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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两只麒麟均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带着小金向着远方快速飞去,此时南荒混乱无比,它们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而就在两只麒麟终于杀死了九尾妖狐之刻,在南荒边缘之处,却另有一场战斗,正在进行着。
水火相撞,灵光四射,骄阳似乎都为之失色。
交战的双方,却是两名紫衣人。
一轮激斗完毕之后,两名紫衣人各退一方,遥遥相望着。
“列,你真的要叛离我‘冥’组织吗?”
其中一名紫衣人一边剧烈喘息着,一边冷冷问道。
另一名紫衣人却是不像这名紫衣人那么狼狈,显然在刚才的争斗中占了上风,呼吸依旧平稳。
“‘冥’对我实力提升的帮助已经达到了极限,现在反而限制了我的进一步发展,而我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也已经偿还了‘冥’对我的恩情,为什么不可以离开?”
“列”是一名俊冷的年轻人,或者,我们还是称呼他为凤清天为好。
“哼,你说的倒是轻松,但当年你加入‘冥’的时候,说要效力两百年的,现在两百年到了吗?”
那名紫衣人声音愈冷,问道。
凤清天眼神微微一阵闪烁,却是没有再接这名紫衣人的话语,只是缓缓问道:“月,你是逼着我杀你吗?”
“杀我?”“月”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刚才虽然在战斗中是你占着上风,但并不代表你就比我强,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是没有施展我的绝招罢了,而那招,你是绝对无法抵抗的。”
“我知道。”凤清天淡淡地承认道,“冰封术确实很厉害,只要你施展,我就无法抵抗,只是,你已经没有机会施展了。”
“什么?”
“月”的话声刚刚响起,一团剧烈的火焰突然自他体内出现,然后快速地传遍了他的全身,由内而外,“月”瞬间被烈焰烧成了一具焦炭,从空中快速跌落了下去。
“火种。”凤清天对着跌落到大地上已经全无生机的尸体轻声说道,“刚才交斗间,我已经在你身上布下了火种。这是我这些年来所领悟的第十九种神通,谢谢你帮我试验了它的威力。”
冷笑间,凤清天就要转身向着南荒飞去。
但身体刚刚一动,却又是马上一震,停滞了下来,似乎发现了什么让他极感兴趣的东西。
在凤清天的脚下,却正有一只遍体伤痕的灵狐正在大地上勉力爬动着。
灵狐是最为普通的灵狐,背后只有一尾,身材娇小,似乎才刚刚出生不久。
灵狐本身,并没有什么吸引凤清天的地方,真正让凤清天感兴趣的,则是那灵狐的眼神。
坚决,隐忍,而又充满对某件东西的渴望。
灵狐不知为何受伤极重,也不知为何非要离开南荒,明明身上已然是没有一丝力气,依旧是奋力向着南荒之外爬着,一寸一寸地挪动,速度虽慢,凤清天却是没有从它的眼神中看到放弃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凤清天心中微微一动,突然觉得这只灵狐与他好像。
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凤清天手微微一招,就见那灵狐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快速地飞到了凤清天的怀中。
凤清天没有多说什么,喂了这灵狐一些疗伤圣药之后,就带着它向着南荒深处快速飞去了。
第四十二章.各方(下).
就在九尾妖狐被杀,徐清凡赶向黑色巨山,消失已久的凤清天也不知为何来到南荒的那一刻,在东海之滨,却又有着另一番故事,却也对神州浩土的未来有着重大的影响,至少,对不久之后的徐清凡,影响很大。
东海之滨,东海边缘的沙滩处,却是正有两名老人,各自盘坐在一盘棋的两边,捻子纵横着。
这两名老人一名身着华贵紫衣,身材高大,风度极佳,眉须皆白,满面红光,翩翩若仙,眼神柔和,却又满面威严。
另一名老者一身黑衣,面容苍老,身材佝偻,一手扶持着一根碧绿色的骷髅长杖,虽然阳光之下,却是不见面容,浑身似乎被某种黑色雾气所包裹着。
在两名老者周围百丈之外,却是零零落落站立着数十名黑衣修士,紧张地看着两名老者之间的对弈。
两名老者不知已经在此对弈了多长的时间,却依然是集中精神,专注地盯着中间的棋盘。
此时,棋盘之上走势依然极为明显。
紫衣老者的棋路如同大军对垒般堂堂正正,步步为营,布局深远,看似以力相争,却又不失精巧,每走一步,必是有着明确目的和无数后手,中路强势,又善于一目一目的官子之战,所持的白子在中间已然形成一条长龙,无法拘束,似要将周围的黑子一一吞食干净。
而黑衣老人的棋路却是极为诡谲,明明走到的五子连星之局,却偏偏在棋盘四周囤积大量棋子,虽善于局部方寸之间的争斗,攻击又狠又猛,却是少了一种大局之观,刚开始还凭着锐利的攻势占尽上风,但白子长龙形成之后,却已是败相已成。
以棋观人,两相比较,黑衣老者无疑是落入了下乘。
当黑衣老者又挣扎了几步之后,终于将手中棋子丢下,叹息道:“后生可畏,我输了。”
紫衣老者笑着说道:“哪里敢与前辈相比。晚辈侥幸,前辈承让罢了。”
黑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棋路甚好,虽然看似都是最平常最普通的招式,但这种步步为营的招式往往却是最难破去的。不为对手所动,不为一时失利所移,只是见招拆招。当大势已成之后,却是无人可挡了。”
紫衣老者却说道:“前辈说笑了。在晚辈看来,围棋之道,本无胜负之分。黑白双方各有对策,圈化地盘,虽然期间互有争斗,但无论是白子吃黑子,又或者黑子吃白子,最终无论是白子数目占优,还是黑子数目占优,但当一盘棋结束之后,黑白双方依然在这棋盘之上,谁也没输。就拿这盘棋来讲,前辈的黑子虽然输给了晚辈几目,但在这边缘之处,依然有着黑子的存在空间,不是吗?”
黑衣老者沉思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黑子其实有一些存在的空间,对它们而言也就够了。只是,毕竟白子势大,占着优势,这盘棋局结束了,谁又能知道在下一盘棋里,白子会不会对黑子赶尽杀绝呢?一盘棋里到了最后只剩下白子,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未必不会发生。更何况,持白子之人,如果真能将棋盘上的黑子赶尽杀绝,也是一件可炫耀的事情,记入史书之中,流芳百世呢。”
紫衣老者笑着说道:“如果晚辈没记错的话,这盘棋已经下了整整二十天了吧?二十天的费心劳力,实在是让持白子者疲惫不堪,虽然能再下一盘棋,并胜之,但毕竟太累了。如果持黑子者不相邀,持白子者在短时间内绝对会不主动提及在下一盘的事情的。有这段时间,持黑子者多多练习棋艺,或者能让持白子者心有顾忌,因为不能稳胜而愈加延后下一盘棋的时间也说不定。”
“时间虽然延后,但黑白双方,究竟是要再下一盘啊。”
“既然有围棋存在,围棋之中有黑白两种棋子,它们就一定要争斗下去,这是两种棋子的宿命,不是吗?”
“是啊,这么说,能延迟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白子休养生息,黑子也有了生存空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黑衣老者点头道。
“前辈果然通达,竟然就这么就悟了。”
紫衣老者说完之后,就站起身来,躬身对着黑衣老者说道:“晚辈冒昧来访,打扰了前辈这么长的时间。正道联盟那边还另有要事需要晚辈处理,想必前辈也是这样,晚辈不再打扰,这就去了。”
“紫真道友,一路走好。”
这两名老者,紫衣者是紫真仙人,而黑衣老者,却正是钟家老祖钟馗。
钟家老祖看着紫真仙人腾云远去,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突然冷哼一声。
转过头去,却发现在紫真仙人原先所在的位置上,一名中年文士正静静地坐着,另有一名冷漠少女站在中年文士身后。
中年文士身上没有丝毫的气势,却是给人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似乎眼前之人并非真实存在般。阳光照耀下,中年文士的身影也是有些恍惚之感,仿佛只是投放于此处的虚影,但中年文士此时手捻黑子,却又显示他确实是真实存在着。
“前辈为何要留一手呢?”
中年文士笑着问道。
说话间,中年文士将手中黑子放入棋盘某处,棋盘上的形式顿时大变,白子所形成的长龙虽然依旧强大,但聚集在棋盘四周的黑子却是连成了一片,形成一张黑色大网,将白色长龙包围了起来。虽然还说不清白龙和黑网究竟谁强,但形势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白子占据着绝对优势。
“这样一来,就算赢不了白子,但黑子所希望得到的生存空间,却也会更多一些呢。”
中年文士笑吟吟地说道。
黑衣老者直盯着中年文士打量个不停,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有时候,我很容易把你当成张虚圣,你们两个实在很像。”
第四十三章.相逢(上).
“有时候,我很容易把你当成张虚圣,你们两个实在很像。”
钟家老祖缓缓地说道。
这名中年文士,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销声匿迹许久了的柳自清,而他身后的少女,却正是张一。
听到钟家老祖的话后,柳自清原本幽深似海的眼神突然一阵闪烁,片刻之后突然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在八百年前,那张虚圣将我杀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怎么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是他像我,而不是我像他吗?”
钟家老祖将眼神移开,却是转头看向了无尽的海洋,口中问道:“你还是为那件事而来吗?”
柳自清笑着问道:“怎么?前辈不也是想将张虚圣杀死吗?如果不是他的话,前辈族中的圣物早就夺回来了,何须牺牲门下修为最高的弟子另行炼制?更何况,据晚辈所知,正道联盟辛苦炼制四灵天图已然被他夺去了,现在他在修仙界已经无人可制。前辈只想着守着一方为钟家换些生存空间,但张虚圣那厮的性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