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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尔敦一进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景宸和卧榻在床的哈日珠拉。
顺着行礼,道“额莫万福,额娘万福。”
哈日珠拉的面色,比之前怎么掩饰的菜色都要好多了。俄尔敦看着心里一松,又是欢喜的对着景宸的道“还是额莫有主意,不过两天,可比我一个月里每日赶过来的要强。瞧额娘的面色,竟是红润好看了。”
哈日珠拉听此,俄尔敦把功劳推在了景宸的身上。虽然是莫名的好了,可想她之前撒了气,之前又因此不肯说话。如今转过头来,终于有些起色了,她却是使了法子都让景宸有意的,根本不理她。她心里不乐意了,景宸听着也是眉头一蹙,看着哈日珠拉一脸土色,再看俄尔敦喜形于色的模样,景宸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站了起身来拉着俄尔敦上下前后的瞧了两眼,最后睨了一眼道“怎么玩了两天,回来这么冒冒失失的,一身霜重,也没有换一身衣服?”
俄尔敦不在意的道“等不及了,回去的时候不见额莫。一听是来了这里,又惦记着额娘安好,便急急忙忙的来了,那还顾得换什么?”
景宸却是推着俄尔敦往外头走道“你在宫外头进来,怎可以没个收拾?赶快让人带衣服来,你就在这里洗洗,换一身干净的。人看着精神,自己舒爽了,你额娘身子才好,不然可不要近身来。”
中衣治本,太医看着是宫中的主子,用药的量也是恰好了的,不会伤身,却要休养一阵子。若是不幸运的,身子弱,遇到医者能耐一般的,便是普通的风寒,也有人一病就过了一个季节的也有。宫里金贵,但你这么养这么久,始终是不行的。至少别人会当她是病秧子,好多事情也有些不方便。
哈日珠拉本来不以为然,听此这才看着俄尔敦无奈的出去。景宸转过身来,玩笑似的,道“怎么,她来了,心里头就挑话。这把她撵走了,你倒是有些不舍了?真真是什么样的心眼心眼的姑娘啊!”
景宸如今就爱刷哈日珠拉为趣,哈日珠拉也习惯了。反而是伸手摸了摸肩头,蹙眉感叹道“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又不是我的女儿。只是呆在里头太久了,俄尔敦来看,还要顾忌诸多的。有时候临走了,又要洗一身。我却觉得自己实在窝不住了,身子骨都躺散了。”
俄尔敦只当哈日珠拉是自己人看待,自己亲的人得病。她担忧之余,每每探访都是亲自上药之类的贴身。为了堵让其他人闲言碎语和莫名的万一,处处都小心着。哈日珠拉看在眼里,景宸看在眼里,却都是想着要出嫁了,这般操劳必定有一日要遇到。因此,都是心里面心疼,有时候让她欢喜一下,也就好了。
今日看着,可见是在宫外玩得高兴了。
景宸走了过来,伸手就在哈日珠拉的额头一点,轻蔑的勾着嘴角,道“要什么散了,只找了骨科大夫给你接上就是了。”
这句话说的,就是自己的仇敌那尖言厉语,都比不上这种事事不关己的冷然。哈日珠拉只觉得自己被什么死死的堵了喉咙,上不是,下不是的,真让她难受得紧。哈日珠拉脸色青青白白的交替着,暗悔每次都不记性子。看景宸说话软上了两分,她凑上去,铁定就是被故意说笑似的,偏偏她还说不得什么。
只是她不理,景宸后头更是百问都没有一个点头的表现,哈日珠拉却是忍了忍道“那我宁愿散着,哪里要什么狗东西接什么劳什子的。”
“嗯,狗东西。”景宸挑眉,含着轻轻的嗯。婉转风流,带着一点诱人。偏是自己自然的坐下,还是高了歪歪倒倒的哈日珠拉不止一个头。挺直着腰背,白皙的皮肤上,上扬的嫣红。眼眸轻挑着的高傲和揶揄,没有说什么,却又好似说了什么。
如此,哈日珠拉只当没有看见。索性就歪在那里,垂下眼睑不知道想什么。
景宸趁此,看着哈日珠拉的脸。和景宸在一起,有意无意的,总之哈日珠拉也有些被滋润到的。景宸有时候掩饰的弄了一些保养的东西出来,哈日珠拉跟着一起,和景宸一般都不是显老的。甚至如今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她们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只以为是二十出头似的。哈日珠拉蜜色的肌肤,让人觉得她没有景宸的年轻,也不奇怪。
一寸寸,一分分,一点点的仔细打量着。那稍微浓密的眉毛,有些粗。还有一双棕色,睫毛更有神秘诱人模样。下面连着挺直着,尖尖勾起的异样风情的鼻子。保养得当,却始终有些阳光晒下来的蜜色如今却因为病,拖得一片苍白。幸而近来好点,双颊还有些粉,看着都还不算是太过憔悴。
微微发白的双唇,却是和眼眸一般,与宫里美人隔开的那种秀气,嘴巴是有些偏大的,人又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就能看到里面洁白的牙齿。本来是一个中上的蒙古美人,如今养着倒有点像是异国的娇滴滴美人。更是一个成熟风韵的女人,便是好多人,看着都不得不赞同那一句。什么好看的人,年轻了虽然娇嫩新鲜,许是心境吧,终没有这样的美人来的耐看又得宜。
睫毛刷子好似蝴蝶一般,微微一颤,无意识的揭露了主人的心境。哈日珠拉的发丝不是那么黑,连着睫毛也不是漆黑的。这样看着,景宸总觉得特别。记得,当年她注意的是成嫔一类的,没想到那日的小姑娘平淡无奇的,竟然也出落到了这个地步了。
没有过孩子,她始终保存着小姑娘的性子。即便宫里的所有好坏,她都好似没有影响到似的。或许有,只是她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罢了。
感受到景宸那般仔细,虽然不尖锐,可是始终是有些不自在。但景宸过后,自己想着什么,没有那么明显了,她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好像,景宸从来没有这么看过她。
这么想着,就听到景宸有些好笑的道“你这么低着头猛眨眼,我倒想起你第一回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可是大大方方的,接了我的簪子,你也一副不经心似的。怎么看,你却是活回头来了?”
哈日珠拉一愣,臻首瞪眼,见景宸竟然只是淡淡的,好似评述着什么。不知道怎么的,她却是有些奇怪的感觉。总感觉,景晨说的,不止是这么个意思。但也绝对不是调侃,哈日珠拉揪着眉头,却是撇了撇嘴道“那时候年轻气盛的,反正就想着入宫怎么也是正宫娘娘,也不管谁的好坏。只是后来到底是过日子的,识了人,懂了事儿罢了。”
“懂了事儿了,便是我看着你,你都要低着头紧张了。”景宸坐在床榻边,看着哈日珠拉道。
两人坐的这么近。哈日珠拉总觉得奇怪,也不是没有过,可就是奇怪。景宸伸出手来,拉着哈日珠拉,平摊开她的手掌,道“你看你的手心,觉得你的命,可好?可服?”
嗤笑一声,冷冷的。哈日珠拉最不爱这种什么命不命,服不服的。她径直的,连着景宸的手紧握着,道“什么命不命,服不服的?不过是吓唬那些没主见的傻子罢了。我即便不聪慧,却也不信这个,平添恼恨。还不如自己走,走到了那一步,哪里还管得了这个?”
确实,你总不能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算着上头的纹线,然后跟着一步步的走完自己的一生吧?说来,这辈子,也不过是求着自己的一个痛快罢了。这种时候,哪还管的了别人,管的了后果和以后?
这么想着,也确实是好笑了。景宸怔愣的一笑,好似得了什么释怀,道“那现在要你做一件事,你想做什么?”
哈日珠拉看着景宸,竟然是直对着那双自己平日嬉戏,又始终不敢真正看去的双眸。突然发现,也没有那么恐怖。她的棕色,对称着景宸的纯黑色。很奇怪,景宸的一身上下,所有毛发都是纯黑色的。也因此,即便不说不笑,你看着那双眼眸,就有种特别的感觉,独特的魅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再魅惑似的。
只是如今的双眸,却是平静的,没有一点其他的东西。只是单纯的看着自己,细眼看着,就能感觉到一种包容,一种黑色的包容。哈日珠拉心里一跳,却又觉得自己魔怔了。只是看着景宸这么安静的样子,她也难得,回以认真的,一双眼眸擦出了心里期望的光亮,道“回科尔沁!不为别人,就为自己一个念想。”
景宸听了,浅浅一笑。又听哈日珠拉道“哪怕只是一眼,或者是路过,让我瞧瞧那年种下的小树苗,现在是没了,还是长了多高了?看看那一地的孩子,与我如今,可也一样长得又老又丑了?”
“呵,怎么就又老又丑了?我看啊,宣妃娘娘,也是一个大好的美人啊!”景宸无奈,没想到哈日珠拉说得好好的,又这么讽刺自己似的,说话。
哈日珠拉没好气的睨了景宸一眼,最后自己也觉得好笑,扑哧的一声笑了。看着景宸,歪了歪头,道“我是长得不算差,可是这么多年了,看惯了你的脸,再看我自己的,自己都觉得难看的不行,就不用说什么好话,你说不惯,我也听不惯。”
这么直接啊,说话。景宸这么想着,莞尔一笑,道“只是看了各色绝顶的花儿,偶尔一点路边的独特小花,那也是一种独特风景。这样的别样,我却喜欢。”
“不害臊的绝顶花儿。”哈日珠拉跟着,也不客气的说道。
说完了,两人突地一个对视,又是莫名的一笑。大家都受不了互相说话的格调,想想这些日子为了哈日珠拉好,景宸总是冷着脸,陪着她。又让她安静的歇息,这样才肯放心。而哈日珠拉呢,看着景宸这样,也是心里不好受。更是明白景宸的心意,她便是反而奇怪的抵触,不想要,这样的好。
总感觉,太过重了。
这话说到了这里,俄尔敦甩开身前的裙摆,一身大红色蜀绣的芍药花儿满服出现。脚上蹬着高高的花盆底,她却是丝毫不被影响的,风风火火的出现了。看着景宸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