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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凝!”他心慌意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拿琬凝当挡箭牌。瞥见筠庭瞬间惨白的容颜,他心口一揪,却仍是硬着头皮圆谎,“是琬凝,我心里一直都只有琬凝。”
“好!”破碎颤抖的语调轻缓地响起,筠庭悲绝地点头、再点头,“我懂了、我懂了……”转过身,她心碎绝望地掩着唇,不让他听见她痛彻心扉的啜泣,牛刻也不停留地往门回奔去,只想远离这个令她柔肠寸断的男人。
“筠庭!”他一惊,就在她转身的同时,剧烈的惶恐包围住他痛缩的心……他就要失去她了!虽然,他从不曾真正拥有过她。
“别走,筠庭!那是我的违心之论,全都不是真心的。没有琬凝,没有别的女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心中就只容得下你了。筠庭,我爱你、我爱你!原谅我拿琬凝当作挡箭牌,因为我无法忍受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你面前,连最脆弱的一面也隐藏不了……所有的言不由衷,全都因为我真的对你付出了感情,我收不回来,又不敢放手争取你,我的矛盾、我的痛苦,皆源于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你明不明白?”他不顾一切地呐喊出内心激烈的深情,再也不保留、再也不压抑。
筠庭咬着唇,痛苦地闭上眼,泪水无声地串串滚落,她知道她完了,再也没有能力抵挡他灼热的情火……
她转过身子,紧紧环住他的腰,心碎地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沉沦吧、沉沦吧!她投降了,让她陪着他一同沉沦吧!
“筠……筠……”赵毅翔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地望着怀中的楚楚佳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认栽了、我投降了、我再也不逃避了!为情所苦的不是只有你,还有我!我内心的煎熬和折磨并不比你轻啊!”她激动地泣诉,泉涌的热泪染湿了赵毅翔胸前一大片衬衫。
赵毅翔没有任何表示,但筠庭却由他微颤的身子和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到他真正的情绪。他将她搂得好紧、好紧,不留一丝缝隙。
“毅翔——”她心头酸酸楚楚的,她明白,他真的如他所言的爱她,一如她对他,“我不会问你有多在乎我,更不会再怀疑我和唐琬凝在你心中孰重谁轻,因为我已经有了答案。”
不说话,是因为心湖波澜激荡,难以成声,更是因为怕眼前的景象是南柯一梦,梦醒成空。
他温柔地吻去她眉睫的晶盈珠泪,轻轻柔柔地滑至她直挺小巧的鼻梁,最后捕捉住她如玫瑰般红艳的唇瓣。
她闭上眼,双臂温顺地爬上他的颈子,静静享受着他温柔醉人的柔情。
良久,他不舍地放开她,目光绵远地凝睇着她泪痕犹存的容颜。
“筠庭,”他试着发出声音,却是那么的低沉嘶哑,“为……为什么?”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以为,在看到那张令人热泪盈眶的字字句句后,我还能无动于衷吗?尤其,你的表白——令我心碎,我才发现,其实我早巳在不知不觉中对你付出感情,会为你伤神、为你心痛、为你肝肠寸断……”
他心旌撼动,久久难以成言。“我、我以为,你和琬凝一样——没有人会为我心疼,为我付出真心……”
“我会。”筠庭抬手捂住他的唇,幽幽柔柔地说,“我和唐琬凝不同,我对你的爱很真、也很深,现在是,以后也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请你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答应我,永远不要怀疑这一点,好吗?”
赵毅翔不曾深思她话中的深意,当然也忽略了她眼中那抹凄怨,他心中挂记的,是另一桩令他耿耿于怀的事:“那么——‘他’呢?”
他?筠庭茫茫然地回望着他:“谁?”
“你的晚归、你当初对我的拒绝,难道不是为了他?”他的口气酸酸的,挺不是滋味。
筠庭认真地想了一下。他是指昭庭吗?没事干吗把他扯进来?莫非……她恍然大悟!
她眨了眨眼,不怎么肯定地问:“这能不能称之为‘吃醋’?”
赵毅翔又恼又窘,索性闷不吭声。
这回筠庭可是万分肯定了,领悟之余,忍不住低低轻笑:“醋桶!”接着解释,“你口中的‘他’,姓莫,名昭庭,是姑娘我的同胞手足,这样的介绍不知道你满不满意?所以啦,我实在想不透,拒绝你和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啊?”这下糗大丁!他不好意思地望着她,腼腆地提出解释,“我不知道……当时看你和他讲电话这么亲密,任谁都会误会的嘛!”
筠庭没好气地轻戳他的胸膛:“所以你就搬出唐琬凝来气我?”
“我道歉,下不为例。”他保证地举起右手。
筠庭拉下他的手,整个人偎进他的胸膛:“此时此刻,我不想为未来的事烦心,只要真实拥有过你,我就满足了。”
“筠庭?”这话不太对劲,他想深问,筠庭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想谈。
无声地轻叹一声,他展开双臂将她圈入充满柔情的温暖胸怀中。
筠庭静静靠着他,沉浸在他呵护的深情中,此刻,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房门,轻轻开启,又悄悄合上。
赵夫人带着欣慰的笑容,满意地离开。
抬手看了一下表,哇,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又近正午了。
赵毅翔抬头望向前方的筠庭。美人正托着香腮,蹙着娥眉,近来她总是如此,究竟是什么事困扰着她,使她如此愁颜不展?
他无声地移步向她,双手悄悄蒙住她的眼睛,童心未泯地以怪声怪调说:“猜猜我是谁。”
“别闹了啦,我没心情和你玩。”筠庭拉下他的手,仍是心事重重,不展欢颜。
“怎么啦?”他敛去嬉笑,回复正经脸色。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看能否使她重拾笑颜,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挺“大条”的。
“毅翔,”她一脸凝重,接下来的话,犹如一枚威力十足的炸弹,毫无预警地引爆:“让我辞职。”
“辞职?”赵毅翔怎么也没想到她想说的会是这么一句话,一时惊诧地喊道,“你吃错药了?!”
“不,没有。我考虑很久了。”与其让她左右为难,不如辞职,让她完全没得选择,就当柯绍朋交付给她的任务无法完成,日后,她会向赵毅翔坦承一切,若他能谅解,并坦然接受他们的相逢、相知起初是建立在不实的谎言和欺骗上,那是她的幸运;若不能,也是她的命,她也算对得起他了。
“原因。”震惊过后,他回复平静,镇定地问,“原因呢?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原因?能吗?她能说吗?“因为爱你。”
“爱我?”他茫然地重复,“因为爱我,所以你决定离开我?”
“不是离开你,是离开公司。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差别。”
“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习惯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习惯想你时你就在我身边。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你想改变现状?”
她一时词穷:“是没什么不好,可是……”一慌之下,她随便抓了个借口,“我们每天同进同出,必须面对多少人的指指点点?他们都说……而且,我会影响你的办公情绪,害你无法集中精神。”
“我不会。”赵毅翔不苟同地反驳。
“你就会!”她直勾勾地望着他,害得他开始心虚,没脸再同她争辩。
事实上,他的确会。每回遇到较棘手的事,心情浮躁时,他总会到筠庭这儿来,拥着她柔软的娇躯,嗅着她独有的迷人幽香,所有的烦闷全都烟消云散了。
有时,当他看到筠庭和公司的男同事多聊了两句,或某人向她表示好感,他会老大不高兴地抛开手边的工作,醋劲大发地拉她进办公室,狠狠地吻住她,宣泄他满心的不平衡……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影响到他的工作呢?
“那……那是偶尔。”他心虚地小声说。
“一样。”
“这根本不是问题,大体来讲,我不曾误事,偶一为之,无伤大雅嘛!至于流言问题,我很想装傻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偏偏我该死地比你还清楚,这一点,我很抱歉,为了我,你就委屈一下嘛,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个搞‘办公室罗曼史’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被指为追名逐利的女人,何必太在意呢?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你就好了,是不是?”
“说得倒轻松,反正人家指指点点的对象又不是你!”筠庭噘着唇抱怨。
“怎么这么说呢?我听在耳中,也是在心里为你心疼啊!”赵毅翔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他温暖厚实的掌中,怜爱地亲了一下,“答应我,好不好?”
她摇着头,力持清醒,紧紧抓住所剩无几的理智,不让自己又沉溺在他的柔情之中:“不行,我……已经……决……”
没等她说完,他已拉她入怀,封住了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挑起了她的回应,同时也让她那少得可怜的理智全军覆没。
直到他放开她,她才微微娇喘,后知后觉地指控:“你……你居然挑逗我,害我……;害我——”脸红心跳,茫茫然,忘了今夕是何夕。
“不这样,你会听话吗?”有时,他可以奸诈到无所不用其极,包括“色诱”她。
真是败得冤枉、败得没道理!筠庭气呼呼的转身背对着他,那种两相依偎的感觉好甜蜜、好旖旎。
“别生我的气,,恩?”他在她耳畔轻喃。
温热的气息使得筠庭浑身一阵酥麻,软软地靠在他怀中,什么气也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