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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乌龙意识微微有些清明;便缓缓睁开眼皮,入眼的是翠花姑娘淳朴的眼神。
“乌龙姑娘你行啦,俺去给你倒水喝!”
乌龙撑着床,缓缓坐起,靠在墙上。
手脚无力,呼吸不畅,浑身酸痛,这感觉……
无力深深地记得,当年自己意外掉落悬崖,被季夫子收留在白鹤谷时,也曾经傻不拉矶地陪着几位武林少侠练武,结果初入江湖的乌龙被五大三粗的几个少年“练“得鼻青脸肿,那一对小胳膊小腿,整整酸痛了大半个月才好。
如今,那般刻苦铭心的酸痛又出现了,不过是解个毒,还真是折磨人哪。
“乌龙姑娘,口渴了吧,神医美人说你今天可能就醒了,这是俺刚刚烧的热水,这不,水才刚开你就醒了,来,先喝口吧,小心烫噢……”
乌龙接过杯子,将热水放在嘴边。
“咦,我这是睡了多久啊,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在?”
翠花姑娘神色黯淡了下来:“乌龙姑娘,你这毒真真是太残忍了啊,又要九尾狐狸的鲜血灌溉,又要那么尖峰的血莲花,还要用那么高深的内力驱赶,最后、最后还要……”说到最后,翠花姑娘忍不住低声呜咽了起来。
乌龙不明所以,的确,这解毒的方法是嗜血了点,但是…那也是神医说的,她也是很无语的……
“最后还要怎么样?”
翠花姑娘自己呜咽了一会,然后才开口,断断续续地道:“乌龙姑娘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陆阿哥他、他…他给你输了很多很多内力,他…他好累好累…俺……”
乌龙惊:“两天两夜?我已经睡了两天两夜?!!小麒?小麒他怎么了?”
“陆、陆阿哥他…神医美人说、说那血莲比她想象中还要嗜血,你体内逼出来的血根本不够用…她说…她说…呜呜呜……”翠花姑娘说着说着又开始哽咽起来。
“他怎么了?嗜血?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陆公子在隔壁床上躺着。”赛金花忽然推门进来,她用眼神安抚了一下翠花姑娘,示意她由她来解释。
“躺着?他不舒服?”
“嗯。”赛金花将网络的手拿起来,边把脉边向她解释,“陆公子自己割了脉,给你灌了许多鲜血。”
“什么?”乌龙瞪大眼,原来那个并不是梦,竟然是真的,陆少麒竟然真的给她灌血了!!“为什么?为什么要他给我灌血?”
赛金花确定了乌龙并没有大碍了之后,缓缓放下乌龙的手,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找到的那株血莲极其嗜血,原本你身体就比较贫血,再加上离人散已经深入你脏腑,血液一部分被封固在各大穴道,能逼出的毒血不够溶解雪莲花瓣,之前为了摘得那株血莲,阿蝶已经割了许多鲜血引诱开其他嗜血植株,再加上他常年尝遍各种药草,体内之血不够纯正,而我们这里内力比较深厚的就陆公子了,所以他便割了他的血来补充。陆公子大量失血又耗费了大半内力,现下需要好好静养休息。”
“这……”此刻听赛美人这么一说,乌龙更是深刻地领略到了离人散疯狂的嗜血性了,真真可怕!
“姑娘身上的毒已经除了八成,余下的毒性已经不足以危及性命,配着我开给你的药好好静养一两月便可痊愈。”
“真的?如此甚好哇!赛美人大恩大德,乌龙此生定会铭记于心,江湖道: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赛美人若是有需要乌龙的地方,无论乌龙身处何地,必定在第一时间内赶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赛金花眉眼都笑开了。
“恩,好啊,眼下我正有一事要请乌龙姑娘帮忙呢。”
呃?还真的有啊!呃、其实…方才那番真的只是客气话啦,这、这不会真的要她去赴汤蹈火吧?她这刚解了毒的身子至少得将养一两月的,是吧是吧……
“我、我…我决定原谅阿蝶了,我、我们…我们想要回阿昔镇成亲了,他、他,我、我们我们……”
赛美人的话越说越小声,可是乌龙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喔~结婚典礼啊~~难怪我方才听到了‘阿蝶’呢!原来早已暗度陈仓了哇…。哈哈哈,说,什么时候的事!不会是我在昏睡的这两天里吧?”
赛金花含羞地摇了摇头,凑到乌龙耳边去,整一个就是害羞小媳妇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解毒时那种手起刀落的利索:“其实是那天啦,我想要割自己的血引开别的植株,他、他就一言不语地将刀子抢了去,就、就割了他的手臂,我…我当时看到他流了那么多血,他一开口要我嫁给他,我、我就很着急,一不小心,我…我就答应了他……”
乌龙恍然,原来浪蝶那家伙,施了苦肉计啊!
乌龙很佩服这样一对神医毒女,男方在那般危险的境地却还能飞速转动脑筋,将形势扭转为己方的有力局面,把握主动权;女方麽,在雪山之巅原谅了辛辛苦苦躲避了好几个月的人之后,竟还能神色平静地给她治病解毒!高!实在是高哇!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陆少麒算!
还记得最初那天在半路上见到神出鬼没的浪蝶,知道了他一路默默跟着她们,陆少麒就悄悄同乌龙打赌说,赛金花最终还是逃不过浪蝶的柔情攻陷!
乌龙“嗯哼”了一声:“那好吧,虽然被陆少麒那厮猜对了,不过,这倒也是好事一件,同我最初的意思也是一样的,我去,我一定去!看我不把你打扮得天仙美人儿似的,让浪蝶那家伙美到天边去……”
乌龙连着两天都没见到陆少麒。
虽然乌龙已经醒了两天,但赛美人说她余毒未除脉象不稳,硬是把她留在床上躺着度过了两日,而这两日里,除了翠花姑娘偶尔红肿着双眼给她端来饭菜之外,就只有赛美人不时地出现,其他人一个影子也没见着。
“赛美人,小麒的伤还没修养好麽,怎么都不见他的人影啊?”
赛金花神色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陆公子功力深厚,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这次实乃失血甚多加上内力过损,没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实在见不得人啊。”
“这么严重?难怪都没见他来探望一下我这个大师姐!好了,那就让我这个作人大师姐的去看看他吧。”说着,乌龙就要去推门,打算出去看望陆少麒。
赛金花拦下乌龙。
“乌龙姑娘不必着急,阿蝶这几日都在陆公子身边照顾着,不会有问题的,乌龙姑娘还是先养好身子,过阵子大家一起到阿昔镇去。”
乌龙想了想,应了声:“嗯,也好,看我这使不出气力的样子,还是好好将养将养着吧。”
五十四 暗潮起(一)
这天,乌龙感觉浑身舒畅了许多,于是便下床,自己走出门。
乌龙还未走到相邻的茅草屋,便看到站在窗户边沉思的陆少麒,乌龙快步走过去。
“嘿——”乌龙郑重地拍了下陆少麒的肩,双眼骨碌碌在他身上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番,道,“小麒,瞧瞧你这瘦弱的惨白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刚刚经历了痛苦的解毒过程的人是你呢!”
陆少麒见到乌龙略微怔了一下,随即扯开一个苍白的笑容:“大师姐可以下床了啊,怎么样,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乌龙被他一番关切的话语问得懵了般,讶异道:“啧啧啧,小麒啊,不想一番解毒下来,倒是改变了不少啊,你瞧你现在,能有这般关心大师姐的心意,大师姐我,甚感欣慰啊!”
陆少麒沉默了。
乌龙又道:“诶,赛美人和浪蝶邀请我们去阿昔镇参加他们的成亲典礼,我们何时动身哪?”
陆少麒向屋内看了眼,乌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浪蝶和赛美人正坐在圆桌旁,人手一本医书,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个不停。
陆少麒终于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仿佛在告诉乌龙: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这两人最终还是得在一起。
乌龙忽然觉得,陆小麒这厮,甚幼稚!
“此番出来已久,也是时候回江南一趟了。”
乌龙想起之前在路上遇到不如死,于是道:“布鲁斯他亲爹要来中原,竟然有这样大的面子,各大门派都派出代表来迎接他?”
“嗯。”
“哦?那我倒是长面子了呀,好歹也曾经称兄道弟过的,凭这关系,武林大会上弄个头等座应该是没问题吧,嘿——”乌龙摸了摸袖子里的几支银针,想必武林大会上定会见到慕容大哥了吧,怎么说也是魔音教主,那般盛大的场面定是在的吧?
已经快两个月没见着慕容大哥了,自从分别后,乌龙便一支带着这一套玲珑针,玲珑针名副其实,小巧玲珑,又细又尖,稍不注意便会扎了手,其实乌龙早养成了习惯,动不动就将手伸进袖子里,不时地摸摸这套玲珑针。每每乌龙被针尖刺到下意识地缩瑟时,便会想起,当初在祁山,紫袍公子临风而立,衣袂翩翩,黑墨长发随风飘荡,遗世而独立。
尤记当时,往往乌龙兴高采烈地寻到紫袍公子,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便因属下有事禀报而被绿衣姑娘陪着在祁山上到处乱逛。有时乌龙会私下窃喜,自己在祁山的地位还是很接近教主夫人的吧,有谁能有这样的荣幸,不用上报便能走遍整个祁山魔音教?有谁能有幸终日得到绿衣和墨笛大护卫的保护?那般宠溺的日子,岁月静好。
“听翠花姑娘说,之前你割了手给我灌了血?伤口如何了?给我看看。”说着便要挽起陆少麒的胳膊。
陆少麒伸手挡住了乌龙:“不过是失了点血,已经无碍了。”
乌龙不依,看看伤口而已,她也是跟在夫子身边多年,一点小伤小病,多少还是能看得懂的吧。
“不好吧,毕竟…男女有别……”
乌龙大惊,见鬼般看着陆少麒:“我是你大师姐!你认为我会不方便看你的胳膊,还是你会不方便被我看胳膊?”
陆少麒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点了点头:“我觉得我比较吃亏。”
乌龙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