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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珪当下说道:“有什么喜事?朕怎么不知道?”
当下,方知就将昨天晚上他观察到的天象给了周珪听,而旁边的司天监官大人也时不时插嘴进来。
“陛下,南唐的皇室肯定要出血光之灾,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不是南唐的皇帝出事,就是南唐的太子出事。”方知兴奋不已地说道。
听到这话,周珪当下眼睛睁大了,他看向方知说道:“真的?”
方知昨天晚上看到这样的天象之后,他乐得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想着今天一早就来给皇帝报喜的。谁知道皇帝竟然不上早朝。他才不得不顾脸面地去求见皇帝的。
此刻他欢喜地说道:“绝对假不了。自从出现荧惑守心的天象之后,微臣天天晚上都要观测一番天象,开始微臣还以为这事是我们南平的,可是现在看来和我们南平的皇室没有关系,而是和唐国的皇室有关……”
司天监的管大人也说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天象上是如此说的。”
周珪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太好了,此事当浮一大白!朕。已经好久没有那么高兴过了。”
当下,周珪马上命人准备酒宴,他要和方知和管大人两个人好好痛饮一番。
而此刻,远在北国千里之外的并州的城头之上。坐着一个身穿着一身雪白无暇的衣裳的中年男人,他这身厚厚的没有一丝杂毛的狐裘将他身子都给裹住了,可是他的眼睛遥望着东南方向,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担忧什么。
一个十三四岁的英姿飒爽的少年,拿着一根银枪走了上来,他那身银色的铠甲和这刚刚下过大雪天地融为了一体,十分的耀眼,他上来就说道:“伯父。你在看什么?”
“云儿,你练完了?这么快?没有偷懒?”中年人回过头来看下少年问道。
“伯父,你都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了,天没有亮就在这里发呆了,现在天都大亮了。”少年有些不甚高兴地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伯父你那么担心?”
“伯父,你不用担心了,我爹爹说过了,他现在听了你的话,以战养战。粮草的问题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少年把枪放到了旁边的士兵的手里,走到了中年人的身边,在另外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烤火。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少年。然后说道:“粮草的事情我自然不担心。我现在担心我的弟子。他应该有难……”
“你的弟子?”少年马上说道,“哦。我记得伯父你说过,你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弟子,伯父,你的弟子就是我师兄,他的武艺厉害吗?比得上我吗?”
中年人说道:“他的武艺……恩,轻功还算可以,不过,如果说是单纯的武艺,他比不上你,不过,他杀人从不用刀的。”
是啊,他杀人的时候,确实不用刀,他擅于用毒,杀人无影无踪,而且他还有一个杀人的本领,那就是用计,他杀人根本不见血的。
他如果是心地善良的人,那还好,如果是心胸狭隘的人,那么将会是天下的一大祸患,开始自己还真的以为他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不过后来听说他和父亲相认了,并且还将整个淮南治理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他就发现其实自己这个弟子的心还是很善良的。
他如果真是六百年前文侯所言的那位“风云”,那么这天下将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归为一统吧?他将会是天下之主吧!
有些担心,也有些期望和他有朝一日对决于沙场之上。
不过,此刻自己更多的是担心,昨天晚上他也观看了天象,真的很凶险,他此刻真的不知道自家的弟子到底有几成把握能够趟过这一个难关。
少年看到伯父又陷入了担忧当中,他不由问道:“伯父,你担心什么?他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你不是说他早在好几年前就离开了师门了吗?”
中年人说道:“一日为师,纵身为父。云儿,如果你有危险,你爹会不会担心你?”
少年说道:“我爹……他……他才不担心我的安全呢!上一次,我被匈奴人绑走,如果不是伯父你救了我,我估计我爹如果在战场上和我相遇的话,见我被绑在敌军的军车最前面的话,他一定会拿起最强硬的弓,拉满弓,一箭将我射杀的。”
说到这里,少年的心忍不住酸酸的,自家的父亲的脾气他是太了解了,在战场之上,他的父亲就是元帅,而不是父亲,不会顾忌父子亲情的。
看到少年这副摸样,中年人无奈地苦笑地说道:“我们白家的人,为军队,为夏国牺牲确实太多了。云儿,如果有一天天下大统为一了。你愿意继续为将帅吗?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当一位平凡的人,还是一位将军?”
少年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选择,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希望可以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平凡人。不过,伯父,你不是说过吗?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军人的牺牲,就没有平常百姓家的幸福,他们的幸福是我们的牺牲换来的。”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们的牺牲是值得的。”少年说道,“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是伯父你和我说了这些。”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要怪你父亲。他是爱国才爱家的人。我们白家的将军都是这样的。”
少年点了点头。
他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说道:“伯父,你的那位弟子,到底是谁?我认识他吗?你说说看,我到底人不认识他?”
“如果他能够平安地度过这一次劫难,那么他和你终究有一天会见面的。”但愿,那个时候相见,不是生死相搏。
自己能够劝得了自己那个固执的弟弟放下心中的愚忠吗?
如果可以的话,或者对白家,对自己。对整个天下未必不是一场好事,如果不能,白家和自己只怕都要葬送了。
罢了,自己想那么许多做什么,有些事情轮不到自己去想太多的,人在命运的车轮底下总会被碾压得身心俱碎的。
而此刻,在蜀地剑阁墨家的机关城里,另外一个人正望着东方,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他那双眼睛却告诉旁边的人。他在担忧什么。
浅语,这位一直在暗中仰慕这眼前这个人的女子,如今却成了这个人的妻子,而她的肚子也争气,成亲才一年。就有生了一双龙凤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眼前这个人虽然是她的夫君。可是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他的心事从来不和自己说,每次有心事的时候,他总会一个人把心事藏起来。就像现在,他已经站在这里整整一个早上了,从天还没有亮,就站到了现在,叫他吃饭,他都不回答。
他在想蓝姑娘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是为蓝姑娘担忧吗?
说实话的,浅语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巨子会突然间向自己求亲,而自己因为被幸福冲昏了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而巨子马上派人来纳礼,送来的金钱财礼下定,自己的婚期就在他向自己求亲的第十天就定下来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高兴得她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觉,睡觉的时候都会在梦中笑醒。直到成亲那天,蓝平突然间的搅局,自己才发现原来巨子是为了不娶蓝姑娘才娶自己的。虽然心里明白他爱的人是蓝姑娘,心里有些酸酸的,可是一想到今后要和他生活在一起,那种幸福,这点酸又算得了什么呢?
“浅语。”
就在浅语发呆地看着林墨白的时候,林墨白突然间说话了。
浅语回过神来,然后说道:“夫君,你已经站了两个多时辰了。”
“我知道。”林墨白说道,“因为我有个朋友遇到危险,我有些担心他。”
“是蓝姑娘吗?”浅语心里有些发酸地问道。
“不是。”林墨白说道,“他是我和小平的好朋友,他遇到危险了。”
浅语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哪位朋友在哪里?”
林墨白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既然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就不会让人去监视他的行踪了,毕竟这样就是对朋友的不尊重不信任。
浅语不解地看向林墨白问道:“那夫君你怎么知道他遇到危险了?”
“因为天象告诉我的。”
罢了,自己如今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了,他若真是天命之人,自然会有办法躲过这次大难,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自己也是鞭长莫及了。
“走,回去吃饭吧!”
浅语听到这话,马上恩了一声,跟在了林墨白的身边,走了回去。
楚风不知道有那么多人会因为天象的事情知道自己如今遇到的麻烦,也不知道有那么多人会担心自己或者是对自己如今的处境幸灾乐祸。
此刻楚风只知道,自己要进去救人,因为里面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妻子。身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的话,那还叫什么男人?男人就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不能够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
有血性,有担当,这样才是男人。
草虫看到楚风执意要进去,他一脸着急,表现得十分的明显。
楚风看了一眼草虫着急的样子,不由笑了,他说道:“草虫,你有一点很好,你对我没有丝毫的隐瞒,所以我大概知道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了。”
“可是……”草虫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楚风用手阻止了。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也不肯去救的话,就不是男人。我今天可以因为害怕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而对我的妻子见死不救,他日我也可以因为我担心你们威胁到了我的生命,而将你们杀光,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楚风看了一眼还想多说什么的草虫,然后目光异样鉴定地说道。
草虫、鬼脚、何劲三个人听到这话,眼睛不由睁大了一圈,他们突然间才发现自家的主公竟然是这样有血性,这样有人情味。
他们不想去阻止了,而是想跟在后面,豁出了性命也要保护自家主公的安全。
草虫说道:“主公,我明白了。”
他跟在了楚风的身后,和鬼脚他们一样,紧紧地跟着。
楚风满迈着步子进了这院子。