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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小麒怎么还不睡啊,来大师姐窗前可是有何要事?”
陆少麒将身子往乌龙身上靠近,低声道:“怎么,没有要事就不能来找大师姐麽?”
乌龙被他的突然靠近惊得往后一退:“陆小麒,你、你、你……。你目无尊上,公然调戏你大师姐,真是大逆不道!”
陆少麒闻言,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更向乌龙靠近:“哦?少麒如何调戏大师姐了?”他伸出手,指尖捏着乌龙的下巴,缓缓地抬起,“是这样麽?嗯?”
温热的气息喷在面上,乌龙一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伸手将陆少麒的手拍掉,复又用力地将他推开:“你、你、你……”
陆少麒忽而蹙起眉头细细打量着乌龙,半响,神色平静地道:“上官兄昨日来信,九公主身怀有孕,他这当驸马的片刻也离不开身,没办法帮我照顾雅涵,让她跑了出来。”
乌龙一愣,这陆雅涵跑来追他们都已经是多少天以前的事情了,他这驸马的一封信现在才提出?究竟是他这驸马实在太忙,还是送这信的鸽子其实是土鳖失踪多年的同门师兄弟?
“原来竟是九公主怀孕了?真是可喜可贺呀,她们俩这姻缘还真是崎岖啊,不知那小飞鹰最终又是如何了呢?”
陆少麒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乌龙,道:“荣世子自然是在荣王府啊,倒是他身边那只大雕……”
一听到大雕,乌龙也激动起来:“小喜鹊?小喜鹊怎么了?”
陆少麒壮似伤心地抹了把泪:“小喜鹊年事已高,已经、已经……”
乌龙心内一悲,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小喜鹊虽然臭臭的,但好歹她们之间也有过一段跋山涉水的艰辛历程,怎么能、怎么能……
“小喜鹊已经被荣世子请了一位御医专程在王府里看护着,日子倒也挺潇洒。”
乌龙泪水就那么怔在眼眶里,直直地看着陆少麒,直到眼中的泪水渐渐转化为杀人的愤怒之意。
“大师姐为何对少麒动手动脚的,难道这是大师姐调戏人的特殊方式麽……”
“陆少麒——”乌龙简直怒火冲天,“你给我站住!!!”
两人一前一后地追着,忽然陆少麒停了下来,乌龙便直直地撞了上去。
“原来大师姐这么急着追我,竟是想这番出其不意地**啊。”陆少麒不无得意地挑眉笑道,“大师姐直说便是,何必大半夜的追得这么辛苦,万一将别人都吵醒了,这影响,不好不好。”
乌龙怒火正盛,欲反驳回去,陆少麒却反手揽住乌龙的腰,手一使劲,便紧紧将她抱住。
乌龙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
过了许久,陆少麒却主动放开乌龙,面上神色一片清明,目光一扬,淡淡道:“天色已晚,趁着还有几个时辰,赶紧去补补眠罢。”
说完,一转身,便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慕子说一句:文中药材乃是作者杜撰,请勿较真,嘿嘿嘿)
四十六 蝶恋花(四)
次日一大早,乌龙便被叫醒了。
走出院子一看,所有人都应经准备好了,一辆红灿灿的马车巍巍然停在那里。
乌龙抖着声音问道:“这、这、咱们必须得这么招摇麽?”
陆少麒:“……”
赛金花:“……”
浪蝶挠挠后脑勺:“我只是觉得此去西疆,长路漫漫的,而咱们两两相依,是多么欢喜的事情啊,便选了这么个喜庆的颜色。怎么,不合适麽?”
乌龙:“……”
陆少麒:“……”
赛金花:“……”
自大红马车事件后,浪蝶便整日不见踪影,乌龙想,他这般羞涩,大抵是觉得自己选的马车让一行人一路受尽了他人的异样的目光关注,自觉有愧,无颜面对,所以才暗自躲了起来。
一日,马车正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上行走,天空忽然雷声滚滚,顷刻间便哗哗哗地下起大雨来。
山路变得泥泞不堪,那匹黑色大马更是疲惫不堪,一副受尽虐待的无辜样,受伤的眸子哀伤地转呀转呀,仿佛马车里坐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眼看这雨越下越大,山路泥泞而崎岖,陆少麒便将马车停了下来,三人都坐在马车里按兵不动。
“滴答、滴答——”
乌龙忽然觉得头顶上粘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抬头一看,嗬,那滴得越来越快的水滴俨然有朝水柱发展的趋向。
感觉到两道盯着自己的目光,乌龙干笑两声:“呵呵。浪蝶兴许也是被卖家蒙了,先前他定是不知道这马车中看不中用,商人麽,总要以自身最大的利益为考量,可以理解,呵呵呵,不怪浪蝶、不怪浪蝶啊……”
陆少麒:中看?
赛金花:中看?
两人幽幽对视一眼:……
正在乌龙促狭不已的时候,某人从天而降。
“阿金,前面有个挺干净的山洞,我已经在里面生了火,过去烤一烤吧?”
乌龙看着那个企图忽视这辆马车的人,惊讶道:“浪蝶!你居然会武功?!!!”
浪蝶掩着嘴咳了一声:“嗯咳——我没说我不会武功啊。”
乌龙仍是惊讶:“可、可是你不是大夫麽?”
浪蝶反问:“难道大夫就不可以会武功麽?”
乌龙:“不是。可是、可是……”可是大夫不应该都是文文弱弱的麽?
正巧大家也都饿了,便打起两把伞,牵着马车同浪蝶往那山洞走去。
“陆公子,咱们出去寻些山鸡野鸭的来烤着吃吧?”
乌龙想得也是,方才一路走来,虽说打着伞,奈何雨势太大,身上多处都不淋湿了,正巧他们两个大男子出去寻吃的,她和赛美人刚好可以将衣裳脱下来烤干。
却不想陆少麒闻言,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乌龙没想到陆少麒这厮竟然懒到这般田地,若不是有外人在,怕坏了白鹤谷的名声,乌龙预备好好将这人训导一遍,做夫子的门徒都这么久了,竟还不能将身上那些个公子哥做派改掉,真真是太不成气候了!
“小麒啊,你为何不愿出去猎寻食物啊,大家肚子都饿了。”
“大师姐,这外面雨下得这么大,出去一趟必得淋得大湿,最近没有小木子在身边照顾着,小麒身体不太好,易疲劳,恐回来后无力烤熟食物,故而不愿出去。”
乌龙咬牙,身体不太好?易疲劳?
“我们两个姑娘家在此烤衣裳,你在这里作甚么!”
陆少麒没有回话,只是用幽怨而凄凉的眼神看着乌龙。
乌龙仰天,长叹一声。
“回来后我帮你烤,这总行了吧。”
陆少麒立刻欢欢喜喜地站起来,打了伞同浪蝶出去,临走之前不忘回头再说一句:“大师姐,你要确保拷出来的肉是熟的的啊。”
乌龙怒,欲用一道目光杀死他。
不一会儿,两人便提着三两只鸡鸭回来了,身上的衣裳早已湿透。
赛金花将火堆分成两堆,一堆让他们两人烤衣裳,一堆用来烤野鸡。
“大师姐,我这后面的衣裳烤不到,大师姐可以帮帮忙吗?”
此时陆少麒只着中衣,外衫已经脱下来烤得差不多干了,只是身上的衣裳后背上还有一大块粘湿湿的,睁着期望的眼神求救地看着乌龙。
乌龙见他语气诚恳,再看了看那湿呼呼的后背,这么粘在身上确实容易生病,秉着白鹤谷热于助人的美好品质,乌龙还是放下正在烤着的鸡肉,过去帮他烤衣裳。
烤着烤着,乌龙觉得自己身边有一股比那燃烧着的火焰还烫人的热。
乌龙抬起眼帘,却见陆少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头转了过来,就这么凑到乌龙面前,温热地呼吸吐在乌龙面上。
“大师姐这么喜欢我的衣裳麽,拽得这么紧,不若我将衣裳脱下来送给大师姐?”
乌龙赶紧松开拽在手中的衣裳,原来不知何时她竟将衣裳扯得这么紧,这是在出什么神呐!
“不、不用。”
“大师姐,你好像脸红了。”
“我、我这是被火烤得热了好吧,你、你才脸红,你全家都脸红!”
陆少麒掩声低低笑了一下:“大师姐脸红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得紧啊。”
乌龙大怒,愤恨地站起来,走到另一堆火堆旁。
身后传来陆少麒掩饰不住的低笑声。
乌龙偷偷看了一下另外两个人,只见两人皆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并没有谁调戏谁,谁被谁调戏的事情发生,淡定地烤着自己手上的野鸡肉。
对于陆少麒这种不分场合,三番四次、四翻五次地调戏尊长、企图毁坏白鹤谷名声的恶劣行为,乌龙原本念及他作为江南第一公子的风流秉性,想着白鹤谷的胸怀广阔的气量,也就没有多加与他计较。
但是陆少麒愈发无礼的行为已经表明,纵容只会给他造成错觉,让他觉得乌龙对他这种上下其手的行为不甚在乎,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他偶尔调戏行为愈来愈变本加厉。
乌龙想,这样对陆少麒的思想指导,非常之不好。
陆少麒淡然地烤好衣裳,淡然地走到乌龙身边,淡然地坐下,淡然地拿起野鸡,淡然地开始烤鸡肉。
乌龙又怒,天底下敢这么堂而皇之又若无其事地行调戏之事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江南第一公子了吧。
陆少麒看了看乌龙手上的烤肉,淡然地问道:“大师姐,需要我帮你烤吗?”
乌龙愤恨地瞥了他一眼:“不用!”
“哦。”陆少麒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过多坚持。
忍住去抢另外三人香喷喷的烤肉,乌龙食之无味地将黑乎乎地烤焦了的鸡肉咽下去之后,便起身寻了个干净处,静坐下休息。
乌龙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忽然抬头,一道目光正望着自己,陆少麒仍是坐在方才烤肉的火堆旁,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看。
洞里面安静得听得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赛美人刚刚和浪蝶又争执了两句便冒雨跑了出去,浪蝶也随之追了出去。
陆少麒就这么紧紧盯着乌龙看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