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唐琬凝的代替品?一个可以随意玩弄,却不必付出半点真心的廉价代替品?
噢,该死的浑蛋!他怎能如此羞辱她?
“你——厌恶我的碰触?”他艰涩地问,眼底浮起了痛楚。
是否就因为她不曾对他存有感情,所以他的碰触让她觉得被侵犯了,同时也排斥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更无法苟同他爱她却不尊重她的行为,是这样的吗?
“接受我——对你而言真是这么勉强而困难?”他心灰意冷地问。
筠庭强迫自己忽略他那仿若受伤的眸子所带给她的锥心之痛,面无表情地说:“或许我该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可惜我无法接受这种荒谬而又可笑至极的关系。”她是该受宠若惊,并痛哭流涕地感激他的垂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她那么“幸运”,得以让他看上眼,暂时取代唐琬凝在他心中的位置,不是吗?筠庭讥讽而酸涩地想。
赵毅翔沉重地点点头,咬牙道:“我想——我懂了。”答案再明显不过了,筠庭对他没有感情,一点都没有!她永远无法接受主雇之外的关系,而他赵毅翔又再次成了自作多情的大傻瓜!“我就算再怎么不识趣,也不至于强人所难,卑劣到向你勒索你给不起的感情!”
踉跄地退了几步,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甩甩头,强忍泣血锥心的疼,迅速转身离去,仓促而去的他,却不曾发觉筠庭眼中瞬间涌起的泪雾。
她泪意盈然地注视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沉沉夜幕中,没来由的痛楚紧紧揪住她脆弱的心房,她咬着唇疲惫地靠在家门前,仿佛全身的血液全被抽干似的,空洞萧索的灵魂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与怅惘。
凄楚的泪一颗一颗不断地扑落,布满了她细致脱俗的丽容,在锥心刺骨的绝望中,她才发现——
她的一颗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拥着丝被,筠庭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辗转一夜,终宵无眠,直至晨曦初绽,纠葛如麻的愁思依旧理不出头绪。
她烦躁地翻身坐起,下巴抵着膝盖,如浪潮般的记忆不断冲击着她,让她没有丝毫的喘息空间。
他的吻——好温存、好醉人。
筠庭不自觉地抚上他曾尽情怜爱过的唇,好似唇边仍留有他的余温。
在昨夜,她便已清楚地知道,除了赵毅翔,再没有人有能耐勾起她心灵深处潜藏的情潮,令她不由自主地沉溺!
事情不该是这么发展的,一切全都走了样,脱轨的情势演变令她措手不及,无力阻止。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之间不是连当普通朋友都算勉强吗?曾几何时,她竟会对他——动了心?而他,不是一心一意只爱唐琬凝吗?为何又来招惹她?就算只是寻找替代品,她又凭哪一点让他挑上?
昨夜她太冲动了,一个人在怒气的当口所说的话能有几句是真心的?她知道他不是轻浮的人,也一直相信他是个胸怀磊落的谦谦君子,当然,他不可能会恶劣地玩弄她。
是否,她该假设他对她也有真心?
不!她潜意识里逃避着这个答案,这是不可能的,他爱的是唐琬凝,一直都是!
“唉——”她幽幽怨怨地轻声叹息,有谁能告诉她,究竟她该怎么做,才能斩断这不该有的情丝?
壁上的时钟告诉她,如果不想迟到,最好立刻下床梳洗,准备上班,但在如此尴尬而难堪的情形下,她实在提不起勇气面对赵毅翔,更不知该以何种方式与他相处,况且她并不认为自己此刻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精神状况能办得了什么事。
于是,她再度放任自己,让虚软无力的身子瘫在柔软舒适的弹簧床上,不去想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任务,不去想赵毅翔,就让她任性这么一回,就算赵毅翔会因她的无故跷班而在一怒之下公报私仇地将她fire了、就算柯绍朋交付她的任务会因此而功败垂成,她也完全不在乎了!
“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吧,天大的事,醒来再说!”她喃喃告诉自己。
然而,一闭上眼,那令她芳心大乱的俊挺脸孔竟又不期然窜进脑海——
“啊——”她郁闷地失声尖叫,几乎捉狂得想杀人了!
一双喷火的美目瞪着吵醒她睡眠的始作俑者——电话。而那不知死活的电话仍旧不识相地铃铃作响。
大约在十点钟左右,筠庭好不容易在恼人的千愁万绪中倦极而眠,没想到这吵得足以令人发疯的电话铃声就是不肯放过她,硬是将她由和周公的约会中拉了出来。
她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微微抽痛的太阳穴,抬眼看了一下壁钟。老天,十二点!她睡不到两小时。
她哀哀呻吟出声。谁来帮她宰了这个扰人清梦的可恶家伙?
“喂!”她不情愿地拿起电话,口吻满是火药味。
“喂,莫——呃,请问是莫筠庭吗?”另一端传来不肯定的女音,显然也察觉到筠庭的情绪不怎么稳定。奇怪了,筠庭不是一向谦和待人的吗?怎么口气这么冲?
“你说是就是。”她没好气地回答。
“你心情不好吗?”对方的语调好无辜,接着又补充,“我是曹若婕。”
筠庭闻言放软了语调:“若婕,有事吗?”这叫明知故问。
曹若婕是业务部的成员,同时也是业务经理刘震奇的未婚妻,筠庭曾与她有过公事方面的接触,私底下相处的情形也很融洽。这会儿她打电话来,除了询问她不假旷职的原因外,不做第二联想。
“是震奇要我打电话问你怎么没来上班,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他想清你下午回公司上班,有几个刻不容缓的Case还等着你处理。”
上班?噢,不!她都还没作好心理准备,教她如何去面对赵毅翔?
“不、不!我不去。”她惊慌失措地回绝。
“筠庭?”曹若婕困惑不解地轻喊,“你不舒服吗?”
“啊?噢,对、对!”她察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掩饰,“可能有点小感冒。”
“喔!原来是这样。”曹若婕相信了她的说词,关怀地问,“好点了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嗯,是……好多了。”她含糊地回答,悄悄吐了吐舌,心虚得要命。
“那,你是不是可以——呃,下午能来上班吗?”曹若婕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虽说要你抱病上班不太人道,可是——”
筠庭纳闷地皱起眉:“为什么非要我去上班不可?赵——呃,总经理呢?他不可能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吧?”
“说到总经理,筠庭,你知道吗?”曹若婕神秘兮兮又兴致高昂地说,“真的好巧,他今天也没来公司耶,听说他从未有过无故旷职的纪录,你也知道,他做起事来就像拼命三郎一样,生活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像今天这样一句话都没交代就不来公司的情形,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喔!”接着,她半开玩笑地道,“你们还真有默契,竟然不约而同地跷班,可怜的是震奇,手忙脚乱,忙得团团转。”
他也没去上班,他居然也没去上班……为什么?难道她真有那个能耐影响他?
筠庭内心纷纷乱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筠庭、筠庭!”曹若婕略为焦急地喊着另一端沉寂的筠庭,“你有在听我说吗?”
“听到了。”筠庭打起精神,强自镇定地打趣道,“不就是你心疼未婚夫太累,要我回公司分摊他沉重的工作。”
“筠庭,”曹若婕又羞又恼地嗔道,“你敢取笑我?!”
“不敢,你曹大小姐是刘经理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我哪敢造次啊!”
“没关系,你尽量消遣我好丁,只要你下午能来上班,我不介意你寻我开心。”
“哇,好伟大的爱情喔!”筠庭大惊小怪地嚷嚷,“为了刘经理,你还真是‘牺牲重大’,小女子我在感动之余,又岂能狠心拒绝你的要求?所以,我就是病人膏肓也得抱病去上班,成全你对刘经理的一片痴心。”
曹若婕被糗得一脸酡红,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夸张!不理你了啦。”她看了看表,“你快准备一下,待会记得来上班。”任务圆满达成,该功成身退了。道了声再见,她挂上电话。
而筠庭则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咕哝:“过河拆桥。”
一个下午就在忙碌中悄然流逝,这期间,赵毅翔依然不曾出现,当然,她也不曾接到他交代行踪的电话。
望着依旧沉寂的电话,她怅然若失地轻叹,再度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文案中。
然而,三天又过去了,赵毅翔依然不知去向,徒惹筠庭一颗心低落怅惘。
她开始为他挂心,究竟他只是单纯地逃避她,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一凛,浑身掠过一阵轻颤,心莫名慌乱起来。
不、不!他不能、千万不能发生什么事!
筠庭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对他的在乎程度,早已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她关心他,噢,天,她居然在为他担忧牵挂!
叩,叩!
平稳有礼的敲门声轻轻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然后她看见刘震奇朝她走来。
“有事吗?刘经理。”
“嗯,这有一份待阅的签呈和一件工地的预算表,需要总经理立刻阅览,可否请你送去给他?”
筠庭迟疑了一下,一头雾水地接过档案夹:“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呀!”
“你不知道?”刘震奇有些许惊愕,但又立刻掩饰。
奇怪了,莫筠庭是他的秘书,总经理却没将自己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