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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小姐说不过众人,心下暗恨道:“明明各个都有这个心思,如今却来怪我!”
却说魏天扬到了休息处,有人端了清水来,兮嫆忙问身边随从:“可有烈酒?”
随从道:“好像有烧刀子……”
兮嫆道:“去拿了来!”又对魏天扬兄妹道:“我二妹妹教我的法子,这磕破了的地方需用烈酒涂上,说是要消毒,据说这样好得快些!”
魏天扬点点头,不一会儿,随从便将酒抱了过来,兮嫆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四散开来,兮嫆取了干净的棉布蘸了些,对魏天扬道:“酒进到伤口里可是很疼的,你需得忍忍。”
魏天扬保持笑容道:“这点疼不算什么。”
兮嫆轻轻地碰了伤口一下,见魏天扬眉头都未皱一下,便仔仔细细清理起来,魏天扬则是笑吟吟看着兮嫆低头认真的模样,只让魏天然觉得自己该背过脸去。
兮嫆仔细将魏天扬掌心沾着的泥土清除,拿酒擦了一遍,又用细棉布小心包好,终于长出一口气道:“好了!”
魏天扬看着兮嫆道:“多谢!”
兮嫆红着脸:“该是我多谢你,若非世子舍身相救,受伤的定然是我。”
魏天扬道:“如此正好,章小姐一双巧手,可不能伤了。”
一说巧手,兮嫆脸更红了,心道自己这算什么巧手,连幅像样的女工都做不出,那边魏天然哈哈大笑道:“嫆姐姐若真心感谢我哥哥,不如做个荷包给他!”魏天扬听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兮嫆。
兮嫆连忙摆手:“不成不成!我做的东西可拿不出手!”
魏天然道:“不妨事!母亲正责怪我近日只顾着玩,都不好好学技艺了。若是嫆姐姐你能陪我一起做女工,我也能好过些!我母妃的女工可是一等一的,我父王身上的物件都是我母亲亲手做的!”
兮嫆心中苦笑,暗道丢脸要丢到北定来了。可是看着魏天扬期待的眼神,那个“不”字竟说不出口来了……
造成的结果就是,隔日,兮嫆就拿着家伙事儿到了北定王妃处,同魏天然一同学艺。
王妃很是和蔼,让兮嫆先绣两针瞧瞧,兮嫆心如擂鼓地绣了两针,别提了,自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兮嫆恨不得钻到地下去,王妃却是很淡定的样子,并未对兮嫆那烂到不行的女工手艺表现出任何异议,反而是轻言温和地教导着兮嫆下针、走针,兮嫆本来紧张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下来,听着王妃讲解那针法技巧,渐渐地越绣越顺手了,待发现时,竟完整地绣出了一方素荷!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兮嫆自己都惊呆了!
王妃看了看,笑道:“刺绣需得平心静气,专心致志才行。章小姐悟性高,只要踏下心来,定能绣出好作品的。”
兮嫆简直要热泪盈眶了,看着王妃道:“多谢王妃,还是头一回有人说,我在女工上悟性高呢……”
王妃道:“章小姐聪慧过人,怎会只有女工做不好呢,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兮嫆点点头,望着自己刚刚绣成功的帕子,虽说仍不算是一件精致绣品,到底算是一件成品了,自己再努力一下,是不是真能绣个荷包了呢?
于是每日,到王妃处练习女工就成了兮嫆的必修课,王妃常在两人绣花时处理王府事务,也不避着兮嫆,也不藏私,还时不时地问问二人意见,兮嫆曾同闫氏处学过不少,有些提议着实让王妃刮目相看,教导起来也更加细心,兮嫆和魏天然两人跟在身边也长进不少。
这天,魏天然派人来请兮嫆过去,兮嫆还有些奇怪,魏天然每次都是自己跑来找她的,今日怎么派人过来了?兮嫆跟着来人到了魏天然的院子,只听里面传出阵阵笑声,看来是有客人在。
待丫头禀报兮嫆来了,魏天然便迎了出来,拉着兮嫆的手道:“嫆姐姐,快来,我给你介绍个人!”又冲里面喊道:“阿雅,人到了,快来介绍你们认识。”
兮嫆被领进门,就见里屋出来一个少女,十三四岁年纪,生的十分端正,看着兮嫆,笑道:“我们见过的!”
兮嫆见了一愣,复也笑道:“是见过的!还没多谢你!”
原来,这位少女,就是当日在冰场帮过兮嫆的那位姑娘!
魏天然听了两人叙述,直嚷嚷那个被唤作阿雅的女孩不过去招呼她,阿雅投降道:“天然,那天我刚回来,路过冰场去玩了一会儿,就匆匆回家了,况且那日人那么多,我哪里能认出来是你了!”
魏天然又与她笑闹一阵,拉过兮嫆道:“正式介绍一下,嫆姐姐,这位是北定忠勇伯之女佟雅儿佟姐姐!”
第一百零八章 北定(三)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心意(三)
第一百零九章 心意(三)
兮婼眼睛盯在书画上,心思却仍在坐着那两人上,只见那两人不知说了私下里什么,离了桌边,到了刚刚茶博士表演的地方观摩茶具。
兮婼的注意力自也随着转到了那边,边上祁风在她耳边轻道:“你再这般看下去,今日什么事可都成不了!”
兮婼回头小声问:“你觉着他们自己就能说通吗?”
祁风道:“你还不信自己哥哥!你为他两人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兮婼想想也是,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祁风笑:“当然是离的越远越好!”
兮婼看了看四周,离两人最远的位置在窗边,便向祁风指指:“我们去那边!”祁风看了一眼,点点头。
这样,两拨人间隔了十几步的距离,若是小声说话,对方是听不见的了。
刚才犹自不觉,如今兮婼不敢再将心思放在那两人身上,才觉出自己也算是与祁风单独相处了,心跳快了起来,不敢去看祁风的眼睛。
祁风看着窗外道:“你与徐小姐差不多年纪,想来也有同样烦恼。”
兮婼轻道:“郡王也与我兄长差不多年纪,这样的烦恼想来只多不少的!”
“都是家中长辈操心,我却并不烦恼。”祁风扭过头来看着兮婼:“因已心有所属,只愿一世一双,白首不离!”
兮婼直觉有些事要发生了,又不敢确定,祁风的眼睛亮亮的,看的兮婼只觉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忙垂下了头。
祁风轻轻、缓缓地道:“你向来是最聪慧的,定然明白我的心意,你呢?是否同我一般?”
兮婼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情绪,既紧张,又兴奋,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种种交织在一起,让她大脑处于十分混乱的状态。同时又有些气愤,怎么他就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瞥见祁风抓着窗框的手,因用力过大,关节已经泛白,阳光反射出点点汗渍,兮婼忽然笑了:原来,他看着一副淡定的样子,其实也这么紧张啊!瞬间,那些所谓的担忧犹豫都消散了,只有一个感觉清晰的出现在脑海:我喜欢他,喜欢面前这个人!
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世间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吗!
兮婼抬起头,笑着看向他:“我凶的很,可受不得气!”
祁风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我知道!”
“我善妒,容不得旁人!”
“放心!”
“我心思重,不能有事瞒我!”
“……我光明磊落。”
“我跟牛皮糖一样,粘上了可就甩不掉了,得带一辈子!”
“我甘之如饴!”
兮婼不说了,祁风笑着看她:“还有吗?”兮婼摇摇头:“暂时想不起来了!”祁风道:“欢迎追加!”
两人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地同时笑出声来,这日的阳光,真是特别的温暖美好!
再看章炘祈和徐礼淑两人,像是也已经聊完了,徐礼淑的脸像熟透的苹果,章炘祈却是一脸傻笑,看来是事成了!
徐礼淑紧走两步到了兮婼身边,拉着兮婼手要回家,兮婼看这小姑娘是真害羞了,也不逗她,虽是有些不舍,仍是拉着她上了马车回府。
外头章炘祈一个劲儿地傻笑,祁风心情也好,便问道:“成了?”
章炘祈点点头,笑得那叫一个白痴。祁风看他招摇的样子,笑道:“我也成了!”
章炘祈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笑僵在脸上,捶了祁风一拳:“你你你……什么时候?”
祁风笑得也很欠扁:“你已无力回天了!”
章炘祈嘟囔了一阵,认真对祁风道:“你也知道你的婚事,不是自己能做得主的。旁的我不管,即使对象是你,若是让她受了委屈,我拼着被埋怨也定是不允的!”
祁风道:“你放心,我定会办妥的。你呢?”
章炘祈道:“我回去就同母亲说!”
回了章府,章炘祈果然就去寻了文氏,母子两人在屋中密谈近一个时辰,文氏又寻了老夫人谈了许久,出来的时候满是疲惫之色。
谁知事情竟出乎意料地顺利,文氏请了傅夫人去探口风,徐夫人虽未给明话,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说让文氏有空前去拜访,文氏心知是两人要见见章炘祈,这样想来倒是有几分成功的意思,便跟章二老爷商量着,夫妻二人带着章炘祈和章兮婼到了安平公府拜访。
兮婼自是去找徐礼淑待着,却见徐礼淑时而站起时而坐下,一副忧心的样子,时不时有丫头来她这里耳语几句,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忽悲忽喜。
兮婼看得好笑,小声道:“要对他有点信心啊!”
徐礼淑脸又红了,却是小声讷讷道:“我是相信他的……只是有些放不下……”
这时又有丫头来报,徐礼淑听了,脸上露出喜色,却是更红了。
待兮婼从徐礼淑处出来,上了马车,赶紧问文氏结果怎样,文氏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以后女学里徐小姐是不能给你做伴了,为母也要专心忙你的事了!”
兮婼听了,心知大事已成,自是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