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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真人扮演的鬼怪那种岗位,所以平时应该不会经常有工作人员出入的,如果不但有,而且还有过逗留,咱们就好判断了。”
戴煦还没表态,刘法医倒是笑了,对他说:“看样子,你们队里这一次是来了一个好帮手啊!现在有天资又肯吃苦的小姑娘也不太多了。”
“是啊,”戴煦笑呵呵的回答,“这也算是我们队里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了!”
刘法医又表扬了方圆几句,无非是说她从实习期间就表现的很沉着冷静,也足够勇敢,这才刚刚起步就能做到这个程度,以后肯定有发展。
方圆被表扬的有点不好意思,连声客气着,直到戴煦带着她过去找鬼屋的负责人,要他帮忙查所有鬼屋的工作人员身上携带着的定位工具,虽然人数不少,花费了一点时间,不过由于鬼屋里面活动的工作人员大部分是扮演鬼怪的,所以为了避免受到惊吓的游客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所以鬼屋里看似迷宫一样的区域,实际上是被明确划分过的,以ABCD的顺序依次排列,戴煦他们查询起来也就条理清晰了很多。鬼屋的负责人也很紧张,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意识到肯定是真的出了事,眼下这件事到底和他的雇员有没有关系,这可就更让他担忧了。
戴煦和方圆仔细的查了一遍,工作人员的定位记录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在最近的几天里,除了在骷髅山外围经过之外,在今天接到游客的呼叫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工作人员曾经到那里活动过,这样一来,鬼屋工作人员作案的嫌疑就被初步排除了,戴煦向负责人要了这些人的大致信息,以便回去之后需要进一步向他们当中的谁了解情况。
第六章 突然联络
处理完了现场的事情,一行人带着那一枚光秃秃的头骨回了公安局,这次遇到的这个案子,虽然说场面完全没有血腥可言,但却处处都透着十足十的怪异感。游乐场里面的鬼屋,历来的噱头就是恐怖,可是那种人为制造出来的恐怖氛围,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是人工制造的道具里面,居然发现了真人头骨,并且死亡时间还不长,头骨还是被用沸水煮熟以将上面的皮肉分离干净的,这些种种拼凑在一起,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并且对方圆而言,她总觉得这个案子给她的感觉,与其说是之前那种惨无人道的、残忍的变。态案件,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恶作剧,只不过这个恶作剧的严重性比较高,涉及到的是一条真真实实的人命。
她把自己的这个感受说给了戴煦听,戴煦听后大为赞同。
“其实我刚才也有类似的感觉,只不过还米有腾出功夫来跟你说,骷髅山里面的真人头骨,这种背景简直就是要么不被发现,一旦被发现,戏剧性不是一般的强,给我的感觉是这么做的人,非但不像一般的犯罪人那样,企图把自己的罪行给掩盖起来,反而还好像希望一旦被人发现,就造成一种如你所说的那种恶作剧一样的效果,并且这个恶作剧性质有涉及到了人命,于是除了吓人一跳之外,还会成为被人争相热议的话题,比起之前董志成模仿黑色大丽花来讲,这个的传播效果可能会反而更好,因为模仿黑色大丽花的案子太过于恐怖,有些人即便知情,也未必愿意开口去谈论,并且案子发生的地点相对偏僻,除了报案人和咱们之外,知道具体情况的人也不一定太多,影响力毕竟有限,而这一次。头骨被从游乐场里找出来,方才你看看现场有多少围观群众,连记者都已经闻讯赶了过去,就知道这个事情会被传成什么样了。”戴煦对这件事的看法并不乐观。“咱们这次遇到的,恐怕是那种以用这种方式出风头为乐趣的人呐。”
“就为了出风头,所以大费周章的把人杀死,锯下来人头放到锅里面去煮?”方圆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一边说。一边就会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这么一想象,胃里面就开始翻腾,她第一次感觉到,有非常生动发达的想象力,其实也是一件挺让人困扰的事情。
“肯定不会是单纯为了出风头就对了,你看就像刚刚咱们还提起来的那个模仿黑色大丽花的案子,董志成虽然根本目的是为了模仿黑色大丽花,但是选择了张忆瑶和黄小虹,根本原因还是他认定了这两个人都是自己认为最肮脏。最令他厌恶的那种女性,所以杀人害命这种事,如果不是为了勒索钱财或者杀人灭口,那几乎都是因为仇恨引起的,只不过到底是什么引发了仇恨,这个区别比较大。”戴煦说,“想要弄清楚区别在哪里,就得先核对死者的身份,明确了死者的身份地位,自然就知道到底是因为感情。还是因为仇富之类的缘故了。”
方圆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她的手机一阵震动,拿出来一看。方圆便愣住了,来电话的是她的母亲,如果是别人的母亲给他们打电话,可能谁都不会有什么特别惊讶的反应,但是方母可是从方圆实习结束之前,主动联系过她那么一次之后。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方圆一次的人,唯一的那一次由方圆主动发起的通话,也是草草的就挂断了,方母还明示暗示方圆不要打搅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事去找姓方的人就好了,自己已经仁至义尽,现在要过自己的生活了。
那么现在,她突然打电话给自己,会是因为什么事呢?方圆的脑子里飞速的划过了好几种可能性。是不是她生病了?是不是那个男人对她不好欺负她了?是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对她不好,惹她生气了?
不是方圆心眼儿坏,这一年多里面,方母一共就只主动的联系过她两次,其中一次还是因为她再婚的丈夫之前那段婚姻里留下的孩子,反对他们在一起,从中作梗的给方母添了不少烦恼,所以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在是苦闷到了一定程度,方母破天荒的主动联系方圆,向她倒了半天的苦水,说自己中年离异,再婚想要找个合心意的男人,结果居然又遇到了不省心的继子,方圆也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安慰,充当了半天的情绪垃圾桶之后,也只能让方母不要担心,还有她呢,就算那个男人对方母不好,她以后也会好好孝敬母亲,让她过好日子。
方母对此却完全不领情,只在电话那边冷哼了一声,丢下一句“算了,你们方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爸,现在你爸都对你不管不顾了,你自己将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养活自己,指望你,我还不如给自己找个依靠来的把握呢!”
这件事让方圆一度感到伤心极了,私下里和贺宁哭了几次鼻子,贺宁气得直跳脚,说什么也要去找方母理论理论,方圆死命的拦着,说自己的母亲毕竟是长辈,贺宁一个晚辈跑去教训一个长辈,容易被人说三道四的讲是非。
贺宁却不理这个,梗着脖子说,凭什么晚辈做错了事,长辈可以批评教训,甚至可以打可以骂,长辈做错了事,晚辈提醒一下都不可以呢?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有去找方母理论,因为贺妈妈把她给拦下来了,贺妈妈也觉得这种事情让晚辈出面,一来不妥,二来也容易适得其反,让方母因为丢面子而恼羞成怒,于是贺妈妈自己给方母打了一个电话,拐弯抹角的提醒她,孩子是可以依靠的,并且眼下这种状况,孩子自己也需要有个依靠,方母在电话里答应得很痛快,贺妈妈挂断电话之后还跟高兴的告诉方圆,结果当天晚上方母就一通电话打给方圆,把她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家丑外扬。还是个白眼狼,方父对她不管不顾她也不敢说什么,倒在外面臭起自己来了。
从那以后,方母几乎就没有再主动联系过方圆一次。哪怕是方圆主动联系她,她也是一副不大想理睬,生怕方圆开口向她要钱的防备姿态,所以方圆不到逼不得已,几乎是不给她打电话的。
那么今天她忽然来电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
方圆的心砰砰的跳,她紧张地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贴在了耳朵上,心里面有些害怕,生怕是听到什么有关方母的坏消息,虽说方母对她不管不顾,但母亲毕竟是母亲,前二十几年方母并没有怠慢她,所以方圆对母亲纵使再寒心,也还是会感念她曾经为自己付出的那些精力。
“喂?是方圆吧?你现在人在哪儿?”电话一接通。方母的声音就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她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听起来没有一丝憔悴,也没有任何焦急、难过或者痛苦,那若无其事的闲聊语气,让方圆的心忽然恍惚了一下,有一种一瞬间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庭还没有解体之前的那种状态似的。
“哦,是我,”她连忙回答,“我在A市。正在上班。”
“哦?是么?你已经回A市了?在哪个单位上班?国企还是私企?你爸帮你联系的?”方母一听这话,立刻又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好像时隔一年多之后,她忽然记起了自己有一个刚刚二十出头大学毕业的女儿。所以急于表示关心似的。
方圆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和询问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她心里有些疑惑,嘴上还是照常的回答了母亲的这几个问题,“我已经回来有一小段时间了,刚刚正式报到过才几天时间,在A市公安局刑警队。就是我之前实习的那个部门。”
“哦,A市公安局刑警队啊……是正式的么?在编制内还是临时聘用的那种?你算是正式的警察,还是那种协警什么的?”方母并没有就此罢休,在电话那边继续喋喋不休的询问着,一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是正式的,我们是外勤,这边暂时还没有协警。”方圆回答,然后忍不住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问这些?”
“哦,没事儿,我就是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忽然想起来好像你已经毕业离校了,所以就打电话问问,看看你是回来了还是去别处了。”方母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