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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长对消防队员霍华德笑了笑。“我弄错了,”他说,“我前头还有八位。”
贝特说:“噢,本特。”
“再见,亲爱的。”州长犹豫了一下,笑了笑。然后,他转过身,走回空荡荡的办公室。
***
“六十一号!”消防局长说。
“六十二号!”
卡雷·威考夫往前走去。参议员一步跨到他面前。“我是六十五号,”卡雷说道,举起手中的纸条。
参议员瞥了一下纸条,点点头,退了回去。“会轮到你的,”他说。
庞大的建筑物里,温度在不断升高。高温随着暮色一楼接一楼地往上爬。
广场上,天色几乎全黑了。照明灯已经架设好了。灯光下,移动着的人和机器在大楼上投下扭曲了的影子。
在警察组成的人墙后面,人们静静地站着,没有人动,没有人唱歌,没有人说话。
沙龙巡警说:“这真象是一幅地狱图,弗兰克。”
“是的。”弗兰克·巴恩斯的声音很平静,很严肃。“只有他妈的灵魂还藏着。”
一缕余晖还残留在高天。裤形救生器正朝着贸易中心楼顶滑去。
“你认为能把他们全救出来吗?”沙龙问道。
巴恩斯耸耸肩。“即使能,这在记忆中也是悲痛的一天。”
***
“七十六号!”消防局长叫道,由于烟雾和紧张,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他不断地干咳着。
参议员从西窗转过身来。呼吸已经很困难。他四下看了看巨大的眺望厅。
消防门边,白色的桌布下躺着格罗弗·弗雷泽的尸体。
在附近的一张椅子旁边,躺着参议员不认识的一位老人,嘴和眼都睁着。参议员看得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本·考德威尔躺在大厅中央,他是在那儿倒下的。他的身体象胎儿在母体中一样蜷曲着。
地板上的那个招待举起酒瓶,请参议员喝酒,脸上带着一丝傻笑。
“谢谢了,”参议员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很有力。他挺直身子,朝办公室走去。
州长坐在椅子里。他抬起头,说:“坐吧,杰克。我们谈点什么?”
***
海岸警卫队军土长和克伦斯基一起把那人从救生器里抱出来。“抱住。”军士长说,然后提高声音:“氧气!,他朝眺望厅挥浑手,救生器开始慢慢往回滑去。
“七十七号,”军士长说。他对步话机说道:“布秋茨。他需要急救。”
然后,他站在那里等着,眼睛望着眺望厅的窗户。
贸易中心楼顶从一开始就很冷。现在,在最后一抹夕照下,大家都感到寒气刺骨。
军上长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想想那些呆在上面的可怜虫吧!”他说。“热得够呛。”接着:“瞧!”他的声音第一次出奇的大。“瞧!裤形救生器空着回来了!”
裤形救生器荡过窗户。没有人接过去。靠着自身的重量,裤形救生器开始往下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旋转着,晃荡着,象疯了一样——
“噢,天啊!”军士长叫道:“完了!”
沉重的主绳象蛇一样滑出窗口。高温已经把绳子融化,绳子掉了下去。
“闪开!”军士长叫着,自己也跳向一边。沉重的主绳狠狠地打在屋顶的拴柱上。
军士长拼命朝眺望厅的窗户望去。他伸出手:“拿望远镜来。”他举起望远镜默默地看着,然后把望远镜吊在脖子上。
他慢慢拿起步话机。“楼顶要办公室。”
“我是办公室。”纳特的声音。
军士长的声音毫无感情。“绳子断了。你们在下面可能会找到裤形救生器。救生器没有载人。”
纳特轻轻他说了句:“天啊!”
现在的时间是8:41。从爆炸到现在已过去四小时十八分钟。
圣殿夷为平地!
尾声
在傍晚的寒气里,有两个人默默地走着,一个街区接着一个街区,漫无目的。
最后,他们停了下来,象是听到一个听不见的召唤,都转过头来。
最后一束阳光洒在大楼顶上。下面,整个建筑在正在聚拢来的黑暗中燃烧着。大楼如同一堆跳跃的火花熄灭后留下的余火,不再翻滚。
纳特说:“我们已经竭尽了全力,可还不够。也许我们还没有竭尽全力。”他的声调低沉、粗鲁。
“已经完了,”帕蒂说。“别再管它,走吧。”
“去哪儿?”
“只管走就是了。”帕蒂语气温柔。“朝前走,莫回头。没有回头。”她停了一下。“全都——抛在我们身后。全都。”
他们又开始向前走,肩并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