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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吉沃特的妈妈们吓人总喜欢说这个家伙的名字,说它有天空那么大的脑袋,一口就可以吞下一百个小朋友,老实说,小时候我也被吓得够呛。”普朗克也确实在抖动着自己的胡子,那一幅神情,仿佛完全不在意那一头脑袋像是小山一样的怪物一口吞下自己的船,他甚至一边说还一边有工夫让忙的像条狗一样的普罗托拿瓶酒过来,“从前老人们出海的时候总会抛下一些倒霉的家伙的左臂进海里喂鱼,以祈求这一趟航程无风无雨。现在的年轻人多半都不信这一套了,我也不信,没想到,真见鬼了,这一次还真是遇见了传说,真他娘的倒霉透顶。”
真他娘的倒霉透顶。
不过现在正倒霉的还不是普朗克,而是对面那三艘原本蓄势待发的船,因为它们离那一条可爱的龙鲨,伟大的断神之齿更加地近一些。
由于之前那三艘船急着狙击普朗克,仓促地切换了队形,以至于它们三艘船几乎是完全挤在了一起。
这么点小状况放在平时的话倒也不怎么紧要,最多多花一点时间来调整,拉开必要的距离,可是要命的是在这一刻,那一头号称差点咬断过神的左手的巨大鲨鱼,已经将它的牙齿悄悄地靠上了离它最近的船只,将整艘船当成了它的甜点。
而被吓得灵魂乱颤的船员们早在那个山一般的鱼头靠近的时候就纷纷跳海了,这导致了那一艘船完全没有人在操作,连带着其他的两艘船被不尴不尬地卡在了原地。
身处在中间的船只上的厄运小姐这个时候再也没了调戏乔伊大师时的气度,她咬着牙随手毙了两个想要跳船的船员,有些歇斯底里地对着第一艘船上大喊道:“后撤,迅速后撤,你们他妈的想害死老娘啊。”
也幸好第一艘船上的那些家伙还算镇定,船终于开了起来,开始缓缓向后,可是就是这么一会的时间,那一张巨大的嘴已经狠狠地咬在了第三艘船的甲板上。
那一口差点咬碎了神的骨头的牙齿轻易地撕裂了那些不算极品的木料,发出了如同嚼饼干一般的清脆声音,让厄运小姐的俏丽脸孔一阵发白。
而让她的脸接近发青的是,那一艘漆黑色的隶属于该死的普朗克的船,已经调转了方向开始朝着大雾前进,那个最该死的应该被龙鲨咬成百八十段的普朗克船长阁下则正站在船尾朝着她优雅地掀帽鞠躬。
“再见了,我的莎拉宝贝,去深海玩得开心点,哈哈哈……”
第十二页 骗自己
冥渊号已经驶离了那一片危险的海域五分钟。
普朗克却没有任何想要扬帆加速的意图,他只是站在船头不住地用手指敲打着他腰间的刀柄。
陈森然听得出那其中的焦急,而且普朗克的呼吸再度变得轻微的燥乱。
他是在担心那个女人啊……
“头儿,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瘦子普罗托在踌躇了一会后,终于顶不住全船人杀人一般的眼光,上前了一步有些小心地请示道。
“你很害怕?”普朗克没有回头,语气也是平时的那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可是他的那只不断跳舞的手已经蓦然停止,牢牢地抓住了那有些发旧的刀柄上。
这通常是普朗克暴起杀人的节奏,见惯了别人人头落地的普罗托有些发慌地退了一步。
“不……不是……”他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四处乱瞄着想要让周围的兄弟们帮忙说说话,可是那些家伙哪里愿意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就连平时最要好的比巴博也是低头猛啃烤肉,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小心翼翼地说,“我……我只是担心……担心,龙鲨追上来。”
“是嘛?”普朗克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手却是又松了开来开始继续跳舞。
这让普罗托勉强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再说话,只是对着那些又开始对着他示意的家伙还以同样杀人的眼神,心里是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其他人眼见普罗托不肯发力,自己也不想去尝尝伟大的普朗克的火枪和长刀的滋味,一时间整个船上的气氛沉闷了下来,不大的风浪拍击着坚固的黑岩木船身,十二月的海风吹过,只有普朗克的手指敲击刀柄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边,在这无边无际的大雾里,显得分外的孤寂。
很久之后。
普朗克忽然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尽管这一句普朗克说的突兀无比,也没有具体问谁的样子,陈森然的眼睛更是瞎了,可是他还是知道这一句问的是他,因为这里没有第二个人还有这样的本事。
“第一艘船已经被完全吞没了,第二艘船和第三艘船已经开始逃离,不过……”
也幸好普朗克一直没有加速,所以陈森然还勉强可以感知到大约两千码之外的那片海域的大致情况。
“不过什么?”普朗克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似乎和之前一样的平稳,可是陈森然那出色的感知还是察觉到了那尾音里的最后一丝颤抖。
是很担心啊……
“第三艘船已经被追上。”陈森然在之前普朗克站在船尾朝着厄运小姐致意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摸清了那个女人的位置,是在第二艘船,所以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便是第二艘船也快了。
果然,一听到这句话,普朗克虽然表面上只是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但是那一声恩里蕴藏着的焦虑却是如同春雨般绵延。
船又往前行了一分钟。
“我快感受不到了。”陈森然这样说,他也只能这样说,他不可能大刺刺地跟普朗克说你现在去还来得及,因为既然普朗克把自己的情绪压制的如此深,就说明他不想别人知道……
他也许喜欢着那个女人。
陈森然不想做那个出头鸟,所以他只能模棱两可的点一句。其实他本来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不管是那个女人还是普朗克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一想到一个男人,明明可以救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顾忌而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去死,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所以他还是说了。
普朗克听了不答,跃动着的手指却是越来越慢,直到所有人的耳边只听得到风声和海浪声。
“啪——”叩击声,重重的叩击声。
普朗克终于稳稳地握住了那发旧的刀柄。
“铮——”下一刻,长刀出鞘。
普朗克迎着滔天的大雾斩开了风声,在船头面无表情地喊道:“转舵七十五度,升四帆,全速前进。”
这是,转向返航的命令。
每个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个衣袂在不大的海风中微微起伏的船长,一时间竟是没有人动手。
因为谁都知道身后到底有着什么样可怕的怪物,那可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吞下一艘船,呼口气就能召唤来大海啸的传奇啊。
返航就是找死啊,船长是……是疯了吗?
“嘭——”一声猛烈的枪响在海盗们的耳朵里,每个人都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慌乱的开始摸自己的身体。
“你们没听见吗?”普朗克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吼叫,没有愤怒,却冷得像是一把刀。
一把直刺每个人的心脏的刀,所有人顿时记起了那个站立在船头,左手刀右手枪的男人是怎么样可怕的恶魔。
自己去了也许还不会死,可是现在不动手,那么也许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得开花。
“头儿……”原本沉默了的普罗托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壮起了胆子开始说话,他咽了一口唾沫,脸色白的厉害,显然是心里也怕的狠,“我们跟着您就算去死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您……总得……给……给大家一个交代吧,毕竟……那个女人……”但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普朗克直接打断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事了?”普朗克的声音冷得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原本那些听了普罗托的话脸上有赞同之色的家伙,立刻吓得噤若寒蝉,普罗托更是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开始不停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还是没有人动手,似乎他们是想用沉默来反抗他们平日里强大伟大的普朗克船长阁下的这个无理的命令。
海浪声依旧,陈森然一言不发地站在船舷旁,颇有些看戏的架势,他忽然很想看看,那个女人,对普朗克来说到底重要到什么地步。
就在气氛僵硬到了极点的时候。
“不过……也是。”普朗克终于开口,“厄运小姐虽然刚才差点把我们干掉了,之前也一直跟我们作对,可是你们要知道我们现在之所以在蓝焰岛可以横行无忌,就是因为厄运小姐是那群老不死推出来的代理人,厄运是个女人,好对付,如果她死了,换上别的什么巴尔之类的渣滓,我们的日子将会很难过。”他说的很大声,像是在对着所有人解释。
可是他始终面对着大海,和漫天的大雾,谁也看不见他的脸。
他又似乎是完全在说服自己。
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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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写完这本书,别无所求。
第二百六十五页 命运大火燃烧的前夜
裁定仪式在傍晚的时候举行。
结局自然是诺克萨斯人胜出。
在中路被连破两塔以及游击战术无法再使用的劣势影响下,德玛西亚人毫无意外地输掉了比赛。
“能坚持到现在,也足够了。”灰色橡木树酒馆里,贾克斯把玩着空掉的水晶玻璃杯,有些无趣地敲击了一下水晶玻璃窗。
“但愿吧,议会的真正的裁决官可是已经在我们门前经过了半刻魔法时了。”古拉加斯抛掉了手里的纸牌,打了个哈欠,有些困顿地看向了已经被夕阳染红的窗外。
快要天黑的城市。
尽管如此,战争学院的街上还是人山人海,很多人还是不愿离去地等待着最终地官方裁定。
诺克萨斯人等待着欢呼。
德玛西亚人则是为了不让自己奋战的勇士们弱了气势。
城市中心的巨**师塔上,已经被最浓烈的夕阳染红的高台之中。
六个已经回归了本体的参赛选手分成两方,站立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最高处,等待着黑夜前的裁判。
“意料之中的结果。”瑞兹拿着书,站在高台的下方,没有抬头地说着,血红的夕阳将他蓝色皮肤上刻满的荆棘魔纹晕染的像是某种远古的图腾。
“恩。”站在他身旁的索拉卡还是少言寡语着,浓烈的不安始终没有从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