都是乌龙很是反感的,总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阳奉阴违,即使夫子心知肚明也仍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笑笑也就过去了,乌龙是能够感受到夫子对她真真切切的关爱,可是自己却一直那么懒惰,不学无术,甚至还到处闯祸,现在夫子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白鹤谷也遭到攻击,夫子还重伤在床,可是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乌龙越想越伤心,泪水顺着两颊往下落。
陆少麒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不断落泪的乌龙,他很少看到她的泪水,并不是说她没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只是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那种内心强大,能够将一切恶劣的事物看得很简单,笑一笑就过去了。现在,她坐在那边,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定定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看,静静流泪。
“大师姐,后山所有的药草都被毁掉了,以前学徒们住的房子也全都被烧毁了,我找了很久才在仓库里找到了一些米,我就熬了一点粥,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先来喝一点粥吧。”
乌龙是接到陆少麒的飞鸽传书才知道白鹤谷被毁了的,当她和胡优妮从荆扇阁赶到白鹤谷的时候,季夫子已经重伤在床了,白鹤谷被毁得面目全非,陆少麒已经派人去请最好的大夫了,可是这样重的伤,平常的大夫根本治不了。于是乌龙想起了浪蝶和赛金花,陆少麒便命人快马加鞭去请他们。
阿昔镇与白鹤谷相去甚远,乌龙看着夫子不断地吐出乌血,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她决定亲自替夫子治疗。乌龙是季东流的嫡传弟子,季东流所有的医术都亲自传授给乌龙过,乌龙此刻极其痛恨自己当初没有认真学习,在过了前两日的哀痛后,乌龙找出了夫子以前给她的医药书,当初夫子逼乌龙看这些书的时候,乌龙很不耐烦,于是就悄悄将它们放在木匣子里埋了起来,再谎称书都丢了,也正因此这些记录了很多古典疗法的书籍才免于被毁坏。
乌龙一边盼望着浪蝶和赛金花赶快来,一边又对照着夫子的症状满医书地寻找治疗方法。
眼看着夫子越来越憔悴的身体,乌龙心急如焚,偏偏赶去阿昔镇的人又回来说没找到浪蝶他们,看样子他们已经离开那里了,也是,他们学医之人,总是喜欢到处走,一边寻找药草一边解救病人。乌龙看着夫子的身体,心里明白指望他们来给夫子治疗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能救夫子的只有自己了。
乌龙每天给自己泡很浓很浓的茶,提着十二分的精神翻看医书,边和那些请来的大夫讨论边作动物实验。
陆少麒虽然也已经拜入季东流门下,但他对治病不感兴趣,以前在白鹤谷就只是修习一些比较罕见的内功心法,况且在白鹤谷呆的时间也很短,几乎没学到任何医人治病之法,对于眼下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他看着不寝不食的乌龙,既无奈又心疼。
最近夫子吐血的频率越来越高,乌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