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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等著他接腔,无法抑止的紧张。
「我们交往吧!」裴其濬决定依照老套的电影情节来走,每当男主角告白後,女主角往往大受感动,接著两人以吻封缄……
他正打算如法炮制,不意她却伸出碍事的食指阻止他偷香的举动。
「没有玫瑰花、没有十克拉的钻石,连个小小的记者会也没有,你就想我当你的女朋友?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和纯洁当姊妹那么多年,自然染上斤斤计较的恶习。
听闻如此打蛇随棍上的无理要求,裴其濬又重斩换上恶质流氓的脸谱,咬牙切齿大斥:「郝纯情,你连爱情都秤斤论两的卖吗?」
这么凶?纯情好委屈,委屈得想要撒娇。
「开开玩笑嘛!你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瑟缩著肩膀,惧怕他喷火的模样,赶忙露出讨好的面容。
经过昨夜之後,她隐约察觉自己举手投足慢慢有了小女人的温徐风范,出乎意料地,她竟不讨厌这样的改变。
「我是没有幽默感,而且我还超会吃醋!」裴其濬气急败坏地俯身吻住方才秦栈风魔爪所到之处,霸道的宣告他的主权,泄恨般的又啃又吮,将粉嫩白皙的肩头咬出一圈圈的吻痕。
「喂……」她用指尖轻戳他的背,「我们会不会离席太久了?」这种培养感情的方式好像太激烈了一点。
「不会。」他才不想再和其他男人分享她的美,「登机前我已先把我们的机票升等为头等舱了。」
纯情喜孜孜的点头,并非因为机票升等,而是他说了我们两个字,不是你,也不是妖女、煞星,突然间,虚荣的心房敦一股甜蜜的暖流注满。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两人额碰额、鼻顶鼻,他醇厚的鼻息与她淡雅的馨香交融,混成一片暧昧的氛围。
偷觎他一眼,「不过,秦栈风要说一件非常有趣的八卦,我很想听耶……」心底实在太好奇了,所以甘冒挨削的风险。
果不其然——
「以後不准你再和那个色魔来往,更不准将他的胡言乱语听进耳里!」加重手臂上的力道,紧紧将她搂进怀里,以示警告。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欧阳相秦栈风都说……说……你不行?」她一脸困惑,如果昨晚的惊天动地称为「不行」,那他「行」的时候到底有多吓人?
裴其濬狼狈地红了脸,抑阻想毒哑秦栈风的冲动,低吼道:「我昨晚不是已经证明自己无庸置疑的实力了,就算你再没经验,也明白我的功力不在话下吧?」
纯情眨动黑白分明的大眼,无辜地玩弄手指,「是……吗?但他们又一直说什么家丑不宜外扬、难言之隐……好嘛,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我再去找别人听八卦……」
[你敢?!」他沉声恐吓,迎视那张笑盈盈的俏脸,心里有了决定。
与其任由秦栈风加油添醋地渲染实情,不如自己坦承,「我有一个性情十分特殊的妹妹叫裴允澄,她有……」
[恋兄情结?!」纯情接口,将听来的传闻七拼八凑连在一起,「她一直破坏你和所有女人的好事,然後某天撞见你和女朋友燕好,自此你便一蹶不振……」
[差不多。」裴其濬没好气的漫应,那些家伙透露得真够彻底!
纯情捣嘴闷笑,生怕笑得夸张有损他的男子气概,更怕他一气之下扭断她美丽的颈子。
「郝、纯、情!」好心提醒她,一个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嘛!」努努嘴,纯情不怎么情愿的敛起笑容,「这么说来我就是你的威而刚罗,还不快巴结巴结我!」亲昵地窝在他的怀里撒娇要赖。
裴其濬横睇她一眼,以往见著女人这副讨好媚态,总觉得流於虚伪,但经由她施展出来,多一分则太矫情、少一分则嫌假意,总之就是恰到好处。
「换句话说,因为令妹对你造成严重的影响,所以你从不雇用女性员工,甚至祝英台的娘都找男人来反串?!」
「没错。」丝毫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何偏颇之处。
「她对你的影响真的那么大吗?没关系,我郝纯情什么本事没有,感化人心的教育工作就交由我来办!」她拍胸脯保证。
「你要来瞠我们裴家的浑水?」不,免了,她的好意他心领了。
「对啊!你别以为只有男人才买我的帐喔,其实我最厉害的手段,是让所有女人欣赏我的美貌与才华,却不妒嫉我。」纯情自夸上了瘾,完全不怕闪著了舌头。
「不用、不用了,真的很谢谢你。」一个裴允澄已经搞垮他的上半辈子,他不想连下半生也赔进去。
她不平的抱怨:「对我这么不信任,好歹我也是……」
「一代玉女红星,虽然有一点过气,但仍行号召力。」裴其濬主动接腔,相处久了,连她那一千零一句的自夸台词也能倒背如流。
「没错。」纯情得意的昂起螓首,笑得好不开心。
哈哈哈,裴其濬也拜倒在她的美色之下,将来只要再好好发挥潜能,五十亿观众为她的演技而臣服,宛如反手折枝那么容易。
这世界真是美好、空气真是清新、花儿真是芬芳啊!
第五章
电影开拍八个星期了,拍摄进度比预期中还快,郝纯情活泼生动的演技将女扮男妆的祝英台演得入木二分,别说戏里的梁山伯受到吸引,每天盯著小萤幕的裴其濬一样深深为她的举手投足而倾倒。
一直以来,他以为她拿美丽当武器,但根据这段期间的观察,讶然的发现美貌其实仅是她的辅助工具,真正令人折服的足炉火纯青的演技,莫怪媒体喻她为「最懂得镜头的女演员」,的确,他也渐渐爱上她演戏时候的神态。
不过,最教人气愤的是休息时间众多男人围在她的座椅旁,讨好的递茶、遮阳,按摩等等的动作,每每令他几欲发狂!
就像现在,欧阳骥的举止就令他觉得碍眼至极——
「欧阳,第二十七场戏的布景排好了吗?」低沉的嗓音飙出几分火药味。「如果你有闲工夫在那里磕牙,何不动脑思考一下如何将这场蹴鞠戏加人更多喜感和新元素,跳脱以往老旧的模式,让观众享受耳目一新的感觉?」
「喔!」欧阳骥无辜的成为第一箭靶,向纯情投以委屈眼色。
无奈,出钱的就是老大,除了乖乖听命,还能怎样?
吼定一只苍蝇,又来另外—只飞蚊,方才没戏的秦栈风此刻手中正捧著刚出炉的一叠照片,兴匆匆地跑来。
「纯情,你上星期替男人帮杂志拍的照片和专访已经出来了……」即使梦中情人已经变成别人的女人,秦栈风依然不减昔日热情,对她还是尽力奉承。
对於这位曾经伴随自己无数寂寞夜晚的玉女掌门人,他的心里有诸多感激。
「谢谢。」纯情接过牛皮纸袋,眸心亮著期待。
见状,裴其濬的嗓音宛如利刀,再次劈来——
「秦栈风,你要是有时间串门子,不如我请导演多帮你排几场没有酬劳的戏,如何?」这些人,一个个都在蹉跎生命,严重缺乏职业道德!「镜头一对上你,你就拚命忘词吃螺丝,你当老子的底片不用钱吗?」
「我?」秦栈风指著自己鼻头,一副状况外的表情。怎么导演没开炮,反倒是制作人发火了?
「难不成片场还有第二个秦栈风吗?」裴其濬怒发冲冠。可恶!这群男人完全不懂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老是缠著他的女人不肯放。
「是没有。」秦栈风仍是莫名其妙,「上星期纯情替男人帮拍的封面和专访内容,杂志社的编辑请人送来资料,要她确认一下内容好定稿交差。」
他只不过拿些东西给她,就被骂得这般不堪——望了眼一旁忙得心不在焉的欧阳骥,心里不禁怀疑他究竟受了怎样非人哉的言语嘲讽折磨。
男人帮!听到这家以物化女人为诉求的杂志社邀请了郝纯情为受访对象,裴其濬神经霍地绷紧。
越想越不对,一个箭步走过去抢走她手中的纸袋,取出的相片张张性感撩人。
这一看,他体内收敛已久的暴戾之气马上冲出,「是谁要你穿这种衣眼入镜的?!这家杂志社没钱借衣服给明星拍照,所以随便找块抹布让你披在身上?]
纯情一听他刻薄的批评,气得眼歪嘴斜。没有审美观还爱发表烂意见,真讨厌!
起身夺回照片,指正说道:「这是流行,你懂不懂?人家造型师借来的衣服是时尚大师的一流作品,你没监赏力就少开口暴露自己的粗鄙!」
况且这些衣服哪里裸露啊,以男人帮的尺度而言算是保守了。
「现在的设计师都在闹穷吗?」穷到没钱买布料!
野蛮地再将照片抢回来,他还没看够呢。
纯情气得跺脚,「裴其濬,你到底在发哪门子的神经,我拍什么照片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