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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小心肝,以免它跳得太快蹦了出来。
梁原看着双手流着血却死死挡住那剑的上官琪,神色不大自然地开了口:“怎…怎么是你?陆公子呢?”说着,还探头往乌龙这边瞧了过来。
鬼使神差的,乌龙将身子躲到树干后面,尽量缩着身子以免被她看到。
“想不到梁姑娘平日里深居宅院,竟也能惹得如此仇家,真是有能耐啊。”上官琪语带讽刺地说了几句。
梁原正想反唇相讥,却被抢了话头。
“倒是想不到你这狐媚子勾搭的男人还不少嘛,一个接一个地来替你送死!”
“你闭嘴!”
“你闭嘴!”
上官琪和梁原异口同声呵斥了一声,完后相对看了一眼,道:
“哼——”
“哼——”
“啧啧啧,瞧你这样,身无所长居然也敢来拦我们的剑?看招!”说着,用力将那剑自上官琪手上抽离,再一个狠劲劈向梁原。
“公主小心——”
那剑剑锋凌厉,转眼已来到梁原跟前,欲躲也已经来不及,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上官琪却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速度,从地上滚了过去,一把抓住梁原的大腿,两人在强大的冲劲下,齐齐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
三个蓝衣女子见梁原竟然躲过了这一剑,不免恼羞成恨,执了剑又狠狠向两人刺去。
两人抱在一起,从东边滚到西边,又从西边滚到东边,地上都已经掀起了一股风沙弥漫,却不知两人是哪里来的运气,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恰恰躲过那三把锋利的长剑。
乌龙眼尖地发现,上官琪竟是紧紧地将梁原护在怀里,使她不至于被沙土摩擦受伤。乌龙掩嘴正欲窃笑,突然发现方才那名唤“青楼”的蓝衣女子收了剑,并不与另两人同时出剑,然后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从后面将剑直直刺向地上的两人。
乌龙急中生智,甩手就将三支银针射了出去。这三支银针倒是十分的给面子,齐刷刷地飞向那青楼的长剑,许是这玲珑针带了乌龙的几分焦急,竟不似之前练习时那般软弱无力,硬生生将青楼的那把长剑打偏了一大截。
得了此空,上官琪拦起梁原从地上飞快地蹦了起来,拖着她疾速地朝前方奔去。
三名蓝衣女子还在寻那施针之人,一不留神,两人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
乌龙看着疾奔的两人,阻止的话还来不及喊出口,就见两人直直地落入了尽头的陡坡,那视死如归的速度咋一看,还真有点儿殉情的味道。
“小姐…公主——”小青丫鬟一见自家小姐掉下去了,一股脑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丫头,当什么灯泡!
乌龙叹了口气,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你是谁?”
“刚才是你放的针?”
乌龙看了眼斜坡那边,心中估计了一下,他们短期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坏我们好事!”
见蓝衣姑娘气汹汹地又要抬剑,乌龙赶紧作了个揖:“莫急、莫急。在下本是在此思索人生的哲学,无意参与姑娘的事。只是方才我见三位姑娘欺负一弱女子同那不会武的书生,是在是有违江湖道义,倒是不知堂堂半月楼,为何以多欺少呢?”
“这……”三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瞬间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哀恸之情流溢而出。
此番看来,倒像是乌龙欺负了她们一般。看着三位美貌如花的姑娘满脸的悲伤,乌龙却也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教训她们了。倒是有一事……
“不瞒各位,在下曾与半月楼楼主有过一面之缘,半月楼主之风采,倒是叫在下好生艳羡!”
乌龙的一番话,让三人脸上的悲伤更是浓郁了许多,乌龙自感不安,便又出言道:“我看姑娘们神色似有不郁,这样吧,在下既是与半月楼有缘,不若三位姑娘将心事说与在下一听,说不定在下可以为姑娘们一解一二?”
不知是乌龙态度很是诚恳的缘故,还是她们过于伤心的缘故,三位蓝衣姑娘竟然真的被乌龙说服了,几人寻了个干净之处,坐下来将心中之事包括方才追杀梁原的事情,一一向乌龙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眼前这三位乃是半月楼仅剩的三名楼徒。半月楼在一个多月前,被魔音教满楼灭门,当时她们正外出办事,这才免去了杀身之祸。
听到这时,乌龙心内一颤,竟不知在她回白鹤谷的时候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情,慕容大哥为何会灭了半月楼?乌龙很想问个清楚,随即一想,她们此刻定是万分痛恨魔音,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遂作罢。
又听几人道,得知半月楼满门被灭后,她们本欲自杀追随楼主而去,但又想到她们身上背负了满门的血仇,这才又苟且偷生地活了下来。
听到这,乌龙心内又是一颤,敢情这几人打算找慕容大哥报仇来着,虽说她们的力量似乎没什么威胁力,但凡是得谨慎不是。乌龙兀自打了个主意,等会得给慕容大哥捎个信,让他主意着点,反正不管他到底是为何灭了半月楼,乌龙就是相信他,相信他这么做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乌龙见她们情绪有越来越激动的倾向,于是将话题转了开来:“不知三位又是为何追杀方才那小姑娘呢?难不成她是魔音教的人?”
那唤作青楼的蓝衣姑娘,不自然地扯扯垂在肩上的头发,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
“哼!那个狐媚子,不要脸得很,竟然来抢青儿的相公!该杀!”
经过一番的交谈,乌龙发现这三位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倒是同梁原差不多岁数,却是不知,为何涉世未深的她们会一口一个“狐媚子”的骂得那么难听?
“就是!”另一个蓝衣姑娘也插进来,义愤填膺的样子让乌龙都忍不住相信梁原是抢人相公的第三者了,“抢了人家相公就抢了,还故作清高地跑来民间体验甚民间生活,哼,恶劣!虚伪!”
(慕子說一句:最近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抱歉,可能没办法稳定更了,捂脸~)
三十四 良缘牵(十一)
看她们那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乌龙不得不相信,原来梁原真的是大梁国的公主。
“橙儿,别说了。”
“不,我就是要说,还有那凌登科,皇上一句圣旨就不敢违抗了吗,我们闯江湖之人,怕甚么圣旨不圣旨的!哼!”
“橙儿,叫你别说了!凌大哥他是有苦衷的。”
“有苦衷有苦衷,难道你非得等他将那狐媚子娶过了门才来后悔麽!”
“。。。。。。”
听着几人断断续续地讲着,乌龙也听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梁原本名唤作梁诗媛,正是当今大梁国皇帝最最宠爱的九公主,这凌登科乃是今科新及第的状元。凌登科家境穷酸落魄,因得他才华横溢,被乡里人推选为举子,赴京赶考。而在这上京途中,就发生了家喻户晓的,也就是乌龙最最感兴趣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话说这凌登科在路过梅花这座小山丘时,遇上了一群打劫的山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劫了个精光,连同身上那件老母亲为他缝了好几个夜晚的外大衣也一并被搜刮了去,书生想到家里半瞎半聋的老母亲,不禁悲恸地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要弹只弹伤心处。穷书生这伤心的男儿泪深深地吸引了于溪边浣水的佳人的芳心。于是天雷勾地火,佳人将身上盘缠赠与书生,而绝处逢生的书生发誓定考取功名,八抬大轿迎娶佳人。浓情蜜意甜,山盟海誓深。此后,穷书生废寝忘食,头也悬梁,锥也刺股,日日夜夜寒窗苦读,终是在金銮大殿上以一首《钗凤吟》赢得了皇帝的高度赞扬。
据说大梁国这位从战场马上打下江山的皇帝是个重情之人,他的用兵之道在于用人,非信不任,已任必信,战场上的厮杀全靠众人一条心,相传当年他们就是以少胜多,创下了神州大陆有史以来最为壮观的一场战争。
而这位大梁国的开国皇帝,在金銮大殿上用他的一双慧眼,从那首短小精辟的情诗中看到了生死相许,看到了相濡以沫,看到了执子之手,看到了与子偕老。皇帝与身边的皇后对视一眼,一致认为这世上再不会有更适合自己女儿的驸马人选了。于是皇帝金手一挥,御封凌登科为今科状元,并将自己最最宠爱的九公主下嫁于他。
然,皇帝自认为美满的赐婚,却引发了女儿的激动情绪。都说帝王之家的人个个都不是省事的主,这九公主情绪一激动,就来了个留书出走,言之曰想在出嫁之前好好体验一**间生活。
故事到这里,乌龙就颇有感慨,这皇帝的一个金口玉言,差点害死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由此可见,这鸳鸯谱呐,真不是一般人点得来的!乌龙当下决定,红娘神马的,统统见鬼去吧。
乌龙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青楼姑娘,柳腰细眉,不拘的面容上尽是不容动摇的倔强,乌龙叹,倒也是个痴情的种呐,想不到那皇帝法眼一开便是把书生的情感指数瞧了个一清二楚,只不过他看走眼的是,这书生确实是专情,不过专情的不是他的九公主,而是曾经海誓山盟的糟糠之妻呐。
“啊,刚才那狐媚子掉下陡坡了。”一蓝衣姑娘忽的叫起来,“我们要不要下去找找?”
乌龙一看三人的架势,万一她们不死心真的要下去找,她一个人还真的没有把握拦得住,于是乌龙开口道:“姑娘们说笑了,这坡又疾又陡,任是在下滚下去,非死即伤,何况那弱女子和弱书生呢?”
青楼姑娘面有不忍,却是那唤作“橙儿”的姑娘不依不饶道:“那个狐媚子,既是掉了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乌龙抖了一抖,更加卖力地劝说道:“别,千万别。看你们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可见着那鲜血淋漓的可怖模样!得饶人处且饶人,青楼姑娘将心比心,想想凌公子吧,那掉崖的书生说不定还是与凌公子同一届赶考的,还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