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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杰克,大家都已经准备完毕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路飞从甲板下走上来,颇为恭敬地站到了陈森然身旁。
因为杀战俘的事,他已经对陈森然有了一丝丝的畏惧。
“哦,路飞,亲爱的路飞,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陈森然也没等路飞答应就继续说,“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情,不是我们,是你,你们,你们才是主角,你们将会名传千古,你的名字会被刻在海盗传记里,哦,天哪,一个打败正规军的海盗,多么崇高的荣誉,你喜欢吗?”
“您的意思是……”路飞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甚至连声音都开始有些干涩。
他的嗅觉并不迟钝,否则他早就死在海上不知道多少年了。
陈森然放他一个人去,这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让功给自己,是一件大大的人情。
可是如果深究这一次普朗克让他们的来的深意的话……
“我的意思就是,我带着剩下的兄弟在不远处待命,随时准备支援你。”陈森然拍了拍路飞的肩膀,拍的路飞一阵心冷。
“怎么?不满意吗?”
“不,谨遵您的指令。”路飞低头,双手死死地捏紧了起来。
天边,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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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无力。
第九十七页 直到世界尽头
入夜的时候,已经完成了接收工作,甚至连诺克萨斯海军军礼都统一教了一遍的四艘诺克萨斯运输舰终于重新踏上了路程。
波多黎各这一次运物资去的这个诺克萨斯营地其实已经离这片海域不远了,再加上今晚的风向不错,在天亮以前应该就能到达。
而天亮以前,正是一个绝好的进攻时机。
在黎明到来之前,人总是处于警惕最低的时候。
路飞站在主舰上看着渐渐模糊的海盗舰群,眼神说不出的阴翳。
今晚海面上竟然还起了一点小雾,真是老天都在帮忙。
“老大,我们真的要去吗?”但站在路飞旁边的一个同样绑着海盗巾的刀疤脸男子,却沉着声音这样问。
“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路飞的眼神不动,还是看着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的海面,缓缓道,“一,他只是在试探我们,如果我们真的去了,就名传千古,如果我们跑了就遗臭万年,二,他就是想干掉我们。你觉得是哪一种?”
“我猜不出来。”那个刀疤脸男子摇了摇头。
“我也猜不出来,所以这个叫杰克的瞎子,真是个可怕的家伙。”路飞深深叹息,“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比普朗克还要可怕,至少,普朗克还有半颗属于大海的心,他却深邃的像是一个海沟。”
刀疤脸男子无言。
海风呼啸。
今晚好冷啊。
“索尔,你跟了我几年了?”路飞忽然这样问。
“七年,自从您在象牙湾救下我,我就一直跟着您了。”刀疤脸男子索尔一丝不苟地回答。
“七年……”路飞顿了一下,言语里有了一丝暖意,“你跟我出生入死七年了。每一次火拼你都奋不顾身地替我挡刀挡子弹,甚至那一场被无数人疯传的,我一个人单挑别人一整艘船的战斗,你也是和我并肩作战,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索尔,我不想你死在我面前。你走吧。”
你走吧。
他身旁的那个刀疤脸男人却没有动,而是深深地看着他,缓缓说:
“路飞,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你说过什么?”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路飞不禁陷入了深长地回忆。
七年前,自己还很年轻的时候,自己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他在一个灯火昏暗的酒馆里,醉醺醺地对着他第一个兄弟说:
“索尔,我路飞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啊。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值得我畏惧的,我要一路航行,直到……世界的尽头。”
直到世界的尽头吗?
“我们是要到世界的尽头的人啊,路飞。”索尔低沉地笑,那笑声在黑沉的海风和夜里格外的沉重坚定,“所以……死又算什么呢?”
死……又算什么呢?
“哈哈哈哈,是啊。死,又算什么呢?”路飞也低沉地笑了起来。到最后他越笑越大声。
笑的像是整个世界都震动了起来。
“让我们一行,直到……世界的尽头吧。”
——————————
一盏昏黄的灯亮着,将一整个船长室照的晦涩不明。
陈森然一个人坐在船长室里,慢条斯理地吃着一只深海大龙虾。
袭击的队伍已经在一个魔法时前出动了,而余下的海盗们则远远地缀在距离他们大约十海里的地方,随时等待着支援他们。只要路飞一发信号弹。
陈森然已经吃了将近半个魔法时了,他吃的很慢,一边吃还一边配着梅林酒庄今年新出的葡萄酒佐餐,他一点都不着急。
就像是他真的在后方坐镇,准备支援。
“杰克船长。他们已经出发了快一个半魔法时了。”终于,在他进餐长达一个魔法时后,普罗托找上了他。
“我知道,我们正在已匀速跟着他们,而且十海里,这也是你建议的好距离,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亲爱的普罗托大副?”陈森然将最后一只龙虾的钳吮吸完毕,满意地叹了口气。
“可是……”普罗托的话语里明显有着焦急,“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到时候我们就不好动他们了,我们……”
“普罗托,放松一些,不要着急,坐下来喝杯酒怎么样?哦,梅林酒庄的新货,味道好极了,你想尝尝吗?”陈森然打断了他,给自己又优雅地倒了一杯酒,放到鼻端嗅了嗅。
“船长,我是说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陈森然再一次打断了他,“你的时机吗?不,天哪,普罗托,这是我的布局,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现在,要么坐下来喝酒,要么滚出去。”
说道后来,陈森然的语气已经很凛冽,那种凛冽让普罗托徒然一惊。
他终于也是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瞎眼的男人,早已经不是当初被他们打捞上来的那个死狗一样的人了。
他是船长,冥渊号的船长。
普朗克最信任的人。
“抱歉。”普罗托很是拘谨地学着陈森然鞠躬,然后小心地坐到了桌子旁。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一种和普朗克相处的感觉。
“很好,普罗托,我今天就代普朗克船长再教你一件事。”陈森然手法熟练地给普罗托也倒上一杯酒,“做大事,就要学会忍耐,就好像你现在无比的讨厌我,恨我,但你也绝对不要在我面前将自己的心跳弄的那么快,那么愤怒,那么……无能为力,你要像对待好朋友一样和我聊聊艺术,或者聊聊蓝焰岛上哪个女人的屁股比较大。”
船舱里寂静无声。
只剩普罗托在那边小心地啜吸着杯子里的酒液。
等到夜深的时候。
陈森然终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朝船舱外走去。
他来到了甲板上,在船头的风里站定。
他在嗅着那些海风的味道。
“是起雾了吧?”他这样问。
“是的。”普罗托低头恭敬地答道。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开始有些害怕这个瞎眼的男人。
“起雾了啊,真好啊。”陈森然叹息。
海面上,雾很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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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页 想死还是想活
雾很浓。
从窗口已经完全看不到船舱外的景象。
路飞拉上极具诺克萨斯风格的猩红窗帘,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这是一间充满了诺克萨斯风格的船长室。
诺克萨斯军部的军旗悬挂在舱室的正中央,两面的墙壁是粗糙的硬木制地,上面是在任何一艘诺克萨斯军舰上都随处可见的长刀和利斧。
深红色的地毯,圆木制的粗糙圆桌,线条锋利的椅背。
一切都是那么的狰狞毕露。
波多黎各少校就坐在路飞的对面,在他的身后是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的索尔,他的双刀挂在腰上,逼着眼睛,但路飞知道,只要有一丝动静,他就会出刀。
在索尔的旁边是舱门,舱门是路飞手下最精锐的三十个手下,每一个人都对他忠心耿耿。
现在是午夜,路飞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船已经离诺克萨斯的营地越来越近。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能出事。
所谓出事的意思就是,不能让他消失,出现在诺克萨斯人的军营里。
只要保住了这个人,只要路飞可以坚持到袭击发起的时候。
那么他就赢了。
到时候他的死活都跟路飞无关了。
但是现在,他要让这个人一刻不停地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
他甚至都忘记了眨眼。
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陈森然只有那么一点时间,他也只有这么一点时间。
这一点时间。决定了他今后到底是航行到世界尽头。
还是永远沉睡在这片无名的海域,被无数人唾骂。
“大……大人,您,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吗?”波多黎各被路飞看的心底发毛,他本来就担心自己会在对方目的达成以后杀死。
现在的这种阵仗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我……我不会有小动作的。”波多黎各看路飞还是死死看着他,忍不住惨呼道,“就当,让我在死前的轻松一点吧,大人。”
“波多黎各大人,你口渴吗?”路飞听了他的话却是笑了起来。“索尔。给波多黎各大人倒杯酒,他想死的痛快点。”
“大……大人。”波多黎各原本只是那么猜,现在听到他真的这么说,顿时连手都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哈。”路飞低笑了起来。“好了。波多黎各大人。不要紧张,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他说完这句话。眼睛里全是莫名的光。
时间向后继续推,诺克萨斯人的营地越来越近。
而雾也越来越大。
“现在,我们就算是把船上的信号弹用光了,也没人看得见吧?”路飞看着那一丝未被猩红色的窗帘遮住的缝隙,笑了起来。
船舱里没有人说话,随着目的地越近。
索尔和波多黎各都是越发的紧张。
一个怕死。
一个怕活。
一个怕死的不明不白,一个怕活的不够精彩。
生死,就在今夜。
此刻。
“咄咄——”一直寂静无比的船舱内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那敲门声震得波多黎各整个人都差点跳了起来。
索尔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