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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妃可说来?”
谢妃面容温和,言辞间却已然灼灼。
谢妃咬了咬唇,“原本臣妾为了避嫌,是不该说的,何况,臣妾也不敢自保……”
“但说无妨!”
容纤月摆手,此刻已经全然不顾了身边的茶盏杯络,直盯盯的看着谢妃。
谢妃低垂着的眉潋转闪,终深呼了口气,“据说皇上曾心仪一女子,那女子聪慧明睿,曾于皇上难时相助……故而,皇上对那女子一直不曾忘怀!更时绘像以解思……”
“哦?”
容纤月扬眉。
心头止不住的开始冒泡。
原来倒是她自己愚钝呢,这连谢妃都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她这个当事人却是被蒙在鼓里懵懂无知。
“那,女子现在在哪儿?”
容纤月问。
谢妃眼中探究微盛,“臣妾不知,只是……皇后可知,魂殿?”
“魂殿?”
容纤月的眼睛一缩。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谢妃点头,“据说魂殿……”
谢妃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忽的听到脚步声快速进来。
谢妃噤了声,转头看去。
容纤月也抬眸相视。
进来的是春桃,春桃冲着容纤月和谢妃一福,匆忙的对着容纤月道,“皇后娘娘,冷宫的那位不好了!”
………………………………
冷宫。
破壁残桓的墙壁斑驳不堪,院子里破败的亭子也堪若出死寂的沉寂。
墙角败落的草叶早已经不见了痕迹,隔着败破的房门,呜咽的哭泣嘶哑裂肺的从冷宫的房间里传出来。
浓浓的血腥气从房间里冒出来,数名宫婢搬着盛满了血水的盆子从屋子里出来,络绎数次。
。。。。
☆、孩子是谁的
冷宫外,急促又有些杂乱的脚步赶过来,穿着和这冷宫格格不入的华衣锦服宫婢前行领路,后面,华服迤逦而来的容纤月在春桃的搀扶之下,急急而来。紧随其后的是谢妃。
一路上容纤月先还能暂且隐忍,可到了近前,那越来越浓的血腥气便让她再也没办法镇定自若瑚。
当看到院子里一盆一盆的血水之后,容纤月险些腿软。
“怎么回事?”
外面早已经有太医守着,看到容纤月,躬身一辑,“回皇后,恐怕娘娘腹中的皇嗣……”
容纤月抬手,止住了太医后面的话铄。
上次她要太医给容纤染检查,就知道胎儿的状态不好,现下的结果她也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保德妃!!”容纤月道。
“是!”
太医应。
想是容纤月的声音大了些,屋内哭泣的声音倏的一顿,紧接着歇斯底里的声音狂恨出,
“容纤月,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儿——”
几乎透顶的声音恨意泼天而来。
谢妃惊的往后退了半步,身后的宫婢连忙的扶住。
容纤月稳立在跟前,目光淡淡的从那败破的窗子看过去。
“德妃,你忘了,那个孩子才不过五个月……”
别说她没有保,就是扁鹊在世,也保不住这个孩子!
屋内,几乎嘶哑的声音一滞,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遂,太医携众进去了屋内。
没多久,几声闷哼过后,屋内寂静。
容纤月闭了闭眼,走出了冷宫。
后面谢妃紧随着,脚步虚浮,再看,谢妃的脸色泛白,已经微有惊吓。
“谢妃身子不适,回去吧!”
容纤月道。
“臣妾还能……”
“明儿谢妃封妃大典,还是不要出纰漏的好!”
“……是!”
谢妃应着,退了下去。
……
侍卫守护数丈,左右四下散开。
风儿吹过,带着隐约的血腥气笼罩四野。
容纤月抬头,头顶上空蔚蓝的天色清朗,白云吹拂,遥绕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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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偏殿。
淡淡的血腥气,散去,飘荡。
屋内一床,一桌,一椅。
并没有几样。
不过比起冷宫却还是要清静素雅的多。
毕竟,这里已不是冷宫。
殿内,床上。
面色苍白,两眼红肿的容纤染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床棂,双目混沌无神。
身旁,香玉讷讷无声,
“娘娘!”
“娘娘!”
在不知道唤了多少声之后,容纤染转过头。
呆呆的看着香玉,倏的,眼角滴水滴落。
呼吸也陡然不平。
“娘娘,来日方长!”
香玉握着容纤染的手,眼中也是湿濡一片。
容纤染嘴角动了动,喉咙里低低的溢出什么声音来,香玉靠的近,还是听不清楚。
“娘娘,您说什么?可是要喝水……”
香玉问着,又靠近了些。
这次,终于听清楚了容纤染嘴里的声音。
“……我,还有来日么?”
“娘娘!”
香玉忍不住抽泣,眼中滴落下泪水。
看着香玉流泪,容纤染心头的悲愤再也忍不住。
喉咙里低低的呜咽出声,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喷涌而出。
十一年!
整整十一年!
她处心积虑,好不容易进了宫,好不容易得到了皇上垂青,更好不容易的怀了龙嗣,可结果却是落得如此的地步。
她本是高高在上,俯睇众生,只差一步就能登上那个她梦寐以求的位置。
可,一失足,千古恨。
一时的失神,行差错步,竟是让那个谢家的丫头设计得逞。
她知道这当中有那个人的所为,不然那个谢家的丫头又怎么会算漏无遗?
只是那又如何?
忍字头上一把刀。
只是她忍下去,终还是有机会翻身。
因为至少,她还有个依仗。
她以为隐忍下去,终也能翻身。
毕竟父相就在宫城之外,宫内那个丫头也总挂着“容”家的名头。
可,她万万没想到……
孩子,她赖以存着的仪仗,没了。
没的那般的凄惨!
那般的让她痛不欲生!!
即便如今,她身在这个勉强不是冷宫的地方,还是那个丫头宽厚待之。
呵呵!
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怎么能!怎么可以!
若是有那么一丝的气力,她也要狠狠的打那个丫头一巴掌,即便备受凄惨,也不愿受她的怜悯!
什么容家女儿,什么容家门楣。
能代替容家的只有她,又何曾是那个庶出的丫头!
若是有那么一丝的力气,她也要冲到那个谢华婉的跟前,狠狠的折磨她,让她比自己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让她知道她容纤染即便身入地狱,忍受千刀万剐之刑,也要拉着她。
她不过是谢家一个丫头,不就是仗着年纪稍大几分,仗着陪在那人的身边久远一些时日,竟敢这般肆无忌惮!
可,现在——
贵妃之位,没了。
孩子,也没了!
没了!
什么都没了!
她又能怎么样?
忽的,心头一阵急促,容纤染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刚刚恢复了一些血色的面容越来越苍白。
“香玉,香玉……”
香玉慌了,乱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湿,“主子,身子要紧,主子,身子要紧……”
可即是这么说着,容纤染的面色还是越来越白。
身子颤抖的也越来越剧烈。
“来人,来人……”
香玉慌乱的大喊,跑到了外面。
“来人,快来人,救救我家主子——”
“来人……”
外面,香玉的声音嘶哑的几乎变了声音。
屋内,颤抖的容纤染眼中透着深深的恨意,清晰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直到,眼前慢慢的暗色笼罩。
难道,她就是要这样死去么……
不,不……
不可以!
就在容纤染的眼前终于要陷入一片的黑暗当中之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似若的响起。
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又像是隔着九重云雾。
淼淼而来。
是梦?
还是她最后的不甘让神仙垂怜?
容纤染使劲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
可终身上没有丝毫的力气。
再度沉寂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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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光线幽暗。
宽大的龙案后,皇帝夜凌璟伏案而坐。
常总管在旁,恭敬着,屏息而立。
书房之内,只有沙沙声作响。
“都处理干净了?”
忽的,夜凌璟开口。
下面常总管忙应声,“是!”
“皇后呢?”
“皇后回凤仪宫,进了书房……”
常总管说着,小心的抬头瞅着主子。
果然,瞧着主子的面色一沉。
常总管忙又低了头,当作没看到。
没一会儿,耳边窸窣声响。
一本册子从龙案上递过来,“给皇后送去!”
“是!”
常总管双手接过来,册子扉页无字,里面并看不到写的是什么。
不过就是不看,他也知道这是主子闲来无事抄写的心经。
只是手里的心经还没有揣到怀里,龙案之后,皇帝主子的眼中已然掠过一道狠色。
“容纤染是罪有应得!朕,不过是让她尝了丧子之痛!略施薄惩!”
常总管点头,“可不是,奴才以为是皇上大度,不然像是这般的女子,总也是要千百的刑罚,至少也得拔舌,剪刀,铁树,刀山,冰山,油锅,……”
后面常总管还要说什么,眼瞧着主子看过来,忙噤了声,嘿嘿的笑。
夜凌璟瞥了他一眼,继续翻着自己手里的卷宗折子。
常总管闷了闷声,脚下无声的就要撤出去,只是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
“主子,可是要告诉皇后其实那位腹中的孩子……”
夜凌璟手里的动作一顿。
遂,转头看他。
常总管瞪大了眼睛,仔细着主子的意思。
只是主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